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摟着懷中的女人退了一步,接過喬洛遞過來的披肩直接圍在她光滑白皙的肩頭,目光略過了鄭夕拾,直接對某一個警官說,“陸警官,人我帶走了,剩下的交給沈律師處理。”
安言扯着身上的布料,有些不情願,“天氣這麼熱,我不要披這個。”
說罷,就想將披肩取下來,可是她的手剛剛觸到披肩就被男人的手指按住,刀刻般的俊臉沒什麼表情,話語也很淡,“披着。”
鄭夕拾走到安言面前,從上而下打量着她,而後才把目光移到蕭景身上,似笑非笑,“你是她丈夫?”
他不認識安言不奇怪,但是蕭景這個人如今在這個城市代表的就是上流社會,而這張有辨識度的臉很難讓人不認識他。
“鄭少年紀輕輕,恐怕不希望被你們家的老太太天天唸叨,況且,你在外面玩女人的事應該也不想傳到鄭總耳朵裡——”
蕭景頓了頓,一直牽着安言的手指,不准她掙開也不准她動,繼續不疾不徐地開口,“這件事情我不跟你追究,就這樣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其實早在來的路上喬洛就已經將情況報告給蕭景了,他卻什麼話都沒說。
等蕭景說完,安言也朝鄭夕拾挑釁地一笑,鄭夕拾看着安言脖子和而後隱隱露出來的紅色,像是被人狠狠疼愛過後留下的痕跡。
其實蕭景說的不對,他鄭夕拾喜歡玩女人,幾乎一兩個星期就換一個女朋友,可活了二十幾年,他除了拉過女孩子的小手連女人的脣都沒有親過,就只是單純地風流而已。
不過……鄭夕拾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紮的嚴實的手腕,胸腔裡憋着的那口氣就沒有撒出來過,聲音也不由得大了些,“你怎麼跟這女人一樣,血口噴人的本事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還不跟我追究,被打傷的是我,她毫髮無損!”
安言立即皺眉說,“我精神受到了傷害,況且,我下午準備去逛街的,都是他給我攪黃了。”
“小爺我還沒說你多管閒事,你他媽有臉指責我?!”
蕭景皺眉,將安言扯到自己身後,看了一眼腕錶,低頭對安言說,“畢竟是你保鏢不對,叫他給鄭少道個歉,嗯?”
安言看了一眼鄭夕拾和站在鄭夕拾身後那個凶神惡煞的保鏢,這個人身材看起來比易揚還壯,更加不用說剛纔在傾城會所遇到的那兩個小跟班了,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
鄭夕拾卻不理,也不管警局局長的勸說,指着安言就道,“你給小爺我道歉,我興許還能考慮考慮。”
男人低下頭,附身在安言耳邊,像是情人間的低喃耳語,“趕緊把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家吃晚飯,嗯?”
這些年安言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就的爐火純青,所以她決定見好就收,指着易揚就說,“易揚,你去給鄭少道個歉,我和蕭景先走了,順便一會兒你將我的車子開回去。”
末了,安言又盯着鄭夕拾笑靨如花地說,“鄭少,難道沒有人說過你名字很娘麼?”
鄭夕拾想要上前,奈何喬洛和易揚一同擋在他面前,無奈,鄭夕拾只能咬牙切齒地望着蕭景牽着安言的手指離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警局外面的臺階。
喬洛握着電話再次拒絕了公司某個高管要求見蕭景的請求,而前方是蕭景牽着安言的手朝車子走去的場景,一路上,安言還想將披肩取掉,卻遭到男人的反對。
黃昏下,彷彿聽到男人沙啞模糊的嗓音,他說“安言,不管現在的你惹出多少事來我都認了。”
任何事情有因就有果,不是嗎?
而後方,鄭夕拾站在喬洛身後,捂着手腕問,“蕭景真的是那女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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