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倒是不好再繼續折磨明珠夫人了,他沒有玩這方面的癖好。
“說吧,是姬無夜他們叫你算計本侯的,還是你自己自作主張?”
成嶠心念一動,覆蓋明珠夫人雙脣的金光消散,明珠夫人粉潤的雙脣微張,
喘息的速度很快,聽聞冷厲的問話聲,迷離的雙眸清醒了一些。
“這……這是夜幕共同的決議。”
明珠夫人想都沒想,直接把自作主張的想法說成了夜幕共同的主張,將姬無夜,白亦非拉下水還不夠,連不知此事的翡翠虎,蓑衣客都拉下了水。
明珠夫人可不敢自己獨自承擔下來,
否則今晚搞不好要丟掉性命,她可不懷疑成嶠有沒有膽子做掉她,畢竟她今晚做的事情實在太犯忌諱了。
堂堂秦國雍侯豈能容忍被他們操控?
將整個夜幕牽扯進來還能夠抗一抗,就算最終扛不住也能夠拖延時間,從而找好退路,她一個人肯定是扛不住的,必須有人分擔火力。
實際上成嶠是真敢殺掉明珠夫人,什麼韓國夫人在他面前,他還沒有那麼多忌諱,更不會顧忌夜幕的想法。
他一但親自動手,就會將全關手尾全部收拾乾淨,絕不會留下什麼破綻,比如明珠夫人時宮中的人全部都會被下辣手抹除!
成嶠聞言臉色陰沉了三分,冷聲道:“哼,果然是夜幕!”
“原本還打算計劃成功後若是你們夠識趣,也不是不能放你們一馬,看來最終繞你們不得了。”
計劃?什麼計劃?
明珠夫人心中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雖然什麼計劃她不知道,但很顯然在他們在算計成嶠的時候,成嶠也在算計他們。
現在因爲她的自作主張,放棄了用自身的獨特魅力去徐徐圖之,妄想一勞永逸的快速解決,使得她和夜幕如今都陷入了被動之中。
“說吧,夜幕算計本侯,有什麼目的?”
“本侯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小心思。”
“你的實力也還算過得去,應該明白這個世界有不少手段能夠驗證說出的話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言……”
“若是讓本侯驗證出是謊言,那麼本侯保證你想死都難!”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海鮮味,面色潮紅,身材傲人,馨香襲人,俏臉妖媚的明珠夫人予取予求,不過這些並不能影響到成嶠。
什麼時候可以吊兒郎當,什麼時候應該正經,成嶠心裡有數,因此臉色相當冷厲,語氣相當冰冷無情。
明珠夫人聞言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
不敢去賭成嶠是否具有這樣的手段,決定實話實說。
眼前這個之前看起來毫無武功痕跡的男人給了她相當的震撼,以她的武功就算她表哥白亦非想要獲勝也不容易,然而在這個男人面前輕易就被擒拿。
雖然有她被迷惑,被偷襲猝不及防的原因,但憑對方身上那千變萬化的金光以及毫無徵兆的落雷,都顯示出眼前男人的深不可測。
以前夜幕可從來沒有探聽到羅網的掌控者會有如此深不可測的武功……
對了,以前夜幕得到過消息,襲殺信陵君魏無忌的羅網殺手中就有一位操控金光和雷霆的高手。
這些年,這個羅網中的神秘高手再也沒有出手的痕跡,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如果這個高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七國的天下沒有多少人值得眼前的男人親自帶隊出手……
當年襲殺魏無忌,整個隊伍只有兩人逃脫,魏無忌深受重創,另外一個在魏國已經打出百戰無傷名號的典慶也受了不輕的傷。
推算回去,當年眼前的男人不過十歲吧?
如此年紀就能將聞名天下的信陵君魏無忌幾乎閉上絕路,可見眼前的男人是一個天才,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對方的實力又到了哪一步?
恐怕踏足宗師境界也正常,如此的話突然發難擒拿下她,也不足爲奇了。
以秦國的底蘊有驗證話語真假的手段也不足爲奇,看來必須實話實話,如此纔有一線生機。
“呵,挺硬氣的嘛,想要自己全部扛下來?”
