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鬱悶啊,兩個花季少女正談着讓我傷心的心呢,這又是誰不識趣的來了啊?
周曉蓉馬上起身,問道:“誰呀?護士大姐姐嗎?”
馬上就是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曉蓉,開門,我是你二嬸。”
我透過縫隙也看到了,許晴晴臉上的反應很驚愕,甚至有些慌亂。
周曉蓉也是“啊”的了一聲,明顯是有些慌張,看了許晴晴一眼,更看了我藏身的衣櫃一眼。
這狀況一下子讓我覺得有很多故事一樣,似乎兩個少女都有些怕周家二嬸。而許晴晴幾乎猶豫都沒有,拉開我藏身的衣櫃門就往裡面擠來,得躲的節奏。
周曉蓉啊了一聲,但許晴晴已將衣櫃門給關上了。我特麼裡面一閃,貼着那邊角落裡,一動不動。其實我當時是怕許晴晴知道我在裡面,會大喊大叫。但那動作一做,我就馬上改變主意了。
我突然再移動,一下子抱住了許晴晴,並在她驚叫的時候捂住了她的嘴。她真的受驚了,一掙扎時,我便在她耳邊輕聲道:“晴晴,是我,夏冬!”
我的懷裡,她驚住了,嬌軀一震,如同僵硬。不到兩秒鐘,兩行熱淚就澆在了我的手上。
我的心融化了,輕輕在她耳邊用氣聲說道:“晴晴,對不起,現在不能給你解釋什麼。請放心,我會過得很好的,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現在,我們不能說話,得安靜。”
說完,我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她點了點頭,身子更往我懷裡依了依,嬌軀香幽幽,感覺好委屈。那種思念的痛苦在釋放,她是那麼柔弱又幸福。
那時,我還是把衣櫃打開了一點空隙,看到周曉蓉將門打開,迎進來一個漂亮的婦人,約是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穿着藍絲吊穗短裙,高跟鞋,身材中等,但成熟韻味。一手拖着個白色的旅行箱,一手拿着個白色的長手包,又是鑽石又是玉鐲,顯得珠光寶器的。
很顯然,這漂亮女人就是周曉蓉的二嬸了,少將夫人。她臉色有些冷沉,似乎是習慣性的表情,對周曉蓉說:“曉蓉,這些天把你辛苦了。你還是回去睡吧,過兩天也要開學了。你姐呢,還是我來照顧,其實也用不着怎麼照顧,都成那樣子了。你車我給你開過來了,你自己下樓開回去就行。”
周曉蓉默默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便準備收拾東西了。
婦人說完呢,取了一把車鑰匙出來,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往牀邊的小沙上一坐,身上一股冷氣,倒是沒注意這邊的衣櫃。周曉蓉看了她兩眼,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往裡面裝起衣物來。
周曉蓉把衣櫃拉開了一些,沒拉那麼大,慢慢的取着衣物。我和許晴晴緊擁着,躲在角落裡站着。周曉蓉也看到了我們,但表情是那麼平靜、自然,心理素質也太穩定了點。
許晴晴很不好意思面對周曉蓉的目光,低頭在我的肩膀上趴着。我也有些沒法面對周曉蓉的目光,因爲與她一對視,我就看到她眼裡有些淚光,讓我心疼,又感覺尷尬。
沒多時,周曉蓉收拾完了,合上衣櫃門,對那婦人說:“二嬸,我走了。辛苦你了,希望姐姐能早點康復。”
婦人冷着臉,點頭道:“行,你走吧,開車注意安全。唉,周曉寒這要能康復,我覺得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婦人的語氣好冷,幾乎就像是沒什麼人性一樣。周曉蓉卻沒說什麼,點點頭,看着婦人的旅行箱,說:“二嬸,我幫你把衣服取出來,放進衣櫃裡吧?”
可誰知婦人說:“不用了曉蓉,我一會兒自己來。你回去吧,還有截路要開呢!”
