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把厚厚一疊調查報告摔在桌子上,憤怒地開始咆哮:“安然這個賤人究竟想幹什麼!她到底給劉巖灌了什麼**湯!”
肖子峰皺着眉頭勸道:“肖瀟,你先冷靜一點,劉巖現在失憶了,不能用看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小叔叔,你看看這份報告,安然把劉巖騙走以後,帶着他到處做壞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再從長計議,劉巖就要被法辦了!”肖瀟抓狂翻着那份調查報告:“你看看,帶人砸了夜總會,把開發商打斷了腿,公然調戲知名女歌星……劉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因爲劉巖對朱家和董家有恩,所以這件事朱冉傑和董新偉不能坐視不理,二人再次聯袂來到濱南市找何孟簫談判,希望何孟簫能夠嚴懲安然。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何孟簫面露難色,雙方的爭鬥一觸即發。無比惱火的葉德江再次被驚動了,不得不趕赴濱南市協調。在葉德江的強勢干預下,何孟簫仍然不肯妥協,但卻說了一部分原因,那就是何蕊曾經駕臨何家,責令何家上下對安然多加照顧。這個消息太過驚世駭俗,把朱冉傑和董新偉嚇唬住了,這才明白當初老謀深算的何孟輔爲什麼寧可頂上浪尖風口,也不肯讓安然受半點委屈,原來安然的背後站在那個消失十年之久的女魔頭。何蕊既然已經出現了,那麼她的男人呢?
三大家族的聯合聲討不了了之,朱冉傑很無奈地對肖子峰說道:“肖兄,我看這件事真得從長計議,既然是嫂子罩着的人,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動她,我看多半是我老大看上了這個安然,那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安然是不是記仇的女人……”
董新偉和朱冉傑一樣,聽了何蕊的名字,宛如老鼠聽見貓叫,面如土色,在一旁連聲附和:“對對對,我看這件事,咱們還是好好斟酌一下吧……”
三大巨頭還算知道輕重,楊曉靜雖然覺得憋屈,但也不是不講道理,問題的關鍵是肖瀟。任憑衆人如何講道理,肖瀟都執意不肯放棄,要跟安然血戰到底。
“誰沒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安然在無理取鬧!憑什麼讓肖瀟放棄!這件事我做主了,就算不動用你們幾個家族的力量,但公平競爭還是可以的吧。我相信劉巖的失憶症一定會痊癒,所以咱們不要放棄。如果何蕊怪罪下來,一切由我頂着,我就不信她還敢殺我!大不了把那個混蛋鬧出來,看他怎麼說!總不能不講道理吧!”敢這麼說話的人,也只有葉秋雨了。
朱冉傑白了葉秋雨一眼:“你是巴不得我老大回來。”
沒有人反對葉秋雨的提議,總算是統一了意見,衆人正在考慮如何幫助肖瀟的時候,又出現了新的狀況,肖冬雨來了,而且帶着程樂樂。
會議草草結束,衆人紛紛告辭,只剩下肖家的幾口人,外加程樂樂和葉秋雨。肖冬雨的臉色有幾分凝重,說道:“劉巖大哥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了,打算怎麼做?”
楊曉靜先是一愣,隨即正色道:“小東西,現在的劉巖已經不是過去的劉巖了,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看看他的那些罪孽,簡直令人髮指,我想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去吧,咱們……”
楊曉靜還沒說完,肖冬雨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還有正常一點的建議嗎?”
險些沒把楊曉靜氣死,自己怎麼就不正常了呢?
見大家都不講話,肖冬雨突然說道:“你們聽好了,我的未婚夫是劉巖大哥,不是好人劉巖,所以就算他惡貫滿盈被警察給槍斃,等我死了以後也得去找他合葬。”
“小東西你……”
“你們先聽我說完。”肖冬雨揮手製止了大家的發言:“我身上捆着炸彈的時候,劉巖大哥沒有放棄我,所以才被炸傷的,現在劉巖大哥病了,我們更不能放棄他,安然是個壞女人,我們必須從她的魔爪裡把劉巖大哥拯救出來。現在幾個家族剛剛停戰,再打架勞民傷財,我的意見是,既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就用感情的辦法來解決,我未婚夫跑了,追回來就是了,這個浮躁的時代,有幾個男人沒去外面墮落過?”