見明珠夫人沒有第一時間回話,成嶠冷笑一聲,決定給明珠夫人一點厲害瞧瞧,之前可能下手太輕了一些,這次來個連續的。
明珠夫人察覺到成嶠的不善,剛想開口說話,金光再度覆蓋住了紅脣。
滋滋滋……
藍白色的電流從成嶠周身冒出,無數藍白色電流按照固定的方向流動,順着金光觸手傳遞到明珠夫人身上,足足持續了三個呼吸的時間。
點得明珠夫人本來已經柔順了不少的秀髮又豎了起來,嫵媚勾人的大眼睛泛白,俏臉漲紅,渾身痙攣,地下的水漬範圍大了一些,空氣的海鮮味也濃烈了一些。
呼呼呼……
覆蓋紅脣的金光鬆開,明珠夫人急促的喘息着,高聳傲人的胸脯劇烈起伏,非常的吸人眼球,過了好幾個呼吸才初步緩過神來。
“本……妾身沒有要自己抗下來的意思,妾身這嬌弱之軀也扛不住,只是在思考從哪裡說起。”
“是嗎?”
“那現在想明白了吧?”成嶠不置可否的笑一笑道。
明珠夫人點了點頭道:“想明白了,妾身這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接着明珠夫人就將夜幕的謀劃了說了個清楚,整個謀劃明珠夫人都一清二楚,因爲明珠夫人是核心中的核心,沒有明珠夫人根本實施不了。
對於夜幕等人未雨綢繆想找一條退路,成嶠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這是人之常情,最多手段令他很不爽。
當聽到夜幕妄想借助他跟明珠夫人的子嗣插手秦國王權更迭時,成嶠頓時恨不得立即幹掉姬無夜,白亦非等人,直接不顧一切強勢瓦解掉夜幕。
這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起來非常難,想要讓他或者他的子嗣參與秦國王權更迭,那麼就要他王兄嬴政沒有一個子嗣才行,如此才能兄終弟及,或者讓他的子嗣過繼到王兄嬴政名下。
但扶蘇已經出身,另外嬴政後宮中也有其他妃嬪懷了孕,出生日期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以後很明顯還會更多。
真要達到目的,必然要掀起無數腥風血雨,搞不好整個秦國都會劇烈動盪,影響統一天下和統一天下後的治理,如此內鬥,國家豈能不壞?
雖然他並不認爲夜幕能夠達到目的,只能說夢想很美好,真當嬴政,呂不韋跟韓王安,張開地一般嗎?
更別說秦國那麼多能臣幹吏,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只要漏出來一點馬腳,就會被揪出來打死,哪怕有他做擋箭牌,想要爲所欲爲也是不可能的!
但不管如何,夜幕有這份心,就其心可誅,這種野心勃勃,一點也不安分的野心家,利用價值耗盡,必須要除去!
要不是夜幕在韓國根基甚深,除去後沒有替代品,只會給韓王大權在握的機會。
到時候軍權在握,掣肘很少的韓王安想要做什麼事,難度都會大大降低,如果任用韓非改革,那麼秦國就有麻煩了。
儘管改革不是短時間就能成功的事情,必須要足夠的時間,而且韓國本身條件有限,但團結韓國上下人心,增強韓國國力。
如果其他國家再給於韓國支持,那麼秦國東出的難度就會大大增強,如此反而弄巧成拙了。
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豈不是傻缺?
爲了韓國能夠兵不血刃併入秦國,現在需要忍一手,以後一起算總賬。
不過這並不意味着一點事情都不做,總賬不好現在算,但利息還是要拿的!
“你們夜幕的膽子真的很大,你說本侯該怎麼處理你呢?”
成嶠平靜下來,雙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望着明珠夫人的雙眸,語氣很是意味深長。
明珠夫人聞言便知最關鍵的時候到了,能不能活命就到看她的問答讓不讓眼前的男人滿意了。
此時,明珠夫人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着着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
“妾身願意戴罪立功!”
明珠夫人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想到了最佳的保命辦法。
什麼是戴罪立功?
前提當然是改換門庭,因爲只有自己人才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成嶠聞言笑了,他知道明珠夫人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不愧是碧海潮女妖,腦子轉得很快。”
明珠夫人報以滿面的笑容,心中卻在腹誹,之前還對他,整個夜幕都不屑一顧呢,現在赫然誇獎她了,男人啊。
“但我們並沒有信任基礎,所以本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覺得怎麼樣?”
