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附近商街上的筱亮的咖啡廳生意是越來越紅火了。每天客人頻繁進出,今年的營業額比去年又增了不少,真讓她高興。
“嗲妹妹”韓冰仍是每天放了學就來咖啡廳打工,朋友們都說她是筱亮的最佳幫手。
前天藍怡兒那裡得知的消息,姬宮霏揚從東京回來上海了。雖然她正忙於籌備新專輯,沒空來咖啡廳同朋友相聚,但大夥兒都很理解她。
王羽翼還說,“不急不急,霏揚有得是時間和我們相處,我還等着聽她新歌呢!”有那麼個音樂才華橫溢的好友,她們還真挺驕傲噠!
水湖近來的工作量逐漸增大。不知道負責人是否有意拿他的國語專輯銷量和夏心光的單曲發售量做比較,總之他的經濟人是每天緊盯催促他趕通告,他都快被煩死了。
想是兩年以前還在上大學時多自由啊!要不是好奇心作祟去參加什麼大學生街舞比賽,纔不會奇妙地入了娛樂圈呢!二十一歲多麼花季的年齡。本來以爲做上偶像明星是很顯耀的事,竟連私生活都要剝奪和佔有。他和藍怡兒已經好久沒有約會了,還打算爲姬宮霏揚的歸來與大家策劃聚會也沒有時間。
水湖和姬宮霏揚是同期,她比他晚兩個月進“跨國娛樂唱片公司”。僅是她只做單純創作型的歌手,不接受任何商業化的包裝和規則。水湖是偶像明星,公司力捧的新生代面向亞洲發展的藝人,此差別。
一年到頭都是沒完沒了的趕通告,水湖真是鬱悶。這不,隔了一天週五下午,他和甄探結伴去筱亮的咖啡廳散心。
大學畢業一年,同窗的兩人不愧是患難與共的知交。甄探不比水湖輕鬆,他每天話劇團演員的工作也不好做。小角色他是一一演來,還要不斷過場,報幕。導演仍是這個不滿意,那個有問題的挑刺,讓平常一貫直率不諱的花美男小子備感壓力。
甄探和水湖一樣父母都不在身邊。有時班上得煩心,回家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他可想遠在英國的父母了,又不能打長途去抱怨。索性他不是什麼光輝外露的大明星,唯一比水湖好些的就是可以不受拘束地和女友出遊。
可金熒沒有藍怡兒懂事明理。她的溫柔就是跟他刁蠻的作,體貼還是作。如果她的要求不應她,那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腔勢,花美男小子想都不敢去想啊!幸好他還是擺得平她的,金熒也是很愛他的。
就如此時,他和戴着鴨舌帽的水湖一踏進咖啡廳,金熒就粘上來了。
瞧兩人鬱郁的樣兒,就知道肯定是遇上不開心的事兒咯!
豪爽的王羽翼先開了口,“難道是工作上出差錯了?!甄探,你去劇團打工太大材小用了,讓水湖帶你去做明星吧!”與坐身旁喝着咖啡的藍怡兒笑盈地望了一眼。
之時挽着他的金熒嘟起了嘴,“不行!我纔不要我的男人去出風頭呢!娛樂圈那些妖豔的女人就喜歡嫩草,指不定就……”
“好啦!不要爭了。我還不要去呢!”說得他心煩。猶然把矛頭對向了水湖,“出風頭的事兒讓水湖去最好了,他奧妙小子絕對夠本。”
走到藍怡兒座旁的水湖剛想對她說兩句甜言蜜語,只聽見甄探的話,不免不平,“壞事兒總扯上我,你真夠損友的。”
甄探不以爲然,“哼!你每次出錯還不是我幫你解。”
“你幫我?!”水湖不滿地叫起來,朋友們都朝他倆兒好笑的面色。他不暇思索地脫口而出,“要不是你讓我去把妹,劍葉也不會誤會我。”
話語一出,金熒立馬就投來了氣鼓的眼神。甄探滿臉的難堪,也不敢去看女友的臉。
幾個女孩子除了未轉頭端着咖啡杯的藍怡兒之外,都驚呼地盯着他倆兒的臉孔。
王羽翼對窘及的水湖道:“你和甄探去把妹了?”
