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在這個天朗氣清,萬物一派祥和之際,我、小倩、同同還有志志內訌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我:“小倩寫什麼呢?這麼認真。”
小倩:“突席計劃。今天被劉忙給刺激到了,人家爲了愛都甘願當糞工,我還等什麼。”
我:“可是我們現在要訓練同同和志志學算數啊!”
小倩:“它倆猴精猴精的,不用學,你快幫我看看,這樣行不行?記住,我的目標是一舉拿下,一舉拿下!”
我接過小倩遞過來的計劃書,激動的想要罵人。小倩同學居然可以這麼邏輯分明的列出了A到E計劃。可謂層層遞進,步步驚心,次次到位。這是多麼具有跨時代意義的事情,我剛想拿着它來個合照。志志,也就是原本應該叫基基的那隻猩猩,一下從我手中把計劃書搶了過去,舉着看了一會後,揉搓了揉搓就扔到了旁邊的那個人工湖裡。
我傻眼了……那張紙瞬間溼透,字跡瞬間模糊,小倩瞬間呆滯。小倩的一舉拿下變成一舉泡湯,我接下來是應該掩護猩猩還是攔住小倩呢?
“言……暢……!!!”小倩邊鬼吼邊衝我奔了過來,掐着我的脖子前後搖晃,振振有詞:“你爲什麼要讓那個沒腦子的猩猩給拿去,你還我的突襲計劃,你還我的席牧!”
搞了半天,我最應該保護的是我自己。“我,我,我怎麼知道它這麼恨你,可能它,它知道了你要叫它基基的這個事吧。”
同同看到兩個馴養員纔來這第二天就掐了起來,激動的食慾大增,跑到牆角連吃了五根香蕉。志志不停地在拍手,發出猩猩吼,對自己挑撥離間的功夫相當滿意。
小倩鬆開手後,憤怒的看向志志:“你給我記着,等我當遊客的那一天就是你名譽掃地之時。”後又看向同同:“你就吃吧,撐死你算完。”最後將目標鎖定在我身上:“你,馬上給我把內容背出來,要不然,我就把採臣叫過來辦了你。”
我哆嗦着聲音說道:“倩,倩,我,我啥都沒記住,只記得你最後寫了個終極目標:共赴鴛夢。就,就這四個字,你看中不中?”
她立刻掏出電話向我證明了中不中。“喂,採臣,猩猩館招義工,明天你就來報名。”果斷掛上電話,我無語凝咽,只剩執手相看猩眼。
今天不光猩猩館很受關注,就連大象館也是熱鬧十足。聽說劉忙一有時間就給關關擦汗、送水、捶肩、捏腿。很多遊客都是來看他倆的,更有甚者還嫌大象礙眼,估計都是腐女一族的人。
關關有了很大的進步,對劉忙的熱情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排斥。是愛情感動了他還是那個掘墳的衝擊力刺激到了他,讓他不得不找個同夥呢?
第二天的時候,採臣果然來了。小倩把自己的活全部推給了他,自己貓到一邊奮筆疾書。同同和志志看到了同性中人,十分開心,對着採臣那是又摟又抱。學算術的時候更是隻會答對採臣的題目,對於我的題目它們連看都不看就隨便選答案。這是什麼態度!
下班回家的一路上,採臣邊走邊抱怨:“姐,爲什麼我那麼臭啊,你可沒說這大猩猩臭啊!”
“言暢香就行,你管猩猩幹嘛。”小倩還在忘我的研究着自己的計劃,連筆放在自己耳朵上面都忘了。不知道小壽老師如果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激動的熱淚盈眶。畢竟他看到過小倩拿麪包,拿牛奶,拿火腿,就是沒看過小倩拿筆。
採臣跑到我旁邊,特認真的問我:“我臭嗎?”
我說:“臭。”
他絕望的把腦袋往法拉利車前蓋上磕:“我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全毀了,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了,我就知道……”
“別磕了,多疼啊。”我皺着眉頭,小心肝撲騰撲騰的。
“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我的。”
“我是說車……”
他氣絕……繼續死磕。
一個星期的動物園實踐轉眼就要接近尾聲了,恰好最後一天趕上了30週年的慶典活動。場面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紅旗招展。一早,我們就給同同和志志打扮一番,給它們穿上了阿媽妮牌西裝,戴上了弟傲墨鏡。對,你沒有才錯,是我們自制的阿瑪尼和迪奧的山寨版。
作爲年輕漂亮的女馴養員,我和小倩需要穿着超短裙站在外面招攬遊客。我第一次聽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覺得怎麼那麼彆扭。當我們倆站在一個寫着‘只需看,不許摸’的牌子旁邊時,就更彆扭了。這到底是說猩猩還是我倆啊?
