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與藍怡兒爭吵水湖可鬱悶了,不單和同黨兄弟們聯繫少了,甚至連調酒師都不高興去幹了。
今個兒下午一到酒吧,“小狐狸”就被經理逮了個正着。瞬即像條件反射一樣想到了跑掉的錢,心情變的更不爽了。偏偏今天經理老頭子精神特好,訓了一個小時,水湖只好認栽是自己倒黴。
誰知好不容易硬着頭皮聽完了說教,最後還要加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我要扣你一年的工資。”
水湖屬實沒想法,“不是扣一個月嘛!怎麼扣一年啦!”
“好小子,你敢頂撞我!工資不想要了是不是!”
經理老頭指着他鼻子沒完沒了,本還忍着的水湖再也壓不住了,繼而叫道:“扣扣扣,我不幹了!扣你大頭鬼去吧!”他火冒三仗脫了工作服仍在老頭子身上,服務生和客人驚訝極了。
帶着沉悶出了酒吧。現在算什麼!工作丟了,女友跑了,沒錢沒自尊,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水湖頹廢地走在街上,只覺得沒臉再見他三個同黨兄弟。
持續了兩天冷戰,兩人是互不相讓,安臣興,管家老婆婆好爲難。安劍葉和姬宮霏揚哪像是結了婚的夫妻?!誰把誰惹火了都倔強到底,到頭來還是硬撞硬的後果。就如今天晚餐安臣興看他們還是不理睬對方,屋裡一點兒溫馨的氣氛也沒有。
半刻,還是吃着飯的安臣興開了口,“我先前說的都考慮的怎麼樣?”
姬宮霏揚心裡一怔,她知道老人家指的是什麼。這些天她爲了新專輯錄音和音樂會的彩排已經忙得昏天暗地,關鍵時刻還來提要孩子的事情,不是故意不讓她踏實工作嘛!
悶頭吃着飯,還想矇混過關,身旁放下了碗筷的安劍葉接應道:“爸,霏揚完全同意你的提議。”
姬宮霏揚不滿地瞪向了他,安劍葉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還沾沾自喜。
安臣興怎麼看不出他們兩人的微妙。他嚴謹地說,“不贊成也沒關係,講出來一塊兒商量。”
“爸,霏揚十分贊成您說的,沒什麼可反對的。”安劍葉好像耍小聰明。“正因爲她是安劍葉大少爺的好太太嘛!”
話音落,姬宮霏揚拿起碗筷往廚房去,安臣興和管家老婆婆倒嘆一氣。安劍葉依是無關緊要的腔勢。
晚上八時,姬宮霏揚幫管家老婆婆做完了家務,上樓準備去書房專研她的新曲。
因爲近來跨國新接的項目工程挺順利,安劍葉就不把工作帶回家做了。還想今晚又要像前兩天一樣冷戰分房?!不經意瞥到書桌上她大堆樂譜,泛起了笑顏。
果真所料,不多久她就來敲臥室的門了。姬宮霏揚喜歡東西歸類,前兩天晚上雖然是在書房裡研究樂譜,也是睡在書房,但到第二天她都會把樂譜歸放到臥室的書桌。誰讓她養成的好習慣,安劍葉正好加以利用。
眼下,休閒衣褲,長髮披肩的姬宮霏揚在臥室外擰了半天把手就是打不開房門。準是上鎖了,她不禁朝裡頭喊道:“開門!”她知道肯定是他搞出的花樣。
躲在房門後襯衫西褲的安劍葉聽着她在外面的喊聲陣陣竊笑。
“你什麼意思啊!快把房門打開!”姬宮霏揚連砰着門,相當無奈。“請你開門好嗎?我要拿我的樂譜。”
聽她態度算是好點兒了,安劍葉在房門的另端偷笑。不過還不夠溫柔,誰讓她兩天來都給他看臉色,這就是懲罰。
還別說,處外頭打不開門的姬宮霏揚可囧了。和他好好說話不理,由是她火道:“安劍葉你腦子有問題啊!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把房門打開我就……”房門突然開了,險些撞他身上的姬宮霏揚憤憤不平。
即從拿了書桌上一達樂譜要走,被安劍葉環住了身。“你不是不理我嘛!多強勢呢!我還以爲你永遠不打算進臥室了。”姬宮霏揚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抱着樂譜剛要踏出,動作快地安劍葉砰上了門。轉眼變了緩和的語調,“我看你有本事再到隔壁去,不然以後就把你鎖臥室哪裡也去不了。”
姬宮霏揚氣極了,“你敢!”