“沒去!”兩人異口同聲,好像這會兒又達成共識了。
櫃檯後泡咖啡的筱亮笑着直搖頭。如此情形,還是“嗲妹妹”打破了尷尬,“我們今年就要大學畢業了。你們多幸福,至少還有男朋友。不像我啊!打工妹的命!”
被她這麼一說氣氛纔好轉。王羽翼笑道:“你呀!滿腦子的帥哥。準確的說是某某某大少爺。是不是啊!”他們笑逐顏開。
“嗲妹妹”吱吱嗚嗚撒起嬌來。“連羽翼也欺負我。”
衆人很是無奈。還是筱亮說,“快去洗杯子啦!再嗚客人要跑光了。”
“哦!”她才灰溜溜地捧上大堆杯子,去衛生間了。
“怡兒,金熒,你們今天下午沒課嗎?”王羽翼問她倆兒。
藍怡兒撐着頭,“下午的課是選修,有些沒意思。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在想是繼續留校讀研好哩!還是找工作好。”
王羽翼樂呵, “你越來越像霏揚的心向了。就如她歌的意境,無時不刻地爲理想考慮,找尋着未來一片廣闊發展的自由天空。”藍怡兒笑意滿滿。
“大家都很努力啊!不是嗎!”湊上臉的筱亮興致勃勃地道:“我們都是勇往直前的好孩子。”
咖啡廳裡和悅的情態,客人們來來往往,筱亮和韓冰熱情的照應。大夥兒坐在那裡說說笑笑,絲毫不影響生意的興旺。
金熒仍纏着甄探嬌滴滴的樣兒。每次都是,只要她的男友在,她準把親朋好友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處藍怡兒身旁的水湖,女友在場也如平常般活躍,好像剛纔禍從口出的形況一會兒工夫全忘了。還與甄探調侃着呢!
正和樂融融,一身簡約衣裝的田思聰走了進來。
週五下午警所沒事嗎?!真是稀客啊!這下水湖可起勁了。
“思聰,你來得正好。既然大家都在,我們就討論一下聚會的事兒吧!”他勾上了好兄弟的肩。
誰知,田思聰並不拿他話當回事兒,他徑直叫上了王羽翼離開了。
“真是!幹嘛不理人嘛!”瞧水湖一臉地窘,他們屬實好笑。
甄探說,“你也不會察言觀色。沒看到聰的臉是板着嘛!準是破案遇到麻煩了。”
水湖直嘆氣,“真沒勁兒,一年到頭都是工作,人生樂趣也沒有了。就是總裁還有空閒時間呢!”幾人都對他好生無奈。他頭頭是道,歪理是一套接一套,“工作的意圖是什麼,還不是爲了錢。我們都還年輕,賺生活費還不容易。不乘早玩樂到老眼昏花就玩不動了,青春不等人啊!知道嘛!”
筱亮,韓冰和金熒都眨巴着雙眼望着他。他的鐵哥兒甄探是見怪不怪了。“小狐狸”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活力無限,偶爾還覺得他挺欠扁的。
“水湖,你知道你的嘴巴有多賤嗎!”那坐在櫃檯前高腳椅上的藍怡兒忍不住開口了。
大夥兒笑開了,總算還有人管得動他。
水湖好似裝模作樣地坐到了她身旁,攬過了她,“我家小怡生我氣了?!彆着急,今天下午到晚上我們有得是時間去逛街。”
忙碌的筱亮從櫃檯後的內室探出頭,“我們怡兒一會兒要去上課呢!誰像你那麼空!”
水湖毫不在乎,“上課有什麼了不起。我去旁聽吧!別緊繃着臉嘛!要變難看噠!”
他蜜語連篇,藍怡兒站起了身,“我要回學校了,你少添些麻煩吧!”她朝咖啡廳外去。
水湖緊跟出了門。一面筱亮叫道:“我們怡兒午餐也還沒吃呢!”
聞訊的水湖追上了藍怡兒,噓寒問暖地貧嘴,“要吃啥東西我去買,餓着就不好了。我的小怡要胖得圓滾纔好看……”
藍怡兒完全沒想法,不禁朝他斜眼,“你當我是豬啊!”
