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小倩,關關怎麼沒來上學啊。”我無助的看着小倩,本打算要爲gay中翹楚做個專訪來着,可是受訪人居然曠課,讓我何以自處……
講臺前的陳西導演是如此口若懸河的在講解《演員的自我修養》,都全然沒有劉忙之吻能提起我的興趣。
小倩將手裡的蛋撻一口氣填進嘴裡,擦了擦手慢悠悠的說道:“劉忙啊劉忙,果然是個人才,姐真是小看那小身板了。你是沒看到他衝過來的樣子,我險些以爲他要打我。”
我突然覺得很對不住小倩,畢竟關關在外面是勾搭着兩個女人,可某個可恥的女人卻吃麪去了。
我說:“那他是怎麼吻的關關?側吻?舌吻?齒吻?”
小倩貌似又陷入到了那段美妙的回憶中去:“唔……他邊往這邊衝,邊摘眼鏡。走到關關面前的時候,將書包啪的就扔在了地上,重重的踩在書包上,一手託着關關的下巴,一手抱着關關的蠻腰,深情一吻。嘖嘖嘖,那場景絕對驚世駭俗。”
她忽然轉頭看着我,特別得意的說道:“你知道當時關關的表情有多咒怨,有多貞子嗎?不過最讓我滿意的是文學系那幫書呆子當天的聚餐也因此而取消了。我實在太喜歡劉忙這性格了,絕對流氓!”
我羨慕的看着小倩榮光煥發的臉,無限後悔自己因爲一碗擔擔麪錯過了如此好戲:“劉忙爲什麼要摘眼鏡啊?”
小倩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啊,可能是沒經驗,怕眼鏡礙事吧。”
下課後,我把小倩拉到女廁,將手機交到她的手上:“幫我打電話給關關,我要知道他的感言,你先播通,我進去上個大號。”
小倩衝我的背影說道:“你連蹲茅坑的時間都不浪費,你的時間果然是擠出來的。”
過了一分鐘……
“你到底打通了沒?”
“我沒找到關關的號碼啊!”
“你怎麼連個號碼都找不到?”
“你怎麼拉屎還這麼多話?”
“……你管我!”
我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就出來了,真是不太喜歡在辦大號的時候不能夠盡心盡力:“來,讓我證明給你看你是有多頭腦簡單四肢萎縮。”拿過手機後,很快就找到了關關的號碼:“喏,你看,這不就是關關。”
小倩湊過來看了一眼:“close two??你說這個close two是關關?”
我邊撥通電話邊說:“小倩,你英語一級不過關啊。”小倩剛要反駁,我向她做出個噤聲的手勢:“喂,關關啊,關關你還好嗎?你是不是特別委屈,特別想屎?”
他說:“暢暢,我的萌暢暢啊!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走了之後,我就被劉忙強吻了,他丫的居然還伸舌頭。5555555……”
我激動了:“原來他這麼生猛!關關,你的下半輩子一定會很性福。要不你就從了他吧,你看他學習好……”我很想再往下說下去,可發現沒有詞可以用了:“呃……舌頭也好……”
“你丫去屎……嘟……嘟……嘟(忙音)”
我放下電話後,小倩急切的問我:“關關還好吧?他是不是哭得特可憐?”
我說:“我們錯誤的估計了形勢。”
她噌的坐上了洗手檯:“關關不會愛上劉忙了吧?”
我說:“不是,是我們對劉忙估計錯誤了。他……伸舌頭了。”我淫/蕩一笑。
小倩從洗手檯上滑了下來,愣愣地說道:“以他的實力屈居學生會副主席實在是太可惜了,應該扶正,來年你一定要帶我去投票,我看好他。”
看着小倩堅定的表情,我很爲毛軍同學感到難過。他的女神不但不喜歡他,還要搶他的位置給別的男人,他該作何感想?
今晚若不是有那個慈善晚會,我一定會殺到關關家去,親眼目睹一下芳脣有沒有被咬破。看了看錶,已經快八點了,我給旺財弄好了晚飯,就開始準備出門。
言若鬆不會直接到樓下來接我,這是不成文的規定。不論我哥在家不在家,他都不會。街拐角的邁巴赫很醒目,雖是頂級轎車,但如果可以選,我寧願騎着旺財去。我走過去的時候,秘書跑過來給我打開車門:“言小姐,請上車。”
我很奇怪車裡沒有言若鬆,開口問秘書:“那個,小……?”
他說:“劉。”
我說:“昂對,小劉。言若鬆去哪了?”
