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德斯依舊帶了八名精銳的保鏢,前後都是保鏢們分乘的護衛車各一輛黑色的奔馳,並且爲我開了一輛嶄新的白色奔馳過來,他的座駕也是這種。
當然,我作爲精銳行動局的第一副局,邁德斯本來是要爲我配備保鏢的,但我拒絕了。因爲我身邊有瑞斯、謝爾麗和歐耶三人,所以她們就是我的保鏢兼助理了。在頭天晚上,我就和大表哥商量了這事,他也一併幫她們辦理了秘密入職的事宜。
於是,就在那天,歐耶開着車,謝爾麗坐副駕駛,瑞斯和我坐在後面,一起隨着邁德斯的三輛車前往溫莎城堡見女王陛下。
在車上,我將事情給三個女人講了一下,她們聽得都有些憤慨,說馬修斯死得也太便宜了一點,應該將這種人千刀萬剮才行。
當我們到達溫莎城堡的時候,天色近黃昏,但天空佈滿了鉛雲。邁德斯下車之後,擡頭看看天,對我說:“看樣子,會下雪了。倫敦的第一場雪,終於來了。”
我點點頭,便和他帶着各自的人馬,很快進入了溫莎城堡。那時候城堡裡面正準備吃晚餐了,我們一到,自然得到了歡迎,一起陪着女王陛下、肖恩王儲、若亞公主以及我的兩個孩子共進晚餐。
看到我的兩個孩子瑞貝克和安琪兒,兄妹倆雖然才兩歲多,但已學會了自己用刀叉,身體長得都很好。兄妹倆長得真像他們的母親亞利桑,只有鼻子有點像我。他們表現得很有禮貌,讓我很欣慰,遺憾的是不能和他們相認,只能擁抱一下兩個小傢伙,按禮節吻吻他們的小額頭,我也只能因此而知足了。
在邁德斯的介紹下,我見過了女王陛下、肖恩王儲以及若亞公主,裝得不認識的樣子,但我也很有禮貌,宮廷式的,擡手就來,頗得他們的好感一樣。
老女王身體看上去還不錯,精神也挺好,還是一個和藹的老人。她當然想不到,我是曾經的溫特爾公爵,救過娜伊斯的命,幹過很多與她相關的事,還是她的外孫女婿。
肖恩王儲很冷峻深沉,頗具君王之氣,讓你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個聖徒的長老。他當然也想不到,與他共進晚餐的人是我,是一個將與聖徒決戰到底的人物。
若亞公主還是那麼漂亮動人,溫婉大氣的中年貴婦人。兩個孩子都叫她姥姥,讓她非常開心,既是姥姥,也像慈母一樣呵護着兩個孩子。
遺憾的是,我並沒有見到娜伊斯。邁德斯大表哥還問了她怎麼不在,得到肖恩王儲的迴應是:在米國出差,爲了皇室的產業。
在我看來,娜伊斯不在也挺好,因爲安娜王妃不在了,現在消息都是閉塞的。
邁德斯也問了安娜王妃和馬修斯公爵怎麼不在?
老女王說安娜王妃是去了約克城的私宅小住幾天,不在這裡。而馬修斯公爵今天沒有到城堡裡,應該是有什麼私事吧?
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暗察到了肖恩王儲的眼神裡閃過一抹不悅,很輕淡,但在我的眼裡已經很明顯了。
很顯然,肖恩王儲是知道馬修斯的聖徒護法身份的。聖徒眼線衆多,他肯定知道馬修斯和安娜王妃的事情,但那時還是隱忍着,什麼表示也沒有。
當然,邁德斯也着重給大家介紹了我,說得滴水不漏。但肖恩王儲還是多看了我兩眼,點點頭,說我還是一個很深沉、一看就是能幹大事的人。
晚餐中,我和邁德斯的保鏢、隨從等人都在旁邊的偏廳裡吃的,不和我們在一起。皇室是有自己的等級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當然,歐耶三人只要能和我在一起,不管在哪裡吃飯,都是一樣的。
晚餐後,兩個孩子被若亞公主帶走了,跟我們揮手說了再見。邁德斯便請女王陛下和肖恩王儲到議事廳去,有要事彙報。二人也不怠慢,便在洗漱了之後,和我們二人到了議事廳。
就在那裡,邁德斯彙報了相關的情況,着重說明了馬修斯的罪惡以及王妃的慘烈恥辱之事。
老女王聽得渾身顫抖,氣得差點都暈厥了過去,老淚縱橫。
肖恩王儲倒還是坐得住,只是臉色陰沉如鐵,安撫了女王陛下之後,纔對我們道:“事情我們已經知曉。馬修斯的罪惡非常之大,死亡是他的懲罰。王妃是貞烈之人,理應得到厚葬。不過,礙於逝者的恥辱也是皇室的恥辱,不宜公開,秘葬吧!至於馬修斯公爵,德行不修,狂妄自大,囂張跋扈,就以謀反罪名,通告於報端媒體,削去爵位,查抄家產。”
這傢伙果然是有君王之風了。而老女王也點點頭,說:“就依肖恩王儲所言之事辦吧!我很累,很心痛,具體細則,還是由肖恩與你們二們商量吧!艾斯局長,你在危難之時能力殺馬修斯黨羽,應該重賞,謝謝你,相關的獎勵,也由王儲擬定吧,再見!”
