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拿出了新公司的設計圖，在車上看起設計圖來。
我問道：“建築設計交給施工公司來做就可以了啊，沒必要自己做啊？”
巫婆看着我，說道：“我喜歡吶，而且我做的比很多專業建築設計師都做得好。我也就是喜歡做一個自己喜歡的東西，要不，老公，你來做，讓我看看你的品位？”
我急忙搖頭：“我不擅長這個，呵呵，準確的說是一竅不通，你高擡我了……”
“那我畫出來，畫好後給人做3D效果圖出來，到時你看一看，看你喜歡不喜歡。”巫婆說道。
我說：“這個，我真的看不懂呀。你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真的不會啊。”
“那你就看搭配的顏色好了……”
“那，那好吧。”
巫婆說道：“做好了圖，就可以馬上開工，大樓蓋好，把設備搬過來，投產不用等多久。”
我笑道：“呵呵，那再好不過了。”
下午下班的時間後，我們纔到了天水。
巫婆對陳姍姍說道：“姍姍，等下你把李剛叫過來，還有姜部長和鄭副總經理，我要交代新廠新辦公樓的一些事，分配你們一些任務。開完了會，你再回去休息吧。”
“我不用休息的，也不是很累。”陳姍姍說道。
“豆漿，售後服務部這個時間應該還沒有下班。阮蘭昨晚給我電話了，問我如何解決假貨的事情。我們倆初步商量了幾個方案，你去她們辦公室，跟她討論一下，把解決方案確定下來，明天馬上實施！”巫婆吩咐我道。
“是。”
巫婆看着我，說道：“王犇已經不讓那些部門過來鬧，我們錢還沒付給他，他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剩下就是消費者了，我相信你能擺平這個事情。各個銷售點我們都通知讓他們檢查出假貨就招回來。這點事情我讓李剛做就行了。”
她們去了會議室，我到了售後服務部。
在門口，就聽見很多人在打着電話，售後服務部的電話被打爆了。
我走進去，阮蘭的辦公室在售後服務部辦公室的最裡面一個小房間。敲了幾下門，阮蘭在裡面說道：“請進。”
我進去，坐在她面前，點上一支菸。
她居然頭也不擡地寫看着電腦打字。
她認真的樣子極是迷人，而且這些天和疤臉在一起，得到了男人的滋潤，再也沒有往日孤獨悽苦的神色。
我狠狠吸了一口煙，把煙霧徐徐吹在她臉上。
她剛好在呼氣，一呼進去煙霧，馬上咳了起來。然後擡起頭來，看着我。咳嗽着說道：“怎麼了啊？”
我笑着問道：“那麼拼命啊？寫給疤臉的情書啊？”
阮蘭拿着文件揮開煙霧說道：“當然不會是情書，是關於歐富殘次品事件的公開回應。”
我說道：“其實假貨很少，我們調查過了，只是少數。消費者打電話進來，你們就跟他們對一下防僞標識。我們發表一個聲明，買到假貨的，當然要賠償，而且要雙倍賠償！“
“雙倍？”阮蘭問道。
我點點頭：“對，假貨並不多。賠不了多少的，讓我看看你寫的東西。”
來到阮蘭這一側，我看了看電腦屏幕，一份很不錯的道歉
聲明。最主要的還是下邊的決定：因工廠部分領導和員工、檢驗員等員工貪圖私利，將正規零件換成廉價劣品零跡我們歐富已經報警，辭去相關人員。部分人將交由檢察機關處理。
對涉及假冒僞劣的產品，立即停止生產和銷售，立即收回和改正所有假冒品，設立消費者諮詢熱線，並按照有關規定，在售後服務網點，設立退貨點，接受消費者的退貨。
我搖了搖頭。
阮蘭問道：“怎麼了？”
我說：“寫得很好，不過要補充一點。”
“好啊，你說。”
我說道：“都改一下。設立退貨點，消費者攜帶產品到退貨點進行檢查，如果確定是假冒僞劣產品，消費者還保存有原始發票等憑證的，攜帶原產品去原購買商場退貨及退款，並按照購買價格獲得一倍的賠償。聲明再好好考慮一下，用最誠意的語氣和方式發表出去。在各大報紙上打個廣告，發表聲明。”
“來，大家一起寫吧。”我說道。
阮蘭點頭：“好吧。”
一邊寫着，一邊問她道：“阮蘭，最近很忙吧？”我直接稱呼她阮蘭了，不想叫阮姐。若不是當年有個‘姐’字，大家平等身份，可能我們現在已經修得共枕眠了。我的身邊也不會是巫婆，她的身邊也不會是疤臉。
“不是很忙，你知道啊，我們售後服務部最清閒了。不過這兩天，確實忙的要命了，電話一直響着不停。接線員都不夠用，嗓子都啞了，給佟總打電話，佟總說正在想辦法。我們也只能對客戶說高層正在開會研究處理辦法。”阮蘭說道。
聽着她的聲音，確實有點啞了。
我笑着說道：“你們家最近不經常停電了吧？”
“停啊，偶爾停。不過也不怕了，謝謝你幫我裝了那個蓄電系統。”阮蘭對我笑了一下。
“阮部長最近面色紅潤，是因爲愛情的滋潤吧。”
阮蘭對我笑笑，這個精緻的女人，終於找到了自己最好的歸宿。
阮蘭說道：“你最近很忙吧？臉龐消瘦了不少。”
