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算了算,他傷得重,沒有個百十來天是不會好的,她直接拒絕,“不行,我這麼久不回去,蕭景會着急的。”
然後她算錯了,如今的她在蕭景心中儼然是一個死人,而葉疏直接點明瞭這一點。
“他就是要你去死的,用這麼正大光明的理由,他不愛你,你回去瞭然後哪天真的暴屍荒野他眼皮也不會眨一下。更何況,你死了他才能正大光明地活下去,那些要殺他的人才會因爲這一次的失手而找不到下一次下手的機會。”
因爲葉疏知道那是一個怎樣小心謹慎的人,只可惜,安言是個犧牲品。
安言恍然,隨即輕笑,態度很是無所謂,“你說的都對,可我還是要回去,要不然我很虧。”
“你虧什麼?”
女人眉眼間都是漫不經心,嗓音低低慢慢,“他纔剛承諾要和我好好在一起,我在這裡浪費時間,我豈不是很虧?”
葉疏氣極,這輩子就遇見過這麼死腦筋又沒趣的女人!
但安言還是住在了葉疏的別墅,每天陪着他養傷,也順帶養養自己,只是有關蕭景的消息她仍舊在關注。
半個月後,她撐着下巴盯着正在換藥的葉疏,溫溫涼涼地道,“對了葉疏,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還有,你幫我打探一下蕭景給我辦了個像樣的葬禮了嗎?”
他們結婚的時候沒有婚禮,那麼在她死後身爲她的丈夫至少也應該給她半個體面的葬禮吧?
葉疏冷哼了一聲,“生死關頭,我纔是幫你擋子彈的,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我沒心沒肺?”安言呵呵一笑,很是平和,“我很深愛我的丈夫,從始至終,你確定你要跟我談有沒有心肺這個問題麼?”
“即便他是那個推你出來抗子彈的人?”
女人如畫的眉目映入葉疏的黑眸,只聽見她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並未受他的話的影響。
“我愛他,即便是他利用了我,葉疏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之間,但是他這麼做我可以理解,你懂嗎?”
葉疏將臉別到一邊,他懂?這他媽的是傻子才懂吧?!
不過令她失望的是葉疏說蕭景沒有給她辦過葬禮,每天上班下班,像平常一樣,極其規律。
彼時安言站在窗前,手指捏着窗臺上開的正好的白玫瑰,一用力就將整個花朵扯了下來,花瓣散落一地,好歹夫妻一場,他怎麼可以絕情至此?
猶記得當時葉疏的神情,濃濃的嘲諷,“還像樣的葬禮?他巴不得沒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指望你死後他能回心轉意?!”
言下之意就是,她就算是死了,蕭景也只會拍手稱好,順帶慶祝又除掉了一個眼中釘。
安言明白葉疏的意思,旋即不再說話,倒是在她“死亡”半個月後,蕭景方面發表了公告,在那場事故中,蕭景安然無事。
葉疏盯着安言絕美的側臉,示意傭人將電視關掉。
聲響驟然消失,安言美目聚焦,瞪着葉疏,“你幹什麼?”
他輕佻地一笑,“難道我不比那個男人好看麼?”
“葉疏,你美則美矣,就是太娘。再說,珠玉在前,難以逾越。”
------題外話------
求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