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峰再次秘密來到濱南市,約見劉巖和肖瀟,告訴了他們一個讓人吃驚的消息,在洪虎被擒當日,謝聖武護送孟文軒去軍用機場途中,竟然遭遇襲擊,對方身份不明,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幸好賀雲飛和田建飛宛如神兵天降,佔據制高點,把對方的火力壓制下去。?若看小說殺手發現事不可爲,果斷撤退,在殺手後撤途中,被邵雪怡和邵漢天姐弟伏擊,活捉一人。因爲事件過於詭異,官方並沒有公佈消息,而且故意製造出假象,大舉調查一個已被撲殺殆盡的反動勢力。嶽文峰自有一套刑訊逼供的辦法,從被俘殺手的口中得到了少量消息,這些殺手受僱於一個神秘人物,本次行動的總指揮是紫血堂王牌殺手海東青。
劉巖大驚失色:“這麼說洪虎只不過是調虎離山的誘餌!”
“那也未必。”嶽文峰沉聲說道:“兩個組織應該是各自爲戰,不相統屬,僱傭海東青的人更神秘,掌握更多的內部信息,咱們制定計劃的場所很隱蔽,只在狩獵場和肖家書房兩個地方,而且並未層層上報,只有二位首長知道,也就是說參加狩獵場聚會的那些人裡,有人向神秘人物透露信息。”
“嶽教官,你不是說那些人……”肖瀟欲言又止。
嶽文峰嘆了一口氣:“在十年前,這些人都是值得信賴的,但那個人一走就是十年,十年之間可以發生太多變故了,現在我也猜不出泄密的人是誰,更不敢斷定是無意中泄密,還是潛伏在此伺機行動,或者也可以大膽地推測,事件的主使就在參加狩獵場聚會的那些人裡。現在我誰也不敢相信,所以這次來只有你們兩個和邱老五知道。”
“需要我們做什麼嗎?”劉巖沉聲說道。
嶽文峰點了點頭:“對方太神秘了,敵暗我明,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眼裡,所以需要你去一個地方探探情況。我們對外聲稱那個殺手被俘以後當場自盡,其實被邵雪怡及時阻止了,你二師姐第一時間捏掉了那小子的下巴,他沒來得及咬破毒丸。根據殺手的供述,這個地方很可疑。”嶽文峰說着拿出了一張寫着地址的紙條。
劉巖和肖瀟看過之後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地下賭場?”
嶽文峰點了點頭:“沒錯,這家地下賭場的老闆叫仲濤,根據殺手交代,海東青曾去過那裡,現在不知道海東青與仲濤是否有其它關係。”
三人計議一番,劉巖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住了,嶽文峰何等精明,笑着說道:“劉巖你是想提醒我海燕的事情吧?你是不是預測海東青有可能去找海燕?”
“你都想到了?”劉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一號首長遇襲,這種捅破天的大事海東青也敢去做,一旦一號首長出事,亂局不可避免,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容不得感情用事,海燕目前還沒有正式入獄,正在看守所裡,不過裡面有很多特工,如果海東青出現,一定跑不了。”嶽文峰解釋道。
劉巖的臉色有些悽然,嘆了一口氣問道:“海東青的案子不會牽連到海燕吧?”
嶽文峰笑了:“傻小子,你以爲現在是什麼時代?可不興株連九族那一套,海燕是海燕,海東青是海東青,不一樣的,不過如果海燕也參與了,就難逃其罪,假如海東青劫獄,把海燕帶走,也是要按越獄論處的。”
“我能不能找海燕談談?”劉巖鄭重地問道。
“原則上不可以,但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希望肖瀟能夠在場,你畢竟沒有沒有職業身份。”嶽文峰看了肖瀟一眼。
有嶽文峰的溝通,劉巖和肖瀟見到了海燕。自從判決以後,海燕就變得萎靡不振,十五年是很漫長的,海燕今年三十歲,十五年以後即使出來,餘下的人生之路又該怎麼走呢?海燕對未來很惶恐,尤其是自從東窗事發,商浩一次也沒來探過監,這也不能怪商浩無情,有多少老夫老妻在一方入獄以後,就果斷地去離婚,不是老話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現在自己連累商浩丟了工作,都不敢祈求原諒,又怎麼敢提以後在一起,誰能苦等一個囚犯十五年呢?