說完,老女王便起身離去。肖恩王儲馬上示意我和邁德斯等一等,他起身扶老女王離去,然後再回來。
我和大表哥自然是在那裡等着。待他和老女王走出議事廳後,邁德斯低聲道:“看來,女王陛下這一次受的打擊很重,恐怕肖恩王儲上位的日子不遠了。”
我點點頭,小聲說:“王儲能力很不錯,現在已經有了主政的苗頭了。但是,大不列顛的王位,還輪不到他來坐。”
大表哥一聽就驚了,輕道:“表妹夫,你瘋了嗎?怎麼這樣說?”
我說:“我只告訴過你,馬修斯是聖徒的一個長老護法,但沒告訴你,他的長老就是肖恩王儲。”
他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直瞪瞪的看着我。
我點點頭,聲音非常低沉:“聖徒的長老上登大不列顛的王位,就意味着世界的淪陷拉開了序幕。所以,我絕不會讓他登上王位。”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說:“當初女王陛下拜託你尋找肖恩王儲,你沒有出馬,但這樣的事情還是實現了。可現在,難道我們又得廢黜他嗎?”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明白其實不是冬鋒戰士找到的肖恩,而是他自己出現的。因爲我在血獄溫泉訓練的時候,用郵件問過我的戰士們,他們說亞馬遜太大,根本找不到那傢伙。
我當時就說:“勢在必行。大表哥,這是我們的歷史使命。現在,沒被聖徒控制的人很少了,但我們也還沒有完全輸掉。”
他臉色凝重,只是點頭,什麼也沒說。
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喝着餐後的茶水,靜靜的等着肖恩的回來。
過了一會兒,大表哥低聲說:“肖恩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上任王儲之後,頗得皇室以及貴族階層的好評。皇室的產業也做得蒸蒸日上,連女王陛下在公開場合裡也忍不住誇讚他。要廢黜他,太難了。”
我說:“廢黜不了,就得殺了他,做成一樁懸案。當然,殺他之前,我需要知道聖徒還有多少長老,有多少護法,聖主是誰,又在哪裡,如何能將聖徒高層一網打盡。”
他說:“這是一個極爲艱鉅的任務,恐怕執行起來太難了。聖徒的高層都滲透到皇室來了,他們組織一定極其嚴密,很難攻破。”
我點點頭:“一個猖狂的組織,總會有它的破綻之處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
正那時,我靈敏的耳朵裡聽到了外面的對話,不禁收聲不講了。而對話的,赫然是肖恩王儲和若亞公主。
只聽肖恩說:“一會兒我會去你的房間,與你共度一夜。”
若亞公主輕聲道:“小心點,別讓人現了。你這個要命的魔鬼,一定又會要了我的命的。”
肖恩沉聲透着邪惡:“你這個要命的女妖,太讓我難忘了,嘿嘿。你等會兒,我先去招呼一下邁德斯和艾斯這兩條狗。”
“呵呵,他們是狗嗎?這個比喻可真不太好吧?”若亞公主低聲笑了笑,說。
只聽肖恩道:“sib的人,不是狗,又是什麼呢?只有我們,纔是主人。剛纔你的母親說了明年春天就退位,到那時候,我執宰大不列顛了,他們更是我的狗。叫他們咬誰,他們就咬誰。”
我聽得極爲不爽,這真是個狂妄的傢伙,如此不尊重我和大表哥。他奶奶的,我真要想辦法把他狗日的從王儲的位置上拉下來再說,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