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柏青鎔的話,陳安風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忽然一轉身將柏青鎔壓在了牀上。
"你要幹什麼!"柏青鎔急忙護住自己的衣服。
陳安風微微一笑,說道:"柏小姐不是問我到底行不行嗎?我現在就告訴小姐,我到底行不行。"
"住手!"柏青鎔一把將陳安風給推開。
其實這也是陳安風有意的,如果他要是不想被推開,就是十個柏青鎔都不是他的對手。
推開陳安風的柏青鎔一骨碌跑到了圓桌上拿着食物對着陳安風,一臉防禦的樣子,說道:"好你個陳安風,你就是一隻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剛開始陳安風倒是有些看不慣柏青鎔的,但是如今他倒是覺得這柏閣老唯一的掌上明珠倒也可愛得很,但是他可沒有忘記這丫頭是怎麼中傷他的。
"柏小姐,論起陰險狡詐,陳某可沒有你厲害。"
"你這話什麼意思!"柏青鎔微微地眯着眼睛說道。
陳安風繼續說道:"關於陳某的那些傳聞,陳某相信,柏小姐一定比陳某還要清楚。"
畢竟陳安風這話算是說得很露骨也很清楚了,柏青鎔怎麼可能會不瞭解。於是柏青鎔有些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說道:"我……我……我那是……你……誰說的。"
柏青鎔咿咿呀呀地大半天,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陳安風只是笑了笑,說道:"陳某可什麼話都沒有說,柏小姐倒是吞吞吐吐起來了。"
柏青鎔總想着趕緊結束目前的這個話題,要不然她一定會被這個陳安風給欺負死的,於是柏青鎔一把衝到了牀邊,將陳安風給推開,說道:"我可聽不懂你這文弱書生說些什麼話,反正今天晚上牀是我的,你自己看着辦。"
其實陳安風也沒有想過要和柏青鎔爭那個牀,只是想要故意逗弄逗弄她而已,畢竟這丫頭可是將他給陷害了一把的人。
不再和柏青鎔說話,陳安風自顧自地走到了對面的一張貴妃椅上就躺了下去。而柏青鎔看着陳安風似乎也沒有想要開戰的意思,這才輕輕地喊了兩聲:"陳安風?陳安風?"倒是沒有聽到陳安風的迴應。
其實陳安風倒是難得的一躺下去就睡着了,可能是因爲今天這個婚禮太累了,之前納妾的時候,因爲是小妾,倒也只是一頂小轎子從後門擡了進來了事,也沒有如此大費周折。
柏青鎔做過去看見陳安風已經睡着了,於是安安靜靜地吃了會兒東西,也躺在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柏青鎔依然賴在牀上,而陳安風倒是被那敲門聲音給吵醒。
"二少爺,二少奶奶,請安的時辰到了。"
陳安風聽出來是一向伺候他的丫鬟楚楚的聲音,陳安風正要去開門的時候忽然看見了牀上的柏青鎔,他倒是一瞬間忘記了,昨日可是他大婚的日子,這個樣子出去見那些人可是不行的。
於是陳安風急忙三步作兩步走,到牀上將柏青鎔搖醒。
那柏青鎔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一個人衝上來將自己給搖醒,她倒是條件反射地嚇了一跳,一看這還是一個男人,正要尖叫的時候,陳安風
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喊,外面有人。"
"二少爺,二少奶奶,起牀了嗎?"
柏青鎔這時也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問道:"怎麼辦?要脫衣服嗎?"
"啊?"這下子倒是陳安風愣了,於是說道:"不必了,你起來。"
柏青鎔急忙從牀上起來,陳安風忽然拿起旁邊的一把小刀,手指隔了一刀,然後將鮮血滴在了牀上。
"你這是幹什麼啊。"
陳安風什麼話都不說,把自己紅色的新郎官衣服也脫了,然後就在柏青鎔還有些怔愣的時候去開門。
"二少爺,二少奶奶。"爲首的楚楚帶着芝香,還有其他的幾個女婢子進來收拾東西。
芝香走到柏青鎔身邊,說道:"小姐,芝香爲您梳頭吧,快到請安的時辰了。"
"請安?"柏青鎔一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樣子。
而芝香則是湊近柏青鎔耳邊,輕聲說道:"小姐,現在可不必在咱們自己府上了,這裡的規矩還是要守着的,更何況,你可是新媳婦,不能如此無禮。"
雖然柏青鎔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隻得點了點頭,畢竟正如芝香說的,她柏青鎔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柏青鎔乖乖地坐着讓芝香給她梳頭,但是臉上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芝香看着自家小姐這個樣子也是很無奈啊,但還是沒有辦法,畢竟小姐這脾氣可不是輕易能改的。
陳安風早已經梳洗完畢了,就坐在外間等着柏青鎔。
等到柏青鎔梳妝完成之後,兩個人才出門,而芝香也在一邊陪着柏青鎔。
剛一進入大殿,柏青鎔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麼這喜娘還在這裡?拜託,昨天婚禮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不會又要幹嘛吧?