海燕有氣無力地看了看劉巖和肖瀟,突然有些悔恨,病懨懨地說道:“劉巖,真後悔沒聽你的話,這種買賣……唉……”
劉巖和肖瀟安慰了海燕几句,然後說已經請來了孔墨寒大律師,有望將海燕的罪名從組織變成容留,根據孔墨寒的說法,大有希望改判成兩年左右。
海燕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好消息,不過又有些惶恐,能早出獄就能早見到商浩,但是她現在不敢去見商浩,恨不得永遠躲在鐵窗裡。
肖瀟看出了海燕的顧慮,安慰道:“商浩那邊你不用擔心,李局長還是很器重他的,等這件事兒的風頭過去,人們不是那麼關注了,可以想辦法讓他回警隊,退一萬步講,即使不回警隊,人只要踏實肯幹,總會有一片天地的,劉巖當初一文不名,天天吃盒飯打遊戲,誰能想到他現在會變成一個有錢人呢?如果沒有那些變故,他不能破而後立,恐怕現在還夾着筆記本到處提案,仰仗那些大老闆的鼻息,賺幾毛可憐的廣告費。”
肖瀟的話讓海燕又燃起生活的勇氣,劉巖見火候差不多了,就簡單說起了海東青可能返回濱南市的事情,建議海燕一定不要跟海東青逃走,如果越獄,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恐怕一輩子東躲西藏,揹着逃犯的罪名。劉巖並沒有讓海燕勸哥哥自首,刺殺一號首長這種大罪,即便主動投案自首,也是死路一條。
離開看守所以後,肖瀟見劉巖一臉慨嘆,忍不住說道:“我說的有錯嗎?人就是需要破而後立的,如果當時夏哲不回來攪和,現在你就是陳飄雪的奴隸,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比皇帝還瀟灑!聽說你把董婉兒和何非絮都接到公司裡去了,怎麼着?金麟娛樂裡面那麼多鶯鶯燕燕還不滿足,非得嚐嚐小姑娘的味道?你不知道董新偉有多惱火,他本來想讓女兒吃一些苦頭,有利於成長,現在可倒好,在董婉兒的心裡,他成了不管女兒死活的失職父親,朱星宇成了無情無義的未婚夫,只有你一個人是大英雄。也不看看你都多大歲數了,比婉兒大十幾歲,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劉巖知道肖瀟並不是真的生氣,故作色迷迷地說道:“婉兒很小嗎?我未婚妻比她年齡還小,你當時怎麼不反對呢?”
說起了肖冬雨,兩個人又開始沉默,好一會兒劉巖才問道:“有小東西的消息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肖瀟輕輕一嘆:“昨晚和秋雨姐通了電話,小東西開始慢慢恢復了,狀態還不錯,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不過情緒一直不太好,提出想見一見安然的母親。”
劉巖很木然地點頭:“應該的,她能有感恩之心很好,畢竟在她身體裡跳動的是安然的心臟。安母現在孤零零一個人,多陪陪她是應該的。”
“我們以後怎麼辦?”肖瀟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問道。
“怎麼辦?”劉巖一愣:“還能怎麼辦?結婚,生孩子,莫非你這個肖家大小姐覺得我小家小業配不上你?”
肖瀟白了劉巖一眼:“我是那麼勢利的人嗎?當初跟着你的時候,你可不是什麼老闆,自己都養不活,家裡亂得像豬窩一樣,也就是我不嫌棄你吧,換了程樂樂見到你那副邋遢樣子,早就跑沒影了,哪會像現在這樣纏着你不肯走……”
“你擔心樂樂?我和樂樂之間……暫時還沒有什麼……”劉巖含糊地回答道。
“看看吧,你自己也說,暫時沒有什麼,那就是說明以後會有什麼了,對不對?男人都是這個樣子,有錢就變壞!”肖瀟憤憤不平地說道。
劉巖輕輕把肖瀟摟在懷裡,一句話也不說,不過卻沒有否認肖瀟的話。
肖瀟氣惱地在劉巖的胸口打了兩下:“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偶像劇裡的純情男人呢?”
劉巖假裝疼痛地慘叫兩聲:“肖女俠手下留情啊,小的本來是很純情的,後來被人帶壞了。”
肖瀟撇撇嘴:“你過去純情,這個我承認,不過每一個學壞的男人,都不是被人帶壞的,還是自己的意志不堅定……算了算了,樂樂也就算了,你們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搞到一起,就算是給我面子了,我可告訴你,我是覺得讓樂樂偷偷摸摸跟着你太不公平,我們早就有過君子協定的,不能太欺負她。不過你不要以爲生活是YY小說,可以搞出一個後宮來,那都是壞人的思維!要堅決抵制,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和樂樂一起離開你!我肖瀟說到做到!”
得到劉巖的保證以後,肖瀟的情緒又回到剛纔的話題上,幽幽地說道:“樂樂的事情好辦,讓我頭疼的是小東西,過去讓你們訂婚,是權宜之計,現在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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