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帝蹕臨南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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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惜和郭旭升這一次倒是辦事麻利。”葉應武看着桌子上的奏章,感慨一聲,“逸軒,你們幾個商量商量,朕應該怎麼發落這個泉州蒲家?說到底也是泉州第一大家,無論是抄家也好、禁足也罷,總該得給泉州百姓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

葉應武這一次下南洋也從學士院抽掉了幾名剛剛從地方進京的年輕人擔任自己的幕僚,一來“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歸根結底還是人多力量大,葉應武還不缺這些口糧,二來也是爲了歷練一下新人,畢竟大明以後還是要蓬勃發展的,不能在這一代人手中戛然而止。

當然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葉應武想要真正的建立起類似於後世參謀部的這樣一個皇帝幕僚機構,從而緩解皇帝一人最後裁判天下大事的疲憊和難以抉擇,畢竟對於皇帝來說,這些幕僚手中沒有實權,屬於清貴之人,相比於朝中那些難免會有敵手、會有黨羽的相公大臣,更值得信任。

至於對樑炎午來說,重要的不是身邊多了幾個幫手或者競爭對手,而是自己終於擺脫了之前類似於宮中內侍大總管的身份,畢竟現在整個王宮並沒有太監,都是由宮城外圍的百戰都禁衛甲騎和內廷的女官帶着宮女負責宮裡宮外的各項事務。

對於連年戰爭、年輕壯丁嚴重缺失的大明,這樣的決定無疑很是親民,也爲葉應武贏得了不少的讚譽,卻讓樑炎午在外總是被人揹地裡諷刺。現在有這麼多人在身邊陪着,樑炎午也總算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相互傳遞了一下奏章,樑炎午已經明瞭。

自從葉應武在泉州下達命令之後,原本已安撫爲主的李嘆和郭昶裡面翻臉不認人,六扇門帶着當地廂軍挨家挨戶的開始搜查珠寶錢糧,而泉州水師也是在港口內外拉開陣勢,只要有膽量抵抗的,水師戰船都毫不介意用飛雷炮和投石機教他們做人。

而泉州蒲家作爲泉州的第一大商賈家族,本來就是葉應武之前重點強調的目標,六扇門背地裡沒少蒐集蒲家五花八門的罪證,這一次總算是派上了用場。對蒲家這種已經被殿下點名了的,李嘆甚至連搜查都懶得進行,直接下令抄家。

當明軍將士霍然打開蒲家的倉庫時候,才意識到,這個號稱“泉州第一”的富貴家族,到底富裕到了什麼程度。足足頂的上大明半年稅收的財富堆滿了倉庫,甚至有些金銀珠寶上都蓋了厚厚一層塵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無人問津。

蒲家被抄,蒲家自族長蒲元甲以下家族數百口全部押解入大牢,而蒲家的諸多罪證也貼在城門、碼頭各處,昭告天下。

當即明眼人就已經看出來,這蒲家的問題所在。前宋時候,蒲家就作爲泉州第一大家趾高氣昂,甚至有時候就連官府都不放在眼裡,等到大明取而代之,蒲家知道大明之強勢所在,有所收斂,但是在上一次萬民募捐當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下首富的蒲家,卻是無動於衷。

這自然而然已經引起了葉應武的厭惡,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蒲家對於大明不合作、不招惹,只是自己埋頭做生意的架勢,這足夠讓葉應武對蒲家下殺手,因爲讓這樣的富商留在自己的地盤上,吸收大明的血液,誰都不知道有那一天這蒲家出來膽大妄爲之輩,就有膽量覬覦神器。

到時候對於大明,還是一個絕對頭疼的存在,所以不如現在就扼殺在萌芽之中。

至於爲什麼要在葉應武走之後動手,無疑是想要告訴泉州以及天下的其他富商,不要以爲明王殿下不在此處就可以爲所欲爲。他們頭頂上的天空,依舊是大明的天空。

當然,真正讓人心驚膽戰的是,蒲家以及泉州不少平日裡張揚的富貴人家倒下之後,很快他們的船隻就被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上百個小家族吞併,而曾經一度鋪天蓋地佔據半個泉州港的蒲家旗幟,也被各色各樣的旗幟所取代,令人不勝唏噓之餘,也愈發清楚葉應武的手腕。

天下那麼大,爲了利益而來的商賈不勝枚舉。不要以爲家中有些閒錢就能夠無法無天,畢竟在絕對的********面前,富貴如浮雲。

而且細細看去,這一次蒲家摔倒,吃的最飽的,可不就是那些之前在募捐時候最爲踊躍的那幾家。

伸手輕輕敲打着桌子,葉應武看向樑炎午和那些幕僚。

泉州蒲家對於葉應武,實際上就相當於明初第一富豪沈萬三對於朱元璋,雖然沈萬三並沒有歹意,還和朱元璋談笑風生、幾次化險爲夷,但是終究改變不了朱元璋想要殺他的決心。

你手中的富貴,在這一代或許對我沒有威脅,但是到了下一代,就誰都說不準,所以還是防患於未然來之妥當。

幾個人低聲討論一番之後,樑炎午站起來沉聲說道:“啓稟殿下,臣等以爲這蒲家已經身犯九條大罪,拿出來足夠置之於死地,但是大明初建,終此亂世,應當彰顯殿下仁義,所以不如只是將蒲家抄家流放,可保數百性命,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葉應武饒有興致的摩挲下巴:“流放,倒是說說,流放哪裡最好?”