成嶠笑眯眯的盯着明珠夫人的雙眸,觀察着明珠夫人細微的反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明珠夫人的臉色頓時一僵,但直到自己此刻沒有選擇的餘地,除非自己活膩了,但實際上她還沒有活膩,如此還能怎麼辦?
“成王敗寇,失敗者應當承受失敗的代價,一切全憑侯爺做主。”明珠夫人一臉覺悟道。
“很好的覺悟,現在本侯有些欣賞伱了。”
成嶠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因爲並不是所有人能夠能坦承承擔失敗的代價,更多的是負隅頑抗或者逃避躲藏。
五雷控心印!
欣賞歸欣賞,成嶠動手可不會猶豫,心念一動,一枚藍中泛紫的雷霆印記便憑空浮現,雷霆印記瞄準明珠夫人的左胸便鑽了進去,潛藏在心臟的中心。
成嶠順帶着把五雷控心印的作用儲存進了雷霆印記中,落好位置其中儲存的信息就自動傳輸到了明珠夫人的心神裡。
“怎樣,本侯的五雷控心印比起蠱蟲?”
明珠夫人儘管已經有了覺悟,但瞭解到五雷控心印的作用後臉色依舊避免不了難看,還不得不順着成嶠的話頭說。
“侯爺的五雷控心印比起蠱蟲小道強太多了,兩者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明珠夫人心中苦澀,妖媚的俏臉帶着笑,實話實說道。
成嶠聞言笑了,別的不說,他的五雷控心印可沒有解藥的說法,蠱蟲往往有對應的天敵。
五雷控心印想要解開,除非他親自出手,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解開,貿然出手,中術者只能說死路一條。
想要解開五雷控心印,必須要精通胸中五炁的運用,精通雷法纔有可能,這還只是基礎,必須要參悟明白五雷控心印的奧妙才行。
關鍵在於會雷法的人向來稀有,無論哪個世界,在秦時明月的時間勉強能夠跟雷法扯得上邊的也就是大鐵錘的雷神錘和雷神拳兩種武功了。
雖然威力頗爲不凡,但成嶠看來對於雷霆之力的運用太糙了,頂多觸碰到一點皮毛而已,本質上還是以力壓人。
當然五雷控心印儘管厲害,但對於不甘屈於人之下,不怕死的人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不用太過沮喪,本侯沒有打算控制你一輩子的意思。”
“只要你能夠取得本侯的信任,那麼本侯就可以解除五雷控心印,還你自由。”
“當然,這個還你自由並不是意味着你可以無拘無束了。”
“以後很多事情你都要參與進來,知道了那麼多事,除非將秘密帶進地獄中。”
駕馭人,還是要發揮主觀能動性,拴在脖子上的鏈子不可勒得太緊了,要讓人看見希望,沒有人希望一輩子受制於人。
即便是解開這一層束縛,但還身處於另外一層束縛中,但鬆緊程度卻大不一樣,至少能夠得到一定的自由。
說完成嶠心念一動,金色大手將明珠夫人給放了下來,鬆開手掌,金光消散。
經過這麼久恢復,明珠夫人倒不至於站不穩,畢竟武功不俗,也許論正面戰鬥能力不是一流高手的對手,但其陰狠的毒術,蠱術,幻術使用得當,足以讓一流高手翻船。
明珠夫人聞言大喜,臉上的笑容真誠了許多,信任這玩意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就看能不能豁出去了。
她是豁得出去的,爲此不惜代價,或許跟着眼前的男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也說不定……
夜幕的舞臺主要在韓國,其他六國雖然有一定力量,但普遍都比較薄弱,搞不出來什麼大事,而秦國以及眼前男人的舞臺明顯是整個天下。
“敢問如何才能取得侯爺的信任呢?”
明珠夫人嘴角含笑,紅脣張合,眼波流轉,似是不經意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已經乾涸暗色的鮮血,天然媚意頓生,充滿了誘惑意味。
聲音也變得特別嬌柔嫵媚,站在牀榻的踏板上盈盈一禮,姿態優雅端莊,高聳傲人之處近在咫尺,白得晃眼睛,坐在成嶠的位置可謂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