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被放下來之後,四個男人依舊被鐵鏈大鎖搞得如糉子一樣,先前的相互撞擊,搞得我們沒有力氣了,頭昏腦脹,只能躺在地上,痛苦不堪。
先有兩個大漢,拖着我出去,要單獨關押我。很顯然,這是對我這個領軍人物的待遇,出去都是第一個。申甲和若就在旁邊冷冷的看着,嘴角皆漾起得意的淺笑。
我知道,只要我單獨被關押,必估要動用我夏大驢子在華冬集團的影響力和主宰力,申甲和若爲我提供不可追究的帳號,讓我的集團劃帳二個億的美金。當然,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權利,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而我,那個時候無能爲力,真的無法逆襲,只能任人宰割。不是爲了什麼秦剛、阮仲星之流,而是爲了孟婷和周曉蓉不受侮辱,爲了城哥可以和我平安脫困。這三個人,於情於理於曾經,值得我一個電話調動集團二億美金。
然而,就在我剛被兩個大漢扶到門口的時候,半路突然殺出了程咬金。一個高大修長的黑白色身影殺出,兩腳一踹,兩個大漢倒飛了出去,撞在我身後的水泥牆壁上,身體抽抽兩下,便已經失去了呼吸。
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吃定我的申甲和若,兩個人驚愣了,眼睛瞪得像牛眼大。秦剛和阮仲星果真是他媽一對公子少爺哥們兒,扭頭一看,齊聲驚歎:“我靠!”
李幽城眼睛一鼓,直接冒了一個字:“服!”
他們必須“我靠”,也必須服,因爲我已淚水流了出來,同時叫了聲:“爸!”
是的,來者正是我的父親,一代兵王夏天。不出手則已,出手則是收割生命。年近四十不惑的老兵王,依舊如此犀利,只是兩記切喉腿,直接抹殺兩條命。
他站在那裡,修長,高大,黑色的長袖襯衣,白色的緊身長褲,兩腿筆直無比。那“陳道明”式的面孔,透着無盡的淡定神色,兩手叉在褲包裡,但白色的褲包已經是一片血染之紅。
我爸說過,他的雙手,是遇神殺神、遇魔屠魔的手。那一次見他的手,真的是沾滿了血腥,絢麗,多彩,刺激,震撼心魂。
我的父親,他站在地下室的門口,就像一堵牆,像一座山,任何人都無法逾越過去,包括我自己。他是我的驕傲,我卻自卑,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他爲我驕傲的一天。
我真的流淚了,幸好我保持着以前的習慣,不管要做什麼大事,都會給我爸發一條手機短信。幾年了,他一直沒鳥我,但這一次,他真的鳥了,拯救我們於最危難的時刻。
我爸站在那裡,聲音磁性到讓任何一個女人都心醉,甚至是男人也要陶醉,說:“我的兒子已經是我的驕傲,誰也不能讓這一抹驕傲消失掉。否則,以死爲代價!那當鎮上,所有申甲的力量在申甲賓館聚會,已全數死絕,這裡的,同樣不例外。”
話音落,我爸突然爆發,如閃電一樣掠了進來,黑色的衣袖瘋狂的揮舞,靈活如蛇般的身影四處動盪。
幾個眨眼之間,剩下的六名黑衣大漢全數捂着喉嚨,喉嚨都在瘋狂的飆着那什麼紅色的液體,捂都捂不住。他們搖搖欲倒,而且真的很快倒了。
這樣的爆發,引來秦剛和阮仲星的又一次齊聲:“我靠!”
李幽城直接叫道:“夏叔,牛比!”
申甲和若已經驚爆了,雙雙狂吼道:“你是誰?”
