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能夠大難不死,完全是韓鐵男的關係,張雲瀟一點忙都沒有幫上,可野狗並不知道,而且看他的樣子,顯然已經相信了我的話。
“你特意前來找我,是吳永軒讓你來的吧?”沉默了許久,野狗突然張口說道,就在他擡起頭的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兇光一閃即逝。
野狗畢竟是野狗,竟然一下子就知道我跟吳永軒之間有關係。
我說這個不重要,我想吳永昂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你也一定知道了,否則你出獄之後爲什麼不馬上去投奔他,而是躲在這個小地方開店呢?
野狗並不否認,而是一邊品着茶,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我,“現在我終於知道張雲瀟爲什麼會這樣其中你這樣好一個矛頭小子了,如果再早十年,或許我們能夠成爲好朋友。”
跟野狗做朋友?這個牛逼足夠我吹十年了。
頓了頓,野狗繼續說道:“有些事情我還沒弄明白,在此之前,我不會參與他們吳家兄弟之間的爭鬥,但是你我之間遲早要做一番對,希望你早點做好準備,不要讓我失望。”
說着,他端起了手中的茶杯。
我雖然沒真正的在道上混過,但端茶送客的道理還是明白的,因此即使臉皮再厚,也不能留在這裡了。
直到走出包間,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後背早就被冷汗溼透了,沒有經歷過的人,絕對無法體會我心中的緊張,剛纔只要有一句話沒有說到點子上,恐怕我就走不出來了。
“你小子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真的來找我爸爸了。”
潘曉早已經在燒烤店門口等我了,此時她穿着一身皮衣,腳下踩着一輛趴賽,頭上也帶着頭盔。
皮衣是緊身的,把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完美的襯托了出來,三分婀娜之外,還有七分帥氣,這貨如果是個男人的話,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爲她投懷送抱。
我說剛纔的一番促膝長談,我和野狗已經成爲了忘年之交,以後你可以改口稱呼我爲叔叔了。
聽了我的話,潘曉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顯然對我的幽默完全不感冒,我自討了個沒趣,只好灰溜溜的走開了。
剛走出沒幾步,我突然感覺到腦後惡風不善,這完全是這幾年打架所養成的第六感。
“媽的,這賤人竟然背後偷襲!”
這時候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擋在了腦後,回頭一看,原來潘曉扔過來的竟是一個頭盔。
她也不廢話,指了指我手中的頭盔,隨即甩了甩頭,意思是讓我上車。
這深更半夜的,她要帶我去哪裡?
老實說,我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車震什麼的,隨便想想就可以了,我真沒打算要嘗試。不過人家美女相邀,咱們總不能不給面子,更何況,即使是不能車震,那吃點豆腐還是沒問題的。
我正想着,潘曉冷冷的說道:“醜話說在前邊,你身體哪個部位碰到我的身體,我就砍掉你哪個部位。”
我草,你這可是趴賽,你他媽不讓我碰你,隨便轉個彎,老子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潘曉也覺得有理,想了一會兒,隨即將手上的皮手套摘下來,扔到了我手中,“不準亂摸。”
麻痹,我是得了艾滋還是怎麼的,你要不要帶個口罩?
即使心不甘情不願,我還是上了她的車。
不得不說,潘曉的身材真是一級棒,肚子上一絲贅肉都沒有,摸上去就像是被拉直了的橡皮筋一樣……
我正意淫着,潘曉突然一個加速,我沒做好準備,身子順勢前傾,慌亂之下正好抓住了兩團軟軟的東西。
以前我只把這當做是狗血青春劇中的狗血劇情,哪有一上車就能抓住乳房的?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藝術果真是來源於生活。
我明顯感覺到潘曉的身子一僵硬,隨即似乎說了些什麼,只是因爲風太大,傳到我耳朵裡都變成了嗡嗡聲。
“讓你在跟我拽,正好趁這個機會整整你。”心中想着,我鬼使神差的將手套摘掉,將一雙冰涼的大手順着她的外套下邊伸了進去。
柔軟!這是此時我心中唯一的感覺。
隨着我手指的動作,潘曉的身體也不安的扭動了起來,我記得聽人說過,蕾絲邊是不會對男人產生感覺的,那她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貨是假裝蕾絲邊?