“我不敢是吧!那就試試。”
樓下客廳坐沙發上看電視的安臣興,沏茶的管家老婆婆還擔心上面房裡的兩人不知道怎樣了。剛纔小吵小鬧,一會兒沒聲音了?!希望是沒事了吧!身爲父親也是瞭解兒子的搞勁啊!
新聞報社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王羽翼的工作量好像又恢復到了以前,連她的男友田思聰下班要找她都沒空和他逛街。
有時田思聰真弄不懂,她竟比警組長的他還要忙活?!因約不到王羽翼,難得下班早,田思聰便和水湖在商街的西餐館吃晚餐。
他還不曉得水湖最近一塌糊塗的狀況。等見到他,田思聰才傻了眼。那是平時活靈活現的水湖嗎!從衣着到腔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水湖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田思聰見同黨兄弟如此頹廢,心裡不好受。
直到坐進了餐館,喝着酒的水湖才道出了苦水。“我認真想過了,大不了再幹回老本行,多接兩個廣告咯!”
他這麼說,田思聰也沒辦法。想他當務之急,先得有錢付房租和煤電水費吧!不然難道真要露宿街頭?!
晚時,送走了水湖,乘公車回家的路上田思聰打了甄探手機。水湖啊!真不愧是奧妙小子。甄探說,水湖大概只適合幹偶像明星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那小子多接兩個廣告準能連本帶利賺回。我們的擔憂是徒勞噠!”
田思聰聽着手機,應着他的話。他當然希望水湖過得好了,正因爲他們是少年時期一路走來的“***”同黨。
夏心光回到了所屬的跨國娛樂唱片。復出後第一件事就是推出了個人轉變形象的寫真集。發售新寫真集的晚上,她特意打手機給姬宮霏揚告訴這個好消息。辣妹非常滿意短髮新造型,還說等她來公司先送她初版。
身處音樂學院排練廳和她打着手機的姬宮霏揚耳聞她傲嬌的抱怨,連聲好笑。
“我說霏揚,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要忙音樂會不來公司了。要是我們聯手出歌,肯定能打入TOP榜單的前三甲哦!”
現在水湖不幹了,公司裡其他年輕的明星都傻不拉幾地,也沒什麼讓她喜歡的歌手。男的只是長得順眼些,女的嘛不敢恭維,不是濃裝豔抹,像一個墨子刻出來的,就是裝可愛,只會在男人面前做秀。
夏心光說她不看都膩了。“那種也算歌嗎!連音調都不準。”
姬宮霏揚笑言,她忙完音樂會的事就會回來唱片公司。到時聯合她這個“亞洲新星”推出新歌,圓她們共同的音樂理想夢
夏心光還嘲弄她,可不能結了婚,有了心愛的男人就把多年的密友丟了。“不然我定找安劍葉麻煩,準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平民歌姬”還真拿摯友沒辦法,“丟了誰也不會丟棄你心光。再過兩個月等我音樂會忙完了就回來,你也加油吧!”她爽朗地道。
新接的微軟項目牽扯到與奧藍的合作,安劍葉和其公司新升職開發部經理,負責此項目的伊薩是每天摩擦不斷。
他討厭那傢伙的眼神,好像向他示威下戰書一樣。傲慢什麼呀!不過代表奧藍來參與合作開發,擺什麼架子。
從四年前就這樣,和那男人的過節從未斷過。公事私事,兩人就像上輩子結了仇,碰上總有倒黴發生。
這些天在公司頻繁和伊薩接觸,安劍葉是連着兩晚沒睡好。以前都不把他個傲慢的傢伙放在眼裡,現在奇怪了,他投來的自信目光不單輕蔑,還像是嘲笑他。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本要打開櫥櫃上的壁燈,轉眼望到一旁睡着的姬宮霏揚,過去種種又浮上了心頭。
他真的好愛她,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她。那麼她呢?!很少對自己表達什麼,也很少聽她說“我愛你”。確實,不單單是公司裡,外頭的流言蜚語也很多。
平民千金的前男友是奧藍的開發部經理,現今“亞洲新星”夏心光的丈夫伊薩。他們曾經是多麼多麼親密相好,堪稱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反正他安劍葉大公子在公衆眼裡就是整花花公子,指不定還要被冠上橫刀奪愛的罪名。
但是不管怎樣,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絕不容許任何謠言破壞他和心愛女人之間的婚姻,也不能容忍她心裡還留有其他男人的情愫。
“霏揚,你愛我嗎?你的心究竟在誰的身上?!”拭手撫上她額頭柔順的劉海,望着她秀麗的容顏入神。
就在之時姬宮霏揚醒了,看到他定定望着自己嚇了大跳。“你幹嘛啊!那麼晚了不睡,明天不是還有試驗嗎!”她起了身。
安劍葉還要貧嘴,說什麼半夜三更讓她不要瞪大眼,怪嚇人啊!
