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再也吃不下了,李星琪幾乎沒吃什麼,都塞進了他的嘴裡。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肖冬雨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也沒有阻攔。女同學們起初很看不起劉巖這種勾三搭四的男人,後來發現劉巖的心思完全關注着肖冬雨,很仔細,肖冬雨表現出絲毫不舒服,劉巖都會很緊張。於是衆人暗暗得出結論,是李星琪在勾搭好姐妹的男朋友,太無恥了!
最近天氣變化很大,出門的時候,劉巖幫肖冬雨整理好風衣,體貼周到。更體貼周到的人是李星琪,她一邊幫劉巖整理着衣領,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天氣變化要注意保暖之類的話,似乎昨晚天氣預報的內容她都倒背如流,說了三遍竟然沒有一個字都沒有錯。女生們能感受到劉巖的無奈,李星琪這個話嘮,如果再添上重複的毛病,就像當年恆源祥廣告那麼煩人了。
肖冬雨挽着劉巖的手臂往外走,李星琪毫不自覺地挽住劉巖的另一側,讓女生們紛紛側目。剛到停車場,劉巖就氣得險些發瘋,悍馬被人噴了漆,寫着很多侮辱意味的文字,大意是車主老牛啃嫩草。
肖冬雨和李星琪也氣壞了,尤其是李星琪,大罵停車場保安,毫無淑女風範。停車場保安本來是不停道歉的,後來被李星琪罵急了,使勁甩掉工作服:“一個破工作!老子不幹了!好歹老子也是退伍兵,讓你這個小丫頭呼來喝去的!大不了老子不要這份工資,不受這窩囊氣了!”
正在保安準備跟李星琪對罵的時候,圍過來一羣黑社會模樣的人,爲首是個年輕女人,穿着性感的黑色皮衣。女人二話沒說就打了保安一記耳光:“辭職很吊啊?在你辭職以前,老孃先把你看的車都砸了!看你怎麼賠得起!弟兄們,給我……”
女人的一句話沒說完,就覺得脖子一緊,被人凌空提了起來,嚇得驚聲尖叫,當兩腿落地,才發現是劉巖乾的,一腔怒火頓時化作委屈:“巖哥,我是在幫你跟你打架啊,你怎麼欺負我……”
“邱小七,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來了就打打殺殺?再說誰讓你來的?”敢揪邱小七領子的人,似乎只有劉巖了,就連邱老五也不敢。
“我……我……不是你給我哥打電話……”邱小七的目光遊移不定,她很想躲在小弟的後面,但身爲大姐,這麼做很沒面子。
“我讓五哥派人來,沒說讓你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當白領好好的,怎麼又這打扮?要哪兒沒哪兒,裝什麼性感?趕緊給我回去上班!”劉巖罵邱小七,沒人敢攔着,也沒有敢看,紛紛望天或者看鞋尖,生怕露出不該有的表情,日後遭到邱小七的報復。
邱小七很不高興,她不是覺得劉巖管錯了,而是覺得劉巖的話有問題,什麼叫要哪兒沒哪兒?堂堂傾國傾城美麗絕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氣死章子怡羞死范冰冰的邱小七,哪兒沒有啊?
見邱小七不說話了,劉巖才把同來的幾個小弟喊過來,讓他們查查車子被噴漆的事情。
邱小七這才注意到那輛可憐的悍馬,仔細辨認了上面歪歪斜斜的字,然後饒有興致地看了看跟在劉巖身後的那些女孩,做出一臉崩潰狀:“巖哥,你……吃了這麼多……嫩草啊……”
劉巖的臉上一黑:“別說沒用的,找幾個弟兄把她們送回學校,下午還要上課呢。”
“保證完成任務!”邱小七調皮地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劉巖去公司了,他本來想把邱小七也帶走,但覺得讓一羣小混混送女生們回學校,影響不太好,就留下了這個女流氓。
邱小七見劉巖的車沒影了,這才放鬆下來,先兇巴巴地威脅那幾個小弟:“今天的事情,看見了就當沒看見,聽見了就當沒聽見,如果我聽別人說起巖哥修理我的事情,我饒不了你們!”
小弟們可不敢觸邱小七的黴頭,紛紛發誓剛纔什麼都不知道,只有一個不太懂事的,唯唯諾諾地提出疑問:“小七姐,巖哥經常修理你,總不能每次……”
邱小七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我說的是這次!這次!懂不懂!”
罵完了小弟,邱小七覺得喪失殆盡的面子找回了一些,對女生們換上了溫柔的笑臉:“嫩草們,巖哥吃的是哪一棵啊?”
在黑社會分子的面前,女生們都有些噤若寒蟬,肖冬雨輕輕笑了笑:“小七姐,我聽程老師說起過你,我是劉巖大哥的女朋友,我叫肖冬雨。”
聽到肖冬雨這個名字,邱小七有點緊張,她和程樂樂的關係非常好,兩個女人在一起聊過很多私房話,對劉巖和幾個女人之間的故事知道不少,而且她知道肖冬雨的父親就是肖子峰,商界的大人物,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再也不敢調笑:“二小姐,咱們去學校吧。”
肖冬雨點了點頭,進了邱小七的車,小混混們難得見到邱小七如此恭敬,知道這些女生不簡單,老老實實地安排了車輛,浩浩蕩蕩地來到濱南一中。
因爲剛纔這麼一折騰,已經過了上課的時間,女生們集體遲到了,程樂樂正焦急地站在大門口,見一大羣黑社會分子把女生們送回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見了邱小七,才放心下來,埋怨道:“你可嚇死我了,要是這麼多學生出事,我得瘋。”
邱小七壓低聲音說道:“樂樂姐,剛纔巖哥請她們吃飯,不知道誰這麼損,把停在外面的車給噴花了,上面寫着老牛啃嫩草……這事不是你乾的吧?”
