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霍彥之,這兩個人,都是姓霍,這中間有什麼關係嗎?
凌珊抱着胸,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
其實,溫慕一開始就沒有認錯人,她就是在孤兒院裡面長大的珊珊洽。
只不過,原來在孤兒院裡面長大的珊珊已經死了,現在是重生後的凌珊。
凌家很有錢,她當初以爲凌家的父母領養她,自己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
其實並不然,凌家收養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她。
希望能把她嫁給有錢人,從而爲凌家謀取一定的利益。
從進凌家的大門起,她就是一顆棋子,所有的夢想在頃刻之間變得破滅。
凌家從小對她的教導就十分的嚴格,希望她能成爲最有用的一顆棋子,所以送她去學了各種才藝鈐。
她也很認真,既然拿要當一顆棋子,那她既要當上最好的一顆棋子。
最起碼嫁給自己想要嫁給的男人,能夠擺脫掉凌家。
所以,她學着讓自己變成一個千金大小姐,忘記自己在孤兒院發生的事情,將自己最真實的性格掩藏了起來。
在凌家,她學會的最多的便是如何的周.旋,凌家的人各個都是老奸巨猾的人,沒有心眼,根本就生活不下去。
初中過後,因爲她清新脫俗的相貌,因爲她的才藝,使她開始有了名氣。
有不斷的男生向她告白,她一一拒絕了。
這些小毛頭男生,就算喜歡,那又能如何,並不能爲自己帶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想要的是安穩的生活,那種青澀的戀情,壓根就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她的養母,會帶她去一些名流的宴會。
一方面是想讓她慢慢的出現在各位有錢的公子哥面前,一方面是想拋下誘餌。
凌珊的年紀還很小,在有些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小妹妹,但是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在一次宴會中,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羣中也無法遮掩住光芒的男人。
見過這麼多男人,也見過不少出色的,但是像霍彥之這樣能帶給她感覺的,還是隻有一個。
起初,她並不知道霍彥之的名字,幾經輾轉後,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霍彥之,霍家的唯一繼承人,長相不錯,家世也不錯,剛符合她的目標。
她嘗試着去搭訕,結果這個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一點情面都不留!
越是這樣,她的心裡面就越是想要這個男人。
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裡看見他,還真是令人感覺到這個世界真是小。
不過,他到底跟霍慕有什麼關係,那麼緊張的抱着霍慕離開。
——
霍彥之讓司機開車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鐘,達到了最近的醫院裡面。
霍彥之抱着溫慕跑進了醫院裡面,醫生看見,將她放在推牀.上。
手術室內,溫慕被推進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醫生還沒出來告訴他,到底是爲什麼。
響起她趴在自己的懷裡無聲的哭泣,心頭上便涌起了一股怒火來,忍不住的想要抽菸。
醫生從裡面出來,“先生,請問您跟病人的關係是?”
“我是她哥!”霍彥之緊張的問,“她到底怎麼樣了?”
霍彥之陰狠起來的時候,能讓人嚇得屁滾尿流的,這個醫生也不在例外。
當時就被霍彥之的聲音給嚇着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病人是急性闌尾炎。”
“我們可以給她動手術,也可以採取保守治療,不過以後還疼不疼,我們就不清楚了!”醫生說道。
“動手術!”霍彥之果斷的說道,沒有任何的猶豫。
才一次疼,就把她給疼成這樣了,那下一次的時候,豈不是更加的厲害。
霍彥之身爲溫慕的哥哥,直接簽了字,讓他們動手術。
“別忘了給她打上麻醉藥!”
