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辰帶着一行之人,直接的到了秦臻所在的內院。蘇燁看到走了過來的人,便上前見了禮:“見過三皇子殿下,不知道殿下這個時候帶着這些官差來王府所爲何事?”蘇燁此時已然明瞭,這些人來了必是來者不善。
秦景辰嘴角微微一揚,一抹笑劃過,看着蘇燁開口說道:“秦王可在?有些事情想要找王爺談談,至於爲什麼是我來,見到了秦王,你自然便知道是怎樣的一回事,想來我沒有必要在這裡給你解釋什麼吧。”
蘇燁當然知道,縱然他是王爺身邊的近侍,但是在秦景辰眼中終歸不過只是一個侍從,若不是看在王爺的面上,只怕他理都不會理會,便直接的進去了。“三皇子,王爺今晨身子有些不適,還是容屬下先進去通傳一聲,不知三皇子以爲如何?”
秦景辰也不是傻瓜,這秦王府原也不是誰都能隨便亂闖的地方,今天他能來,是有父皇旨意,但是若毫無規矩的就闖了進去,日後若說起來還是有些不妥,索性這秦王府在,管她是什麼人都是不能逃脫了,淡淡的說道:“當然,通稟一聲是自然,都是懂禮數的人,又怎麼可能隨便亂闖呢?”
蘇燁點了點頭,應着,然後轉身進去,秦景辰帶着的人都是在這裡站着,等待着罷了。身旁的人開口說道:“三皇子,若是秦王護短,不肯將人交出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更不可能隨便的在王府拿人,所以……”
“父皇爲何會讓我在這裡,就是考慮了這件事情,自然是不會讓你們爲難,等下你們只要如實的陳述證據不胡亂言語,那麼秦王自然不敢反抗,更不可能爲了什麼而護短。”秦景辰冷冷的一句說道。
身側的人點了點頭。走進去的蘇燁,剛進門就看到那座椅上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瞬間就背過身去,陸涵汐自是察覺到了走進來的人,直接將秦臻推開,秦臻擡眼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有些不悅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嗎?”陸涵汐直接背過臉去,不看那邊站着的人。
蘇燁聽到這一生,轉過
來看着秦臻回答道:“王爺,三皇子來了,帶着官差,屬下看着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秦景辰?帶了官差?出了什麼事情?他還真是越發的囂張了呢,我秦王府也是他隨隨便便就能來的,還帶官差?”秦臻臉上的冰冷,似乎更多的是對秦景辰的囂張而覺得不悅。
蘇燁緩了緩說道:“屬下看着三皇子那樣子好像是有恃無恐,只怕此番他帶着官差過來是皇上的意思,那麼官差到這裡來所爲何事?”
秦臻淡淡的回道:“去把他請進來吧。”
陸涵汐看到蘇燁離開了,便直接的從旁邊取了一件衣裳給秦臻換上,很快外頭的人走了進來,看着這人,於陸涵汐而言,或許曾經怎樣的轟轟烈烈,怎樣的讓她着迷,可終歸都是與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曾經了,再見早就憑膽入場了。
秦景辰走了進來,看着秦臻,淡淡的說道:“王爺,可是別來無恙啊。”
秦臻恢復了一貫的冰冷,“三皇子來我這王府,不知道有什麼大事?還需要帶着官差而來?還真是有一點出乎意料之外呢。”
秦景辰倒也沒有着急回答什麼,眼睛是定在站在一側的陸涵汐身上,懶散一笑說道:“王妃也在啊,如此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陸涵汐納悶,“與我何干?”
秦景辰拍了拍手,外頭站着的四個官差直接走了進來,在秦景辰的身後站着:“與王妃何干,那還是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陸涵汐直接走到那四位官差跟前,開口詢問道:“不知四位究竟是何事找我?我的身份想必幾位都是知道的,若有什麼不應該的地方可是不能胡亂來說,陷害王妃的罪名可不是誰都能承擔的。”
爲首的官差,看着陸涵汐都能感覺到這眼前女子帶來的壓迫感,但是有些事情既是職責所在就算是再怎樣的牽扯都是要弄清楚的,眼神迎着陸涵汐,從袖口之中掏出來一小包東西,緩緩打開:“王妃,這一支髮簪可是王妃所有之物?”
陸涵汐看
着那官差手中的髮簪,何時這件東西到了他們的手中:“是我所有,只是這支髮簪我不常戴,怎的到了你們手中?”
官差徑直問道:“王妃不常戴,並不是說沒有戴過是嗎?”
陸涵汐點了點頭,秦景辰順口往下道:“這支髮簪王爺也是識得的吧,只怕是天下也尋不出來第二支一模一樣的了吧。”
陸涵汐心中很清楚,這支髮簪乃是秦臻所贈,極其珍貴,她也不過偶爾拿出來,並不是經常戴着,看樣子今日這一支髮簪是要惹出來不少的麻煩了。秦臻看着陸涵汐看過來的眼神,轉而望着那些官差說道:“不知道幾位拿着這一支髮簪,想要表達什麼事情?”
“這……”官差倒也不先回答,轉而從另一個人手中拿出一塊碎布,撕裂的痕跡十分明顯:“王妃身上穿的這一套衣裳可是昨日穿的那一套?王妃昨日傍晚入夜可是有離開過王府?去過什麼地方?”
陸涵汐瞬間明白,這已經開始在審訊她了嗎?“你們還真是直接,事情不說清楚,就已經開始在審訊我了嗎?憑你們是什麼身份也能隨便對我審訊嗎?”
爲首的官差直接說道:“小的不敢,只是這件事情殃及頗廣,到底牽扯到秦王府的聲譽,牽扯到王妃的清白小的們不敢隨意妄爲,自然是要將所有都弄得清白才能判定,如今只是詢問王妃一二,並沒有審訊的意思。”
陸涵汐笑了笑:“若是想要本王妃好生配合你們也未嘗不可,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本王妃自然好生配合,若不然,那就請刑部的人請了皇上的旨意來,直接下旨讓我去刑部進行審訊吧。”
秦景辰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父皇早就知道不能含糊以待,所以特意讓我前來,王妃自當配合,無需再去請父皇旨意,更不需要王妃去刑部。”
“哦?是這樣嗎?看樣子這件事情還真是有意思了呢。”陸涵汐笑了笑道。
秦臻冰冷的雙眸看着那些人,直接說道:“說吧,到底是怎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