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祈只找到了戒指和印信,還以爲玉佩是被鶴卿枝給帶在身上一同掉到海里去了,卻不想方纔在黃泉的袖籠中看到,他才使了這一出激將法。
“你知道了?”黃泉警惕地問道。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哼,看樣子你精神快崩潰了,腦子卻還好使得很。”
蕭君祈絲毫不在意他的諷刺,站起身道:“若是樓主抓到了害卿卿的人,還望及時通知我。”
說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繼續新一天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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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對於落入海盜窩的鶴卿枝也是個極大的煎熬。
只是三天過後,她有些不安起來了。
這艘船體積大吃水深,能夠抵擋住一些大風大浪,因此多半是在遠海行駛,也難怪之前那三國派船來阻擊他們也沒能找到這船的影子。
官府的四桅沙船,還有普通的商船,都是不能到達這麼遠的海面,他們經受不住海上的風浪,只能在近海風浪小的地方行駛。
自從她到這船上以來,她就沒在目之所及的範圍內看到任何另一條船的影子。
而這三天沒消息,恐怕蕭君祈再不想,也不得不承認,她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若是她被認定已經死了的話,那這輩子大概就真的要在這船上老死了,死後說不定還能來個海葬喂鯊魚什麼的。
所以她必須向外遞消息,讓蕭君祈知道她還沒死。
只是在這遠海飄蕩,四周任何標記都沒有,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裡,即便有隻信鴿只怕都飛不回去。
趁着午飯開飯前的這段時間,她出了屋子,到了那些女人平時生活的甲板上。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如夢正在擇菜,見鶴卿枝出了船艙,丟下手裡的菜就跑了過去。
鶴卿枝朝她笑笑,說道:“天氣好,出來透透氣,總悶着對身體也不好。”
“可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萬事都要小心纔好啊。而且這會兒船是穩了,保不齊突然來陣風,再把夫人晃倒了可不好了。”
如夢扶着她,一邊慢慢地往邊上的椅子走去,一邊還不忘叮囑鶴卿枝。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鶴卿枝倒是被她逗笑出來。
“得了你,多大年紀就跟個老太太似的嘮嘮叨叨。我又弱不禁風的嬌小姐,而且也不是頭一胎,哪裡就這麼脆弱了。”
“夫人,我這可是關心你,你還取笑人家!就算不是頭一胎,也得小心不是。”如夢不滿地叫嚷起來。
其實她差點說了,若是皇上在,也不會由着夫人胡來的,可是她轉念一想不對,才趕緊將話嚥了回去。
這會兒提起蕭君祈,只怕會惹得鶴卿枝傷心,她現在難得心情好了一些。
可如夢話音剛落,就聽甲板上一處傳來一聲不屑的嗤笑。
兩人看過去,正看到甲板最前方四五個女子聚在一起,當中站了個美豔的紅衣女子,看着她們一臉的鄙夷。
“還當就你家夫人金貴,懷了孩子有什麼了不起,還弄得跟皇后娘娘似的。不是第一胎,炫耀給誰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