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想一口血噴在他臉上,但是還是忍住了,怒視着他沒什麼辦法。
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個硬剛,一個服軟,不過通往的都是一條死路—呆在他身邊。
“我考慮一下。”她垂下的手臂慢慢的蜷曲起來。
林綿轉身要走,手腕卻被江以寒抓住,他坐在那裡,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晚上,來我房間。”
林綿想給他一拳。
……
這一天,江以寒沒有走。
林綿一個人在客廳坐了一天,時不時能聽到陳媽夏媽害怕的哭聲。
她看向莊園的大門外,訓練有素的保鏢們都配着槍,一見她轉頭,都直勾勾警備的看着她。
林綿嚥了咽口水,垂下頭去。
或許她可以殺出來一條血路,但是陳媽和夏媽不行。
“夏媽是不是有哮喘,我看都咳嗽的要死了一樣,要不要告訴江先生?”兩個傭人從關押女傭的房間裡走出來說話。
“江先生能管得着這件事情,你惜點命吧!”
“說的也是。”
兩個傭人邊說邊走,走到林綿這邊就止住了話頭。
林綿站起來,走到關押的房間口,有保鏢在攬着她,只打開一個門縫,讓她往裡面看。
只見陳媽和夏媽都是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着,全身都是恐懼。
林綿暗自握緊了拳頭,看到這一幕瞬間有了決斷,朝着花園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處,蕭亞就攔住了她:“小姐要去哪裡?”
“我想去鞦韆那裡曬曬太陽。”林綿淡定自若的站在門口,對上他的眼睛,“這裡實在是太悶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蕭亞笑着,卻非常有警備。
林綿想了想點頭應着:“好啊。”
話落, 蕭亞跟林綿走到了花園裡裡面,這裡除了一些玫瑰花,還有一些奇花異草在生長着。
“小姐是嫌房屋裡太悶的,想玩些什麼東西呢,我讓人去安排。”蕭亞寸步不離的跟着她。
“沒事,不用了,我來花園逛一逛就好多了。”話落,林綿蹲下身子,認真的撥弄着面前的一個其貌不揚的花朵。
“小姐,是想養花嗎?要不我讓人去尋些種子過來,比如鬱金香什麼的。”蕭亞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在這弄着一個小野花做什麼?
“不用了,玫瑰園也挺美。”林綿淡淡的說着,蹲着身子,繼續入神的擺弄着這個草藥。
蕭亞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這裡戒備森嚴都是保鏢,林綿也無心去幹嘛,就悄悄的退下了。
林綿察覺到他走了,環顧了一下四周,迅速了拔掉了一顆花朵。
這叫黃體草,催姨媽用的。
在寂島的時候,經常姨媽推遲,她就吃這個,每次都能在差不多的時間來。
這個草藥雖說看起來其貌不揚,確實極其的苦。
但是林綿已經習慣了。
她站起身來,隨便用手彈去上面的的灰塵,面無表情的快速放在嘴裡咀嚼着,吞嚥下去。
以前她都是吃半顆,今天事態緊急,吃整個吧。
她只能做這麼多了,接下來的交給天意。
快入夜的時候,林綿回到房子裡,上樓,從書房門口快步走過,然後步伐果斷的走向臥室。
她剛進房間,打開燈,就看到牀上躺着一個慵懶的男人,像是剛剛洗過澡的模樣,裹着浴袍,一頭短髮還溼漉漉的,修長的手指滑動着黑白分明的書面,聞聲也沒擡頭。
“你來了啊。這麼快就想通了,不錯。”話落,江以寒輕輕的合上書面,從牀上坐在牀邊,眸子幽深的看着林綿,嘴角噙着愉悅的弧度,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林綿不想動。
“嗯?”江以寒見狀眉頭不耐煩的皺起,“看來,還是沒徹底想通?”
頓了頓,他又道:“看來我還需要採取什麼措施。”
聞言,林綿的站在燈光下,心一緊,眸光閃了閃,慢慢的挪動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下一瞄,她就被男人圈在在懷裡,一手摩挲着她的脣瓣,一手握她的小手,低眸欣賞的看着她:“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他離她很近,脣間的氣息略過她的臉頰,曖昧到了極致。
林綿被迫仰臥在他的懷裡,保持着冷靜道:“江總,我做了你的懷中貓,我有多少權利?”
既然邁出了這一步,自然也要談談她的利益。
江以寒低眸看着她,溫熱的指腹順着她的手腕慢慢的往上滑動,直到脖頸處:“做的江以寒的東西,就是你最大的權利。”
“可是江總,我們之間的關係很不穩定,萬一你又想收留什麼老鼠啊狗的,我到時候也無處容身。”
她可不敢指望他做她的靠山。
“那你想要怎麼樣?”江以寒的動作頓住了,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我希望江總可以給我,我不想再s國做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林綿擡眸注視着他褐色的眸子。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在這世上不存在一般。
她不喜歡。
“哦,給你辦個寵物證啊,可以。”江以寒悠然應着。
寵物證?林綿的嘴角有點抽動,真想一圈把這個男人打飛掉,但是她忍住了。
“我還想念帝都大學。”
她再次開口。
這是她以前的夢想,倒不是她有多想念書,只是她需要進入了這個大學。
“你要是想學習,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老師來。”江以寒的目光沉了沉,指腹在她微涼的皮膚上輕輕摩挲着。
“我怕不需要你爲我做那麼多,我只是希望我能走一遍這一生的流程。只要你給我這個門檻,接下來,我會自己在s國立足。”林綿淡淡道。
“口氣倒是不小啊。”江以寒沉聲道,“不過,這個我要考慮考慮。”
她若是去了學校,性子野了想反悔,這件買賣就虧了。
林綿聽罷心有怨言,卻沒再說話了。
江以寒說的話,都是駟馬難追。既然要考慮那就先考慮吧,反正,她總會去的。
“對了,林家,要不要我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聞言,林綿輕笑一聲:“什麼都讓你做了?我還有什麼樂趣?”
這復仇的快感必須讓她自己獲得才行。
“不錯,不愧是我江以寒看上的。”江以寒低眸,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那現在你還有什麼疑惑嗎?”
已經沒有了。
林綿擡眸看着她,江以寒褐色的眸子發暗,幾乎要把他吞入眼中,呼吸頓時一窒。
男女之間的事情她也沒做過,也沒有入選,江以寒就江以寒吧。
也沒什麼。
見她不講話,江以寒就知道她已經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