姬宮霏揚沒想法,“是你大半夜發呆嚇我好不好!”繼之躺下,一蒙被子折過身去。
安劍葉仰躺着話不斷,“霏揚,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家一趟?晚上餐會什麼時候結束?我幾點來接你?”沒反應。他回臉看了看她,真睡着了?!夠快的啊!不會呀!於是他側過身,連晃了她兩下,“霏揚,我問你話你聽到沒有啊!”
被搞得煩瑣的姬宮霏揚再次坐起了身,“深更半夜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好吧!我不煩你了,親愛的好好休息。”安劍葉說着按下了她。“我就最後再問一句,明天晚上聚餐幾點結束?到時你打電話給我……”
瞧他囉裡囉嗦,姬宮霏揚真是無奈,“請問安先生說完了嗎?”
“霏揚,你知道我近來接了個項目很忙,所以我跟你說……”
“行了,那你更應該快休息了,有話明天再說。”她甩開他轉過身去。
安劍葉還能說什麼。想是,這段日子以來和奧藍合作開發新項目工程弄得他神經緊繃,再加上每天和伊薩那傢伙擡頭不見低頭見,讓他真是滿心不爽。
罷了!還有兩個多月到年底就忙完了。到時他一定要和心愛的她好好外出逍遙一番。
第二天週末,姬宮霏揚音樂會排練結束回去看望母親和姐姐。整理着公司文件的姬宮霏紗見妹妹回來自然高興了,像是從衣裝看與過去也沒兩樣。
“霏揚返家太好了,我已經讓大廚準備了你喜歡的菜,一會兒吃飯我們姐妹要坐在一塊兒,好好嘮嘮你結婚以來的生活。”拉着妹妹的手噓寒問暖,問長問短。
姬宮霏揚奈笑,“姐姐你好像聽故事。結婚後就是和以前一樣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唄!也沒什麼新奇啊!”
她這麼說,姐姐似乎不予苟同。“是嗎!我怎麼覺得我的妹妹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姬宮霏紗笑盈地望着她,“你愈變愈好強,就代表安劍葉根本管束不了你。”
“什麼!管束?!他爲什麼要管束我?!再說他也沒那個能耐。”姬宮霏揚不滿。“姐,你怎麼總是向着他說話,好像你妹妹我是欠管教的女人一樣。”
姬宮霏紗忍不住好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怎麼捨得講霏揚的不是呢!你可是我唯一愛護的妹妹。”
她把辦公桌上的資料疊放到了一邊,拉着妹妹到了客廳裡。剛吩咐女僕小姐送上名貴的紅茶,外頭走廊傳來了高跟鞋的蹄篤聲。準是母親商談議會回到了家裡,姬宮霏紗趕忙叫管家去照應。
不一會兒,黑正裝高盤髮束的姬宮櫻在幾名保鏢的陪同下進了客廳,她的身後還跟着某投資商的負責人。
“媽,您回來啦!洽談的還順利嗎?”姬宮霏紗恭敬地問。
姬宮櫻沒有正面應答。眼見一旁的小女兒,她似笑非笑,“氣色不錯啊!是回家報喜的吧!”
