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左右,樂正弘帶着美女保鏢陳妍開車來到了戴家祠堂附近的步行街,戴安南的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樂正弘讓陳妍自己開車回去,然後從自己的車裡面出來,鑽進了戴安南那輛車的副駕,車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怎麼樣?肯定大有收穫吧?”樂正弘剛坐進來,戴安南就有點興奮地問道。
樂正弘好像故意要吊戴安南的胃口,不慌不忙地點上一支菸,然後仔細看看女人的臉,說道:“在談正事之前像你通報一個新聞,昨天,羅繼偉的老婆被人殺了,難道你沒有從你母親那裡得到消息?”
戴安南一愣,驚訝道:“這兩天我媽都沒有打過電話,羅繼偉的老婆不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嗎?誰吃飽了撐的要跟她過不去?”
樂正弘聳聳肩膀,猶豫道:“誰知道,多半和羅氏兆基的財產糾紛有關,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有什麼眉目沒有?”
戴安南白了樂正弘一眼,嗔道:“我就不明白,你管這麼多閒事幹嘛?”說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訝道:“哎呀,你是不是早就預見到有人要殺韓玲,要不爲什麼要調查人家的情夫呢?”
樂正弘沒好氣地說道:“我只問你,究竟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戴安南搖搖頭說道:“我確實讓人打聽了,得到的消息是韓玲在嫁給羅繼偉之前純潔的簡直就像是白雪公主。
並且那時候她老爹韓老六在南安縣也算是個有錢人,韓玲簡直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沒人見過她和什麼男人不三不四。”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不可能,沒有男人給她下種難道韓玲能讓自己懷孕不成?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羅東不是羅繼偉的兒子。”
戴安南猶豫道:“但這也不能證明羅東是韓玲和南安縣的男人生的孩子,也許是他結婚之後出軌了。”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你算算羅東的年齡,他應該是韓玲和羅繼偉結婚前後肚子裡就有了,羅繼偉那時候是個愣頭青,居然不知道自己娶回家的老婆肚子裡有一個特洛伊木馬。”
戴安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韓玲跟這個男人的交往應該非常隱秘,也許是出於名譽上的考慮,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這個男人的身份。”
頓了一下,又說道:“聽說韓玲年輕的時候長的還不錯,家裡又有錢,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少,如果她偷偷和什麼偷吃了禁果,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據我所知,她和羅繼偉的婚姻應該是韓老六一手安排的,那時候韓玲還很年輕,自然做不了自己的主,或者爲了隱瞞越來越緊的褲腰帶,所以乾脆嫁給羅繼偉這個大王八算了。”
樂正弘說道:“羅繼偉當不當王八我可不關心,我關心的是給韓玲下種的這個男人。”
戴安南盯着樂正弘問道:“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樂正弘把菸頭扔出車外,說道:“你說有什麼關係?你媽和我媽現在乾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如果羅東是韓玲和這個情夫的私生子的話,這個男人有可能在暗中覬覦羅繼偉的家產。
說實話,我基本上斷定,我媽那起車禍有可能就是他策劃的,只要不找到這個人,他應該不會停手,我們必須阻止他。”
戴安南嗔道:“你口氣倒是挺大,怎麼?屁股後面跟着幾個保鏢就想爲民除害了?說實話,我就不信南安縣有你說的這麼一個人物存在,即便存在也不可能是無名無姓的小人物,怎麼可能像空氣一樣無影無蹤呢?”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說道:“也許他早年就離開了南安縣。”
戴安南沒好氣地說道:“說來說去還是黃桂濤,我看,你乾脆找個時間直接問問黃桂濤,當年他是不是在南安縣上過韓玲,說實話,羅繼偉和黃桂濤是多年的老朋友,如果韓玲確實被黃桂濤下了種的話,羅繼偉這個冤大頭可算是栽到家了。”
樂正弘有點哭笑不得,只要擺擺手,說道:“不說這事了,還是讓警察去弄清真相吧。”說完,拿過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疊打印紙,說道:“全部打印出來了,上面的東西看上去像銀行賬號,又像是飛機的航班,憑我們兩個人的知識恐怕沒法看得懂。”
