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流星探馬歸

解下來水壺潤了潤乾渴的喉嚨,站在官道上幾名傳令將士風塵僕僕。

胯下的戰馬嘶鳴一聲,領隊的十將沉聲吩咐:“都把嗓子給老子亮出來,咱們八百里加急跑死了兩匹馬回來,就是爲了這一下子,要是誰丟臉,老子回去非剁了他不可!”

幾名士卒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還朗聲說道:“頭兒你放心就是了,這等光宗耀祖的事情,大家誰不是憋着一口氣!”

十將嗯了一聲,狠狠一抽戰馬:“走,入城!”

戰馬刨動雪後道路上的泥濘,前面巍峨的城池已經呈現在眼前,站在城門口士卒肅然佇立,如同風中的雕塑。雖然南京作爲大明的都城,又是江南,不過隨着各處官衙的忙碌,整個城中也一直處於緊張。

更主要的是已經開打好幾天,一直都沒有捷報傳來,東面膠州水師攻佔了登州之後難以前進,甚至還不得不主動放棄登州,掩護百姓撤退到海上,西面川蜀軍丟了綿竹關,蒙古韃子已經殺到了成都府門外······雖然朝廷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對外公佈這些消息的準確性,不過民間街頭巷尾的言論不分真假,都想長了翅膀一般滿城亂飛,讓百姓們心頭都是沉甸甸的。

雖然大家是相信大明,也相信明王殿下的,但是現在天氣苦寒,蒙古韃子動手又來得突然,吃敗仗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謠言這種東西,一傳十十傳百,誰都是說得栩栩如生、如同親臨戰場,容不得你不信。

更何況從北面撤回來的很多商賈,這些天也都是陰沉着臉,時常皺眉,無形之間也證實了這些街頭巷尾言論的準確性。

所以現在即使是南京的百姓,也是難免人心惶惶。

大家都看到了明王殿下的手腕,也看到了這個王朝在廢墟中崛起的光明和希望,可是如果突然來了這樣的失敗,百姓們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按照歷朝歷代的慣例,前線大捷,必然會以八百里流星探馬傳訊京城報喜,所以這些天大家做手中活計之餘,也不免下意識的向着街道和城門看去,希望能夠看到騎兵飛快前來的身影。

只不過讓所有人失望的是,這幾天他們並沒有看到這樣的身影。就當大多數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緊張與壓抑時候,南京城清晨的寧靜終於被這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打破。

高高的舉起手中的令牌,十將飛快的抽動戰馬,而身邊的士卒一邊縱馬狂奔,一邊高聲喊道:“河洛大捷,洛陽光復!”

“河洛大捷,洛陽光復!”

“河洛大捷,洛陽光復!”

聲音從城外穿透雲霄,站在城門外的士卒同時詫異的看向來者,那名十將手中的金色令牌讓他們眼前一花,兵部的流星探馬令牌!城門下的士卒下意識的挺直腰桿,看着騎兵捲動狂風飛馳入城門。

不過等到這流星探馬馳過,站在城門下的將士對視一眼,已經歡呼着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流星探馬、大捷,他們看的一清二楚,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河洛大捷,洛陽光復!”騎兵一邊向前飛馳,一邊朗聲呼喊。

片刻之後,整個沉睡中的南京城彷彿都已經被調動,街道上三三兩兩來往的人在這一刻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凝固,不過很快一道道笑容就像春日的陽光融化寒冰。

整個南京城很快被歡呼聲覆蓋,無數的人們涌出家門,看着這期盼了已久的流星探馬在眼前掠過,甚至還有人已經開始細細琢磨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河洛大捷,洛陽光復,大明終於在前宋端平入洛,“贏得倉皇北顧”之後,再一次殺入了洛陽城。

而非是休沐日子,有些冷清的茶館瓦舍,也很快涌入了一道道身影,銅錢噼裡啪啦的落到桌子上,激動地人們伸出雙手:

“溫兩碗黃酒!”

“掌櫃的,一罈上好的女兒紅!”

不知道是誰先點燃了爆竹,咚咚的響聲並沒有讓陷入瘋狂的民衆穩定下來,反而愈發激動,整個城中也徹底陷入了歡樂的海洋。甚至最後南京府知府不得不派遣衙役上街維持秩序。

河洛大捷,洛陽光復,多少從當初的河洛一步步南下遷徙到淮南,又遷到江南的人們熱淚盈眶;多少矢志報國的年輕男兒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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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收復,臣等恭喜殿下。”陸秀夫和樑炎午等人同時衝着葉應武拱手,臉上都是帶着喜悅神色,畢竟這些天前線傳來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各部不是和蒙古膠着,就是不得不節節敗退,而葉應武也一直是陰沉着臉一天到晚一言不發。