“我的女朋友最漂亮了,其他女人才比不上。別不吃飯,我要心疼的。”水湖跟着藍怡兒愉快地走過了大馬路。
周圍的朋友都感嘆水湖能交到藍怡兒做女友真是他的好命。要不他還是懶懶散散,像從前一樣做什麼事情都不上心。藍怡兒不單親切懂理,最主要她進取踏實。水湖有那麼一個像樣的女友,未來真可謂一片光明啊!
接近傍晚時,忙了一整天新專輯歌曲試音的姬宮霏揚總算告了一段落。
“姬宮小姐你安排一下。可以的話,我們後天就正式錄音了。”他的音樂人讓她看了往後的日程表。
因第一張專輯的傲人成績以及在亞洲音樂市場的暢銷,考慮到事隔一年發售新專輯,唱片公司決定加大姬宮霏揚新專輯製作的進度。
公司負責人,她的音樂人,經紀人,工作人員等都很看好她本次這張中日雙語的新專輯。他們期望她能如一年前首張唱片一樣,在亞洲主流樂壇站穩腳跟,更上一層樓。
就姬宮霏揚本人來說,少了一年前二十歲踏進樂壇的稚嫩。雖不圖名利,唱歌作曲寫詞只是因爲她熱愛音樂,儘可能的不參與商業活動。但她也有理念和目標,並對自身的音樂素養,做人準則有極高的要求。
難怪她是年紀輕輕,十七歲就進入娛樂圈,唯我獨尊才藝雙全的“亞洲新星”夏心光唯一的摯友,被她稱之爲在新生代歌手中最具實力能與她在樂壇抗衡的音樂才女。
夏心光的搖滾風,姬宮霏揚用鋼琴結合的流行元素,以及她們青春靚麗外表下強烈多變的樂曲格調,勢必會成爲歌壇的大熱,引領主流的先鋒。
第二張新專輯的歌曲經和音樂人商量,定奪在隔天上午正式錄音。經紀人希望她明天一天可以好好調整身心,爲她新歌的灌錄養足精神。
姬宮霏揚卻說她還有一些準備要做,明天依然會按時來工作。
下班之際,與排練完街舞回辦公室的夏心光說了一會兒話。從今年起,她們倆兒就合到一個工作室了。作爲學生時代伴同走來的摯友,現在又是同僚的競爭對手,真是讓人羨慕的友誼啊!
夏心光講是,馬上她的新專輯一發售,她也要進入個人全國範圍的演藝活動了。
“霏揚,加油吧!新專輯準能大發,讓那羣說三道四徒有其表的蟋蟀再度跌破眼鏡。”她放下了手上擦汗的毛巾,搭上了她肩,對她做了一個“棒”的手勢。
姬宮霏揚笑盈地同樣翹上了大拇指。那也是對她的鼓勵呀!
“等我一個月活動回來,你要和我一起過二十二歲的生日哦!”夏心光似是不快的口吻,“霏揚,你可不能因爲有了喜歡的男人就拋棄你的閨中密友。否則我肯定會恨死他,保管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她縱是微妙地瞧着她,夏心光不禁被逗笑了。姬宮霏揚欣然環過了她的肩,“心光,等你這個季度工作告一段落,我們去探望一下高中母校吧!”
瞧她望着她伶俐的神情,宛如當年天真的小女生。“我們仍然是當年的我們,不論怎樣……”夏心光振興地道:“音樂理想不會變,友情不會改變。”她攏上了她的手臂,姬宮霏揚擁着她欣欣笑顏。
黃昏下的工作室內,兩個女孩兒溫馨地靠着頭,傻傻的笑語着。
是啊!她們都還年輕,未來還有好長的人生道路要走。關於理想,關於任何感情。親情亦是,友情也是,愛情也罷,事業,家庭,終有一天會成爲她們青春已過最美的懷念。
與知己相談甚歡忘了時間。走出公司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初秋餘暉下涼爽的知覺。姬宮霏揚想着,這段時間因爲要忙碌新專輯的歌曲灌錄又不能回家去了。
姐姐是很理解她,希望母親不要有過激的行動纔好,畢竟她是姬宮財團二小姐的身份沒有大肆曝光。
提着手提包下了公司大廈外的階梯,衣袋裡的手機響了。姬宮霏揚翻開蓋一看,是安劍葉打來的。之前還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他的,估計和密友交談得太愉快沒有注意到吧!