如果是換了別人肯定覺得話裡帶刺。兩姐妹從小到大習慣了母親強勢的作風,都見怪不怪了。
母親的嘲弄,姬宮霏揚不以爲然,她率性地坐上了沙發,“我怎麼會有喜事呢!倒是財團方面最近業績不錯,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哦!”
外界都說,平民千金的性情最像年輕時的姬宮理事長。現在看來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看着小女兒愜意地靠着沙發,姬宮櫻嗤鼻了一聲,帶着淺淺的笑意往辦公室去,後面的保鏢們和某投資商的負責人也跟了上去。
姬宮霏紗也不好說什麼,霏揚似乎就是有這種本事,讓高高在上的母親妥協,拿她沒辦法。
姬宮櫻今天像是心情不錯。有可能是商談得很順利吧!晚餐還留那個投資商男人一塊兒進餐。
然而在進餐的過程中,聽着那個男人和母親寒暄的話,時不時還躲着她的視線,姬宮霏揚感到了反常。
直到九點多,負責人要告辭了。姬宮櫻還說派人送他,他說不用,今後商行一定會加強與姬宮財團的合作,凡投資項目首選給姬宮財團,也不枉姬宮理事長的厚愛。
姬宮櫻聽了是真驕傲,霏紗也是爲母親和她們整個財團感到高興。其餘管家,保鏢,還有下人們也是欣悅。只有姬宮霏揚怎麼看覺得不對勁兒,這個男人好像刻意做出來,也不知道演戲給誰看。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白色衛衣裝,黑亮皮鞋,修頸遮耳黑短髮拿着文件袋的安劍葉來了。
他是來接心愛的太太回家的。在走進客廳之時喊着“霏揚”,後面急促跟着的管家老頭兒是焦急透了,要是讓安大公子撞見了此景,豈不是糟糕了。
可還是無法避免,當安劍葉看到原屬跨國的項目投資方竟和姬宮理事長談得火熱,十有八九猜到了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在這裡?誰請你來的?!”眼見安劍葉怒火中燒,處在客廳裡的人除了姬宮櫻臉上依舊掛着淺笑外都膽戰心驚。以此,察言觀色的姬宮霏揚也明白了所以然。
其實她腦中早就冒出了這個想法。她知道不該懷疑母親,姐姐肯定是不知情的,但是母親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利用她返家探望買通跨國投資方演這場讓她夾在姬宮氏和跨國之間難做人的戲?!這樣對母親她,對整個姬宮氏有什麼好處嗎!莫非曾經發生的現在又要重蹈覆轍?!
而當下容不得她考慮那麼多,無比氣憤的安劍葉把矛頭對向了投資商的負責人。那個男人是嚇壞了,急衝衝對姬宮櫻道了別,在管家老頭兒的護送下往後門走出。
正在火頭上的安劍葉是不依不饒,“喂!你這傢伙惹了事就要逃?!有種以後別再回跨國,否則後果自負!混蛋!”
“好了!什麼也別再說了,我們走吧!”要不是反應快的姬宮霏揚拉住他,大少爺肯定會追出去找那個男人算賬,至少也要給個說法。
“那傢伙最好別讓我再碰到,不然定讓他死得難看!”難以平靜的安劍葉好似有些語無倫次。
就當心煩意亂的姬宮霏揚要拉他離開時,坐在沙發上許久不發話的姬宮櫻開口了。
“劍葉看來是氣壞了,我讓底下人給你泡杯上好的綠茶來壓壓驚。喝了茶再走吧!反正,霏揚難得纔回孃家一次,她也不那麼急着要跟你回去。”
姬宮霏揚看了瞥笑裡藏刀的母親,真是無法理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你找那個男人來的?這麼做意義何在?!”
