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成逸不知道鶴卿枝又有什麼想法,只知道不能讓她攪局,於是憤怒地質問道:“鶴卿枝,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這裡哪有你的人?難不成你是說樊津?難道你特意讓樊津潛入我汐月皇宮?你究竟意欲何爲?”
面對他的激動,鶴卿枝卻笑着搖了搖頭,與蕭君祈一同走到樊津與海明珠身側,淡然說道:“我說的是樊津,可眼前這人卻不是。”
“你有何證據?”
“證據?”
海成逸這個時候發難,盧青和肯定來不及趕到了,而且海成逸也不會再多給她一天時間,於是她早已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
這辦法,還多虧了昨晚水盈盈的幫忙。
鶴卿枝歪頭看向海成逸,勾着脣角,眼中滑過一抹精光。
海成逸只覺心頭一跳,可還沒來得急等他想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就聽四周“轟”的一聲,整個宮殿都被震得搖晃起來。
“什麼……”
所有人都驚恐地下意識抱頭,汐月皇更是直接溜到了椅子底下,可不等他大喝出聲,四周又是接連幾聲巨響,頭頂瓦片和沙土都被震落。
殿中頓時一片驚呼,衆人紛紛找地方躲避,更有膽小的直接就想往大殿外面逃。
鶴卿枝卻捂着耳朵,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他們抱頭鼠竄的樣子覺得頗爲搞笑。
她特意讓人將從海成逸那裡弄來的震天雷埋在了這早朝宮殿的四周,造成了劇烈的轟動,但是又不至於徹底毀了這宮殿。
只要他們站在宮殿中央,這幾枚震天雷的威力不會傷到他們分毫。
席路和申涼最先反應過來,不管還在震盪的宮殿,直接衝出宮外,想要抓住造成這一場事端的兇手。
等四周不再響起爆炸聲,衆人才小心翼翼地從各種遮蔽物下探出了頭,眼中還有着驚恐。
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之後,海成逸自然第一個反應過來,憤怒地就朝鶴卿枝衝了過來,被蕭君祈一個冷眼給攔下。
海成逸站在鶴卿枝不遠處,直接怒聲質問道:“是你做的!”
鶴卿枝揮了揮眼前浮起的塵土,施施然丟出了幾個問題道:“本宮一直站在這裡,能做什麼?難道本宮會想連自己一起葬送?大皇子如此信誓旦旦地指向本宮可有證據?誣陷本宮你可承擔得起後果?”
汐月皇從龍椅之下爬上來,灰頭土臉也顧不上管,直接揮開身邊圍過來的太監和大臣,怒吼道:“你當你們雲岐多厲害?別人怕你雲岐,朕可不怕。鶴卿枝,若此事真是你們所爲,朕定不會放過你們。”
蕭君祈眸色一冷,身影已在瞬間消失不見,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汐月皇只感覺脖子上一涼,整個人瞬時僵住了。
“你……”
蕭君祈反手握着一把長刀抵在了汐月皇的脖子上,汐月皇身側的帶刀侍衛見有人行刺,立刻擡手去拔刀,卻發現腰間的佩刀竟然已經不知在何時被人拔走了。
“大膽!護駕!”頓時殿中所有有武器的人都紛紛提劍拔刀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