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杜碧彤直起身體,微笑說:“風揚,你坐過來吧。首發上雜誌蟲”
“我不敢。”
杜碧彤說:“放心,你坐過來,我的懼男症不會再次發作了。”
“真的?”
“真的。”
杜碧彤流露出了很溫潤的微笑,再次讓樑風揚想到了清湖縣的幽境湖。
樑風揚坐到了她的身邊:“你也不用太心急,這進度已經比之前咱們兩個商量的快多了,當時說是一週內,而這不過就是過去了不到兩天。”
“是很快,可我還是覺得慢了,我恨不得你現在就是我的合作伙伴。”
“明天上午,我肯定聯繫你。”樑風揚說。
“好吧,那我先走了。”
杜碧彤離開了。
房間裡就剩了樑風揚一個人,他竟然是連續翻了幾個跟頭,前空翻,後空翻,側身翻。
終於還是和唐丹青、花蝶有了聯繫,情景比他想象中溫馨熱烈,儘管其中有了兩個讓人意料之外的插曲,可還是無比美妙。
他的憧憬非同一般。
他的鬥志澎湃昂揚。
他的那個卻還在隱隱作痛,都是讓花蝶的膝蓋給頂出來的。
根本不用去洗手間,家裡就他一個人,他在客廳檢查起來,果然腫了。
不要緊,他有老樑八味,那可是神奇到了極點的外傷藥,不管用到身體的任何部位,都很管用。
樑風揚用上了老樑八味,清涼的滋味讓他舒服多了,相信等明天就能好起來。
清晨六點。
樑風揚起牀後,苦於找不到一個練功夫的地方,只能是在客廳做了一千個俯臥撐,然後出拳踢腿,但願他鬧騰出來的動靜沒驚動到樓上樓下。
還不到八點,樑風揚的手機響了起來,自然是美女老闆杜碧彤打來的了,問樑風揚是否考慮好了。
樑風揚說已經考慮好了,同意合作。
杜碧彤激動地尖叫了起來。
聽着這種帶着女人身體潮溼氣息的尖叫聲,樑風揚心說,分明是我賺了便宜,可你卻這麼歡樂,人生啊,就是那麼迷醉,人生啊,就是這麼狂野。
杜碧彤過來了,把她擬定的合作協議拿了出來讓樑風揚看。
協議是word文檔,存放在u盤中,在電腦上顯示以後,修改起來很方便。
樑風揚發現,這份協議已經是很全面了,而且非常的公平,他基本沒什麼意見,但還是提到了兩個細節。
杜碧彤接受了他的意見,進一步完善了協議,微笑說:“你還有什麼問題?”
“有個不情之請。”樑風揚很尷尬。
“你說。”
“杜姐,你看這樣行嗎?我先給你100萬,欠你400萬,然後你給我50%的股份。”樑風揚說。
“這個……”
杜碧彤很爲難,朋友歸朋友,合作歸合作,其中涉及到了幾百萬的投資,不是鬧着玩的。
樑風揚點燃一根菸,當他抽完這根菸,杜碧彤也沒有做出決定。
“杜姐,如果你實在是爲難,那就算了,不如等我以後有了500萬,再和你合作。”
“看來你真是嫌10%的股份太少了點,好吧,就按照你剛纔說的,你給我100萬,欠我400萬,我給你50%的股份。”杜碧彤說。
“謝謝你,杜姐,我肯定會做到位的。”樑風揚說。
兩人一起到附近的圖文製作中心,複印好以後簽了合同,人手一份,合作正式開始。
等過上兩天,樑風揚就會給杜碧彤的賬戶上打100萬,剩下的400萬春節前給。
這種合作關係讓他們兩個都得到了好處。
樑風揚得到的是發展事業的機會,杜碧彤得到的是個強有力的靠山。
中午。
秋風送爽,清涼舒坦。
樑風揚來到了醉仙食府,現在他的身份很不同,他已經是醉仙食府的兩個老闆之一,擁有50%的股份。
生意很火爆,這麼多人,都在給他和杜碧彤送錢,樑風揚以前還沒做過這麼大的生意,心裡那種成就感不可言喻。
杜碧彤照顧生意,樑風揚弄了兩道菜和幾瓶啤酒,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的雅間吃喝,悠然自在,好不享受。
手機響起,看到來電是美女房東,樑風揚接了起來,微笑說:“雨荷,什麼事?”
“請我吃飯!”林雨荷笑聲甜美。
“我在醉仙食府,都吃上了,你過來就行。”樑風揚說。
林雨荷過來了,粉衫短裙,白蘿蔔似的小腿露在外。
坐到了樑風揚的身邊,林雨荷嬌聲說:“添個菜唄,我想吃水煮魚。”
樑風揚滿不在乎說:“不管你想吃什麼,本老闆都請你。”
樑風揚都開始自稱老闆了?
林雨荷詫異說:“聽你的意思,你和杜姐的合作已經開始了?”
“開始了,以後,醉仙食府,我和杜姐一人一半。”
“我靠!”
樑風揚微笑說:“你可是燕津大學的老師,爲人師表的,又是個美女,可不能隨便亂靠。”
“我就靠你了,怎麼滴?”
“我發揚風格,你隨便靠。”樑風揚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走出雅間,吩咐人上一道水煮魚。
根據協議規定,樑風揚和杜碧彤都可以在醉仙食府請親朋好友吃飯,不用出錢。
因爲能賺錢,所以可以不拘小節,如果做得太細緻甚微,反而是少了一種氣魄,對日後的發展不利。
有一點,樑風揚和杜碧彤不謀而合,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會賺錢,纔有可能變成頂級富豪。
不會賺錢只會省錢,哪怕日子過得去,也休想變成頂級富豪。
吃到了香辣美味的水煮魚,眼鏡娘就不是那麼生氣了,嬌聲說:“風揚,我很害怕。”
“害怕什麼?”