戴安南興奮地一把接過那一疊紙,迅速地把每張都翻看了一遍,皺着眉頭說道:“不可能啊,如果是銀行賬號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
洪壁的錢再多,也沒必要開設這麼多的賬號啊,如果這些數字和字母代表的是銀行賬號的話,這裡起碼有好幾百個了。”
樂正弘哭喪着臉說道:“我又不是學金融的,也弄不出一個頭緒,不過,我又看了一下上次楊惠珊從洪壁的保險櫃裡拿出來的那個優盤上的材料,怎麼總覺得有些地方看起來有點相似。”
戴安南想聊一下問道:“你馬子不是懂財會嗎?要不然讓她看看。”
樂正弘急忙擺擺手,說道:“不行,她現在好不容易定下心來了,如果我把這些東西給她看的話,她肯定又會疑神疑鬼,豈不是又把她拖下水了?再說,有關洪壁的事情我可不想讓她知道。”
戴安南有點着急道:“那我們就拿着這麼一疊廢紙乾瞪眼?總不能去銀行找個人幫我們參謀參謀的吧。
對了,要不然這樣,桂冰可是金融高手,這些玩意她一看就明白,我們也不要全部拿給她看,你把上面的這些玩意抄幾個拿給她看看,她是我們的財務總監,即便看出什麼,起碼不會出去亂說。”
樂正弘猶豫道:“雖然我看不懂洪壁這些藏在光盤裡的東西,但肯定非同小可,你也知道,洪壁的案子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泄露出去一點消息,我們兩個就別想在南安縣混了。
說實話,楊惠珊雖然燒掉自己的房子瞞天過海,但我總覺得洛霞不會輕易相信楊惠珊,她甚至有可能懷疑是我和楊惠珊合起夥來搞鬼。
最重要的是那個派人去殺楊惠珊的人也不一定會相信,如果不小心點,我們兩個可就成了人家的目標了。”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兩個裡面去一個人重讀金融專業?”戴安南嗔道。
樂正弘點上一支菸,坐在那裡猶豫不定,戴安南忽然問道:“你跟桂冰的關係怎麼樣?”
樂正弘一愣,說道:“什麼關係?同事關係。”
戴安南賊兮兮地說道:“公司的財務總監可是關鍵人物,對她來說,公司的事情起碼沒有秘密,這種人一般都用自己人。”
樂正弘驚訝道:“怎麼?難道你想換財務總監?現在可不是時候,再說,人家也沒有什麼過錯,不僅有能力,工作上也挺賣力的,要的薪水也不離譜,這樣的人才還真不好找。”
戴安南哼了一聲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種好事怎麼就被你碰上了?”
樂正弘誤解了戴安南的意思,瞪着眼睛說道:“怎麼?你以爲她是我家親戚?”
戴安南咯咯嬌笑道:“如果是你家的親戚,我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湊近樂正弘似笑非笑地說道:“也許親戚也不是最好的人選,如果你能讓她成爲你的枕邊人的話,這種東西讓她看看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樂正弘頓時明白戴安南的“不懷好意”了,沒好氣地說道:“公司還有很多崗位都很關鍵,難道不管男女你都指望我把他們變成枕邊人?”
戴安南笑道:“那倒不必,員工的忠誠受各種因素的制約,對於那些關鍵崗位上的人有時候僅憑金錢還不夠,還要給予足夠的信任以及主人翁的精神。
至於桂冰,這是一個特例,你在她身上下點功夫物有所值,再說,這麼一個大美人,說起來還是讓你佔便宜了。”
樂正弘脹紅着臉嘟囔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把我當成種馬了。”
戴安南笑道:“你說的這麼難聽幹什麼,維護好上下級的關係以及保證員工的忠誠度也是你這個總經理不可推卸的責。
所以,工作之餘互相親密接觸一下也未嘗不可,你就別裝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如果你擔心關馨吃醋的話,不妨做的秘密點。”
樂正弘怏怏道:“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也許,我可以稍微給她透露一點,就怕她一看就想起了洪壁。”
戴安南嗔道:“這不可能,這些紙上又沒寫洪壁的名字,我看,肯定和銀行有關,但不一定是賬號,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有沒有用要儘快搞清楚,如果是廢紙的話,咱們也別在這上面費工夫了。”
樂正弘看看錶說道:“這事我再考慮考慮,咱們今晚還有大事呢,先找個地方吃晚飯,天黑就動手,工具都帶了嗎?”
戴安南說道:“後備箱裡一大堆呢,你確信自己一個人能搞定嗎?要不然叫兩個人過來。”
樂正弘急忙擺擺手說道:“不行,這件事只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讓第三個參與進來了。”
戴安南躍躍欲試道:“我已經充滿了期待了,你說,關露會在地下室藏了什麼東西?”
樂正弘疑惑道:“我倒沒有多少期待,起碼不指望打開大門就發現裡面堆滿了現金,我甚至做好了空手而歸的準備。”
戴安南驚訝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