周曉蓉的眼神好無奈的望了衣櫃一眼,心裡絕對爲我和許晴晴擔心得不得了。可她只能拖着旅行箱,拿了車鑰匙就離開了。
婦人在周曉蓉離開後,才冷冷一笑:“死丫頭,幫我掛衣服嗎?想討好我嗎?沒門兒!跟周曉寒一樣,都是不知從哪裡撿來的野女子呢,真當自己是周家的血脈了?”
日了……
就這話來看,婦人對周曉蓉也是有成見的,心裡不舒服吧?
她說完起了身,拿起旅行箱來,伸手一拉衣櫃門,這他媽我和許晴晴也只能認命了。誰知她拉了一半的衣櫃門,停了下來,嘆了口氣,說:“唉,洗洗睡了,也真是累了,明天弄。”
結果她就在旅行箱裡取了毛巾和一些洗化品出去,到那邊的衛生間裡洗了起來。
我和許晴晴那是一身的冷汗都流下來了,總算是鬆了口氣。許晴晴想給我說什麼呢,我卻輕聲說:“晴晴,先別說話,咱們馬上離開這裡!”
誰知剛剛一拉衣櫃門,外面又有人進來了。我趕緊又將門給合上,留下一條縫,看看到底是誰。
結果,我看到了周海鷗少將了。他還是一身軍裝,顯得好冷酷帥氣,進來就坐在沙上,開了窗戶,抽起了煙,還不走了的節奏。
好嘛,這下子完蛋了,我只能和許晴晴呆在衣櫃裡,繼續等待機會。
沒過多久,周家二嬸洗完了,裹着大毛巾回來了。她一看到周海鷗,便是驚喜一般,溫情又帶媚笑,說海鷗啊,你回來啦?
話音落時,這婦人都坐到周海鷗的大腿上,摟着他的脖子,然後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周海鷗還是一臉的冷峻,說只是回來看一看曉寒怎麼樣了,凌晨四點就得走了,還有任務。
婦人聽得點頭,又好惋惜的樣子,撒着嬌,搖晃着周海鷗,說就不能多住些日子嗎,你們部隊怎麼老是任務任務的啊?
周海鷗說:部隊要是沒有任務,那還要軍人幹什麼呢?
婦人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才說:“唉,曉寒這孩子啊,也真是命苦啊!那些天殺的混蛋,也真他媽是混蛋,怎麼可以那樣子啊?海鷗啊,這個仇可一定要報了才行啊!你看看曉寒躺在那裡人事不省的,可真讓人心疼啊!雖然不是你我親生的女兒,可那樣遭罪,真讓我看着好難受。”
我也真是遇得到啊,這種女人,當着周曉蓉是一套,當着周海鷗又是另一套。我也總算知道了,原來這2o7住着的,居然是周海鷗的女兒周曉寒,看起來是比周曉蓉還要大一些了,估計是撿來的吧?
周海鷗臉色冷峻極了,說付悅,軍人不能干預地方,只能把這種事情交給地方的公安機關來辦理,希望能快一點出結果吧!
叫做付悅的婦人一聽,說海鷗啊,怎麼就不能干預了啊,這地方還不是被部隊守衛的地方啊,人家常遠亭怎麼就能動用力量啊?
周海鷗說:“常遠亭是常遠亭,我周海鷗是周海鷗,和他不一樣。他現在可以公然無視部隊的紀律,但我不可以。對了,我有任務要出,9月3號劉可心2o歲的生日,也是她和常遠亭領證的日子,常家要辦酒,在錦城大酒店包的席,你還是去一趟吧!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我一聽這個,心裡如針在扎。可心姐要結婚了嗎,她康復了是嗎?
付悅說行吧,到時候我去,唉,劉可心那麼好端端一丫頭,就這麼讓一頭豬給啃了喔!
周海鷗冷道:“你少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
“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來,你也好些天沒回來了,我想死你了……”付悅聲音一轉,很溫情,很飢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