葉應武笑了笑,緩緩坐下來,小陽子很有眼色的端上剛剛泡好的茶,葉應武衝着他點頭示意,然後沉聲說道:“洛陽本來就快成了一座空城,拿下並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更主要的是能夠守住洛陽,朕可不想重蹈‘端平入洛’的覆轍,更不想成爲‘元嘉草草’。”

陸秀夫等人有些詫異的對視一眼。

葉應武旋即輕輕敲了敲桌子:“川蜀的戰報想必你們也都看了,蒙古韃子新研製的投石機威力巨大,能夠讓綿竹關只堅守了兩日就失陷,其戰力可見一斑,朕現在雖然已經急令工部抽調人手帶着新式火器入川,但是這或許只能解決川蜀戰場上的問題,河洛戰場如果也出現一樣的投石機,那這洛陽城,到底守不守?更何況現在大河冰封,蒙古韃子從風陵、孟津一線可以輕鬆渡河,到時候是困守孤城還是就此撤退?”

頓時樑炎午他們都是輕輕吸了一口涼氣,之前誰都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畢竟在所有人潛意識當中,洛陽千年古都、城高池深、易守難攻不說,而且還是大明最強的神策軍在此,蒙古韃子想要進攻洛陽城,沒有這麼輕鬆,但是現在葉應武列舉出來忽必烈手中的籌碼,頓時大家甚至有一種忽必烈是故意讓出來洛陽的錯覺。

或者換句話說,對於忽必烈,洛陽不過是想要攻打隨時可以拿下的城池,到時候照樣可以驅趕着明軍橫掃整個河洛直到兩淮荊襄,一如當年。

“殿下以爲?”陸秀夫看向葉應武。

伸手在背後輿圖上一指,葉應武沉聲說道:“在兩淮和川蜀拖住蒙古韃子,務必不能使蒙古韃子調動騎兵包抄河洛後路,神策軍既然已經頂在忽必烈的腹心上,必然不會被無視,正好拿來吸引忽必烈的注意。”

頓時明白葉應武想要做什麼,樑炎午率先說道:“殿下的意思,膠州水師也不能在海上游蕩了,應該即刻進攻膠州,在山東打開局面。”

霍然站起來,葉應武的目光之中已經洋溢起殺氣:“單單憑藉着水師還做不到這一點,膠州、山東甚至整個淮北,朕此次勢在必得,就算是用河洛交換朕也願意。因爲淮北和山東纔是真正面臨蒙古韃子進攻時候能夠得到水師援助之地,並且也是大河以北的土地,相比於隨時都可能是咱們囊中之物的河洛,朕更喜歡的,是山東。”

“殿下!”陸秀夫沉聲說道,葉應武想要幹什麼,作爲跟着葉應武起家又是國舅爺的陸秀夫很清楚。

葉應武冷聲說道:“吾意已決,無須再議,朕會率領禁軍北上,由海路拿下山東。諸位卿家放心,朕也不是執意冒險,以山東爲目的,鎮海軍、荊湖軍全力北上進攻,務必打通山東和淮北的聯繫,而神策軍向西進攻,無論是救援川蜀還是進攻關中,讓他王進放手去做!”

這一次沒有人喊“殿下三思”,所有的官吏和幕僚都是緩緩的站起來,眼眸之中鬥志昂揚。

他們都感受到了葉應武一字一句當中的凜然殺氣和膽大包天,但是葉應武自起家興州以來,又有哪一次不是絕處逢生,又有哪一次不是兵出奇路,所以他們並沒有被這樣的計劃所嚇倒,反而更想要將這一切變成現實。

北伐的滾滾大潮向前,千里邊境上蒙古和大明刀槍見血、狼煙飄蕩,好男兒生逢如此,自當做出一份功業揚名立萬!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有的時候自己都把自己看做一個賭徒,不過當下完注之後,他卻是無比的輕鬆。既然下定了決心,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只要自己放手去做便是。

緩緩地站起來向後庭走去,葉應武晃了晃,如果不是伸手扶住屏風,險些摔倒在地,這幾天葉應武就沒有走出過這個大殿,甚至困得時候也就是躺在椅子上合衣睡一會兒,畢竟蘇劉義和文天祥都已經出去,只剩下陸秀夫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全國各處的政務,所以一向當甩手掌櫃的葉應武就算是沒有多少前線的戰事需要操勞,也不得不包攬過來多數的政事。

另外糧草、兵馬的調動以及簽署給州府官員的命令,也都需要葉應武過目之後蓋章,雖然每一個州府看上去也就是兩三條指令,但是放到幅員遼闊的大明,就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這幾天死活支撐下來,王進終究沒有讓自己失望,雖然知道洛陽實際上等於忽必烈拱手讓出來的,但是葉應武也知道,神策軍這一戰不僅鼓舞士氣,而且也讓大明岌岌可危的防禦變得有了足夠的迴旋餘地,或者換句話說整一盤棋已經活過來了。

