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安風見柏青鎔哭訴卻比她還要難過,緩緩的順着柏青鎔的手臂爬到了她的臉上,在她那映紅的嘴脣上留下了深情一吻。
七十二道機關中已經過來七十一道,他明白程林遠的心情,就算是他,也不會就此放棄這麼絕佳的機會。
"程林遠,我的好友,堅強起來吧。"最後一關,宸安風更希望能夠跟自己的好友進去一探究竟,可惜的是他現在卻不能幻化成人形,也隨之喪失了一切法力,隕落之後的他,對着一切,或許只是一個看客,但是他不願意,畢竟,他是妖族那至高無上的妖尊。
"既然你願意於我並肩作戰,那麼甚好,無怨無悔。"
程林遠忽然大笑了起來,撐着手中的利劍堅強的站了起來。或許再這一秒鐘之前,他會有所退意,可現在,有了妖界尊王相助,即使他不費一點兒力氣,他程林遠也定當全力以赴,不負衆望。
下一秒,眼前出現了一座血紅色的大門。
"師兄,你看上面刻有東西?我看不懂。"柏青鎔指着那血紅色的大門一臉疑惑的問道。
順着柏青鎔的視線望去,程林遠微微皺了皺眉頭"血色之門,這是什麼意思?"四個字,卻讓程林遠有種前所未有的慌亂,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先前來的滿心澎湃,下一秒,卻被那陰冷的氣息給覆蓋。
"怎麼了師兄,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麼細端。"
"不僅僅是細端,依我看,這關恐怕沒有那麼好過。"程林遠一臉沉重的表情,一步步的超前走進,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血紅色的印跡卻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前進。
紅色,多麼刺眼的顏色,下一秒,程林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還是否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要進去了,師兄。"
"就算是死,也得進去。"
撇了撇嘴,柏青鎔眨巴眨巴那可愛的大眼睛看着程林遠的背影,卻覺得有些惶恐。看着那次摞摞的紅門,上面的,似乎真的是血,而且還是鮮血。
"啊,師兄,你看。"猛然,柏青鎔大叫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那血紅色的大門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男子,穿着白色的衣裳,腰上繫着一條藍色的要帶,雙眼突兀,鼻子膨脹,七竅流血,這不是……
"別看。"大叫一聲程林遠瞬間講柏青鎔撲到在地,強逼着讓柏青鎔轉過身。
"師兄,怎,怎麼回,回事?"
語言有些顫抖,柏青鎔瞬間覺得雞皮疙瘩全部豎起。那男子身上穿着的的確是凜然峰的一副,和程林遠身上的那是一模一樣。這麼說,那七竅流血的人就是她的師兄。這,怎麼可以。
"沒事,這是你的幻覺罷了。"
看那血門上的人兒消失了之後程林遠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柏青鎔然後一臉笑笑,"你看,那不是沒有嗎?"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程林遠撿起自己的利劍卻沒想到聽到柏青鎔那驚悚的怪叫聲。
"那,那……"陳星楠,那不是陳
星楠師姐嗎?她,她怎麼會在上面。
血門之上,柏青鎔看見的是一女子站在陡峭的懸崖之上,而她的旁邊,仗着一株天藍色的花朵,妖豔,美麗至極。
下一秒,卻看見那陳星楠師姐腳下的石頭在顫動,接着卻是慘叫一聲,她整個人摔入了萬丈深淵。地上,卻是一灘血跡,和那粉碎的骨頭,夾帶着肉絲。腦袋爆了,流出那白色的腦漿。
"嘔!"
一臉痛苦的表情,柏青鎔不敢相信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裳,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淚溢滿眼眶,下一秒便吐了出來。跪在地上喘着粗氣,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程林遠見柏青鎔的反應這麼劇烈連忙擋住了柏青鎔的視線,本想點住柏青鎔的穴道,卻沒想到此時的程林遠卻根本使不出一點兒法力。
"怎,怎麼回事?"
"師兄,你不必忙活了,我,還受得住。"苦笑一聲,柏青鎔從地上站了起來,擡眼看着那血門上的一切,那前所未有的酸意涌上了心頭。柏青鎔甚至相信這血門上的血屍竟然會是自己的同門。
"咳,咳咳……"
"師姐!"
怪叫一聲,柏青鎔瞪大了那驚恐的眼睛看着那浮現在自己視線之中的人兒,上前一步查看了下丁廷鈺的傷勢,都是一些皮外傷,至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師姐,你,你們會變成這樣?"一臉的悲哀,原本還剋制着自己不要哭泣的柏青鎔下一秒淚水再次譁然了,抱着丁廷鈺大哭了起來。
"小師妹,別,痛……"丁廷鈺皺了皺眉頭一把的推開了那滿是驚動的柏青鎔,輕輕的舒展了下身子,無意中發現了程林遠。"他怎麼也在這裡,受傷了?"
