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輕舞是在調侃自己,葉諾忍不住在一旁犯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忽然瞥到站在輕舞的身側的人,玩心大起:“別說,諾,說說吧,那位是誰?咦,似乎有些眼熟啊……這臉上的花紋紋的真有個性。”說完這句話,葉諾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傳說中的星魂,靠,動漫真他孃的坑人啊!”這人跟小,跟正太有半毛錢的關係嗎?至於腹黑嗎,有待考證。若不是臉上那特徵明顯的花紋和小魅怪異的表情,自己也不會想到是他。
“咳咳。”輕舞果斷無語望天,一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倒是星魂,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個‘圖安公主’是如何與舞兒相識的,而且看似關係極爲要好?而且她好似本來不知道自己是誰,卻是突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難道這裡是秦時?”葉諾摸了摸下巴,臉上的神色也爲微微有些凝重,如果這裡是秦時的話,自己這一身的陰陽術一旦暴漏出來,保不齊會給自己找惹出什麼禍端。
況且就算不是秦時,而是歷史上真正的秦朝,也夠自己喝上一壺的了。
但以自己這些日子所瞭解的事情來看,倒是和記憶中秦朝的歷史沒有太大差別。
輕舞輕輕搖了搖頭:“算是,但也不盡然,不過其實這個並不重要。” 既然事物的存在是因爲有着存在的必要,那麼她和葉諾或許不是偶然。
沒有人知道這裡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正史?野史?動漫?亦或是時間夾縫,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星魂忍不住開口問道:“舞兒,這位是?”
“哦。”輕舞一拍額頭:“都忘了和你介紹了,這是葉諾,哦,現在也是那個什麼圖安的公主玉漱。”
星魂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的意思是想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而且以舞兒而性格,能和她如此相交的人爲時不多。
只怕,就算雪女和石蘭都未必比得上這個葉諾。
只是,爲何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此人,甚至從不聽舞兒提起過。
星魂想問的,雖然沒有開口,但輕舞又何嘗看不出來,隨時眼神略微有些閃躲。
她不願意欺騙星魂,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星魂,她自小就因爲一魂一魄在兩千多年後的世界,而擁有兩份記憶,而這位葉諾,葉大小姐,更是直接從兩千多年後傳來的。
因爲她覺得,就算星魂接受能力再強,估摸冷不丁聽到這個事情,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葉諾沒稍微挑,自小和輕舞朝夕相處的她,若是自稱第二瞭解輕舞,那就沒人敢稱第一,輕舞就是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和動作,她都能看出輕舞所想。
所以,她華麗麗的怔住了。
這不科學啊!
猶豫,閃躲,以及如此自然和諧的氣場,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貓膩,打死她她都不信。
而且,星魂管小魅叫什麼?舞兒?額,也對小魅本命不就是叫輕舞嗎?可問題是這麼親密的稱呼,頓時閃着八卦光輝的眼睛在兩人之間遊離着:“話說,小魅,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些,你跟這位什麼關係?趕快從實招來,坦白從寬。”
輕舞用一副‘你以爲我傻’的神情看着葉諾:“嗯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這個人的身上……”姬千宸看着葉諾忽然陷入了沉思,剛剛自己並沒有注意,但是因爲魅兒的關係,難免會多看一兩眼,這一看不要緊,雖然很隱晦,但是自己居然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了‘魂兮龍遊’。
姬千宸還問等講話說完,一聲通稟便是打斷了他的話。
“月神大人到。”
月神緩步走入大殿,先是對着嬴政一拜:“參見陛下。”然後又看向輕舞三人:“少主殿下,少君殿下,少尊殿下。”
“你倒是很閒麼。”輕舞不由得輕笑一聲,卻是不由自主擋住葉諾。
在場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月神來的目的了。