這就足夠了,而自己也終於可以休息一下。葉應武也總算是明白,“勤政”背後意味着什麼,難怪歷史上以勤政著稱的秦始皇和雍正壽命都不唱,這確實是一件心累的事情,而且對於身體健康也有很大的傷害。

剛剛走到庭院中,就看到被煙花覆蓋的半邊天空,因爲和北方的戰事,南京城這幾天已經實施宵禁,所以民衆們都抓緊趁着這個時候放煙火慶祝,而歡呼聲更是隔着宮牆都能夠聽到。

但是葉應武現在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出生之時蒙古韃子在北方攪得風起雲涌,葉應武只能盯在那裡,看自己的孩子還沒有看樑炎午他們的時間多。所以葉應武早就按捺不住,快步衝入坤寧宮。

坤寧宮是後(和諧)宮最早建成的宮殿,不過饒是如此,葉應武還是一直不讓陸婉言入住,新造房屋對於孕婦的危害葉應武可是一清二楚,先不管這個時代的油漆和後世有什麼不同,一切都應以小心爲上。

一直等到陸婉言生產完,才陸陸續續張羅着搬進去,也象徵着大明的王后終於坐在了應該屬於她的位置上。

坤寧宮當中頗爲熱鬧,陳氏懷中抱着孩子,正在輕聲逗弄着,而微兒踮着腳尖追着陳氏跑,至於惠娘和綺琴就坐在一側桌子邊研究着一張琴,趙雲舒則坐在牀邊和陸婉言低聲聊着,也不知道竊竊私語些什麼。甚至就連那兩個平日裡深居簡出的安南女孩也是小心的侍奉在一側。

“都在啊。”葉應武頓時流露出一絲笑容,除了絮娘和瓊娘在六扇門,後宅的人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齊全。

陳氏有些驚喜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兒子,老人的心這幾天都被這個大胖孫子綁住了,還沒有太在意葉應武有沒有繼續給葉家續香火,更何況陳氏也是識大體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成爲葉夢鼎的賢內助,所以她清楚現在葉應武爲了北面蒙古韃子的戰事頭疼,也沒有精力在這事上。

現在北方終於傳來了捷報,前宋的西都洛陽已經收復,陳氏在欣喜之餘,也知道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這幾天籠罩在南京人心頭的陰雲,又何嘗不籠罩在後宅中每一個人的心中,畢竟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只是可能再一次陷入兵荒馬亂當中,而對於大明王室來說,前方戰敗可是意味着很有可能成爲亡國奴。

靖康的恥辱讓人不堪回首的同時,也愈發的害怕走上同樣的道路。

葉應武上前輕輕握住自己孩子的肉嘟嘟的小手,一挑眉毛,不得不說陳氏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個孩子的眉毛頗濃,而且臉上如果忽略掉那些肉的話和自己長得頗有幾分神似,更重要的是那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帶着常人所沒有的神采奕奕,還真是葉夢鼎到葉應武一脈相承的特點。

“娘,我來抱抱。”葉應武伸出手。

“這可不行,孩子讓你摔了怎麼辦?”陳氏頓時皺眉,什麼都可以商量,但是這她的心頭肉可不行,非得一天到晚看着不可。

葉應武可不敢招惹自家孃親,急忙恭敬的點了點頭,走到陸婉言牀榻邊,不讓某抱孩子,總得讓某看看老婆吧。

“夫君辛苦了。”陸婉言看着葉應武臉上帶着的疲憊神色,輕聲笑道。

葉應武頓時笑着說道:“某不辛苦,辛苦的是娘子啊。”

發現葉應武的目光正瞄在自己小腹上,陸婉言頓時俏臉一紅。而一側的趙雲舒嬌嗔道:“三天不見,上房揭瓦,就知道調笑婉娘姊姊。”

沉默了片刻,葉應武緩緩站直,沉聲說道:“婉娘,某明天就要北上了,帶着禁衛軍走海路直接到膠州。”

圍上來的諸女都是一怔,陸婉言更是有些顫抖的握住葉應武的手:“夫君,此話當真?”

趙雲舒更是詫異的看向葉應武:“膠州泛指山東之地,那裡現在還是蒙古韃子的地盤,而且是蒙古韃子淮北的後方吧?夫君此去,未免太冒險了吧!畢竟夫君是一國之主······”

“我大明的江山,是一點一點打下來的,而且應該是某打下來的。”葉應武沉聲說道。

“兄長他竟然同意?還有宋瑞、君直相公他們竟然也答應了?”陸婉言有些狐疑的說道,按理說這樣的大事,朝中幾個相公還有那些尚書們非得跪下來勸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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