“這······”樑炎午頓時怔住了。

在前宋時候,嶺南和崖州還算是荒蠻之地,所以流放往往都會選擇這兩個地方,包括著名的蘇軾蘇東坡,就曾經在惠州、崖州之間輾轉,稱得上是顛沛流離。可是等到建炎南渡之後,朝廷中心落在臨安,逐步南移,原本被視爲蠻煙瘴雨之地的嶺南,也逐漸的人煙稠密。

且自南宋以來,朝堂之上都是大臣擅權,已經很難看到像北宋那樣兩黨相爭、不分彼此的境況了,而且朝堂之爭也是變得更加殘酷,秦檜、韓侘胄、丁大全、賈似道,無論忠奸,倒臺之後都是直接被殺,更無流放之說。

所以現在樑炎午提出來流放,卻是忘了整個大明,找不出來流放之地。

“殿下以爲大理如何?”一名年輕幕僚霍然站起來,有些激動的說道,“大理是大明剛剛收復之領土,尚且荒蠻偏僻,不如就把這些人發配到大理墾荒,也算是爲我大明鞏固國土。”

葉應武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某想要的,是這幾百個人的勞力,大理固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從大理到泉州,有千里之遙,人流放到大理,還能剩下幾個?何談鞏固國土?”

幾名幕僚頓時沉默了,大明各處州府不能安置,遠遠的也不能流放,這不是讓人爲難麼,總不能真的殺了蒲元甲九族吧。

而樑炎午似乎明白過來,看向葉應武:“殿下的意思是······把蒲家流放南洋?”

葉應武輕笑一聲:“不只是蒲家,還有之後大明所有應當流放之人,最合適的流放之處,便是這南洋!”

年輕的幕僚們臉上都是流露出驚訝和懊惱的神情,南洋,偌大的一個南洋,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雖然南洋現在還不是大明的國土,但是在大明水師的重重包圍之下,和大明的囊中之物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可是所有人的目光就這麼侷限在了國內,忘了這一片即將到手的土地。

樑炎午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心中不由得暗暗感慨一聲,殿下到底是高瞻遠矚,這與其說是在討論流放之地,倒不如說是在訓練這些年輕人的胃口和野心呢,是要讓他們不在把目光侷限在國內,而是投向更遠的地方。

世界那麼大,還有大好的山川,更何況背後是如日中天的大明,只要有雄心,攻佔哪裡不是探囊取物?只不過······樑炎午意識到什麼,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殿下,南洋諸國還有很多人,並不真的算荒無人煙······”

“人?”葉應武一怔,嘴角邊掠起的冷笑讓年輕的幕僚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聽話的話,可以稱之爲人,不聽話的話,某估計在這個世上,也就見不到他們了。”

顯然意識到葉應武是這個回答,樑炎午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對於大多數的華夏人來說,天朝上國、禮儀之邦,這是祖宗流傳下來的對於中原正統王朝的定義,但是並不代表着華夏對於一些國度都會一視同仁,尤其是對以武立國的大明,一旦有膽量和大明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葉應武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再糾纏過多,只是沉聲說道:“這幾天真臘的戰報你們也看了?”

樑炎午點頭沉聲說道:“宣武軍自攻破橫山關以來,進展順利,不過因爲水師撤離,使得側翼暴露在真臘人面前,不得不沿着真臘、占城原本的國界一帶試探,未曾挺進。而神衛軍同樣進展不利,繞過橫山之後,因爲瘴氣太重,雖無將士折損,但是也不得不停下來修整。”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真臘不好對付是在預料之中的,但是神衛軍和宣武軍放在大明諸軍當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軍,沒有想到竟然也是難以突破,還好自己當初沒有託大:

“六扇門和錦衣衛在前面一直沒有傳回來消息麼?”

