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略爲退去的『潮』紅又暴漲。
“用不着那麼害羞,周小姐不嫌棄教師,是老師的福份。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學校有好些單身老師,正爲找對象發愁,能有周小姐這樣的美女來,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周小姐無言地笑笑,心裡卻想,不懂風月的書呆子。卻又想,這樣的書呆子天下難尋。
“齊校長,讀中學時,夢想過當一名光榮的教師。”她像個學生一樣勾着手望着他。
“沒有成真,你是一個幸運的人。”他嘿嘿笑了一下,“所以你要找老師,想不到天下竟真有教師情結的人。”
“齊校長,看你說的。不過,我今天先請你的客,去我們的飯店。”她用肩膀靠了他一下。
“你很敬業,隨時爲店裡拉生意。”
“就像你們做家訪一樣。”她把手搭到了他肩膀上,“不過我真的是想請你吃飯,幾個姐妹要我來,當然是我出錢。”
“真的,”齊益民校長墜入雲霧中,“天下竟有這樣的美事,她們也是想找一個老師,請你來當代表?”
“到了那裡再說。”她牽住他的手,“現在就去好嗎?”
“不去不行嗎?”他掙脫手。
“當然不行,難道這點面子不能給?”她幽深地望着他,“請不動你這位帥哥,姐妹們會笑死我。”
“呵呵,真是無奇不有,只聽說男人請不動靚妹被朋友笑話。”他也望着她,“那我爲朋友兩脅『插』一刀,可你別涮我。”
樂得周小姐在房間裡連連旋轉了幾圈,擺了幾個漂亮的舞蹈動作。
齊益民校長穿戴一新地跟周小姐打的而去。
在衆人的目光下,他們來到一間燈光朦朧『色』彩幽靜的雅室。
“姐妹們呢?”齊益民校長疑『惑』地望着美麗的公主。
“咯咯,兵不厭詐,不這樣說,請得動你這位大校長嗎?”周小姐開心地笑着,卻把齊益民校長笑到雲裡霧中。
“來,先喝飲料,權當向你的道歉。不過,齊校長,我是真心的,先填飽肚子再說。”
很快端來幾盤『色』香味俱佳的菜餚。
一個吃得津津有味,一個吃得滿腹狐疑。
“有趣唄。”周小姐用香巾紙揩了一下櫻桃小嘴。
“還有趣呢!”他皺眉盯着面前的仙女,“我滿腦子全是問號。”
“我是迫不得已,姐妹們跟我打賭,看我請得動你這位帥哥嗎。如果你來,她們買單。好吃嗎?”周小姐閃爍着長長的眼睫『毛』,夾塊碩大的鮮魚給他,“來,多吃點,當老師挺辛苦。”
“什麼意思?你騙我來,肯定不是要我吃一頓免費的晚餐。有什麼吩咐直說。”他又吃下了一個問號,太多的問號終於溢出來。
“你不明白嗎?”周小姐嬉嬉地笑着。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齊益民校長把一個魚刺吐了出來,“你也像魚刺一樣,讓我弄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周小姐臉『色』『潮』紅:“我想找對象談戀愛了,而且……”
“那很好,不過我想不清非要我來吃這餐飯嗎?”
“那當然,這全靠你的啦。而且,我有兩張戲票,是省歌舞團和一名知名歌唱家來縣城演出,我好不容易搞到,你一定要陪我去看,要不姐妹們同樣不付這飯款的。”她又給他夾了一隻大龍蝦。
“我的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我真是時來運轉,竟讓仙女纏上了。”
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你的意思是跟我……”
他的臉立刻飛紅了。
“明白就好,有些話說穿了就沒意思。”周小姐咯咯地笑着,像個勝利者。
“這是爲什麼?我還是很糊塗。”齊益民校長笑嬉嬉望着她,心裡想,這個人很美很聰明,工資比我高得多,和這樣的女子同牀共枕生活一輩子,無疑是一種美妙和享受。
他想到了小嬋,她同樣的優秀,在某些方面比周小姐更勝一籌。也想到了惲湘萍老師,她是那樣的勤勞,善良,樸素,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更讓他割捨不下。
齊益民校長細吞慢嚼地望着周小姐,通過瞳孔進入大腦的無疑是一位成熟美麗的時代氣息濃厚的仙女。
“你在想什麼?齊校長。”周小姐咯咯地笑着,又夾了一塊菜到他的碗裡。
“我在腦海中搜索,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美麗的姑娘。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真的,別誇我,一誇就以爲你愛上我了。”
“你真夠直率,但我說的是真的。”
“好了,我們去看演出。”
“我……”
“我什麼我,快走。”
齊益民校長坐着不動。
“走啊。”周小姐挽住他的手。
“別這樣。”齊益民校長臉脹得通紅。
“我就是要這樣,誰叫你來吃我的飯,吃了就得陪我去。嘿嘿,臉都紅了,真有趣。”周小姐火辣辣地。
“真拿你沒辦法,好,我豁出去。”齊益民校長站了起來,“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那麼可怕嗎?”周小姐心滿意足,“應該這樣,像個男子漢。”
現在什麼都是陰盛陽衰,談情說愛也這樣。齊益民校長心想。
想到小嬋,他的腿軟了,想到惲湘萍老師,他的心慌了。
他還是不由自主跟着周小姐向影院走去。
夜『色』降臨,幽幽的燈光下人來車往,都是陌生人的面孔,誰也不關心誰的。這給齊益民校長帶來很大的安全感。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我還是一個凡夫俗子,誰也抵擋不住美的誘『惑』。他胡思『亂』想,同時也揣摩周小姐這個美人,他搞不清自己何德何能,偶然的一次交遇竟引起她的關注和好感。可在他眼中她是一位很不錯的女孩子,在他所遇見的人中是數一數二的美人。這樣的人向他攻來,他抵不住。
他又想,我有何過錯呢?
難道愛情真的是一見鍾情一見如故?
周小姐跟齊益民校長緊坐在一起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齊益民校長倒是一半歡愉一半擔憂。臺上的戲,腦海中的三個女人把他折騰得筋疲力盡。讓他感覺到幸福也是一種折磨,一種痛苦。
出來時已是十點多,是上牀睡覺的最好時候。
“齊校長,今晚就到我那裡去睡。”周小姐很是動情,依依不捨地說。
“別了,我是一個很壞的男人。會害了你的,以後再說。”齊益民校長覺得自己很壞很壞,腦海中有幾個姑娘一個也割捨不下,這個很好,那個非常優秀。
“我就是喜歡這樣,”周小姐很執著地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真是個辣子,”齊益民校長掙脫周小姐挽着的手,“實在對不起,現在真的不行,我媽會罵死我的。”
他逃也似地走了。
“你……”腦後傳來周小姐哎怨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