他說:“總裁還在開會,叫我先帶言小姐去Macy’s百貨。”
我很瞭然,這不是第一次和他參加晚會,以前不管是他的私人聚會或是貴族俱樂部有活動,他都會帶上我。到場之前也總是會先去Macy’s百貨置辦一身行頭。
一進Macy’s一樓,各大品牌的混合香水味撲面而來,彷彿就是在麻醉你掏錢包一樣。jenny packham店裡的服務員基本都已經很瞭解我的風格,衣服也早就給我挑好了,是一件香檳色的V領曳地長裙。
看着鏡子裡變身後的自己,就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一樣。值得一說的是,這條長裙飄逸垂墜感十足,恰如其分的勾勒着身體曲線,很好的揚長避短。
我低頭正在帶店員給我的手鍊,身後就想起了拍手的聲音。從鏡子裡看過去,是言若鬆。
“這條裙子很配你,很美。”
我面無表情的說:“價錢也很美。”其實這條裙子美不美於我而言也就是一晚上的個事。從我開始有“義務”要陪他出席各大場合的時候開始,美輪美奐的晚禮服就沒斷過,可我總是習慣在回家之前,就叫他找個有公廁的地方停下車,然後我就去把衣服換下來,還給他。我不知道這些衣服現在在哪,也許都已經被他給退回去了。
一路上,我和言若鬆都沒有說話,車裡安靜的很。
今天的慈善晚會沒有選在任何一家飯店舉行,而是選擇了一個私人莊園。這着實不符合Q市那些顯貴高調宣揚自己有多慈善的作風。後來我才知道,今天的慈善晚會主要是爲了頒獎給Q市最年輕的慈善家——宋採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點跌進旁邊的游泳池。
“陪我過去打個招呼,好不好?”言若鬆說着遞給我一杯香檳。
我點了點頭,今天就當是我哥上身了。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慈了好幾年的慈善家了,部分都上了年紀,已經到了慈祥家的年齡段了。
言若鬆選擇先和王電視臺長打招呼,我約莫着又有一個戒指要上廣告了。他們這個圈子,永遠是利字當頭。
“是若鬆啊,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是不是又上哪淘鑽石去了?”王臺長的言下之意就是若鬆啊,好久你沒給我送禮了,要送就送鑽石哦。
我看着60歲的臺長旁邊這位20來歲的小姑娘,以及小姑娘身上這件Lanvin的玫瑰紅晚禮服,我打賭檯長把慈善都做在她身上了,小姑娘肯定還提前就回報給臺長了。
言若鬆邀王臺飲了一杯酒後,說道:“最近都在忙收購的事情,的確好久沒有去打高爾夫了。”
臺長的眼神飄到了我這:“這言小姐可是越來越漂亮了,若鬆可真是夠專一的,只有你這麼一個女朋友。”
我本以爲言若鬆會給我擋掉這番話,可他卻只是笑着,洋溢着幸福。我皺着眉頭很像罵髒話。
“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我叔叔。”我知道這番話的殺傷力,我知道我已經駁了言若鬆的面子。
Q市是一座人口密度很大的城市,大到沒有人知道新爸和言若鬆是兄弟,大到沒有人知道我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前者我並不清楚原因,可後者貌似是新爸故意跟大家說我就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也是我爲什麼一直很尊敬新爸的原因。
言若鬆依舊維持風度,可我知道他已經到極限了。臺長覺得很莫名其妙,就牽着他的扶貧對象走了。
“你一定要這麼說嗎?”隱忍的語氣裡是即將迸發的怒火。
“我看到採臣了,我過去打個招呼。”我確實有些後悔,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怒他。於是……我選擇躲開他。
在人流涌動的法式莊園裡我還能一眼看到他,真要多虧了他今天圍得這條白圍巾。由於這條長裙過長,我又急着去找採臣,踉蹌到終於絆倒了……
“美女,小心啊!”一雙手穩穩地拖住了我的胳膊。
我擡起頭說:“謝謝。”
他驚訝道:“怎麼是你?”剛纔臉上那本欲調戲我的表情立刻消失。
我看着他的白圍巾說:“怎麼了?只允許你裝許文強,還不許我演灰姑娘!”
採臣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圍巾:“你怎麼就能看成許文強,我明明是在裝裴勇俊!”
我做出驚訝狀:“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大慈善家,你能不能支持一下國貨,國產許文強的罩子比較亮。”
他看了看我的周圍說:“你和誰來的?”
我有點不太自在的說:“我叔叔。”知道我家事情的只有小倩,但以小倩的廣播能力,我相信,‘只有’那兩個字可以省略掉了。不過小倩也只會跟她信的過的人說,比如採臣。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一下。”剛纔差點絆倒的時候把裙子弄髒了,我不能讓這條裙子成爲我的負債,我得結果了它。
名牌果然是名牌,洗不掉!!!看來這些衣服只能送去幹洗店,我一邊想着怎麼賠這條裙子,一邊推開洗手間的門,被靠在牆上的言若鬆嚇了一跳。
他的表情讓我有些害怕,甚至到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側吻?舌吻?齒吻?觀衆們,我邪惡不?哇哈哈,其實我還可以更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