“對，焦頭爛額。那些事情，一個接一個的來，而且看不到盡頭。”我感慨了一下。記得剛進公司，還是個小嘍囉，也沒覺得有這麼難受啊，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
“副總嘛，自然比我們常人忙多了。”阮蘭說道。
我笑了笑說：“忙纔好，忙了腦袋就騰不出時間去想任何的問題了。什麼情愛感情生活，都忙得忘了一乾二淨。”
她站起來，俯身下來，問我道：“這段是聲明的開頭，你看一看。歐富產品歐富公司研製出品，已經獲得了專利處理技術發明專利、質量認證中心的認證。產品上市以來得到廣大消費者的高度認可與信賴。然而，現在有非法人員利用消費者對歐富的信賴，生產、銷售假冒、仿冒歐富產品，並且混雜在歐富產品中銷售。這種行爲已嚴重地侵害了消費者的合法權益及歐富的良好市場聲譽，爲更好地維護廣大消費者的合法權益，歐富公司現嚴正公告如下……”
一邊抑揚頓挫的說話，胸就跟着抑揚頓挫的動。可能我永遠不會體會到那隻波斯貓會有怎樣的手感。
“怎麼樣啊？”阮蘭問道。
“不錯不錯，後面加上之前的補救措施公告
，那就成了啊。”
“好的。你餓了麼？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疤臉中午也過來。”她約我道。
我說：“你們去吧，我可沒興趣當電燈泡了。”
“只是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現在談也行啊。”
阮蘭停了一會，說道：“感覺你和她，不是很適合。”
我疑問道：“是不是身份相差太過懸殊？”
“就知道你們整天打打殺殺的，我總覺得，佟總追求的生活，不像我們。我們需要的是安定溫暖，有人說，你老是這樣走下去，遲早出事的。”阮蘭對我說道。
“有人說？是疤臉讓你來勸我的吧。”我問道。
阮蘭說道：“那是我想勸勸你好不好。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你現在的生活簡直可以說是亂得一團。疤臉說你們這是在玩火自焚，飛蛾撲火，以卵擊石……”
“他幹嘛不自己跟我說這些讓人膽戰心驚的形容詞？”我問。
“你還不覺悟？佟總追求的跟我們不一樣，你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我不喜歡想這個問題。”不知道有多少人勸過我了。
從阮蘭那裡出來，回到了巫婆的辦公室。
巫婆在辦公室，我進了她辦公室，巫婆擡起頭來，問道：“解決方案呢？”
“你看看吧，還有道歉聲明，到底怎麼樣啊？看！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啊？”我把剛纔打印出來的解決方案遞給了巫婆。
我轉過辦公桌，抱着她坐下來，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巫婆，要不，我們放棄了歐富吧？”
“這不行！”巫婆反應相當激烈。
我緩緩說道：“巫婆，咱們打不贏他們的，你有沒有看得出來，王犇表面上雖然同意議和，可是根本就是緩兵之計，而且他的背後還有很強的勢力支持。”
“我知道，是我叔叔。”巫婆靜靜說道。
我說道：“巫婆，所以說，我們讓了歐富給王犇吧。我更希望和你安安心心做一點小生意，而不要每天都這樣忙得連說句情話的時間也沒有。又是擔驚受怕的，我們何苦呢？”
“那不行！他們聯手，只能說明他們一定有鬼，我父親的死定是跟他們幾個都有關係！”巫婆大聲說道。
“好好好，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樣才能擊倒他們，說得當然容易，可是呢？我們掙扎到現在，都掙扎不出一絲任何希望來！”我不滿意地說道。
“我有時候也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在飛蛾撲火。”巫婆聲音小了起來。
我說道：“我們就是在飛蛾撲火！”我加重了語氣，讓她明白我們現在是那麼的徒勞無功。
巫婆黯然低下頭來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好累，或許，我們現在做的事，把歐富好好做來就行了吧？”
巫婆這樣問我，心已經動搖了，明白了鬥下去是無用的。當然，她還不會放棄。
我說道：“巫婆，你不願意放棄歐富也好，那我們好好的發展起來吧，低調一點吧。防着王犇一些，只要我們不去惹他們，我想，他們就是怕我們動了他們，所以才那麼上喪心病狂的要我們死。我們表現出退後一步，那他們也不會狗急跳牆。你覺得怎麼樣？”
“好。”
她答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