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凌暮帆換好了衣服出來一看,還是在那裡呆呆地看着面前空白的牆壁,一動不動。
“有什麼好看的?”凌暮帆走上前來伸出手在端木雅臻面前比劃兩下,她這纔回過神來。
“沒……沒什麼。”面對改變了的凌暮帆,端木雅臻*不住又恢復了之前的態度,“暮帆,你早上要吃什麼?”
這話一出口,凌暮帆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情不自禁地冷笑起來,這個女人以爲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她以爲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待她麼?想到這裡,他又*不住毒*起來,“不錯啊,很像個盡職盡責的**嘛。”
如果不是凌暮帆又這樣說的話,端木雅臻幾乎忘了這一檔事,再次聽到他又將這個詞放在嘴邊,端木雅臻剛剛恢復的熱情一下子又退卻了,她低着頭不說話,轉身開始收拾沙發上自己睡過的*鋪。
“你最好搞清楚,”凌暮帆將端木雅臻硬扳過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主人,我希望以後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你可以回答我。你以爲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和我對抗?”
“凌暮帆,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一句聽起來是在示威的話,從端木雅臻帶着哭腔的聲音裡說出來便一點示威的意思都沒有了,反而倒像是祈求。
“我不想怎麼樣,我喜歡溫順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太放肆,你知道情婦而已,像是你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你父親和奧拉克國際的光環,扔到人羣裡都不會有人認出來,你以爲我真的會愛**麼?開什麼玩笑。所以麻煩你收斂收斂,好歹也是奧拉克國際董事長的女兒,難道連個情|婦都做不好麼?真是**到家了。”
奧拉克國際在國內算是響噹噹的企業,所以當身後路過的人聽到這話的時候*不住停步駐足,盯着端木雅臻,好奇而毫不避諱的目光讓她無處可躲。
毫無疑問,凌暮帆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的,連端木雅臻也明白了,他不只是要羞辱自己,還有自己的哥哥,包括父親和奧拉克國際也不能放過。
好不容易送走了凌暮帆,端木雅臻癱軟地躺倒了沙發上,小睡一會兒便被噩夢驚醒了。
準備洗漱的端木雅臻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麪容憔悴,自己從未狼狽成這個樣子,一想到這裡不由心中一陣委屈,看到洗臉檯上**的瓶瓶罐罐,又想到了昨晚不愉快的經歷,尤其是凌暮帆諷刺的話語,一時間傷心無法控制,趴在了洗臉檯旁放聲大哭着。
**裡到處殘留着**的記憶,一點一點拼湊着昨天凌暮帆對自己的**,身上的每一處**都留下了他的指紋,這讓端木雅臻覺得噁心,她打開了花灑,站在浴缸裡,死命地衝洗着**,不停地**自己的皮膚直到泛紅,卻也消除不了那骯髒的感覺。
氤氳的水汽中,端木雅臻看到了**殘留的血跡,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再也不是幾天前那個純潔乾淨的女子了,她被人佔有過,身上留下了別人的印記,偏偏又是一個和自己沒有未來的人,接下來的人生該怎麼辦?自己還能回得去麼?
端木雅臻一邊沖水一邊掩面痛哭,完全沒有聽到門鎖的聲音,倒是凌暮帆有些莫名其妙,水聲裡夾雜着痛哭,他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推開門進了**裡。
閉着眼睛的端木雅臻痛哭流涕,甚至沒有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水流衝擊在她的身上,讓她放肆地用盡全身力氣發泄。
站在浴缸中的端木雅臻還沒有脫掉衣服,被水淋**的衣服貼在了**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被顯現地惟妙惟肖,讓人慾罷不能,凌暮帆情不自禁地邁進了浴缸之中,輕輕地抱住了面前身材惹火的佳人。
端木雅臻倒是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凌暮帆會再回來,自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有些手足失措,凌暮帆沒有意識到這點,和端木雅臻一起站在水中,親*着對方,然後溫柔而緩慢地將她抱進了房間裡。
充滿溫情的凌暮帆讓端木雅臻又陶醉其中了,她凝視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眼中充滿了柔情與愛意,一番雲雨之後,他意猶未盡地輕撫着端木雅臻的青絲,將她輕柔地攬入懷中。
被凌暮帆結實的懷抱圍繞着,端木雅臻有些恍惚,似乎昨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此刻的凌暮帆甚至比早上的時候更加溫柔體貼,好似兩人又回到了最初甜蜜的時刻一樣。
凌暮帆離開的時候,端木雅臻躲在被子裡,只露出了眼睛偷看着他,當他的手臂鬆開自己的時候,端木雅臻甚至*不住想將他拉住,那溫存的甜蜜讓她難捨難分,奢求時間就此停止在兩人相擁的時刻。
大門被關好了,家裡再次只剩下端木雅臻一個人,她懶洋洋地從*上坐起來,嘴角竟然*不住帶着一絲笑意。
這可憐的女人太過單純,時至今時還是這樣愛着凌暮帆,這種畸形的**日子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些許的甜蜜。
從*上站起身來,端木雅臻傻傻地自言自語,“端木雅臻,你要加油!沒有什麼是難得到你的!還有凌暮帆,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讓他變回以前的樣子!”
