清穿之今夕是何年
西婭的房間裡,胤祥不住地走來走去。西婭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只是抓着胤禛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而且顫抖得厲害。
胤禛就這麼任由她拉着,一言不發,卻時不時地皺皺眉。
“四哥,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還是無話。
“四哥!”胤祥突然湊到近前對着胤禛的耳朵大喊一聲。
胤禛到也不慌:“剛纔還說太子壞了規矩,現在規矩擺在我們面前,能怎麼辦?”
“四哥,丫頭是你府裡的,這五六年來你有多疼她我明白,你能就這麼看着她入宮?”
胤禛輕撫了撫西婭的頭,輕嘆了聲:
“丫頭,我跟你講,這秀女大選啊,是三年一次。咱們滿洲人家的姑娘在沒有參加選秀之前是不可以私自婚配的。這是滿人的規矩,誰也壞不得。”
西婭直盯盯的看着胤禛,有那麼一瞬間,胤禛第一次從西婭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神情。好像是恐懼,又好像是失落,總之,再不是空空洞洞。
胤禛心裡一緊,趕忙別過頭去。十三阿哥見狀,也只得無奈地嘆氣。就像胤禛所說的,這是滿人的規矩,誰也壞不得。
可卻又聽得胤禛說:
“進宮的日子是後天,不過你若不想去……就裝病。”
次日清晨,春花照例在給西婭梳着頭,這時秋月端了水進來,剛溼了帕子想給西婭擦臉,忽又想起昨天貝勒爺說的話,馬上拉了拉春花:
“哎,我看今兒個這頭啊,不能梳。”
“爲什麼?”春花奇怪。
“昨兒個爺不是說小格格若是不想進宮去,就裝病嘛!”
“哦!”春花停住了拿着梳子的手,“你是說,現在就得裝病?”
“對呀!要裝就得裝得像一點兒!”說着就拉了西婭的手走回睡榻,“來,小格格,您再躺回來,咱不起牀了,一會兒我和春花就跟府裡報說您病了。”
正待她二人要將西婭重新按到被窩兒裡,西婭卻掙開她們的手向門外走去。
“哎!”見西婭離開,二人緊忙跟了過去,“小格格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西婭也不應,只是沿着院子的甬道徑直地走着。
春花秋月有些奇怪,不是爺說的讓小格格裝病嗎?小格格向來最聽爺的話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西婭沿着這條道慢慢的走,一邊走還一邊四處打量着。春花看着她這小模樣兒笑了笑:
“小格格,您是不是怕要裝病裝很長時間,所以想先出來轉轉啊?你放心,過了明天就沒事了。”
西婭也不管她如何說,還是自顧地看着風景,可這走着走着,卻在不覺間走出了東院兒。
待春花秋月反映過來時已經晚了,府上的下人們很多都看到了她們,還聽見有人在說:
“喲!這不是東院兒的小格格嘛!這麼些年除了大年夜,沒見她出來過啊!”
見狀,春花秋月趕忙拉了西婭欲往回走,卻發現西婭直直地看着一個方向動也不動。等她二人向着那地方看去才發現,原來是貝勒爺,怪不得小格格不動了。春花回過頭來說:
“小格格,貝勒爺在那兒呢,我們過……”話還沒說完,卻瞧見西婭的牙齒開始緊緊地咬着下嘴脣,那看向胤禛的目光也帶着些許的怨。
春花不明就裡,卻聽到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哎!爺!那是誰啊?好漂亮的小姑娘!”
糟糕!春花暗道一聲不好,這聲音她記得,這是貝勒爺剛過府不久的側福晉年氏。小丫頭一定是看到爺跟她在一起不高興了。
順着年氏的手指方向,胤禛一眼就瞧見了正看着自己的西婭,隨即一愣,接着快步向這邊走來。只聽得年氏在他身後叫着:
“哎,爺,等等我!”
來到西婭面前,胤禛有些擔憂地問向西婭:
“丫頭,你怎麼出來了?啊?”
還不等春花秋月請安,年氏已經跟了上來:
“這小姑娘是誰呀?爺?”
見爺沒有答自己卻一直看着眼前這小姑娘,年氏有些不快,隨手拉過西婭:
“挺漂亮嘛!你是誰?怎麼在這府裡我從沒見過你?來,轉過來讓我瞧瞧!”
西婭像是受了驚,呼地一下甩開了年氏,力氣到不大,卻嚇了年氏一大跳:
“哎喲!放肆!爺!這丫頭是誰啊?我好心好意跟她說話,她怎麼這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