林雨荷說:“昨晚夢到了任劍,他找了多個高手,把你和我給包圍了。”
“就他?”
林雨荷說:“是啊,就是他!在我的夢裡,你和我都被任劍找來的人包圍了,在我的夢裡任劍邪惡的笑,還用皮鞭猛抽我們兩個……”
樑風揚對着她的臉擰了一下。
不是很疼。
可林雨荷還是喊了一聲,你幹什麼啊!然後就用纖細的玉手捂住了臉,顯得很委屈。
樑風揚說:“我剛纔只是在提醒你,不用那麼緊張。有我護着你,哪怕任劍真找來個多個高手,也不用怕。”
“我很佩服你,可我還是怕你對付不了任劍從世界各地找來的高手。”
樑風揚說:“誰來,削誰。”
“你是世界第一高手?”
“我可從沒說過我是世界第一高手,恐怕地球上,極少有誰敢這麼說,但是,對付任劍,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樑風揚說。
“嘻嘻……”
眼鏡娘又有點快樂了。
“眼鏡娘,碰一個。”
“好啊。”
林雨荷和樑風揚碰杯後,仰起修長的脖頸,一口乾了杯中的啤酒,**豪爽。
林雨荷的臉色漸漸迷離起來,雙眸亦是很迷離,透過黑框眼鏡看着莫名的方向,紅脣翕動說:“無雨,而我的心,卻像是細雨飄落的湖面,泛起了片片水花……”
“很有詩意,我說眼鏡娘,你不會是個文青吧?”
林雨荷盯着樑風揚的臉,紅脣很可愛的左右扭動了兩下:“我是燕津大學文學院的老師,平時又寫青春類小說,就算文青點也沒什麼吧?”
“的確沒什麼。”
樑風揚心說,我以前還從沒有遇到過女文青呢,你文青點倒是讓我開眼了。
“我在寫小說的同時,也寫現代詩和散文,當然啦,小說是用來賺錢的,而現代詩和散文,純粹是自娛自樂,但我很喜歡,非常喜歡,特別喜歡……”
可能是因爲情緒激動,林雨荷的身體動作幅度很大,上身的飽滿都要蹦跳起來。
樑風揚趕緊雙手伸出做了個捧起的動作。
“你怎麼啦,這是什麼動作?”林雨荷好奇說。
“我怕你的上身摔到桌子上!”樑風揚說。
“你混蛋!”林雨荷嗔怒大喊,探身的瞬間,粉拳頭打到了樑風揚的身上。
“以後有機會了,讓我欣賞一下你寫的現代詩和散文。”樑風揚說。
“不給你看,誰讓你那麼討厭呢?”林雨荷嗔怒說。
“怎麼,你不想讓我做你的粉絲了?”樑風揚說。
“想啊!本美女歡迎任何類型的粉絲,哪怕討厭點也沒什麼,反正又不是過日子。”
林雨荷這話說的太實在了,讓樑風揚一時之間無語。
“我看見山鷹在寂寞兩條魚上飛,兩條魚兒穿好海一樣鹹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來遇見人們破碎,人們在行走身上落滿山鷹的灰。”
這頗有點輪迴意境的歌曲,就是林雨荷的手機鈴聲,聽起來很美好,可來電的人卻可惡至極。
正是雄威跆拳道館的館主任劍打來的電話,任劍已經不在某醫院的病牀上躺着,他回到了雄威跆拳道館,可依舊是躺在牀上。
任劍被樑風揚打出來的傷很重,就連英俊的臉孔之上都會留下醜陋的疤痕,想下地走動,還要一段時間。
看到任劍的名字閃動,林雨荷頓時尖叫起來,剛纔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是他。”
“我看到了。”
樑風揚也看到了,來電是任劍,但他顯得很平靜,根本沒把任劍當回事。
“要接嗎?”
“爲什麼不接,有什麼好怕的。”樑風揚吃菜喝酒,無比的輕鬆。
林雨荷很委屈地撇撇嘴,接了起來:“任劍,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怎麼又給我打電話?”
任劍邪惡的聲音傳來:“你以爲,你在醫院的病牀拒絕了我,就算完了?你以爲,樑風揚那個混蛋打了我就算完了?你們的麻煩纔剛開始!”
“你想怎麼樣?”
任劍說:“如果想化解矛盾,如果想解決問題,如果想排除後顧之憂,那你和樑風揚,就來我的跆拳道館。”
“憑什麼你讓我們過去,我們就要過去,你以爲你是誰?”林雨荷後悔到家了,心說,任劍,如果知道你這麼可惡,當初我說什麼都不會拜你做師父。
任劍說:“你們不過來也行,我自然能抓到你們,到了那個時候,有你們享受的,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噩夢!”
樑風揚奪過了林雨荷的手機,輕笑說:“任劍,我正和雨荷在牀上躺着,正翻雲覆雨呢,你的電話就來了,你也太會選時間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說什麼?”
樑風揚說:“我剛纔說的什麼,你想必都聽清楚了。”
任劍的腦海浮現出非常熱烈的情景,他彷彿是看到,樑風揚正高舉着眼鏡娘那修長雙腿戰鬥……
“樑風揚,你敢來嗎?”
“敢!”
“下午三點,希望我能見到你,還有林雨荷。”任劍說。
“等我和雨荷梅開二度,爽過癮了,會去的。”樑風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