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一秒、兩秒、三秒,秒針跑得有多快,我心跳得就有多快。我瘋了嗎?怎麼會主動吻他呢?蒼天,我一定是今天接受了太多的刺激,失控了。猛然推開司享,慌亂的不知如何解釋是好。
“喂,你主動吻我,怎麼還一把把我推開,你想不負責任啊!”他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表情極其哀怨。
“我,我,我……”
“我什麼我,過來。”一把被他帶進懷,熟悉的人,久違的纏綿。我眼角居然不爭氣的溼潤起來,這個男人我愛了好久,愛到無力,愛到必須放棄。現在重新被他抱着,任他吻着,由他呵護着,我真的可以如此幸福嗎?
鈴……鈴……鈴,司享的手機十分沒有眼力見的響了起來,可他卻死活都不肯放開我,直到電話又響了一次,他才無奈的看了一眼:“是菲傭。”
“那你快接吧,應該是你爺爺找你。”我快速衝進浴室,洗了把臉,天哪,這臉怎麼紅成這樣!
擦着臉走出浴室,司享正在焦急的詢問醫院地址。我走上前:“你爺爺出事了嗎?”
“爺爺他突然腦溢血,被送進了醫院,現在在搶救。我今晚不回來了,你鎖好門,我先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都說人在着急的時候容易慌亂,可司享就格外鎮定,他很明確的選擇了搭計程車而不是飛鴿電動車。我一路上都握着司享的手,可以感覺出他害怕到發抖,可以體會到他內心的恐懼。司享從小就沒有父母,一直都是和他爺爺相依爲命。雖然司享的爺爺不喜歡他寫小說,兩人之間有點小爭執,可任何的事情都不會影響到這祖孫二人之間的親情,他們畢竟是彼此唯一的親人。
下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司享果然還是慌亂,以至於忘了給司機錢,我掏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好不容易摳到了20快錢交給司機。追着司享跑到急診室的走廊裡,站了好多人,可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言若鬆。在天生緣分和冤家路窄之間我自動就選擇了後者。
司享正欲走到秘書身邊詢問詳情,言若鬆就主動迎了上去:“剛纔和你爺爺吃飯,他身體突然不舒服起來,接着就暈了過去。不過醫生剛纔出來的時候說過已經沒有大礙,再檢查一會就可以轉入病房了,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們送我爺爺來醫院,既然我爺爺沒什麼事了,各位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有我在這陪着就可以了。”
在司享的禮貌送客下,好多叔叔伯伯都陸續離開,唯有他,衝我走了過來。
“言暢,我想和你談談,你知道我想談什麼。”他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維持優雅,哪怕周圍消毒水的味道再濃,他獨有的香水味依舊可以淡淡的,依舊可以讓我聞的很不舒服。
“雖然我也很想和你談談,可今天不行,我還有事,請你先走吧。”司享知道我們是親戚關係,也知道關於那房子的糾葛。所以我不能表現的太平和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激,說的太多也怕刺激到言若鬆。
“你總不至於要在這裡過夜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他依舊不依不饒,我知道他看到我和司享一起出現一定很生氣,居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真不愧是18歲就出來縱橫商場的人,演技好到讓我這個專業演員汗顏。
“家……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提家……”見司享走了過來,我趕緊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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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享牽起我的手:“一會兒等我爺爺沒事了,我們會回家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我的手心在冒汗,司享一定會感覺出來。
言若鬆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說:“好,言暢,我們改天再一起吃飯。司享,如果你爺爺檢查沒有什麼事,一定要通知我,我也好放心。”
司享說:“好,我替我爺爺謝謝你。”
看到言若鬆準備離開,我稍微心安一點,他卻在走廊盡頭轉彎的地方回頭盯着我看了好久,看的我心裡毛毛的。幸好醫生走出來,司享只顧着詢問情況,沒有看到這一幕。
爺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但是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一切都安排好後,司享打算讓秘書送我回去,可我堅持要陪着他。我其實不喜歡醫院的氛圍,在這裡我失去過兩位親人,在這裡我嚐到了孤單的滋味,可我不想要司享體會到這種感覺,我要呆在他身邊,哪怕就只是坐在他身邊。
“言小姐。”門外出現了那位熟悉的……劉秘書。
“司享,我出去一下。”來到走廊裡,秘書遞給我一包食物。
“這是總裁給你買的,他還在外面,如果你有時間,能不能……”
“不能,沒有時間。你不是他秘書嗎,你把他送回家吧。這些吃的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言小姐,請等一下。我知道我只是個秘書,沒有資格說什麼。可是爲什麼你就這麼討厭總裁,他說讓我送完東西就可以下班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如果你能出去和他談一談,我想他會聽你的話。這些吃的如果你要還回去那就自己拿去還吧,我要下班了,再見。”
“……”他不回家關我什麼事,他弄得我有家回不去,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他算,怎麼現在我倒成了那個無情無義的人了。
“出什麼事了?”司享從我手裡接過吃的:“你叔叔買的?”