程樂樂聽說劉巖的車被噴,起初還幸災樂禍,聽了邱小七的懷疑,氣得七竅生煙:“滾蛋!我怎麼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
邱小七嘻嘻笑了幾聲:“如果我的男朋友被毛都沒長齊的小女生給搶了,我也會罵他老牛啃嫩草。”
程樂樂兩眼一瞪:“愛信不信,反正不是我乾的!應該是哪個喜歡肖冬雨的小男生做的吧。”
邱小七皺了皺眉:“巖哥還有小情敵?”
程樂樂看了一眼肖冬雨的背影,有些幽怨地說道:“喜歡她的小男生多了,喜歡李星琪的男生也不少,你以爲老牛想吃一口嫩草很容易嗎?也會咯到牙的!”
邱小七見程樂樂的吃醋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好了好了,親愛的樂樂大美女,快別喝老陳醋了,巖哥和肖二小姐是怎麼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覺得肖二小姐挺可憐的,年紀這麼小就……”
“別說了,別說了,我這同情心一氾濫,就更啥也不爭了,讓他們折騰去吧,希望小東西開開心心就行,現在我可不敢惹她生氣,秋雨姐對她可好了。”程樂樂鬱悶地說道。
“對了,都誰喜歡肖冬雨啊,我得調查噴漆的事兒,真是反了,連我哥的車牌都不認識!”邱小七忿忿不平地說道。
當天晚上放學,高磊又糾集了幾個不良學生,在校門口對肖冬雨大獻殷勤,突然幾輛麪包車飛馳而來,下來幾個黑衣大漢,二話沒說把高磊塞進了車裡。
被高磊叫來的不良學生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走,還是應該留下。肖冬雨的臉上不悲不喜,淡淡地說道:“都散了吧,我也不想這樣。”
再說高磊,被蒙了一塊黑布,扔進了一個倉庫,幾個人正在裡面打麻將,還有幾個漂亮女人在一旁伺候着。高磊揉了揉眼睛,認出了劉巖,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把小爺請到這兒,有事兒嗎?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小爺可走了。”高磊說完準備往外走,卻被兩個大漢攔住。
“喲,小帥哥,不能說走就走啊,巖哥費了這麼大力氣請你來,總該玩兩把吧?”說話的是一個很妖豔的女人,穿着豹紋的緊身衣,端着一杯紅酒,正是邱老五的得力手下小妖。
邱老五指了指坐在身邊的一個男人,陰沉沉地說道:“你下去,換那小子來。”
高磊從小就是不良少年,對麻將很熟悉,知道自己現在走不成,壯着膽子坐了下來,看了看幾個牌友,對面是劉巖,左邊是剛纔說話的男人,別人都叫他五哥,右邊是個女人,很漂亮,帶着幾分匪氣。
抓好了牌,劉巖猛地推倒:“什麼爛牌,明着跟你們玩。”
劉巖明牌了,那個女人專挑劉巖需要的打,氣得高磊真想掀了桌子。
輪到邱老五出牌,他剛拿起一張四條,就被小妖摁住了:“五哥,那小子手裡有兩張四條,別打這個,換一張。”
高磊氣得直哆嗦,眼睜睜地看着劉巖連和了五把。
劉巖沒有接着碼牌,淡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結賬吧。”
“才玩這麼幾把啊……”小妖很不情願地拿出計算器。
劉巖笑了笑:“適可而止吧,咱們別太欺負人。”
小妖噼裡啪啦按了一會兒計算器,很爲難地對邱老五說道:“五哥……怎麼算一遍一個數啊。”
邱老五豎起中指:“你小時候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也別拿個計算器裝相了,乾脆,一把十萬,我,小七,還有新來那小子,咱們仨每人給劉巖五十萬。”
高磊心裡這個氣呀,劉巖明明白白亮着牌,他缺什麼,就有人打給他什麼,贏了牌卻讓自己給錢,而且五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
“怎麼着?不想給?我說你牌品怎麼這麼差呢?”邱老五斜着眼睛瞄了瞄高磊。
高磊看了劉巖一眼:“少跟我來這套!你究竟想怎麼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噴了你的車?”
邱老五一樂:“哥們兒,我們也沒人說車是你噴的,你這叫不打自招懂不懂?先把賭債還了,咱們再說說車的事兒。”
高磊霍地站起身:“我知道你們人多,但想嚇住我,沒門!有種你們就殺了我,要是給我留一口氣,你們就等着收屍吧!”
邱小七擺弄着手裡的麻將牌,不陰不陽地說道:“小夥子夠硬氣啊,就是不能硬氣多久。”
高磊一聲淫笑:“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試試我能硬多久。”
高磊的話一出口,劉巖就知道這小子完蛋了,不管他有多麼強硬的後臺,眼前虧是吃定了,人人都知道邱小七在邱老五心裡的位置,敢公然調戲她,簡直是不想活了。
果然,邱老五大喝一聲,飛起一腳踢在了高磊的腰間。高磊沒想到這些人說打就打,慘叫一聲被踹到了牆角,剛想起身就被兩個小混混按住了。
“小七轉過去,你們幾個把他褲子給我扒下來。”邱老五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陪小七出去轉轉,五哥你負責把修車的錢要回來吧。”劉巖拉走了執意留下看熱鬧的邱小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