醫生連連點頭,趕緊進入到手術室裡面。
其實像闌尾炎這種手術,已經是很常見的了,可是這位病人的家屬是不是緊張的過了頭了?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霍彥之的心情更加的煩躁,站在窗戶旁邊抽菸。
其實,他壓根就沒有出去出差。
國慶假的這幾天,他一直呆在外面,知道溫慕不想看見他,就找了個藉口。
當得知她要跟同學一起出來野營時,他也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
就連秘書都覺得困惑,又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怎麼好端端的就到這裡來了。
霍彥之有點擔心,溫慕很小,還沒有見識過外面的小男生的花樣,他怕溫慕出來,不僅僅是單純的跟同學出來玩,也是害怕她跟小男生談戀愛了。
霍彥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過來監視溫慕有沒有跟一羣小男生在一起,是專門過來監視她的。
溫慕長得很漂亮,在年輕的男生中應該算的上是受歡迎的那一種類型的。
霍彥之就站在他們野營的地方的不遠處,遠遠的看着。
這個溫慕,還真是能讓他吐一口老血,他越是擔心的事情,她就越是要做。
不跟人家女生呆在一起玩,跑去跟人家男生做重活。
燒烤,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瞧見她學着人家男生一樣,把T恤的袖子見捲了上去。
本來就是一件短袖的T恤,再這麼一卷,整條胳膊就全部都露了出來。
那個給溫慕提意見的男生,肯定是對溫慕抱了別樣的情緒,偏偏的,這小丫頭還什麼都不知道,跟人家男生有說有笑的。
霍彥之的眼神十分的陰鬱,沒有再往下看,因爲他怕自己看多了溫慕跟其他的男生說說笑笑的,他就忍不住的衝過去,將人家男生痛打一頓。
他是絕地不會手下留情的。
溫慕,對着自己的時候,臉上就寫着兩個大字——害怕。
好像他有多麼兇狠一樣,又不會將她給吃了,那麼害怕他做什麼。
到了晚上篝火大會,心想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肯定會過去看。
霍彥之也按捺不住的過去瞥了兩眼,看見跟她一起的那個女同學,唯獨沒有看見她。
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是去跟小男生私會去了嗎?
霍彥之覺得自己活了這三十幾個年頭,還從來沒有哪一次有這樣緊張過。
當他撥出的電話被溫慕給接了起來時,他不敢出聲音,聽到溫慕痛苦的聲音,才慌張了。
她說疼,他腦子裡的理智便全部都沒了,迅速的衝往她住的地方。
霍彥之很慶幸自己當時不受控制的跟了過來,否則的話,她一個人躺在牀.上,忍受這痛苦,估計要上好幾個小時。
闌尾炎的手術,他知道很小,可能是在不同的人身上,所以他纔會很緊張。
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像是等了有三天三夜一樣漫長。
手術室的紅燈終於滅了,溫慕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累的睡着了。
……
手術是局部麻醉的,溫慕的意識清醒,知道要做什麼事情。
雖然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但是仍舊害怕的要死,一直在哭的。
人生第一次動手術,她很怕死在手術檯上的。
手術成功結束,腦子裡面繃緊的神經才慢慢的鬆懈下來,放心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霍彥之坐在牀邊守了她整整一.夜,溫慕安靜的躺在牀.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要不是她的呼吸還在,他甚至會以爲牀.上的人已經死了。
溫慕是被疼醒的,可能是麻醉藥的藥效過了,溫慕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凌晨四點。
溫慕躺在牀.上,喉嚨乾的冒火,輕輕的哼着疼,手指用力的揪住了牀單。
霍彥之立即就醒了,抓.住她的手腕,“傷口疼嗎?”
溫慕睜開眼睛,看見是霍彥之,眼淚又掉了出來,無力的點頭。
“忍忍就過去了,你剛動了手術。”霍彥之的雙眸通紅,壓根就沒有睡好覺。
溫慕疼得睡不着,細手用力的攥着霍彥之的小拇指,想讓霍彥之多說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兄妹倆,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她又從來都是躲着他的,霍彥之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聲音無比的沙啞,低沉,“霍慕,我是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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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他可以說的,大概也就只有這麼一句。
這一句,很有效果,溫慕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傷口的疼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