安劍葉的出言不諱讓姬宮櫻很不滿,“是我請他來的。怎麼!不可以嗎!”她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如是諷刺,“現在結了婚,娶了我們姬宮氏的千金就錦上添花,翹上天了是不是!面對長輩連尊稱也沒有了。”瞬間變了臉色,“什麼你啊你的,是霏揚教你這麼喊的嗎!魯莽的闖進來我還沒有說你的不是呢!你這個小輩倒先質問起我來了。告訴你,姬宮氏就算破格再取得兩個跨國的投資方也是極爲正常。”姬宮櫻咄咄逼着安劍葉,“誰讓你娶了姬宮氏的千金。如果你當初不愛霏揚,不執意要和姬宮氏結親就不會發生這些,也不會讓跨國難堪了。”
“夠了媽,別再說了。”聽得忍無可忍的姬宮霏揚上前對盛氣凌人的母親道:“既然姬宮氏沒要和跨國合作的意思那就各管各的,管好自個兒的財團和公司。請別拿我做營利,我不是商品也不是可供開發的項目,你們商場上的恩怨是非公事公辦,不要牽扯進生活裡,更別把我攪進其中。”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眼看着安劍葉追了出去,姬宮霏紗來到了姬宮櫻身旁勸其寬心……
夜來臨了,今晚有彎月當空,接近深秋漸漸轉冷,室內也有感受。
亮着檯燈,擺滿了樂譜和空白紙張的書桌前,單衣長褲,黑髮披肩的姬宮霏揚坐在那兒拿着鉛筆,心卻不在焉。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推開了。安劍葉搭上肩,她纔回過了神。“想什麼?”姬宮霏揚搖了搖頭,他嘆了一氣,“對不起,霏揚。”
“爲什麼要道歉。”她放下了手中的鉛筆,“該說抱歉的是我。也許母親對你父親的心結還沒有打開吧!”
“霏揚……”安劍葉攬住了起身的她腰,“你說你母親是不是看上我了?!她把我當做我父親,因而纔會想盡辦法讓我難堪。”
姬宮霏揚奈奈的眼神,“母親纔沒有那麼空呢!財團的事務多到二十四小時也忙不完,她不會整天想着算計你,別自作多情了。”
“這是好事啊!霏揚。”安劍葉興奮亦然,“證明理事長是喜歡我的。只因和我父親年輕時的愛恨未了,不敢面對我罷了。”
瞧他靠着書桌沾沾自喜,姬宮霏揚收拾起書桌上的樂譜和空白紙拍了拍他的頭。“少想入非非了,明天還要上班。”縱是走出了書房,安劍葉緊隨也向臥室去了。
從英國歸來的父母待了一陣子,今早的航班又要走了。大清晨甄探把二老送去機場與他們道別,還說了許多依依不捨的話。
父母也是希望他和女友能儘快成婚,去英國和他們團聚。甄探嗯嗯啊啊答應得模糊,父母親居然沒懷疑,就這樣帶着期許的心情離開了。
這事兒也沒有告訴女友,甄探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金熒只關心逛街購物錢夠不夠花。
還真像他想的那樣。今個兒一整天金熒都在商街上閒逛買這買那,提着大包小包的她不嫌累。傍晚回去的路上還興致不減,特地繞遠路去新開的小商鋪逛了一圈,買了兩隻漂亮的盆栽。
心滿意足地打算去大馬路攔Taxi了,竟在走出小徑時,看到音樂學院大門外衣着兩件套裝牛仔褲皮鞋,黑長馬尾的姬宮霏揚和一個身段修長,西裝款款的男人閒談甚佳。
金熒趕忙躲到了牆後關注。不多久,那個看着不錯的男人轉身走到了停在路邊的黑亮轎車旁,打開駕駛座門向姬宮霏揚揮手上了車。
金熒大吃一驚,“霏揚怎麼還和伊薩有聯繫?!難不成她心裡還有他?!不會兩人舊情復燃吧!那就糟了!”
以至於晚上睡覺總想到上午撞到的情景,一個人嘮不停,把甄探搞得睡不着,還以爲她今天去逛街中邪了呢!
“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幹嘛呢!”他起身打開了桌几上的檯燈。
金熒一臉喪氣,從牀上坐起了身。甄探真是寞名了,瞧她愁眉苦臉,他想她是不是喜歡的商品沒買到?!還是什麼東西弄丟了?!