我能深切的感受到,我的父親,追魂片比我使得更精道,準確,力量大,一片破喉收命,絕不拖泥帶水。我差我的父親,不止是一個檔次。是什麼讓他在年近四十的時候如此強大,只有一個原因:他說過,可以亂來,但不能過度消耗自己的身體,少鹽少酒少煙,堅持極限式的鍛鍊。
所以,我的父親雖然風流無數,但他有自己的度,於是到這個年紀,他依舊是強者。
然而,那時我的父親出現不到一分鐘,就幹掉八名強壯的漢子,他對申甲和若的回答是:“別問我是誰,我只是一個父親。”
我再次感動得熱淚滾滾。孩子到底只有十九歲,父親纔是最強大的靠山。
可我卻沒想到,我爸說完之後,衝過來,啪啪給我兩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但他的話卻是那麼清晰,說:“老子給你講過,任何時候不要落淚,眼淚會迷糊你的視線和心靈,你只能受到更沉重而沉痛的打擊,你忘記了?”
我點點頭,什麼也不說。
我爸又冷道:“你給老子記住,夏家的種,沒有眼淚。就算有,給老子往肚子裡吞!”
我點點頭,依舊什麼也不說。我爸就是我爸,霸氣,威嚴,我服!
其實不止是我服,李幽城也服,居然重重的點點頭。而秦剛、阮仲星一直像傻逼一樣看着我爸,估計是震撼、服氣到末稍神經了。
而申甲和若,早都是目瞪口呆,無以言表。我爸打過我之後,直接撲過去,拳腳生風,呼呼嘩嘩,打得兩個人沒有還手之力,直接打趴在地上,痛叫不已。
我爸一腳踩在若的大凶上,冷道:“賤娘們兒,你今天晚上死定了。”
說完,我爸抓起若那一頭漂亮的金髮,拖着就往外面走,還冷道:“申甲,老子奉勸你,趕緊給我兒他們鬆綁,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媽辣個比的,敢敲詐我兒,就是這個下場。”
話音落時,我爸揪着若的頭髮,已到了地下室門口,竟然回頭道:“申甲,你的主臥室在哪裡?”
申甲嚇得早都六神無主了,連忙說:“二樓,左手方。”
“好,我這就幹你女人去!”
這就是我爸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霸氣,幹練,甚至帶着獨特的優雅。
這就是我的父親,一世的強者。他和許凌鋒一樣,不出則已,一出則是驚世般的舉動。
申甲那個貨,在我爸走了之後,根本不敢亂搞個什麼,去找了鑰匙來,幫我們開鎖解鏈,緊接着受到的,就是一頓暴打。
我沒有參與暴打之中,李幽城也沒有,只是秦剛和阮仲星兩個貨,愣生愣把申甲那個修長強健的貨給打吐了血,然後是打斷了氣。
一切完畢,李幽城纔看着秦剛和阮仲星,淡道:“沒有冬子他爹,能這樣嗎?你兩個貨,這下子服了嗎?”
秦剛和阮仲星看了我一眼,啥也說不出來,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骨,囧到的極點。媽蛋,他們有家族有圈子又怎麼樣,在絕對強者的面前,屁都不是!
我也真心希望有一天,我能像我爸一樣,一出驚世,力掃四方。
申甲死了,我感覺欣慰,至少我回去也能向肖少將有個交代了。
我們連忙出了地下室,去就近的房間裡,果然看到周曉蓉和孟婷還在裡面躺着,手腳被綁。她們看到我們去,已然是喜淚連連。
解開她們的束縛,李幽城纔將我爸的事情說了一遍,引得兩個女人驚震,臉色都像是大寫的“服”字。
我們就在一樓的客廳裡等了好一陣子,因爲二樓上傳來若的慘叫,或者也是歡叫,外國女人不一樣的。
不過,最後聲音沒有了的時候,我們才上樓去看了看。只見主臥室裡,若身上什麼也沒有,紅巖溼處一縷白瀑飛掛,而她,雙手捂着脖子,指間紅流無數,已然嚥了氣。
那時,早已不見我爸的身影了。來無影,去無蹤,這就是我的父親。
秦剛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說:“兵王夏天,果然如神如魔啊!好果決的手段!”
阮仲星臉色暗沉,點點頭,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摟着周曉蓉的腰,轉身說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了,明天再回國。
正在那時,秦剛突然拔出了一把槍,頂在我的腰上,冷道:“回國嗎?沒那麼容易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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