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還在原地站着的兩個人趕緊追上陳秘書,忍不住嘆氣,“小慧,我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那件事終究是你妹妹不對,再說你剛纔的行爲,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你的胳膊終究也擰不過人家的大腿啊。”
陳秘書恨恨地盯着安言進去的方向,發出抽痛的聲音,滿臉鄙夷,“我沒說錯,有眼力見的人誰看不出來,蕭總根本就不喜歡她。”
安靜的走廊裡,響起腳步聲,兩位秘書趕緊扯了扯她,“好了好了,別說了。”
……
蕭景開完會回來,路過秘書室,爲了給陳秘書抱不平,其中有個大着膽子就叫住了蕭景,“蕭總,小慧是我們當中最來的最早也是最努力的,您能跟蕭太太說說不辭她嗎?”
他朝陳秘書看去,陳秘書心氣挺高,雖然性格上不招人喜歡,但做事情很在行。
自然,這一眼,他沒有忽略陳秘書臉上那顯眼的巴掌印,眸子暗了暗,男人沉聲道,“怎麼回事?”
秘書將事情說了下,自然是往好的方面說,“小慧的妹妹也是半個多月前因爲太太而被喬特助辭了,本來是通過層層選拔進來的,結果沒兩天就……”
蕭景自然不會管這種事情,只是事關安言,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因爲太太?”
“嗯,上次太太來公司的時候爲難了她——”
男人抿脣,安言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找人麻煩的,但只要別人惹了她,她肯定不會忍氣吞聲,所以情況是怎樣的他大抵也能夠想到一些。
只是沒想到,她會公然和秘書室的人起衝突。
“蕭總……”
蕭景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口,一邊只淡淡地問,“受傷了嗎?”
秘書有些驚訝,下意識啊了一聲,而後看了一眼那邊正在用冰塊敷臉的陳慧,受寵若驚第回答,“小慧她臉——”
這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我問你太太受傷了嗎?”
“啊,沒——”她搖頭。
“她用哪隻手扇的?”
“右……右手。”
蕭景進辦公室的時候安言正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門這邊,穿着裙子,長髮微卷,光與影在她身上交錯,遠看有種朦朧的美。
聽到聲音,安言轉身,逆着光的面龐進入男人的視線,沒等他作何反應,安言幾步朝他走來,站定,“我來拿我的東西。”
男人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而後移開,將身上那深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一邊,一面又擡手解開了胸前最上面那兩顆釦子,方纔道,“那塊表麼?”
安言再度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蕭景淡淡嗤笑,人走到她跟前,“我跟你說扔了就扔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留起來?”
她皺眉,後退了一步,本來今天早上已經跟鄭夕拾約好了下午見面,結果現在怕是……
“你以爲你扔了我不會再買一塊麼?”
他執起安言的右手,攤開看着掌心,好像還有一些微紅的痕跡,也是,陳秘書臉都腫起來了可見她的憤怒。
想到這裡,男人甚至覺得好笑,當時他心裡掠過的竟是,自己親自下手難道不怕手疼麼?
安言想抽回自己的手,無果,只能盯着他,紅脣再度綻放出涼薄的笑,“蕭景,有本事我買一塊你就給我扔一塊。”
男人輕輕地捏着她的手心,女人的手心軟軟的,連手指都是,好像沒有骨頭一般,觸感極好。
他揚脣,“你嫌自己錢多你就繼續買,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塊表,與其讓你拿去送給別的男人給我心裡添堵我還如拿來扔了來的痛快,反正,誇張一點來說,安言,你就是吸毒我都能養你一輩子。”
蕭景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安言怔了兩秒,男人的手指還按在她的手心裡,不知道爲何,她想起了剛纔閃陳秘書的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氣,他難道是知道了?
可知道了,好歹是他的秘書,難道不給自己名下的員工討個公道?
而且她記得,那個陳秘書貌似,做了好久了吧?
不過——安言盯着他,皺眉,“你怎麼知道我是花自己錢的買的?”
蕭景放開她的手指,菲薄的脣噙着連綿又危險的笑,那雙眼睛像是浸泡在寒潭裡一般,嗓音更是,“安言,先不說你是否有誠意送人東西,如果你真的拿我的錢給另一個男人買禮物,那可能現在我扔的就不是那塊表,而是那個人了。”
短短片刻,她好像連思維都不清晰了,還是忍不住問,“我送別人禮物,你這麼受不了?”
他幾乎是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快速地回答,“嗯,你送別的男人禮物,我會不高興,會生氣,更會受不了。”頓了頓,他望着她姣好的面容,心臟那處像是有柔軟的塵埃落在上面,“所以在我沒有對付那人之前,你也趁早收起你這些心思和動作。”
安言覺得蕭景的思維她有些看不懂,像是同時扮演着兩個角色,不喜歡她的任何東西,也見不得她和任何男人發生點兒什麼。
儘管,連這個假設都只是潛在的而已。
“蕭景,就只許你送別的女人禮物,不允許我也送點兒,你什麼意思,雙重標準?”
他掀眸,語氣很淡,“別的女人?你說子初麼?那不是我送,是她需要。而你,雖然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但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安言有些呆,差點都要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因爲越說下去她好像就越生氣,越來越生氣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情緒特別激動,要麼就是反應遲鈍。
而現在,她很明顯屬於後者。
她想了想才呆怔地道,“送就送了,這理由真夠冠冕堂皇的,你是不是在怪我將她趕出了你給她的公寓,讓她只能住酒店,上次還差點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最後脫離了危險,又因爲我差點連命都沒了——”
安言那雙堪稱整容標本的眼睛慢慢聚光,暗含嘲弄,“其實這些話你早就應該明白着跟我說的,我雖然不笨,但也不想花心思去猜你的心思,畢竟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時間久了都會有倦怠期的,就好比,我愛你。”
她說了那麼長一串話,他好像只選擇性地撿了最後一句聽,“那‘你愛我’這個倦怠期是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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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題外,除非你們冒泡,(╬ ̄皿 ̄)=○#(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