“你打算跟安然較量一下?”楊曉靜對自己的女兒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肖冬雨的臉色也稍微變得難看了一些:“我知道我還沒有長大,和安然較量沒有什麼勝算,但我們佔着地利人和,不怕安然。”
“什麼地利?什麼人和?”肖瀟有些不解。
“沒文化真可怕,姐姐你比董婉兒還沒有文化。劉巖在濱南市,咱們肖家在濱南市根深蒂固,無論信息還是各種資源,都強於安然。再說人和,安然無非就是一個小女人,咱們可以多幾個人去勾搭劉巖大哥,比如我姐,還有程老師,不管誰把劉巖勾引回來,都是咱們的勝利!”肖冬雨很開心地說道。
程樂樂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機會。想不到肖冬雨接下來又說了一句:“先把人勾搭回來再說,怎麼分配關起門來好商量……”
就在肖冬雨分派工作任務的時候,安然正帶着劉巖在大街上“踩人”。
“看見誰囂張,你一定要比他更囂張!只有這樣活着,才叫人上人!”安然不停地給劉巖灌輸類似的思想:“千萬別違背自己的內心,想要鈔票的時候就搶過來,想要女人的時候也搶過來,你在笑,別人在哭,別人越是哭得厲害,你就越是笑得厲害,這才叫人生……”
劉巖用法拉利載着安然,黑熊帶着七八個狗腿子駕駛着兩輛改裝悍馬跟在後面。
本來劉巖的速度並不快,被一輛馬自達超車以後,頓時來了火氣,猛踩油門追了過去。馬六的性能就算再好,也拼不過法拉利,很快就被追上了。
“撞他!”安然在一旁出了個混賬透頂的主意。
“撞……撞他?”劉巖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不順溜了。
“對!撞他!這輛車被何……一個朋友改裝過,不比坦克差。”安然自信滿滿地說道。
“好!”劉巖覺得有些熱血上涌,猛地衝了過去。
連撞了三下,馬六徹底熄火了,後半截慘不忍睹,從裡面爬出了驚慌失措的一男一女。
男人很憤怒,拍着法拉利大聲咒罵。
劉巖見對面的男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了,自從失憶以後,他看很多人都覺得似曾相識,所以連墨鏡都沒有摘下來,很臭屁地說道:“就許你超我,不許我超你?”
“你……你那是超車嗎!你那叫撞車!”男人快被氣瘋了。
劉巖把安然摟在懷裡,痞氣十足地說道:“本來想超車來着,方向盤沒使明白,沒對準,就爆了你的菊花,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我……我……你……你……你還講不講道理!”男人氣得暴跳如雷。
“我怎麼就不講道理了?有能耐你跑的比我快啊,我不就追不上了嗎?有能耐你比我結實啊,我不就撞不壞了嗎?要不咱們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在後面追我,行不行?”劉巖就像花貓調戲老鼠一樣,肆無忌憚,安然縮在劉巖的懷裡,笑得花枝亂顫,她突然覺得何非雲的主意真是不錯,現在的劉巖比過去有趣多了。
讓馬六追法拉利,而且是改裝過的法拉利,簡直是白日做夢,估計連吃尾氣的能力都沒有,男人很泄氣,但在女人的面前,總不能就這樣認慫了,今天這個小白領剛剛追到手沒幾天,新鮮勁兒還沒過,可不能被看不起。
男人從嚴重變形的後備廂裡拎出一根球棒,怪叫着衝了過來,可惜還沒跑到跟前,就被幾個穿着整齊劃一黑西裝的壯漢攔住了,紈絝子弟對陣職業流氓,而且是一羣職業流氓,似乎不應該有什麼懸念,按照網文的套路,奇蹟都是在主角身上出現的,作爲不起眼的配角,遇到奇蹟的機率相當於中彩票。果然,並沒有奇蹟發生,馬六男很快被揍得鼻青臉腫。
劉巖慢慢蹲下身子,接過黑熊遞過來的白手套,很優雅地戴好,然後揪住馬六男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提起來,調笑道:“哥們兒,怎麼趴下了呢?你倒是來打我啊?”
馬六男早就被打怕了,一隻眼睛青腫不堪,只能瞪圓了另一隻,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告饒:“大哥,不是,爺爺,你是我爺爺,你就饒了我吧。”
“真慫!”劉巖感到有些無趣,就像玩遊戲機一樣,如果一點難度都沒有,誰還會樂此不疲?
劉巖摘下了手套,隨手扔在了馬六男的臉上,然後摘下墨鏡,遞給了小鳥依人的安然。
馬六男這才認出了劉巖:“你……你……你是劉巖!”
劉巖一怔,心想莫非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再次俯下身:“你認識我?”
馬六男臉色連續變了幾次,終於咧了咧嘴:“不……不認識……”
長期以來,安然都在關注着劉巖的一舉一動,仔細看了看馬六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劉總打你,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絕對沒有……”馬六男忙不迭地點頭。
“他是誰呀?”劉巖問安然。
安然伸出穿着高跟鞋的玉足,在馬六男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這個人叫高峰,是教育局長高勝海的兒子,你曾經追過他老婆,可惜沒追上。”
“哦?”劉巖現在已經默認自己是個流氓,所以對欺男霸女的事情很有免疫力,看了看被嚇得癱軟在一旁的小白領,說道:“那個是他老婆?”
安然搖了搖頭:“不是,那個是情人。”
劉巖的眼珠一轉:“再送給他一頂綠帽子?”
安然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猶豫了片刻,說道:“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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