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此都倒吸了一口,這男人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跟爵爺要女人。
陶籽氣息在此全緊張了起來,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手在不知不覺中緊緊的拉着男人的西裝邊緣。
顧爵風低頭睨了懷裡的女人一眼。
她承認,她怕了……
顧爵風只是輕笑着,手在顧子嫵的臀部上拍了兩下,“去陪蕭少玩兩天。”
後者一愣隨即笑着扭着水蛇腰走上前依偎在蕭湛的懷裡,笑的極盡妖嬈,纖柔的手撫摸在男人的胸膛上。
蕭湛大笑一聲,推了他自己的女人上前,然後摟着顧子嫵帶着人和箱子離開。
陶籽看着他們這種將女人當玩物的現象,不禁心生怒意,但是想到她的難處,心裡又是一片苦澀、糾結。
先前,她站在這個角度,能很清晰的看到那女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傷痛。
她想那個女人應該愛着親手將她推出去的男人,還真是可悲呢。
陶籽是不懂男人這種商場上的利益交換,她只是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被心愛的男人推出去的情形。
就算不是心愛的男人,剛剛她以爲自己會被交易出去的瞬間,她都快緊張的死掉了。
脖頸上的溼癢讓她回過神來,顧爵風邪魅、蠱惑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怎麼?剛剛很害怕我將你換出去?”他發現自己突然有點愛上這女人純情的小臉上出現恐懼的表情。
莫名的讓他心情有些愉悅。
剛剛走神了一會,陶籽已經將自己的心情整理好,頭仰着笑容很淺道:“爵爺,會將我交換出去嗎?”
她只是知道男人都喜歡跟女人這麼調情着,尤其喜歡女人這麼嬌滴滴的問他,不管顧爵風會不會將她交換出去,她爲什麼要聽他的,奇怪咧,她又沒有賣給他。
“看你的表現如何。”男人擡手一揮,原本在包廂裡的人就退去了大半,裝着美元的銀色箱子也被一一的拿走。
“怎麼辦?秘密都讓你發現了?”男人底層暗啞的嗓音繼續在陶籽耳邊響着。
這話什麼意思?他說的秘密是走私軍火?
想到這事情她就一陣氣惱,先不說這事情是死罪的危害,光單是她知情不報就有好幾年的牢獄夠坐的了,想到將來極有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形,陶籽不禁惱怒的,推開了顧爵風,一字一句道:“爵爺,雖然是我有求於你在先,但這地方可能您讓我來的,先不說這事情的危害性,你們一定會事後處理,視頻監控上能抹掉我嗎?就當我沒有來過。”
她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女人。
“再說這種黑暗交易不應該帶熟悉可靠的人來?讓我來有點不合適。”陶籽揣摩着男人的神色小心的說着,確定他臉上上沒有發火的跡象,想將自己心裡想的事情說清楚,以免日後再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種事情有一次已經很夠了,她是個合法的公民,一點都不適合這樣的交易場合。
“爵爺,恕我直言,我真的非常需要Tom醫生和您的幫助,但……我不想踏入這樣黑暗的交易市場裡,我就是個小演員,只會看導演的臉色,做好自己應該拍的角色,做不了每次陪你來這樣的大場合,這樣會浪費時間的。”
這些話是陶籽再三斟酌了很久纔敢說出口的,但是最後一句她想說的是浪費他的時間,但落在男人的耳朵裡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顧爵風聽着她說的話,臉色一寸寸的暗下去,那雙漆黑的眼眸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他剛剛有沒有聽錯?
這女人說浪費時間?
真夠TMD可笑。
“你知不知道就憑顧爵風三個字足夠讓女人浪費一生。”男人不可一世的說着,桀驁的眼神冷的徹底,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接朝着人的要害砍去。
從來只有女人巴結着他,就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一樣,蠢到不可救藥。
她知道自己一旦巴結上,能
夠得到多少嗎?
嗤……浪費時間。
陶籽被男人變換的神色震驚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頭低垂着沒有去看他那銳利的目光,她擔心自己仰頭就會情不自禁跟他對峙,她暗自嘀咕着,這女人裡當中不包括她陶籽,自大的男人。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生會因爲一個男人而存活着,那樣有什麼意義?
儘管女人聲音不大,但是那句浪費時間還是被不少人聽了進去。
一時間包廂裡的氣氛瞬間冷到了極點,周圍沒有人敢上前多說一句話。
直到男人冷漠徹底的嗓音傳出,“滾出去。”
他現在還真不想看這女人,若不是她有張嬌豔欲滴的臉蛋,他連給她一個眼神都是施捨,果然……女人不能太寵,會上天。
陶籽才錯愕了下,意識到他好像再讓自己滾,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情緒,倒是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恨不得腳底抹油就這麼溜走,但是……
撇到女人臉色上巴不得他說這句話的口吻,男人的臉色不禁更臭了一點,那雙漆黑的眼眸裡簡直能燃燒出火焰來。
他這麼說着,但是眼裡那股熊熊烈火的怒意,不禁讓陶籽躊躇,原來男人也有口是心非的這一套,倒不是她不想走。
這麼瀟灑走掉的後果她擔心是自己不能承受的,於是就這麼尷尬的在一旁站着,不少打量掃視的目光投來,都不禁讓陶籽臉蛋火熱的燃燒。
真是有夠丟臉。
她原本想解釋那句浪費時間,是擔心自己浪費他的時間,雖然心裡有點因素覺得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撇到男人那副臭到要死的臉色,她擔心自己再說一句,恐怕就是被趕出去了。
在一側不知道站了多久,悄悄的打量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動作是相當優雅透着一股貴族的風範,一手把玩着手機,另一隻手輕輕晃動着紅酒杯,眸光深邃的看着紅酒在杯壁上緩緩流入底下的猩紅中,不留絲毫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