柏青鎔一看見喜娘,整個人都震驚了,然後再看向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相比就是丞相陳質豐和他的嫡夫人了。而旁邊也坐着幾位小年輕,柏青鎔想這些應該就是陳安風的兄弟姐妹了。一個大家族有這麼幾房太太,確實挺煩的。
陳安風和柏青鎔兩個人下跪,喜娘讓女婢端來了茶水,遞給柏青鎔和陳安風。
喜娘一副喜氣洋洋的說道:"新媳婦給公公婆婆敬茶。"
喜娘語畢,柏青鎔就將手中的茶往上遞,嘴上說道:"請喝茶。"
這喜娘急忙說道:"新媳婦是害羞呢?這爹孃怎麼就沒叫出口啊。"
柏青鎔擡起頭有些不知所措,這是陳安風則遞上茶,稱呼道:"父親、母親,請喝茶。"
柏青鎔急忙學着陳安風的樣子,說道:"父親、母親請喝茶。"
坐在上首的兩位這才微微地露出笑容,將柏青鎔手中的茶給遞過來,然後又給了柏青鎔紅包。
那陳家的嫡夫人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道:"二少爺,二少奶奶辛苦了。"這纔將柏青鎔敬的茶給喝了。
而後,喜娘又引着柏青鎔和陳安風到了左邊的第一個座位,喜娘說道:"這是府中的二夫人。"陳安風也在旁邊說道:"稱二孃。"
柏青鎔又跪下,將手中的茶遞給了這二夫人,微微一笑,道:
"二孃,請喝茶。"
二夫人對於柏青鎔的笑倒是沒有任何表情,而是微微一點頭,眼觀鼻鼻觀心地端起茶來就喝了。
喜娘又繼續引着柏青鎔來到右邊的第一位和第二位,說道:"這是大少爺,大少奶奶。"
大少爺陳安遊爲人溫和,乃是大夫人嫡出的兒子,爲戶部尚書,娶的是京兆大家族章氏長女靜安。
柏青鎔擡頭看着這一對夫妻,看起來倒是好相處,這大少爺倒是一副非常溫和的樣子,大少奶奶也是溫婉。
陳安風又說道:"這是大哥大嫂。"
柏青鎔遞上茶,乖巧地說道:"大哥大嫂請喝茶。"
這大少爺夫妻倆微笑着接過了柏青鎔手中的茶,笑着飲下。
接着喜娘又引了柏青鎔見過了府中已經出嫁的大小姐陳雪苑。其實對於陳雪苑柏,柏青鎔也算是熟悉的,因爲這陳雪苑所嫁的就是紫苒郡主的哥哥靖王世子。若論其親戚來,這靖王本就是和皇帝以及柏青鎔的母親永寧長公主是同父異母,因此這陳雪苑算起來也是柏青鎔的表嫂子,倒是常常在宮宴之內的見到。
雖然柏青鎔和紫苒郡主是"宿敵",但柏青鎔對於這位陳家大小姐,靖王世子夫人印象倒也不錯。
給陳雪苑敬茶完之後,喜娘又引着柏青鎔見過了府中的三少爺陳安彥和四少爺陳安宵。這三少爺陳安彥乃是二夫人所生,生性風流,家中只有兩個小妾還尚未娶正房夫人,未有官位,整日裡遊手好閒。四少爺陳安宵也是大夫人所生的,性格內斂,無妻妾,未有官位。
接下來就是還沒有出嫁的小妹陳雪函,這個陳雪函乃是陳丞相的小妾惠姨娘所生。柏青鎔倒也沒有看得出來,這個二妹陳雪函到底是啥性格。
最後就是見過陳質豐的兩位姨娘了,一個就是剛剛提及的二小姐陳雪函的生母惠姨娘,另外一個就是陳安風的親生母親冰姨娘。
這冰姨娘見着這陳安風和柏青鎔過來的時候,臉上堆着笑意,那是一種母親纔有的溫暖笑容。
"二少爺,二少奶奶。"
柏青鎔還沒有開口,這冰姨娘倒是先喊了出來。在這個朝代裡,女人作爲男人的小妾是沒有地位的,就連親生的孩子都不能稱呼她爲母親,就連昨日婚禮拜高堂,拜的那也是嫡母。就算日後二夫人所生的三少爺陳安彥成親,那拜堂拜的也是大夫人,而非二夫人,不過倒是可以名正言順地稱呼二夫人爲孃親。
看着冰姨娘一副歡喜的樣子,柏青鎔倒也叫了她一聲姨娘,這冰姨娘就更加開心了。
當然此刻的柏青鎔只是看見冰姨娘開心的臉,其他的並沒有多加細想。畢竟她所生活的地方--閣老府中,她的父親只有母親永寧長公主這麼一個妻子,沒有平妻也沒有小妾,所以她沒有辦法知道冰姨娘這興奮的樣子是爲何,甚至都不懂爲什麼陳安風稱冰姨娘也是姨娘。
等到柏青鎔都見完了家中所有人之後,那陳丞相也就開口了。
"青鎔啊,既然你已經入門了,以後就要好好照顧安風,好好守護這個家,幫着你母親管理好家中大小事務。不管是和長輩的相處,還是妯娌之間都一定要和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