樑炎午沉默了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錦衣衛這一次也是慎之又慎,楊老統領已經南下,據說是因爲錦衣衛隱隱在真臘那邊,嗅到了蒙古韃子的味道,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蒙古韃子?”葉應武皺了皺眉,“難怪某說這忽必烈爲什麼能夠一直按捺得住,原來貓膩在這裡。蒙古韃子和真臘之間雖然難以直接溝通,但是真臘背後卻是伊爾汗國,這伊爾汗國和忽必烈的蒙古汗國同出一源,甚至類似於藩屬關係,蒙古想要通過伊爾汗國和真臘做些文章,易如反掌,某倒是忘了這一節。這麼說來,真臘國主對於大明的召見置若罔聞,也是因爲身後有了靠山。一切如此解釋,倒也變得合情合理。”

樑炎午應了一聲:“上一次大明通往西洋的商路受阻,背後就有伊爾汗國的影子,這一次想來也不差,一旦伊爾汗國站在真臘的背後支持,那這一戰就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的。”

端起茶杯來輕輕吹散水面上的茶葉,葉應武淡淡說道:“沒有那麼容易就沒有那麼容易吧,但是這真臘,卻還是要打。至於有沒有伊爾汗國參與其中,不過是我們和未來的對手或早或晚交手的問題。”

見樑炎午和那些幕僚有些驚訝,葉應武悠悠然抿了一口茶水:“某原本以爲得到開春才能和蒙古韃子兵戎相見,現在卻明白小看了這忽必烈,南征真臘、平定南洋一役,和蒙古韃子之間一場新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樑炎午等人都是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眸中緊張和興奮的神色。原本以爲此次下南洋能夠對付的,不過是一些未開化的小魚小蝦,現在他們才發現,眼前是怎樣的對手,又是怎樣的挑戰。

“既然忽必烈給朕埋釘子,想讓朕不舒服,那朕也不用客氣了。”葉應武輕笑一聲,“難道忽必烈就真的以爲,蒙古自家院子裡,也是風平浪靜麼,朕看是時候讓他瞧瞧,大明的手腕所在了。逸軒!”

“臣在!”樑炎午急忙站起來。

伸手在輿圖上重重一拍,葉應武冷聲說道:“傳令錦衣衛、六扇門,高麗平靜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些!”

“高麗?”樑炎午一怔,喃喃重複一遍,旋即鄭重一拱手,“臣明白。”

葉應武點了點頭,目光炯炯,落在輿圖上。天下如棋,萬國如棋子,忽必烈,你這一步走的很隱秘,出乎某的預料,如果不是李芾和楊寶都察覺到什麼,慎重前行,恐怕現在宣武軍或者神衛軍就已經有所折損了。

禮尚往來,既然你走了真臘這一步,那某就還你一步棋!倒要看看你,又如何反應。

至於眼前這個南洋,某還是有信心牢牢掌控於手心的。

如果南洋無法成爲大明的後花園、水師的游泳池,那以後華夏想要走向更遠的地方,就真的無能爲力了。

所以這個南洋,某拼命也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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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直沒有看到渤泥和闍婆的船隊?”站在海船寬闊的船樓上,白怒濤忍不住皺了皺眉。

作爲夷洲水師公認的猛將,率領前鋒船隊探路的重任自然託付在他的身上,尤其是現在水師主力折返崖州迎接明王殿下,能夠拿出來前驅探路的也就只有白怒濤身邊這二十艘海船。

之所以將前鋒船隊先行派出來,也是張貴和王達想要讓葉應武南巡更順利一些,畢竟在明王殿下面前忙着打仗,就未免顯得太過無能了。更何況渤泥和闍婆的水師船隊,能夠稱得上是船隊就已經很勉強,派出二十艘大海船,已經足夠夷平一切了。

對此白怒濤也沒有任何的懷疑,之前他率領的船隊一直在外圍戒備,掩護水師側翼和後路,導致河口一戰水師主力打得爽快,自己麾下的將士們只能乾瞪眼看着,一個個摩拳擦掌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既然博你和闍婆自己送上門來,白怒濤正打算大開殺戒。

可是誰曾想到,船隊闖入這片海域之後,別說船了,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周圍的島嶼都是清一色的荒無人煙,彷彿這兩個國家已經人間蒸發,讓一向神經大條、大大咧咧的白怒濤都有些詫異。

常年的海上風雨打拼經驗告訴這個海盜出身的大將,這絕對不正常。這晴空萬里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那些蒼翠的島嶼上,暗藏殺機。

“老大,咱們已經在這一片來回巡邏兩天了,爲什麼不前進?”一名都頭詫異的看向白怒濤,他是當初跟着白怒濤在海上闖蕩的海盜頭目,現在雖然改邪歸正了,但是從衣衫打扮上看過去還是有些吊兒郎當,“上一次河口大戰咱們就晚了一步,這一次要是再不能打出來什麼功績,恐怕明王殿下就真的不會正眼看咱們了。”

白怒濤冷笑一聲:“某當然知道,但是你看前面這兩座島。”

那名都頭詫異的扭頭看去,海天盡頭有兩座大島,一左一右,正好夾住中間狹窄的海水:“咱們好像每天都是從這裡折返,莫非老大以爲······”

白怒濤緩緩握緊刀柄:“這兩個島上,必然有問題。”

不只是都頭,周圍的將士也都看向白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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