"師姐,師兄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慚愧的低下了頭,柏青鎔微微抓緊了手掌,脖子上的狐狸在柏青鎔的脖子上饒了一圈之後便在柏青鎔的臉上攀爬着,輕柔的爲柏青鎔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程林遠冷漠不語,而是將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那萬丈大門,血,一滴滴傾瀉而下,那痛苦的表情一幕幕浮現在衆人眼中。
"嗬!這!"
下一秒,丁廷鈺便陷入了深淵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卻覺得駭人。上面的人兒全都是平日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兒,卻沒想到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師妹,別看,沒什麼好看的。"下一秒丁廷鈺卻顯得格外的冷靜,雙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眼淚,沒有。
"師姐。"
"讓你別看,不過既然你喜歡看那也就算了,不要發表你的言論。"
站直了身子,走到一旁看了下程林遠的傷勢,拿起他的左手爲之把脈才發現程林遠傷得不輕。
放下手,丁廷鈺見旁邊有個破碎的小碗,上前一看,碗裡還夾雜着些藥味,"看來你是早就受傷了,這些藥也只是治皮外傷的,你傷的這麼重,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性命不保。"
一些話,租到確實不以爲然,只是淡
笑了起來望着僅僅十米之外的血門,都到最後一關了,他又怎麼捨得就此放棄?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看來我一路上的磕磕碰碰卻也不是幸運,本來我還在想,這所謂中的七十二道機關怎麼這麼容易破解,原來在我之前早就已經有人闖過了。呵,虧我還狂妄自大的認爲自己有多麼厲害。"
丁廷鈺不免感嘆到,俯身從藥箱裡邊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而裡邊裝着的卻是一顆透明的小藥丹"這是我花了五年才煉出來的丹藥,效果甚好,你服了之後應該會好些吧。"
"師姐,是師父。"
雙眼一直注視着血門上的人兒,卻未成想到上邊竟然會有自己的師父。在座的人兒,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那偌大的血門之上,從小最爲疼愛柏青鎔的師父被用釦針扣在了門板之上,胸前是一排排細針,只要他一動彈,細針將會刺穿他的心臟。
他卻只是張大了那突兀的大眼睛,一臉惶恐的樣子,"青鎔,救我!"
"救我。"
"師父。"
一聲聲哀怨的求救聲,柏青鎔瞬間癱軟在地,看着自己的師父被綁在那血門上,細針,一根根的穿入他的心臟,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顯得那麼猙獰。
"不要,師父。"
"快,快攔住她。"
下一秒,柏青鎔像發了瘋一般朝着血門衝了過去,她看見,那鋒利無比的匕首插入她師父的心臟,血液像是悶在胸口已久,瞬間傾瀉了起來,他瞪大了那充滿血絲的眼睫向柏青鎔叫喊着,求救着,哭喪着。
"血,血,啊,師父。"
"師妹不要,不要!"
"師父!"
"呃。"
一聲悶哼,周圍的人都沉默了,血門上的人也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卻是那萬道劍雨穿過丁廷鈺的心臟,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在了柏青鎔的身上。
"師,師姐!"
柏青鎔僵硬在了半空之中,身後卻傳來一陣暖流,抱着自己的是從小陪着自己玩一起鬧的師姐,卻也是衆位師姐中最疼愛柏青鎔的一個。而她,卻又感到身後的身子在動盪。下一秒,兩人落在了地上,轉身,看到了卻是那滿身血跡的人兒,一臉慘白的躺在地上。
輕輕的,撫摸着她臉上的血跡,模糊了柏青鎔的雙眼。眼前的人兒,隱隱約約中透露出死氣"師,師姐,對不起,我不懂,對不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小師妹,別搖她身體。"
程林遠連忙衝了過來,看丁廷鈺一臉慘白的躺在地上,全身佈滿的血跡,想必是被萬道光劍刺穿了身子。忽然想到剛纔他給自己的丹藥,程林遠快速的衝到了丁廷鈺的藥箱在裡邊翻了個便,卻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對她的傷勢不起一點作用。
"喂,你醒醒啊,你剛纔給我的那顆丹藥還有嗎?它或許可以救你。"
"那,已經是最後一顆了。"殘喘着那微弱的氣息,丁廷鈺苦笑道。或許這就是命,她,命該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