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少卿你見笑了,安安這孩就是太重感情,她從就和她三叔感情極好,一下知道叔叔去世了的事情,控制不住情緒也是有的,只是還勞煩少卿你特意回來,實在是叫我這個做阿姨的不好意思。”
寧夫人這番話的入情入理,不動聲色間非但沒有否定寧安安這不請自來的舉動,反倒是拐彎抹角的誇大了一下寧安安的重感情。
這個優點在尋常人家來或許只不過是理所當然,可是一旦到了如同顧家和寧市長這樣的地位,太重感情的評語就已經近乎淪爲了一種奢望。
能在這樣勾心鬥角的繁華中保有感情,不是一顆赤之心,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這也就恰到好處的解釋了爲什麼寧安安會這樣親暱的來找顧少卿哭訴,並不是因爲她沒有人可以依賴,而是在所有人選之中,唯有顧少卿纔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如此完美的解釋聽的我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平日裡我自認脣舌官司也算是初窺門徑,現在看來比起這些老狐狸們,完全還差得很遠。
而顧少卿早就已經習慣了和這些人打交道,這會兒恰到好處的帶了一抹略帶哀傷的笑意,當着寧夫人的面伸出手去撫摸了寧安安的發頂,語氣是無比的包容和寵溺:“阿姨的哪裡話,安安能在這個時候率先想到我,纔是我顧少卿的榮幸。”
諸如此類的場面話聽的我頭痛不已,並且很是奇怪這顧少卿究竟有多麼大的魅力,搞定了寧安安還不算,竟然連寧夫人都一併斬落馬下。
市長千金自然是不愁嫁的,可是寧夫人竟然明知道我已經是顧少卿的合法妻,卻還不阻止寧安安與顧少卿之間的來往。
要寧夫人是顧忌到了寧安安的心情,我是絕對不肯相信的。
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寧夫人看到了顧少卿前途無量的未來,甚至值得她捨出一個寧安安來進行拉攏。
直到寧安安哭哭啼啼的在寧夫人那裡撒夠了嬌,寧夫人的視線這才一寸一寸的挪到了我的身上。
我很是佩服她竟然直到這個時候纔看到還有我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不過我也不是很樂意搭理她就對了。
“這位……就是白姐吧?”
三分鐘過後,寧夫人不疾不徐緩緩開口,那樣就跟提起了我的名字都是多大恩典一般,她打量過了我的容貌,認爲並不能和寧安安相提並論,放下心來的表情雖然陰晦卻很刺眼。
“我是白謹言沒錯,寧夫人。”
對於這種上門挑釁的傢伙,我一向秉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既然寧夫人還沒有一上來就口出惡言,那麼我的表現也矜持的無可挑剔。
這樣的禮數倒是叫寧夫人有些驚訝的瞥了我一眼,不過仍然沒有將我放在眼中,下一句話就褪去了溫柔端莊的面紗:“聽白姐是靠着封建迷信胡八道才嫁入顧家的?真是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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