“抱歉,我剛下班出來。你呢?”她接上通話道。
“我快到了。”安劍葉聽着手機,率性的語調。“喲!一身黑。才兩天不見風格就大變,來不及要成大牌了。”
不由詫異,她轉過了身,這才望見卡其夾克的他從前方走來。
他可是老遠就瞧見身着黑色開衫外套,西褲皮靴,馬尾落落的她走下階梯了。
“發現你近來衣裝是越來越拽了。”走上的安劍葉好像嘲弄,“惟恐人家不知道平民歌姬姬宮霏揚是不是!”
她無奈,一面往前走道:“你好像是心裡不平衡了,生怕我搶了你的風頭哦!”
安劍葉不屑置之,“怎樣都是我佔上風。再說,男人和女人根本就沒可比性。”
姬宮霏揚瞟了他一眼。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真是讓她懶得與他辯解。
周圍過路的女人,特別是年輕女孩子都向他投去愛慕的眼神,安劍葉早經習慣萬衆矚目的熱切目光了。
五年前在日本讀大學院時,走在街上還會有少女主動上來和他套近乎。比起那裡,這邊算是小case了。
可是行素自主的姬宮霏揚,這個別具一格的女孩兒明明是日本名門兩派財團的千金小姐,卻一點兒也沒有富家女的嬌柔盛氣。她到哪兒都不會感覺出她的真實身份和家世背景,頂多會想,她一定出生在極有教養的家庭,受過極好的教育。她秀麗清新的外貌,以及天然青春的形象幾乎用不着多加裝飾。總是用頭繩紮起的高馬尾,散發的劉海自然順逸,白皙的皮膚,以及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簡單利落的服飾搭配,無不給人靈動率性的印象。她的言行舉止,一顰一笑,應該沒有比灑脫更貼切的了。
安劍葉永遠記得他兩年多以前從東京商法大學畢業回國,參加在奧藍公司舉辦的宴會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
那個回眸的笑顏雖然不是給他的,並與他毫無關係,但卻使他在一剎像着了魔似的難以忘懷。
而後便害慘了他的三個同黨兄弟。尋來找去,搞了半天她竟是當時奧藍公司被譽爲最有前途的新晉IT伊薩的女友,這可讓安劍葉很不爽。
他的同黨兄弟都曉得他與那“掃把星”的不融洽。水湖因爲是跨國的常客,所以有關他那位榮耀知交的小道新聞總是比其他兩位早得知。
據他說,安劍葉回來任其代理總裁一職初,伊薩就隨奧藍主要負責人來跨國參加過兩次合作項目的商談議會,但結果都是不盡人意。
看來奧藍公司的主負責人是很看重伊薩能力的,勢必要着重培養他的意思。可不知道是爲什麼,只要有這兩人在場,跨國與奧藍之間的議事就沒有成功過。
安劍葉的父親對長子的培育器重是業內外出了名的。兒子什麼性情安臣興當然最瞭解了。何況母親又去世的早,他難道不是父親一手撫養大的嗎!也因此,安劍葉的脾氣衝動,易感情用事是安臣興爲之最頭疼的,打責罵通常都奈何不了桀驁不馴的他。
那與奧藍公司兩次洽談失敗父親怎會不怪他。平時沒事兒耍耍小孩子氣,玩世不恭也就算了。商場如戰場,他照樣由得性子來,一個說得不如意就給人家臉色看。他的父親是不認識對方公司的什麼伊薩,兩次會議他也沒有參加,就想讓他多磨練磨練學着點兒,每次都學出事情來。
他的三個同黨兄弟自是知情其中的因由了。話說回來,他們三個也不太喜歡伊薩呢!這男人不過比安大公子大兩歲,卻搞得自負不凡目中無人。一副沉着內斂不露聲色,那份儒雅在安劍葉和水湖他們看來根本是假得可以。
[自田思聰從伊薩口中得到的話,簡直讓他怔怔。最讓田思聰驚訝的是,那傢伙竟然不暇思索神速就把自個兒女友的手機號碼給了他。
“看似情侶罷了。”伊薩傲慢地道:“姬宮霏揚確實很優秀,從樣貌到才能家世無一不叫男人心動的。可她太清醇自律了,無從下手。她是雅緻的才女,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之後,當田思聰無所想法地把這席話,以及姬宮霏揚的手機號碼告訴他們三人。水湖就第一個叫囂起來,“那個平民千金居然喜歡這種男人!”他是替他的鐵哥們兒不平,“劍葉,你還是放棄吧!我覺得那個女孩兒不會是好追的類型,我敢保證你會被她牽引身心搞得寢食難安無法自拔。”
安劍葉聽他說着,反倒爽心。田思聰也不知該怎麼說纔好,只有甄探欣欣開朗。
水湖是苦口婆心的勸解,“幹嘛要弄得那麼痛苦嘛!外頭喜歡你崇拜你的女生多的是。再說伊薩那掃把星真是太腹黑了,往後哪個女人要嫁了她纔是倒大黴呢!”
