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看着臉色蒼白的輕舞,臉上的神色漸漸的變得嗜血和狠歷。
星魂開口了,聲音確實天明等人從未聽過的冷厲:“幫我照顧一下舞兒。”
石蘭也是吃了一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星魂,急忙跑到輕舞身邊,扶着輕舞。
而星魂卻是冷眼直至射向一處:“滾出來。”
一聲冷哼傳來:“你讓本座滾出去,本座就出去。”他的話音還未落,星魂已經單手打出一道八倍功力的聚氣成刃,那一面的房屋在這強大的攻擊的之下卻是快速坍塌,一陣粉塵揚起,一道黑色的影子射出,咳嗽個不停:“咳咳咳,你這個小子忒狠,什麼不說就動手,嗆死老子了。”
“玉手修羅。”星魂已經往前走了兩步:“是你自己死,還是本尊幫你死。”
“你。”玉手修羅指着星魂,卻也能感受到星魂的強大,本來以爲這是個小白臉,卻沒想到是一個比殘月更難纏的,卻是撇了撇嘴:“殘月又沒怎麼地,不就是吐了一口血麼。”
“那你死吧。”星魂眼中充滿了殺意。說着卻是雙手搭握,雙眼中都是微微透出紅色的光。
“十六倍功力!雙手就是三十二倍”輕舞略微有些吃驚:“不好,他這樣會超出身體負荷的。”
“小魅。”石蘭拉住輕舞:“夜央不是那種不計後果的人,別擔心。”
玉手修羅也是意識到星魂這一招非比尋常,不敢大意。
而隨着星魂雙手分開,兩枚藍紫色的半月便是想玉手修羅橫掃而去。
煙塵散去,所有人都是吃驚的看着前方,前方無論是圍牆還是建築在這一擊之下都已經碎的差不多了。
張良伏念等人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星魂半跪在地,但‘跪’着的那條腿與地面還有些距離,一手輕拭嘴角的血跡,另一手卻是拍在玉手修羅的腦袋上,而玉手修羅卻已經是雙膝跪地,沒有了聲息。
勝負已分。不,是生死已分。
石蘭吞了吞口水:“他他他,他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靠,纔多長時間不見,夜央竟然已經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輕舞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掙脫石蘭的手,想星魂跑去:“夜央。”
星魂鬆開口,衝着輕舞微微笑了笑:“舞兒。”話音剛落,卻是眼前一黑,徹底昏迷了過去,三十二倍的聚氣成刃還是負荷太大。
輕舞看着正好往自己這邊倒的星魂,急忙抱住星魂:“喂,你,你,你。”
伏念看着被毀了一半的圍牆和建築,嘴角一抽:“這裡,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大師公,現在子魂同學脫力了,還請大師公先讓學生將子魂同學送回宿舍。”
輕舞緩緩開口,隨即便帶着昏迷的往宿舍方向走去,至於這個爛攤子麼,呵,誰愛收拾誰收拾吧。
……
星魂昏迷了,照顧星魂的任務自然就成了輕舞的,至於她所受的那三道血痕,沒過一炷香就自己恢復了,但內傷就不是那麼好恢復的了,估摸要養上幾天才行。
伸手戳了戳還在昏迷的星魂的臉,直到輕舞把星魂的臉戳出一個一個小紅點才罷休,她發誓,她絕對不是嫉妒這小子的皮膚。
“嘖嘖,我說,小魅,夜央這小子還真是……”石蘭微微咂舌:“不是我說你,如果這麼好的男人你真的不要,就給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虞兒。”輕舞眼睛眯了眯:“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呢,要不你再說一遍。”
石蘭急忙擺手:“別別,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說着拍了拍輕舞,緩緩道:“小魅,你自個好好想想,你究竟對夜央是什麼感情,你總想烏龜這麼縮着,對誰都沒有好處。”
看着輕舞一副不爲所動的摸樣,石蘭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小魅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見去,微微嘆了一口氣,便向外走去。
看到門口站着的一抹紅影,微微皺了皺眉:“苗傾顏,你怎麼好不走,在這杵着做什麼?”
苗傾顏見石蘭出來了,急忙開口道:“那個,雲暮怎麼樣了,我,我見他受傷了,特意來給他送金瘡藥。”
石蘭微微翻了一個白眼,小魅那體制,什麼金瘡藥都白搭,撇了撇嘴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她那裡沒事,你還是回你的黑苗族吧。”
“你。”苗傾顏只這石蘭,然後冷冷一笑:“我回不回去,你管不着,讓開,我要進去找雲暮。”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石蘭冷喝道:“你堂堂黑苗族的聖女,這麼死皮賴臉的纏着人家,有意思麼?”
