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映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是十點鐘了,林夏把客廳的燈打開,房間裡瞬間恢復光亮。
宋暖陽伸伸自己的懶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原來的水果拼盤已經吃完,只剩下一些果汁殘留在果盤裡。
“快去洗澡睡覺吧,這裡我來收拾好了。”
林夏拍拍宋暖陽的腦袋。
“好”
揉揉自己有點泛酸的眼睛,宋暖陽站起來往房間走。這套公寓只有兩個衛生間,一個在主臥一個在外面。主臥是林夏的房間,宋暖陽選擇外面的來使用。
拿着自己的東西走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習慣性的,她洗完澡後直接圍了個浴巾就出來了,拿上毛巾包住自己溼漉漉的頭髮,晃盪到客廳爲自己到了杯水。
林夏從臥室出來準備拿什麼東西,轉身看到廚房裡的景象時,瞬間身體一僵,慌忙的低下頭,從茶几上抓了自己要拿的東西,快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宋暖陽聽到動靜回頭,看到發現什麼,轉過去繼續喝了幾口水,就回了自己的臥室。等到睡前的一切工作都做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看電影太累的原因,又或是房間角落裡擺放的薰衣草散發的花香,沒過多久,她就陷入了沉睡。懷裡抱着抱枕,平緩的呼吸聲,房間裡靜悄悄的。
相比較此時的林夏就沒有這麼好受了。滿腦子滿眼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面,身子忍不住又開始燥熱,讓他難受的掀開被子就往浴室趕。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洗冷水澡了,但是每次降下的體溫都會在不久後又升回來,只要畫面不停,體溫就不止。
隔壁的房間許久都沒有動靜了,林夏猜測宋暖陽此時應該是入睡了。壓制了很久纔沒讓自己跑到宋暖陽的房間裡去,他怕自己會剋制不住自己。今晚註定是自己的不眠夜,沒想到只是一眼就有這麼大的影響,林夏開始苦笑宋暖陽的到來到底是福是禍。
第二天,宋暖陽睡眠充足的醒了過來,去外面洗漱的時候,碰到了一臉精神萎靡的林夏。彼時的林夏正在廚房處理着早餐,哈欠不停,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宋暖陽好奇的對着林夏眨巴眨巴眼,心想,這傢伙昨晚是做賊去了嗎?爲什麼會那麼精神不振?一邊刷牙一邊還不忘對着林夏嗚嗚啊啊的說幾句,但是顯然,她說的話只有她自己能聽懂。
林夏聽到動靜只是隨便的看了一眼,又耷拉着腦袋,低頭幹活。
吃完早飯,林夏準時的把宋暖陽送到了公司,自己驅車往回趕到醫院去。
前腳,宋暖陽走到辦公室,後腳,錢楠就跑了進來,站到宋暖陽跟前。
“親愛的宋暖陽同志,春天到了啊~恩~”
說着就拿手肘頂了了下宋暖陽,一臉曖昧的打量着她。
宋暖陽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錢楠在說些什麼。
“哎呦喂,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別裝了,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啥了?”
“呵,還給我裝是吧。”
“我裝啥了?”
宋暖陽一臉的疑惑。
“說你呢,桃花開了呢,就你和你那個暖男小哥。”
‘桃花’和‘暖男’這種敏感的詞彙,宋暖陽幾乎一下就想到了林夏和被她忽略了好久的那個告白。自己好像打喂貓之後就給忘了,現在提起來,宋暖陽免不了一臉的尷尬。轉過頭避開錢楠的眼神,裝着低頭收拾自己位置的樣子。
“什麼開不開桃花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我問你,剛從人家車上下來的你,敢說你兩沒關係啊。”
“他只是送我上班,最近不是失蹤案不斷嘛,我媽就給我安排住到他那,他家離公司近,送我上班不是很正常嘛。”
錢楠聽完,拿手指着宋暖陽。
“我去,都同居了!同居啊!”
同居兩個字,聲音洪亮,直接響徹大半個辦公室,大家都轉過頭來。宋暖陽趕忙堵住錢楠的嘴,拉着她跑離人羣,拉到安全通道的樓梯口才放下手。
“那麼大聲幹嘛啊,死錢楠,你這一聲叫,我可是殘了。”
默默剛剛被宋暖陽按住的嘴。
“還不是你,我去,同居這個大的事,你們都做了,還不承認你和他有關係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說,還有什麼瞞着我的。”
錢楠拿個食指戳着宋暖陽的小肩膀,一臉不說不放過你的樣子。宋暖陽開始在心裡糾結。如果跟錢楠說,林夏昨天表白了,還整那麼大的場面,指不定她腎上腺激素一分泌又給喊出來了,那自己還怎麼在公司混了。
兩手把錢楠往來的路上推,邊推邊湊到錢楠耳朵邊上小聲的警告着。
“小楠子,哀家可告訴你,這件事你給哀家適可而止,不準再在公司提起,以後哀家再告訴你。”
錢楠本來還想抗議,但是宋暖陽說的不無道理,畢竟是公司,人多嘴雜,對宋暖陽的影響會不好。兩個人安靜的走回到辦公室,開始幹活。
除了早上的小意外,這一整天宋暖陽都過的風平浪靜。排除外界的干擾,她自己的內心卻是一點都沒有平靜下來。畫圖也畫的心不在焉,替陳宜拿東西的時候出了錯,又被陳宜罵了一頓。
冷靜下來的時候,意識到林夏對她的影響力,不禁讓她有點害怕。這不得不讓宋暖陽開始正視林夏在自己心裡的分量。
如果是以前,那就是一個和自己親哥哥有的一拼的大哥哥,但是當林夏說了那些之後,那就是一種壓力。
因爲是哥哥,所以林夏對自己的好,她可以當做是哥哥對妹妹的關愛,但是有一天,當他告訴自己,這些感情的來源是他的愛的時候,當他開始將這份親情轉化爲愛情的時候,對於宋暖陽而言,那就成了一種負擔。
因爲不想傷害,所以她猶豫。
可是現在,自己的內心的那種負擔感越來越淡。因爲昨晚除了開始,之後她都能和林夏和平相處,自己也沒有一點的不適應,這是一種習慣,一種讓自己後怕的習慣感。
而她
她開始害怕自己真的會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