採臣像上級反映了n次,嫌我的裙子太短,要求只讓他姐穿就可以了。結果不但遭到了園方的反對,還遭到了倩老大的一頓拳頭。最後他只好一直站在我旁邊給我擋風。堂堂一個軟件公司的老闆爲了我聞臭擋風,被猩猩蹂躪,說起來,我還是很感動的。
隨着遊客越來越多,我開始有一點小緊張。今天不止要招攬客人,還要和同同志志表演節目,實在不確定它倆會不會好好配合。
小倩突然大叫一聲:“完了!”
我和採臣均一哆嗦,我說:“怎,怎麼了?待會兒表演節目的時候你可千萬別這麼亂叫,我很難給你圓場。”
她跑過來揪着我的裙子:“我看到席牧了,是席牧啊!”
我:“別,別拽我裙子啊,你是不是日有所思,思出幻覺了?”
採臣:“姐,別拽她的裙子了,快掉了,都快掉了。到底這個席牧是誰啊,把你嚇成這樣!”
說曹操曹操就到,還帶來了曹丕——小豪。最重要的是旁邊還有一個人,此人的性別相當重要,直接導致了接下來一連串的故事,因爲她是個女人。
我慢慢轉頭看了一眼小倩,只見她兩眼發直,目光呆滯,面無表情,雙頰蒼白……
“小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可以打賭你想的絕對是不可能的,那個女的絕對不可能是席牧的女朋友。”
小倩哭喪着臉看着我:“你說什麼?我以爲她就是個秘書。”
我:“啊?!”
席牧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採臣摸着下巴感嘆道:“果然是個極品,難怪我老姐朝思暮想,可惜附屬品太多了。那個女人我可以幫忙解決,但那個孩子,我就無能爲力了。”
我翻着白眼看了看採臣,他立馬解釋道:“言暢,我對你的心天地可表,我只是義務幫我姐趕走那女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又把白眼翻了回來:“你的趕走是不是包含了好多的含義,譬如:趕到你房間裡去?”
“你這是在吃醋嗎?你真的在吃醋嗎?我這幾天果然沒有白白挨臭,你真的開始喜歡我了。”
我:“你的推理能力真是會讓人神共憤!”
說個話的功夫,席牧他們已經走了過來。看到我們後沒有表現的太驚訝,顯然司享已經四處宣揚過我當馴養員的事了。
“Miss?Yan.”小豪特高興的和我打着招呼。
“好巧啊,你們也來逛動物園啊。”平時都是小倩交際應酬,我只要附和就可以。可現在的她,正悶着一張臉,完全失神狀。
場面一時有點冷,我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這位是宋採臣,是小倩的弟弟,也是臨時馴養員。”
“你好。”採臣主動伸出手,兩人友好一握。
“這是我的……”席牧剛要介紹旁邊的金髮美女,小豪就插嘴道:“這是我mommy。”
萬籟俱寂,我彷彿聽到了無數內心的嘆息聲,偶爾夾雜着心碎的聲音。
“媽,媽,媽咪,真,真是久仰大名。”好優質的前妻,好大的威脅。
金髮美女疑惑的看了看席牧,而席牧先是納悶後又開心的笑道:“原來你不管見到誰都是久仰大名啊。那那個一箭雙鵰你該不會還要用在我前妻身上吧。”
“不,當然不會,那個詞已經被司享封殺了。”從那天在醫院用過這個詞來形容席牧之後,司享就勒令我不準隨便和別的男人開黃腔。我雖然很無辜但還是點頭答應,因爲司享說如果有下一次,他就讓我嚐嚐什麼是真正的開黃腔。
金髮美女看了看手錶後問我:“你們待會兒是不是還有表演?小豪想看,可是我還要和席牧去別的地方,你們大約表演多久?”
她和席牧還要去別的地方……我現在好想吸口氧氣。
採臣:“馬上就開始,我們這就去準備。”說完就拉着缺氧的我和瀕臨休克的小倩去了後臺。
鑑於小倩的狀態不佳,採臣只好替補他姐出場。上臺表演之前,我握着小倩的手,很凝重的說道:“她是過去,你是現在未來。她已老去,你還青春洋溢。她就路過,你會紮根深埋,她……”
“她有兒子。”小倩終於開口說話了,雖然語氣語調還很消沉。
作爲她最好的朋友,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我能說的只有這句了。
“你有卵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撞邪了,我裝作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我在心裡詛咒你一萬年啊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