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在最前方的王呂雲一眼就看見了前方的李鴻章等人,雖然李鴻章等人已經是把軍旗之類的標誌給扔掉了,但是一百多號騎着馬逃跑的人依舊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閃閃發亮(清末梟雄260章)。
王呂雲都不用去仔細分辨這些人的穿着服飾,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那就是把他們留下來!
王呂雲率領突襲的騎兵已經沒有開戰之前的千騎之多,最開始的騎兵對決中損失了至少兩百騎,然後又派遣了大約三百騎去追擊潰逃的江淮新軍騎兵,防止他們殺回來,這剩下的騎兵已經只有五百騎而已。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五百騎足以橫掃整個戰場!
只見王呂雲帶着五百騎如同龍捲風一樣,從東北方向席捲而來,他們越過已經自行逃跑的炮兵陣地,沒有去砍殺,也沒有停下馬來去抓這種炮兵俘虜,而是繼續向前疾馳着,除了路上偶爾有倒黴的潰兵因爲擋路而被擊殺外,他們並沒有和江淮新軍的潰兵多做糾纏,而是很快就是衝到了距離李鴻章等人不足百米的地方。
一個帶着暖帽,穿着常服的江淮新軍軍官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追兵,當即就是大喝一聲:“大人,你先走!”
然後他就是馬刀一揮,就是帶着將近五十騎折返而回,竟然是朝着王呂雲的五百騎衝了過來,試圖攔下他們的步伐而掩護李鴻章等人的逃走。
王呂雲看着這股斷後的小規模騎兵,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爲何,因爲僅僅是看這五十騎的的陣型就知道,這些騎兵並不是江淮新軍裡的主力騎兵,因爲是親兵護衛之類的角色。
這些高級將領身邊的親兵護衛說起忠誠以及個人勇武那是沒的說的,但是不管怎麼樣說,他們都是一羣騎着馬的護衛而已,其戰鬥力自然是遠遠不如正規騎兵的。
這些騎馬護衛的隊形遠不如之前和中華軍騎兵作戰的那些江淮新軍騎兵,隊形鬆散不說。甚至連戰馬的跑動速度都不一樣,這剛沒跑幾步呢就已經是陣型有些亂了。
看着這些人,王呂雲嘴角露出不屑:如果來幾百個正規騎兵說不定還能攔下我,但是就憑你們?
“收緊隊形。直接衝過去!”王呂雲對着身邊的軍官們大聲傳遞着命令,而身邊的軍官一個接着一個高聲大喊,用接力的方式把王呂雲的命令傳遞給每一個騎兵。
瞬間,原本因爲高速追擊而顯得略微鬆散的隊形瞬間變得緊密起來,甚至戰馬的速度都是緩和了下來。沒有說和之前一樣保持在最高速度。
而下一刻,這些騎兵就彷佛變成一個整體一樣,戰馬跑動的速度變得一摸一樣,從側面看去,最前排的戰馬跑動之間如同一條直線,戰馬之上的騎兵們一個個都是身子略微前傾,右手上的騎刀已經向右前方自然垂下。
而面對他們衝擊的那五十多名李鴻章的護衛騎兵,只感到前方的不是敵軍騎兵,而是一股巨大無比的海浪,直撲他們而來。
但是他們沒有退縮。甚至都沒有改變方向,而是就這麼筆直的撞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瞬間裡,這五十多騎陸續衝進了中華軍的騎兵方陣中,但是龐大的中華軍騎兵方陣卻是沒有因爲他們而停下哪怕半秒的步伐,他們依舊用着不算太快,但是整齊無比奔馳掠過戰場嗎,彷佛海浪一樣吞噬了這五十多名李鴻章的護衛騎兵。
十多秒後,整個王呂雲的騎兵方陣已經是重新散了開來,沒有保持和之前那樣緊密的隊形,而是把速度重新提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掠過的地上。則是留下了一地的屍體,有騎兵的,也有倒下的戰馬的,還有十餘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停下了飛馳。然後徘徊在戰場之上。
看着身後沒有停下哪怕一秒的中華軍騎兵,李鴻章身旁的一個幕僚面露驚駭:“怎麼可能,王守備怎麼連片刻時間都擋不住!”
別說片刻了,實際上剛纔雖然雙方騎兵進行了短兵相接,但實際上中華軍的騎兵從頭到尾就沒停下過來哪怕一秒,只是跑動中調整了下陣型。然後一個密集衝鋒就徹底把這些半吊子的騎馬護衛給碾壓的半點殘渣都沒留下。
這些人驚慌了,就連一直臉色平靜的李鴻章也是略微皺起了眉頭!
在馬背上的他扭頭看了眼身後的追兵,只見那些追兵已經兵分兩路從後面追上來,而很明顯這些騎兵的戰馬在素質上要好於他們這些軍官以及幕僚們乘騎的戰馬。
這也是慣例了,國內的新軍騎兵和軍官都是騎馬的,但是受到餘勝軍的影響,往往最優秀的戰馬是用來充當騎兵乘騎用馬,挑剩下的馬匹纔會輪到軍官或者是炮兵部隊,因此軍官乘騎用馬往往是比不了騎兵用馬的。
當然了,高級將官的坐騎不再此列,施清瑄和沈馳雲等高級將官的坐騎要麼是阿拉伯馬要麼是英國純血馬。
李鴻章的坐騎也是一匹好馬,是從西北地區弄來的阿拉伯馬,但是他有好馬不代表着他身邊的其他人也有好馬啊,大部分人乘騎的還是蒙古馬。
而且這些人大多騎術也無法和專業的騎兵相比,再加上王呂雲已經是讓騎兵分兵包抄,他們要想逃掉的難度可是非常大。
這不,不用幾分鐘呢,李鴻章就是聽見後頭傳來數聲慘叫聲,扭頭一看,剛好看見數個穿着官袍的隨從從馬上跌落,在這種高速飛馳的馬背上跌落,運氣不好就直接掛了,運氣好也得是一個重傷,那幾個落馬的隨從倒地後就是沒了聲息!
後方追擊的一箇中華軍騎兵上士看都沒有看前方倒下的一名清軍,控馬一條越過了那落馬的人後,他先是把手中的馬刀插回了掛在馬背上的刀鞘裡,然後把掛在後馬背上的騎兵手槍給抽了出來。
只見他繼續身體略微前傾,依靠雙腳支撐,讓臀部離開馬背,只用左手拉住繮繩,右手拿着左`輪手槍,只見他略微瞄準左前方的一個清軍後就是扣下了扳機。
不過沒有打中,但是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是開了第二槍,第三槍最後他瞄準的那個清軍終於是身子一歪,就是從戰馬上栽倒了下來。
上士沒有去看倒下的敵人,而是又對準了另外一個敵軍開槍,不過可惜的是剩下的三發子彈過後依舊沒能打中,只見他嘀咕一聲:“這玩意就是不好用!”就是把手槍迅速插回槍袋。
然後反手一抽,又是把 那柄還帶有絲絲血跡的騎刀抽了出來,隨後**的戰馬沒有和之前一樣用平穩的速度奔馳,而是大幅度加速,戰馬顛簸之中卻不見這個上士左右前後搖晃,只見他略微探出了身子,手中的騎刀略微前指,刀刃指向了前方數米的敵軍騎兵。
而不用多久,上士的騎刀就是直接從那清軍身上劃過,上士本身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去揮砍騎刀,他只是輕輕一帶,然後在戰馬的舉動力量帶動下,騎刀就如同切豆腐一樣,把那名清軍的頭領直接斬了下來,頸動脈噴出的鮮血足足有一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