驟然甄探就講了一句,“我相信那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兒不會成爲他的女人。讓我們相識她也許是天意吧!”由是,心照不宣地與安劍葉相望了一眼。]
安劍葉想,她永遠不會知道兩年多以前發生的那些。田思聰幫他要來的手機號他雖一次都沒有打過,只是他也想不到,與她的相遇會是那樣的戲劇吧!就好像冥冥中已經註定了今生摯愛的緣分一樣。
……“喂!喂!安劍葉!”怎麼喊他都沒聽見。眼看錯路越走越遠,之時,姬宮霏揚快步上前拽過他往回走去。
安劍葉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到了哪兒啊!”好似少根筋的樣兒。
關上了通話的姬宮霏揚放開了他的手臂道:“你在想什麼呢!打算走到警所去嗎!”
安劍葉往前一看。天哪!再走下去就要跑他好兄弟田思聰的工作單位了,都是回憶着過去的事兒太入神了,這會兒只好繞遠路再回她的租屋了。
剛剛姬宮霏揚又接到了唱片公司打來的電話,還是爲她後天要正式灌錄的那張新專輯。等掛下手機才發現他們經走過了附近的商街,足足過了兩條大馬路。
“喂!貌似從這裡去我家公寓很方便啊!”望着前方車輛鼎沸的十字路口,安劍葉欣悅地道。井然勾過了她,“瞧你,跟我在一起就別想那些煩人的樂曲了。”他一面說着,手指點上她臉頰,“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走吧!去公寓我幫你調節調節。”
姬宮霏揚對他無奈,“後天我就要開始新曲的錄音了,預計兩週左右的製作。我們呢!從後天起的兩週內就不要再見面了。老規矩,懂了吧!”
安劍葉本還興致勃勃,直到她拉開了他的手,他纔像回過神來,“啊?!爲什麼呀!”他十分不滿,“打電話總可以吧!喂霏揚,沒你這樣倔強的……”
辯講着,就在向對街去時,一輛Taxi以飛快的速度從她面前駛過。索性安劍葉攬住了姬宮霏揚,如是驚嚇,讓他很惱火。
不想,Taxi在前方停下了。車門打開,安劍葉不爽地本要說事,從車上走下一漂亮打時尚,二十出頭樣子的女孩兒。
“劍葉,好久不見哦!”她拎着名牌手提包,拖着行李箱,對他笑臉相迎道。
安劍葉一下子怔住了。“你怎麼來了?”姬宮霏揚看他鬱鬱寡歡,她有些在意,更多的是疑惑。
“我來當然是找你啊!”漂亮女孩兒喜悅地望着他,“我們可是有三年沒見了呢!現在果然不比學生時代那樣輕率了,做上了總裁位置更是不一樣了哦!”
“還只是代理而已。”要不是姬宮霏揚在身邊,他纔不會顧及她的顏面。
轉眼,她又嚷道:“哎呀!這位氣質出衆的小姐是誰?感覺真是清新氣爽。”
“你好,我是姬宮霏揚。”她平和地說。
“原來你是姬宮氏的……”似乎有點兒吃驚。“真是失禮。”突然,女孩兒變了笑臉的面色,“我是**富商的女兒,我叫光千憶,是劍葉在東京留學時就定下的未婚妻。”
話語一出,安劍葉煩瑣地嘆了口氣。
姬宮霏揚怔由,她好似斷了思緒。她肯定不知情,也想不到關於他們兩人,馬上就會掀起一場波濤洶涌的駭浪。
安劍葉自是清楚,光千憶的到來很大可能會使父親做出什麼讓他無法接受的決斷。也許這段真心無價的愛情註定要經受連綿曲折,是非多磨的各類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