這一刻,端木雅臻竟然對自己的未來又充滿了希望,她蹦蹦跳跳地換好衣服整理房間,將亂蓬蓬的*鋪重新整理好的時候,端木雅臻聞到了*鋪上的味道,那正是凌暮帆身上的味道,像是毒品一樣讓人着迷,傻乎乎的端木雅臻*不住撲到了*上,貪婪地**着凌暮帆的味道,厚實的棉被摟在懷裡,她閉上眼睛,將棉被假想成了凌暮帆,一時間意亂情迷。
想到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端木雅臻戀戀不捨地從*上爬了起來。
凌暮帆的家還算整潔,和一般男人比起來當然是要好得多了,端木雅臻從雜物間裡找出了吸塵器和拖把,準備將地板打掃一下,卻怎麼也不知道吸塵器應該怎麼用。
這也不能怪她,端木雅臻畢竟是和父母親還有哥哥一起生活的,家裡面的家務全都有傭人來做,她這奧拉克國際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親自打掃過房間呢。研究了半天她才知道吸塵器要怎麼使用,自信滿滿地連好電源這傢伙卻不聽使喚,鬧得一團狼狽,足足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纔將地板清理乾淨。
儘管如此,看到被打理乾淨的房間,端木雅臻心裡有着說不出的幸福感,好像只要是爲了凌暮帆,不管怎樣也心甘情願。
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起來的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沒有吃東西,拉開冰箱門,裡面空蕩蕩的,僅有的一些方便食品幾乎全都過期了,端木雅臻將那些東西整理出來扔進垃圾袋裡,準備出去採購一番,將冰箱填充起來,這樣纔有家的樣子嘛!
拖着沉重的垃圾袋正往外走着,警衛大叔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哎呀,嚇到我了。”
“端木小姐啊,怎麼你來扔垃圾,我來幫你好了,這麼重喲,你怎麼提得動呢,真是能幹!”
“謝謝了,大叔,真是麻煩你了,我出去買點東西,拜拜。”
警衛大叔一拍腦門兒,“端木小姐你等一下,我想起來有東西給你。”
“有東西?給我?”端木雅臻愣了一下,不會是警衛大叔要送禮物給自己吧!
“給,這個是交給你的。”一束花被警衛大叔遞給了端木雅臻,上面沒有貼標籤,不過肯定不是警衛大叔送的啦~那一百多玫瑰鮮豔地綻放在自己眼前,讓端木雅臻有些激動,可是,誰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呢?
抱着玫瑰怎麼上街嘛,而且一百多這麼一大束,而且又是自己一人抱着花,走在街上一定被指指點點,端木雅臻吐吐*頭,向警衛大叔道謝之後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裡,剛把花放在玄關準備再出門的時候,電話響了。
“你好,請問您找哪位?”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一位中年女*開了口,聲音有些激動,“暮帆不在家麼?”
端木雅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禮貌地回答了,“不好意思,他現在不在家,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我可以幫你轉告給他。”
“不不,那就不用了,請你在家裡等我好麼,我等一會兒就到。”
對方說話的語氣有些匆忙和迫不及待,這更加讓端木雅臻有些好奇了,“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凌暮帆的母親,陸雨。”
端木雅臻一下緊張起來,她沒有想到電話中這聲音**的女人竟然會是凌暮帆的母親,聽起來非常的年輕,想必保養得也不錯,可是她千千萬萬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無意間接到凌暮帆母親的電話,而且還要在這種情況下河她見面。
對方說了幾句,端木雅臻都聽不進去,心不在焉地應答着。
“好的,就這樣說定了,等等我就到了。再見。”
端木雅臻頓時就愣了,這可怎麼好呢,到底要不要見凌暮帆的母親呢?如果要是以前那還倒好說,與父母相見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現在自己和凌暮帆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還真是讓她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
對了,反正母親是凌暮帆的母親,自己和他的關係也是他要求的,不如問問凌暮帆,看看怎麼辦纔好。
想到這裡,端木雅臻拿起了電話,流利地背出了賞暮帆的電話號碼——她的手機已經關機兩天的,只給家人發了一條信息,具體的事情也沒怎麼說,最主要是害怕哥哥打電話來大發雷霆不好收拾,畢竟現在沒有辦法向他解釋,等到凌暮帆遵守契約上的約定放了奧拉克國際一馬,到時候哥哥知道自己是爲了奧拉克國際,也就不會怪罪自己了。
誰知道她剛拿起電話還沒撥出去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端木雅臻被嚇了一跳,接起電話,是凌暮帆的聲音。
“送給你的花,收到了麼?”
“嗯,好漂亮,謝謝你了。”端木雅臻*不住偷笑,其實她已經猜到那花是凌暮帆送來的,不敢肯定是害怕失望而已,畢竟自己現在住在凌暮帆這裡是沒有人知道的,如果是別人送來的話一定也知道了自己住在凌暮帆這裡,怎麼會還給自己送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