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蘇從李四娘那邊出來的時候,捂着脣蹲在了地上。她不是沒有心的人,剛纔看到李四娘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時候,她也很想哭。
可是,她不能在她面前哭。那就不是她了!
遠處的劉潤卿看到她這樣難受,皺了皺眉頭。他從來不敢逼她做什麼選擇,就是怕她會在自己與父母之間產生矛盾痛苦。
如今,她選了他,可還是覺得痛苦啊。他拿着手裡的披風,走到了她面前。
感覺到有人將衣服蓋在自己身上,秦水蘇立刻將自己的淚水擦去。看到劉潤卿之後,她立刻又地下自己猩紅的眼睛。她雖然也在劉潤卿面前哭,但是不像這一次,這次她不想讓誰看到她這樣哭泣。
“蘇蘇,你想哭就哭。朕會讓陪着你,一直陪着……”
秦水蘇很快地伸出手,“陛下,你能扶臣妾起來嗎?臣妾蹲的腿麻了。”
劉潤卿將她扶起,她順手就鑽進了他的懷裡。劉潤卿嘆了口氣,這人是有多不願意他見到她哭紅了眼的模樣。
他摸着秦水蘇的頭,沒有言語。
等秦水蘇哭夠了,她才反應過來,這劉潤卿不是應該去上朝呢嘛?他又陪着自己在秦府待着,那不是得讓那些朝臣說他不是了。
“陛下,你快去上朝吧。臣妾晚些時候就回宮,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讓林子玉留下。”
劉潤卿卻沒有鬆開手,“沒事。朕等你,如果你哭夠了,朕就帶你回去。朕想,陪着你走這段路。蘇蘇,秦太尉他昨兒因爲摔下那個窟窿,頭都磕破了。這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以後,你要是不想見他們,朕就爲你擋去。如果你還有其他想法,朕都爲你做到。”
“不用擔心這個事情了。臣妾,已經和娘說過這個事情,這次的事情是一個教訓,他們以後會注意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臣妾的爹孃,臣妾也不能做一個不孝的孩子,是不是?”
“那你還哭得這樣慘?朕還以爲,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過來一會,秦水蘇揪着他的衣服,“陛下,你可以抱着臣妾上馬車嗎?臣妾的眼睛這會一定很難看。估計一時半會消不了了。”
“好。”
他將秦水蘇護在懷裡,抱着往馬車去。他早已將還在迷糊睡覺的劉溫寧抱到車上,將秦水蘇放在馬車之後,他對着林子玉擺擺手,讓他準備離開。
秦水蘇趴在劉潤卿懷裡,劉潤卿拿着帕子給她細心擦着,“蘇蘇,你這樣真讓朕心疼。你這樣,朕都不敢輕易離開你了。”
一聽這話,秦水蘇機靈一下,“說好的,你不能離開。不僅是在新年之前,就是以後的每一日,你都必須在臣妾視線可以觸及的地方。你要是敢一聲不吭就走,臣妾……臣妾就哭給你看。”
劉潤卿感受着她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無奈點頭,“那你可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嘍。不然,你會在某些時候看不到朕的。比如,朕在上朝的時候,或是你在睡覺的時候……”
秦水蘇瞪着自己的大眼,說道:“除了上朝,臣妾都會盯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