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護衛盡數昏迷,大祭司也停下了祭祀,握着手中的彎刀,小心翼翼觀察着四周,此時的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方面是因爲對方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他一個營地的人,另一方面則是剛纔他與他們的氣運神獸溝通,強行的拉回心神受到了一些輕傷。
“什麼人竟然敢襲擊我襜襤部落祭祀之地?難道你們不知道祭祀的規矩嗎?”大祭司喊道,在草原有一個規矩,除非是兩個部落的戰爭,否則不能在對方祭祀的時候襲擊,要不然就是對草原神靈的褻瀆。
回答大祭司的是一道兇狠的劍氣,子游手持湛盧揮出了一道銳利的劍氣,大祭司連忙揮刀抵抗,劍氣頓時被打散。
“中原人?”大祭司看着手持長劍站在木樁上的子游咬牙說道。
現在他們草原正在攻打雁門關,爲了這次的勝利草原一部分金刀勇士也參與了戰爭,但誰也沒想到子游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深入了草原。
子游沒有說話,提起湛盧便殺了上去,儒家的禮字劍訣施展了出來,大祭司雖然受了傷,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手中的彎刀迎上了湛盧。
彎刀擋下湛盧後,順勢滑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看向子游的腹部,子游連忙回撤,手中一招拜首擋住了彎刀,大祭司手中的彎刀開始以各種角度攻擊子游。
大祭司手中彎刀的每一次進攻都像是一隻動物用自己最兇猛的姿態捕食,老虎、蒼鷹、烈馬等等,這是草原的武功路數,他們的招數大多都是脫胎於自然,有着動物最原始的本性,每一招式都是你死我活。
相較於這種野性的攻擊,子游招架的遊刃有餘,馴服野性這種事情,是儒家的拿手好戲,教化這種手段可是儒家最喜歡的一種手段。
一道領域將大祭司籠罩了起來,無形的禁錮讓大祭司的內力一滯,子游的身形快到了極致,在大祭司的眼中一時間六個子游同時運轉着不同的劍招殺向了自己。
駿馬不安的嘶鳴着,它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身上傳出的壓力,在子游和大祭司驚愕的眼神中,男人一個翻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後身上的布衣頓時炸開,露出了精壯的身體,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
白馬一動快速的朝着男人跑去,白馬看向地上躺着不斷掙扎的駿馬眼中充滿了唏噓和同情,想當年它也是馳騁草原的馬王,手下有着數千小弟,每天吃着最嫩的草,喝着最清澈的河水,享受着最俊美的小母馬。之後它遇到了一個跑的飛起,揮舞着城門栓的還喜歡講道理的青年,再之後.就沒了,什麼都沒有了,它再也享受不到小母馬了。
大祭司看向半跪着的子游眼神中滿是怒意,剛纔他將自己的精血獻祭給了他們的圖騰,換取了圖騰的加持,那匹火紅色的馬便是他們的圖騰顯化。
就在大祭司愣神的功夫,淡薄的氣運後一輛白馬拉着的青銅戰車出現了,青銅戰車上站着一個手拿利劍,腰掛長劍,身高九尺六寸,身材高大穿着布衣的男人,男人看了看自己的白馬,又看了看那匹火紅色的駿馬,臉上露出了一道慈祥的笑容。
一聲爆炸響起,無數的煙塵盪開,子游的從煙塵中倒飛了出去,烈馬的嘶鳴聲不斷響起。
子游手中的湛盧一震,一股淡薄的氣運在子游的身上出現,大祭司看着這淡薄的氣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這點氣運怎麼能夠和他們的襜襤神獸比呢?
可是就在大祭司得意的時候,原本淡薄的氣運後一股雄厚的威壓頓時壓得火紅色的駿馬停下了腳步,駿馬不安的看着那道淡薄的氣運。
大祭司心中一沉,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手中鮮血不斷流出,嘴中低聲吟唱什麼,子游眼神一冷,一時間六道身影同時殺向了大祭司,大祭司的手中的血液不斷凝聚一道烈馬嘶鳴聲響起,一道火紅的烈馬衝向了子游。
火紅色的馬匹站在大祭司的身後,一時間無形的威壓壓得子游喘不過氣來,一族的氣運的威壓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中原人,獻祭給我們的馬神吧。”說着大祭司揮動了手中的彎刀火紅的駿馬衝向了子游。
男人朝着駿馬勾了勾手,嘲諷意味十足,駿馬四肢肌肉隆起,眼神不善,雖然這個人給它壓力,但大家都是氣運,誰怕誰啊?雖然駿馬朝着男人衝去。
煙塵落下,大祭司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原本的大祭司正直壯年,而現在的大祭司身體微微佝僂着,頭髮中有些些許的白髮,眼神也暗淡了不少,整個人都衰老了不少。
“這”子游眼神驚愕的看着這道身影臉皮有些抽搐,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徹底傻眼了。
大祭司低聲爆呵一聲,整個人炸起,手中的彎刀猶如流星一般瘋狂的攻向子游,子游也收起了觀察的心思,兩人在整個營地開始大戰,一時間煙塵四起,刀劍碰撞聲不斷。
被迷倒的士兵們被震盪的劍氣無聲無息的收割了生命,一刻鐘之後,整個營地除了祭祀的高臺之外,都變成了廢墟,子游手中掐訣,十翼中的招數,森羅萬象被用了出來。
只見男人側身躲過駿馬的衝擊後,沙包大的拳頭一拳轟在了駿馬的頭上,駿馬悲鳴聲響起,連帶着大祭司都不由得吐出了一口血,男人一手將駿馬按倒在地上,另一隻手朝着拉車的白馬揮了揮手。
子游手中的湛盧招式頓時一變,訓劍術使用了出來,一時間大祭司的進攻受到了影響,每次進攻都被頻頻打斷。
在大祭司絕望的眼神和子游驚愕的眼神中,男人將馬繩套在了火紅色駿馬的嘴上,駿馬還想掙扎,又是一拳這一拳駿馬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再亂動。
“老實點,別給臉不要臉,要不缺個拉車的,讓你變成子貢的束脩了。”男人踩着馬頭說道。
白馬則是不斷的搖着頭,現在的後人,不,後馬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男人看了白馬一眼,白馬立刻心領神會小跑到駿馬的身邊,不一會兒紅色的駿馬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又看了看一旁的男人,自覺地站到了車的一旁,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馬繩套好之後翻身上車了。
臨走的時候,男人看了一眼子游,不由得嘆氣了一聲,彷彿在說太弱了一般,隨後架着馬車走了,就在氣運消散的瞬間,大祭司渾身抽搐隨後一口精血噴出癱軟到了地上,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