孰不想,金熒一本正經地道:“老公,怎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出色的女人思念他一輩子?”
“啊?!”甄探本就睡意朦朧,這會兒更一頭霧水了。嬌小姐竟然問出了那麼奇妙的問題,要知道他明天劇團排練趕急啊!
但金熒就是不住地撒嬌,“說嘛!我要知道!”
甄探頭也大了,思維混亂得可以,還要爲她解釋,“首先那男人肯定是極有魅力,不論性格外表工作爲人等各方面都是很優秀的吧!”
金熒頻頻點頭,卻還是想不通的樣子。“那個優秀男人的標準也太廣了吧!老公。”
甄探無奈,“最主要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嘛!再優秀的男人,要是得不到他所愛女人的欣賞,等於虛無哦!”
他這麼一解釋,金熒像是理解了。“難怪嘛!安劍葉那麼可憐。出色女人的心裡他連東施都比不上。”
甄探以爲問題解決便躺下睡覺了。金熒的話不禁又讓他一咕嚕起了身,“你說什麼?怎麼成安大少爺了?”
“不是嗎!讓霏揚難以忘懷的男人,就算我們都認爲伊薩沒什麼好,她還是照樣傾心於他。可見他的魅力之大啊!”她玩着捲髮的髮梢道。
搞了半天甄探總算是聽懂了。簡直要暈菜啊!“我說,你講了大半天原來是指伊薩那傢伙啊!還比喻什麼東施西施的。”
金熒嘟嚷小嘴,“不是你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嘛!我說的不對嗎!”
甄探無語到家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已經困到睜不開,還要與她沒完沒了地瞎掰。
“哦!你說伊薩是西施,安劍葉嫉妒他,然後去效仿他,變成東施了是不是?”
金熒還狂點頭,“對啊!他不是最愛霏揚嘛!那當然希望自己的女人欣賞他了。”
甄探是哈欠連天。聽她這麼說,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你有病吧!怎麼樣都該伊薩那傢伙是東施嘛!他處心積慮想要模仿……不是,扳倒安劍葉,他根本就是東施嘛!”
轉然,不等嬌小姐要說什麼,花美男小子關了檯燈倒頭蓋好了被子。“快點睡覺!那麼冷的天,深更半夜我們幹嘛要研究東施西施啊!”
金熒好像才反應過來。想也是啊!她幹嘛要考慮這個東東啊!便拉上被子睡了。
新微軟項目的開發讓跨國近段日子以來是忙翻了天。爲了此工程,安臣興也沒少爲兒子操心。總之父親希望他仔細點兒,如果研發失敗,會失掉好多人力物力的資源,要拿三個以上小項目填補也不一定能挽得回慘局。後果可想而之啊!所以是不能出一點點兒小差錯,安劍葉的壓力也非常大。
作爲本次合作的奧藍,整個跨國對其上級到職員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此時議會的衆員也是老交情,那其中最顯眼的當數一表儒雅坐在那裡,面前攤着文件夾的伊薩了。
安劍葉宣佈了下次試驗的日子,並要求各位技術人員做好一次性通過的準備,爭取時間儘快進入正式試驗。
兩小時的議會結束,開發部的技術人員和奧藍來參與項目合作的負責人收起了會議記錄,說說笑笑出了會議室。
不多久,只剩下了整理着開發部交上報告的安劍葉與目光意味深長的伊薩。
安劍葉讓秘書先走了。“怎樣?有什麼意見你就說吧!”他直率地道。
伊薩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我們好久不見了。一年以前你結婚那會兒,我還沒來及送祝福呢!”
剎那,安劍葉的臉就沉了下來。
伊薩喜樂待見,冷嘲熱諷,“大少爺,結婚至今你幸福嗎?我怎麼覺得你每天心事重重,還是婚姻生活過得不理想嗎?!”
“你想說什麼!”安劍葉壓着火。
伊薩拿起桌上的文件夾走過了他身邊,在會議室門前停了步。“安劍葉,我希望你的婚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我更希望……”他轉身蔑視地說,“霏揚內心深處愛的男人是你吧!”說完,揚長而去。
空蕩的會議室裡,安劍葉內心起伏不定地處在那兒,猶如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