“我。”苗傾顏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虞兒,讓她進來吧。”屋內,傳來輕舞的聲音,石蘭微微一愣,但還是側開身子讓苗傾顏進去了,苗傾顏進去前還得意的瞅了一眼石蘭,似乎在說,看吧看吧,雲暮的心裡還是有我的。
接下來,石蘭不知道兩人在屋裡談了什麼,就聽見一陣摔杯子聲,緊接着便是苗傾顏哭着跑了出來,苗傾顏運氣輕功三兩下就跑的無影無蹤。
石蘭這才進去,看着摔了一地的碎片,微微挑了挑眉:“你和她說什麼了?”
“我告訴她真相了。”
“什麼,你告訴她你是個女的了。”石蘭一驚:“你瘋了吧,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個男的也就罷了,她頂多死纏爛打,但……”
“她願意如何就如何吧……馬上我就要面對影夜的報復,實在沒有什麼精力去應對她。”輕舞微微嘆了一口氣:“再者,當初也是我們做得不對,現在就告訴她也好,否則將來只怕更麻煩。”
石蘭微微一想,似乎也是這麼個理,現在苗傾顏對小魅頂多就是有點迷戀,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她真的喜歡上小魅那就糟了,黑苗一族的那些長老非得拿着菜刀把小魅給剁了,然後包餃子不可。
……
星魂眼睛微微動了動,輕舞一喜,眼樣子星魂馬上就要醒了,看着星魂臉上的紅點都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輕舞鬆了一口氣,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輕舞看見星魂正看眼睛,正看着自己,頓時不由的乾咳一聲:“你,你醒了。”
星魂先是微微‘嗯’了一聲,隨即便是想起輕舞之前也是受了傷的,不由得擔憂的問道:“舞兒,你怎麼樣了?受的傷嚴重麼?”
輕舞輕輕一笑:“我當然沒事了。”說着微微嘆了一口氣:“下次別做那麼做了,三十二倍攻擊,太危險了。”
星魂呵呵一笑:“我這不是沒事麼!”
輕舞不滿的輕哼一聲:“等有事就晚了,下次,下次你要是在這麼冒險的話,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星魂揚了揚眉,但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緩緩支起身子:“舞兒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記得了,又或者……算了,總之我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你,尤其是在我面前。”
“星魂。”輕舞微微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兩個人之間,一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咳咳,我去給你倒一杯水。”輕舞有些尷尬的乾咳一聲,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寂靜,說着,便是急急起身。
“別。”星魂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一伸手就拉住了輕舞,卻是用力過猛,而將輕舞帶入懷中,隨即神情就變得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兒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儒家弟子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忙開口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說完就急忙出去,還很好心的把門給關上,然後在外面說道:“那個,子魅,子魂,掌門師叔說,若是子魂同學醒了,讓你們二人去找他。”說完,那名弟子就急匆匆的走了,好似發現了什麼重大新聞,急等着和別人分享。
“夜星魂,你……”
“我在。”
“還不放開?”輕舞沒好氣的說道,眼睛盯着門的方向,她的一世英名啊,就這麼全毀在這小子手裡了。
“我。”星魂乾咳一聲,隨即感到自己握住的輕舞的那隻手,手腕上似乎帶着什麼,好像是……
“舞兒你手上帶着什麼?”
輕舞先是拍掉星魂的手,然後將手腕上的風音鈴接下:“就是這個啊,怎麼了?”
“風音鈴!”星魂目光一緊,這不是他之前丟的那一隻風音鈴麼,怎麼會在舞兒手裡。
“怎麼了?”
“舞兒,你這風音鈴是從哪裡來的?”星魂拉住輕舞的手,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是說這風音鈴?”輕舞指了指手腕上的風音鈴,神色有些怔然:“之前在墨家機關城撿的,覺得有趣便留下了。”然後不解的問到:“怎麼了麼?難道這東西有問題麼?”
“不,不,當然不是。”星魂急忙擺手:“只是,只是,咳……”說着星魂已經將剩下的那一枚風音鈴取出。
“咦,你怎麼也有一個?”輕舞先是一愣,但隨即想到,自己這枚本就是見到的,而且還是在那詞次遇見星魂昏倒之後,也就是這東西可能肯本就是自己不小心從星魂身上刮下來的,頓時有些窘迫和驚愕的問道:“這東西不是你的吧……”
星魂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好像是。”
輕舞把眉一挑:“怎麼,難道你要要回去?”
“自然不是。”星魂急忙搖頭,開玩笑,這風音鈴本來就是送給舞兒的,自己怎麼可能要回去。
“那不就就結了?”說着,輕舞犯了一個白眼,又將風音鈴系在了手腕上,雖然這小東西沒有太大什麼用處,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是喜歡的緊,而且畢竟戴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