心中想着,我玩心大起,便輕輕的用手指觸碰她的肌膚,時輕時重,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就在我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潘曉突然一個急剎車,我沒時間反應,由於慣性,直接被她甩了出去,當時我的手還在她的衣服裡,慌忙之中,下意識的抓住了一個東西,可是慣性實在是太大了,我還是飛了出去,還順手將那東西拽了下來。
在這樣的力道下,如果我摔在馬路上,即使不死,恐怕也得落個半身不遂,萬幸,我直接落在了水中,除了有些頭暈眼花之外,並沒有大礙,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潘曉原來帶我來到了海邊。
我本想大聲質問潘曉爲什麼急剎車,可是當看到手上的東西后,又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因爲我手中拿的,正是她的文胸。
我草,這下罪過可大了!
我戰戰兢兢的擡起頭,果然見到潘曉正滿臉怒容的盯着我,摩托車早已經被她扔到一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手上已經多了一條鐵索,想必是用來鎖摩托車的。
我說大姐,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我早已經遠遠的跑開了,潘曉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再加上被我這麼調戲了一路,不把我碎屍萬段纔怪呢。
她顯然是真的生氣了,掄着鐵索就跳進了水中。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我並沒有逃跑,而是戰略性後退。
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了,海水冰冷徹骨,再加上我倆渾身溼漉漉的,被海風一吹,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說姑奶奶我錯了,就饒了我這次行不行?
潘曉說饒恕你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去見上帝,說着,她就向我撲了過來,就在這時候,岸邊突然有人說道:“你把我們請來,該不會就是讓我看你們鴛鴦戲水吧?”
一聽這話,我心中就是一驚,因爲我和潘曉都在海水之中,此時又正好碰到了潮汐,海浪拍打着海岸,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而說話的那人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人了我的耳中。
循聲望去,模模糊糊只能見過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這人我絕對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見到那人,潘曉終於停止了對我的追殺,哼了一聲,便回到了岸上。
剛纔一直都顧着逃命,直到此時,我才感覺到了那刺骨的寒冷,我一個大老爺們尚且如初,潘曉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了。
岸邊已經有人生了火堆,除了那白衣男之外,還有三個人。潘曉二話不說,便跟那四個人坐在了一起,顯然他們早就認識。
我還以爲潘曉是想跟我單獨約會呢,感情是另有所圖。
這四個男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中一人甚至還穿着北華技校的校服。
一見到他們四個,我心中就是一凜,難不成潘曉把我帶到這裡,就是爲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我?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即逝,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隨即悄悄看了一眼摩托車的位置,說不定一會兒又要來一次大逃亡了。
我的眼睛從他們幾個了的臉上一一掃過,潘曉自然就不用多說了,此時她正死死的盯着我,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另外四個男人則圍坐在火堆旁,用棍子擺弄着柴火,只有我一個人穿着溼透的衣服在風中凌亂。
“媽的,死就死吧,就算被他們殺了,也好過我被活活凍死。”
想罷,我一咬牙,便走了過去。
“黃文傑,我們又見面了!”
說話的還是那個白衣男子,此時距離近了,我更加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那麼他爲什麼說“又”呢?
我正想着,他忽然站起身來,毫無預兆的就是一掌,我下意識的將手擋在了頭頂,可是半天都沒感覺,擡頭一看,潘曉已經倒在了沙灘上,死活不知。
這小我可真的是愣了。
那白衣男子笑了笑,說道:“這就當是我們的見面禮吧,從今往後,北華技校就是你的了,再也沒人跟你搶了。”
老實說,我既然打算正式立棍,那麼遲早都要向潘曉下手,只是我從未想過要殺她,除了薛麗之外,任何女人都無法讓我產生殺心。
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大半夜的把我們叫到這裡,又爲何將潘曉打昏?心中想着,我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白衣男子笑了笑,說道:“算起來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北華技校的操場上,那次我用槍打掉了你手中的卡牌。”
聽了這話,我後背忍不住就是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