“恩……他怕我們餓了,就讓秘書把這些吃的送來了。我們進去吧……”
“司享!”此時一個陌生成年且長得不錯的男子叫住了我們。在這個BL橫行的年代,我果斷的構建起防禦系統,對這位男子產生了敵意。
司享走過去後兩人擁抱了一下,我揪住旁邊護士的衣角,咬牙切齒。
“席牧,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前一陣纔回的,我現在正式成爲macy’s亞洲區總裁,以後可能都要在這裡發展了。也許是兒子對這裡的環境不太熟悉,最近一直高燒不斷,現在正在住院。你怎麼會在這?”
哦,(∩_∩)已經有孩子了。
“我爺爺突發腦溢血,也住院了。小豪現在沒什麼事了吧?”
“沒事了,只不過醫生說還要再住一兩天。這位是?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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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女朋友,言暢。”
“哦對,我想起來了,你錢包裡有你們的合照。你好,我叫席牧,是司享的朋友。”他很有禮貌的要和我握手。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其實沒聽過關於他的任何介紹,只是下意識說出了這些場面話。爲了不顯得我很虛僞,我還特意把如雷貫耳之類的給省略了。
司享的眼神明顯一頓,繼而呈現出癡呆狀,他大概還在納悶什麼時候跟我提起過席牧。
“他跟你提到過我?大概沒什麼好話吧。”席牧樂了起來。
我把以前用來奉承我哥的臺詞全拿了出來:“都是好話,說你精明能幹、年輕有爲、見多識廣、運籌帷幄、一本正經、一箭雙鵰……”司享及時捂住了我的嘴。小聲說道:“你再說下去就□□了。”
席牧在對面已經樂的不行了:“如果小豪在作文《我的爸爸》裡,寫他爸爸一箭雙鵰,我估計他的班主任臉會綠了。”
司享鬆開手尷尬的說:“她就是因爲成語不好所以才從文學系轉到戲劇系的。你還是趕快回去看你兒子吧,等我爺爺穩定了,我們就過去看小豪。”
席牧:“也好,小豪說很想你,我們就在305號病房。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兒見。”
回到病房裡,司享端詳了我好久,久到我實在憋不住了:“看你爺爺。”說完之後,怎麼感覺那麼像是罵人的話,遂又補充:“好好看你爺爺,看我幹嘛。”
他拉我到他旁邊坐下,說:“你剛纔用那麼多詞形容席牧,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
“有什麼意思?他不就是比你有錢,比你高大,比你威猛,比你帥氣,比你……”
他噌的站起來:“還有?我們今天才複合,你就這麼對我!”
“你先別急嘛,我還沒說完呢。他還比你多個兒子,這你總不反對吧。不過不管他有什麼,有一樣他比不過你。”
“哪樣?”
“你有我啊。”說完之後,我自己都噁心了一下。
他目光絞着我好久,低俯在我的額頭深情一吻。捧着我的臉說:“這四個字,比剛纔那些亂七八糟的成語好多了,言暢,給我生個兒子吧,這樣我就算趕上席牧其中一樣了。”
我險些跌到地上去:“哈?啥玩意?兒子?幹什麼使的?你連條魚都養不活,你還要養兒子!”
“我怎麼養不活魚了,它們不是好好的在那游來游去的嘛。”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嫌每週要換一次水太麻煩,所以你就改成每週換一次魚!”
我就說嘛,怎麼喂來喂去這些魚都不長個呢,他們也沒喝過奶粉,沒吃過地溝油,沒碰過蘇丹紅。搞了半天它們都是新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梅超風來了,很多地方又要溼了,一溼一大片……哇咔咔,聽懂的童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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