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過去了半個月,成嶠對各種道經都達到了一個瓶頸,這才停止了對道經的參悟。
沒有繼續強行參悟,道家講究道法自然,強行參悟反而陷入魔障,以後結合自身經歷慢慢領悟就是,無需心急。
道經造詣無可寸進,成嶠這才研究起道家天宗的一些修煉法門。
道家的修煉之法講究循序漸進,不急不躁,每一種修煉法門上下環環相扣,例如天地失色這種招式需要至純的能力才能施展而出,簡單點倆說是有前置條件的。
不修煉天宗的修煉法門就無法施展出正宗的天地失色,成嶠的內力雖然夠純,但與天地失色卻不是很契合,因此無法施展出正宗的天地失色。
好在成嶠並沒有想要學會正宗的天地失色,只是想將道家的各種心法,招式中契合自己的一部分融入自身,開發出成嶠特色修煉主義的用處。
這個時候提前參悟道經的好處就出來了,參悟起心法和招式的原理事半功倍,再加上前世還是有些道經底蘊的,而且還有赤松子和六位天宗長老請教,吸收融入的過程十分順利。
赤松子和六位天宗長老的天賦雖然沒有曉夢那麼變態,能夠同時精通兩種截然相反的心法以及道家至高心法和光同塵,但每一位都在道家心法,招式上有屬於自己的獨到見解。
道家天宗的修煉法門可不止只有心若止水,萬川秋水,和光同塵,這三種是最出色的三種,其他的修煉法門多達十餘門。
可見,不愧是傳道孔子的老子所創門派,歷代人才輩出,哪怕經歷了兩次分裂,底蘊依舊很深,有這些修煉法門在,就算道家天宗一時敗落,也保留着再度崛起的機會。
赤松子和六位天宗長老都想交好成嶠這位只要不出意外,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是位高權重的秦國權貴,因此對於自己的領悟也不藏私,可謂盡心盡力。
成嶠對於七人的示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記在心裡,以後肯定有機會肯定是要擡天宗一手的。
其實成嶠不知道他這支只蝴蝶來到天宗後某些事情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赤松子不會在第四次觀妙臺之戰輸給逍遙子,從而丟掉雪霽,鬱鬱而終。
赤松子與逍遙子年齡相差大概二十歲,赤松子去世時七十餘歲,逍遙子在秦時裡也五十多歲了。
兩人一共進行了四次觀妙臺之戰,每五年一次,持續二十年,前三次都是赤松子贏得了勝利,只有最後一次輸了。
逍遙子可謂是屢敗屢戰,最終取得了勝利。
道家極擅養生,北冥子在秦時都還活着,雖然赤松子與逍遙子進行第四次觀妙臺時已經七十歲了,但年紀卻不是影響勝負的主要因素,而是修爲。
赤松子一直被困在半步宗師,不得寸進,一直無法跨入宗師的門檻,而逍遙子在第四次觀妙臺之戰已經跨入了宗師境界,這才擊敗了赤松子。
雖然逍遙子從輩分上來說跟赤松子是同輩,但年齡卻足足小了赤松子二十歲,被赤松子視爲小輩的逍遙子後來居上,還是天宗的死對頭人宗。
有句話說得好,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
再加上丟失了雪霽和祖庭,赤松子根本過不了心裡那關,再加上年齡又大了,最終在敗北後第二年鬱郁去世。
如今卻不一樣,赤松子從成嶠身上得到了不少後世的道家精華,儘管還不能完全消化,然而只要等到完全參悟那天,就能踏入宗師之境。
這就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吧,赤松子交好成嶠,幫成嶠,其實也幫了自己,幫了天宗。
可以說本錢已經賺回來了,後面的香火情那就是純利潤了,綜合來看,簡直血賺!
當然成嶠並不虧,也賺了。
成嶠又在天宗待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收穫頗豐。
通過天地失色領悟了天地失色變化版,通過夢蝶之遁以及和光同塵加強了自身的輕功身法,通過和光同塵完善了氣息收放。
通過心若止水和萬川秋水增強了對於自己的力量控制力,對於金光咒,雷法,內力的控制都上升了一個小臺階,還學會了天籟傳音。
再加上對於道經的領悟,縮短了不少恢復宗師修爲的時間進程,而且氣質還產生了一些變化。
如果以前是尊貴從容,瀟灑倜儻,如今就多了兩分寧靜淡泊,兩分飄逸出塵,一分滄桑悠遠,凡仙結合,締造出一種極爲獨特的氣質,魅力大增,宛如夜空中明月,極引人注目。
男人跟女人一樣,只要不是長得太對不起觀衆,氣質靈魂要比樣貌身材重要,成嶠帥氣的樣貌和勻稱的身材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氣質靈魂卻昇華了。
昇華到了什麼地步?
驚鯢這個血裡火裡闖過來,對男女之情只有極爲淺薄理解的天字一等美女殺手,有時候看見成嶠的背影,臉蛋耳垂都會微微發紅。
實際上成嶠也感覺自己變帥了很多,有時候睡着睡着,莫名其妙的就被帥醒了,必須要藉助銅鏡看一眼自己,瞭解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帥才能夠再度入睡。
該做的都做的了,成嶠也起了告辭的心思,再繼續待下去感覺自己都要成仙了。
那樣不好,距離太遠,會讓美人自卑,從而不敢主動告白。
這個時候道家天宗還沒有小蘿莉,曉夢是魏國人,距離遭受魏國遭受秦國的重拳出擊還早着呢,距離被滅更是還有二十一年。
離開那天,赤松子和天宗六長老帶着天宗精銳弟子將成嶠和驚鯢熱情的送到了山門口,待遇比入宗時更爲隆重。
成嶠和驚鯢禮貌的告辭離開,回到了馬車停靠的地方。
成嶠上了馬車後發現馬車內部跟一個月前一模一樣,這說明趕車的羅網殺手不但沒有進入馬車休息,還經常打掃,因此才能纖塵不染,潔淨如初。
成嶠很滿意,特意從馬車中鑽出了腦袋,面帶笑容的誇讚道:“你叫坤殺是吧?”
“不錯,很不錯,本君看你前途很是遠大光明,再接再厲。”
趕車的坤殺聞言很是激動,平時冷漠的撲克臉露出一絲笑容,但不會說話,只是抱拳一禮道:“喏。”
成嶠也不介意,殺手嘛不會說話很正常,人家是憑劍吃飯的,只要劍法夠犀利就行了。
成嶠點了點頭道:“去人宗。”
說完就縮回了馬車中,坤殺再度稱喏,隨後轉身坐在車伕的專屬駕駛位,幹勁十足的揮動馬鞭打在油光黑光的軍馬屁股上。
早已經養好精蓄好銳,閒得發慌的馬兒同樣幹勁十足的邁動蹄子,拉着馬車一路向西,不,一路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