月神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葉諾。
殘系日支。
月神卻是全然不在意:“閒倒是談不上,不過事關我陰陽家師承與正統之事,就算再忙,在下也是要趕過來一趟的。”說着,月神的目光已經直射向葉諾。
她算出了此女亦是八主之一,具的是巽風之位,卻沒想到此女居然身含‘魂兮龍遊’之氣,而且還是殘系日支。
“月,月神!”葉諾看到月神,更是瞪大了眼,一想到陰陽家世代傳承,傳承了幾千年的規矩,她現在恨不得徹底散了自己這一身陰陽術。
陰陽家最是注重正統與師承,尤其自己現在還是兩千多年前的秦朝,陰陽家最鼎盛的時期,那個時候對於陰陽術的不外漏,遠不是兩千多年後能比得了的。
按照古籍記載,想自己這種‘沒有師承’卻習得最正統的陰陽術的不明分子,一旦被陰陽家發現,簡直就是被追殺到天涯海角,廢去全身經脈的下場。
如果是小打小鬧,人家還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自己修行的可是殘系日支。
可以搶人家尊主之位的那種。
如此,陰陽家絕對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天明又和葉諾不同,一來天明雖然用過陰陽家的咒印,但是其本身爲修煉呢一絲一毫的陰陽術。二來,縱使其母麗姬自小別公孫氏撫養長大,卻無法否定其乃鄒家血脈,陰陽家尊脈一系,因此自然不是什麼身份不明的可疑分子。
但是葉諾是突然冒出來的不說,而且一出場就有這一身及精純而且十分正統的陰陽術,甚至還有着‘魂兮龍遊’之氣,還是最難修煉的殘系之人。
而且月神也曉得,輕舞雖然素來無法無天,從不將陰陽家放在眼中,但也不會違反陰陽家的規矩,私自將陰陽術外傳。
更何況,輕舞乃是雲支和日支期內中修煉可謂是天差地別,也不可能叫出來一個殘系日支的人。
再者說,以這女子體內陰陽靈氣多少判斷,再加上年紀,少說也是四五歲便開始修理,那個時候輕舞還在秦皇宮呼風喚雨,和陰陽家半點關係都不沾呢。
所以,這個女子身上的陰陽術着實可疑,就算她是八主之一,也不可以輕易放過。
“少君大人是要攔着在下麼?”月神聲音依舊很淡,但是不但時輕舞,就連嬴政都聽出月神口中的決絕和冷厲之意。一時間也是不由得好奇起來,月神和舞兒究竟在說什麼,好像是有關玉漱公主的。
而輕舞更是一個頭兩個大,要她怎麼說,葉諾的確是陰陽家的正統傳人,而且是正的不能再正的那種,只不過是兩千多年後的?
因此只能伸出一隻手,將葉諾護在身後:“我無阻攔月神之意,但葉諾的確非盜學我陰陽術之人,只是這其中原因過於複雜,一時半會,我無法和你解釋。”
“解不解釋不着急,還是先將此女押到暮蘭殿,由尊上和諸位長老,以及少君殿下等人商議再做處理。”月神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厲:“當然,就在這裡讓我廢了此女一身功力也可,淡然看在此女似乎與少君殿下有舊的份上,在下會掌握好分寸,留此女一條性命。”
性命是留住,但只怕此生也會是廢人一個。輕舞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輕舞到還沒什麼,但葉諾可不幹了,向來都只有她收拾別人的份,今天居然有人想收拾自己?:“喂,你這個老妖婆,你憑什麼廢我功力,老子的陰陽術一沒偷二沒搶,要不是當年老爺子哭着喊着硬塞着讓我學着什麼陰陽術,老孃纔不學這玩應呢。”說着襠下輕舞的手。
“廢我功力?好啊,先打得過我再說,我倒是要看陰陽家左右兩大護法的右護法有多大的本事,在這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說着葉諾已經直接運轉魂兮龍遊,雙手結印。
看着葉諾雙手邊的解印,莫說月神,就連輕舞都差點將舌頭咬掉。
日晴天殘!
殘系日支的禁術。
大姐,你這要是做什麼妖啊,先不說月神本就懷疑你的來歷,要抓你接受審理呢,你這一個禁術放出去,沒有事也能讓你整出事啦。
而且,默默的回頭掃了一眼嬴政。
那個,嬴政啊,拆大殿不收錢吧?
月神眯了眯眼呢,眼中冷厲之色更勝,剛要雙手結印。
邊聽一點縹緲而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住手。”
“東皇太一!”
聽到這道聲音,所有人都是愣住,向門口看去,黑衣黑袍黑色面具。
那個一年到尾都神出鬼沒,外人見不到幾次的陰陽家首領——東皇太一。
看到東皇太一現身,輕舞眼珠子微微一轉,一腳踢在葉諾屁股上:“你師父來了。”論殘系日支,誰還有資格比眼前這更有資格。
所以,東皇太一咧,你這徒弟你就乖乖認了吧。
葉諾雖然平時看似不着調,但是反應卻不慢,順勢連忙跪在地上,連哭帶喊:“師父阿,你要再不來,你徒兒我就要被這個老妖婆剝皮抽筋,剁成餃子陷了。”
“……”穆阿房頓時嘴角直抽抽,微微仰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專坑自己老孃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