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端木雅臻對舒冥悄悄的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好事多磨,誰也沒有想到在神秘的塞樂斯小島上會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端木雅臻爲了營救寶寶的爹地,暫時的關閉了自己對舒冥的心,加上後來項少龍的事情的出現,端木雅臻在感情的事情上暫時的,算是完全的擋住了自己前進的腳步了。
可是現在,端木雅臻無法保持往日的那種淡定了,一想到如果真的有可能會失去舒冥這麼個人,那自己還支撐得下去嗎?
自己的心扉有多麼的冰冷,自己的心扉有多麼的難以打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是端木雅臻對自己是最瞭解的,如此艱難的打開一次是多麼的困難啊。
端木雅臻一點兒也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她一點也不想,真的不想,她只希望一切還原,一切都還是昨天的樣子,舒冥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在乎着自己的喜怒哀樂。
端木雅臻甚至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舒冥的初戀,這個優秀的男人,感情的事情是空白的,也就是說,是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雖然舒冥是娛樂圈不可複製的超級王牌,但是他的作風非常的硬朗,從來不拖泥帶水,不會和任何的女明星有桃花新聞,他的感情世界是那麼的純淨,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而這張純淨的白紙上面,滿滿的畫着的,都是她端木雅臻一個人。
想着這些令人感慨萬千的回憶,端木雅臻自然是不斷的掉眼淚了。除開點頭,面對舒暫淵的話,她只剩下不斷的流淚了。
其他的人看到端木雅臻不斷的流淚,紛紛表態。
藍少龍受傷很嚴重,但是他也趕緊說,“我同意,要救舒冥。要去魯班之鄉。”
這次的任務有這麼的艱鉅,其實已經完全的出乎了藍少龍的想象,藍少龍是一個跑酷發燒友,平常的時候,不管是體能還是競技,在他生活的那個圈子中,在那些和他清一色的紈絝公子中,他是屬於那種非常有自己的原則的,他將自己的體能鍛鍊得非常好,他覺得一個男人有錢是首要的,但是有一個強健的體魄,那也是一個男人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就算你再有錢,但是你只是一個病怏怏的公子哥,那也只能說明你是錢的奴隸。
這次來幫助野草集團參與這個任務,藍少龍主要還是爲了照顧端木雅臻,但是在接觸的這短短的時間中。
藍少龍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妹妹對於那個叫舒冥的男人不一樣的感情。現在舒冥有爲難,他能不救?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爲受傷太嚴重了,藍少龍會立刻的衝出去,去那魯班之鄉,爲舒冥出一份力氣。
就在端木雅臻眼淚才掉下來的時候,在她的對面的凌暮帆也是很堅定很堅定的點頭,他說,“恩,我和大家的想法,一樣,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把舒冥找出來。”
其他的人都表態之後,大家接下來就開始部署去營救舒冥的計劃了。
端木雅臻在一旁偷偷的看着凌暮帆,發現這個男人變化真的很大,整個人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了,雖然說現在他有轉變,但是在情敵這種事情上,人都是有天性的,按照正常的思維,凌暮帆應該不怎麼待見舒冥,然而,凌暮帆,這時候的凌暮帆,自從從國外的特訓營回來之後,就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品德,似乎也隨着他強健起來的體能一樣,變得厚實起來。
端木雅臻不禁暗暗的對凌暮帆肅然起敬。
其實這時候她的心中也多了一份釋然,她在心理面默默的告訴自己,“按照凌暮帆現在的狀態,如果自己哪天要離開野草集團了,現在他足以成大事,足以和以前截然不同了,這不是欣慰的事情嗎?自己應該高興啊。是的,高興。”想着這些,端木雅臻停止住了自己的哭泣。
計劃佈置了好長的時間。
凌暮帆站出來,醞釀了一下情緒,按照剛纔她們討論的焦點,問題主要就是集中在了兩個方面。
第一個就是什麼時候去,有的建議立刻去,有的建議白天的時候去。因爲現在天色實在是有些黑了。第二個問題就是哪些人去,因爲端木雅臻執意要去,但是他們都覺得現在的情況非同小可,而端木雅臻手中也沒有手槍,並且槍法也不怎麼行,去了,反而幫不上什麼大忙。
想着這些,凌暮帆說,“這樣,我和舒暫淵現在立刻去魯班之鄉,剩下的,雅臻、艾米還有藍少龍,你們都呆在這養傷吧。還有,”凌暮帆說着,看向一邊的端木雅臻,“雅臻,少龍的傷勢有點嚴重,你等下去給他找點藥物來處理一下,不要讓傷口感染了。”
“好的。”雅臻點頭。
“你,艾米,你去找點吃的,你們都需要補充體力,接下來會怎麼樣,現在還說不準,所以,要保持好的體力是十分重要的。”
“我明白。”艾米也不斷地點頭。
“舒暫淵,我們走。”凌暮帆一甩頭,帶着舒暫淵離開了。端木雅臻追出去,追到門口的時候,她想喊什麼,但是沒有喊出口。
凌暮帆大約覺察到了端木雅臻在背後,他這時候已經走出去十幾米了,回頭,他看見端木雅臻站在別墅的基地的門口,他喊,“雅臻,回去,你放心吧,我會把舒冥帶回來的,相信我。”
說完,凌暮帆一轉身,和舒暫淵一起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遠遠的,端木雅臻聽到了悍馬發動的聲音,知道凌暮帆和舒暫淵已經開車離去。
端木雅臻想着凌暮帆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會把舒冥帶回來的,相信我!”
頓時,她的心中好像下起來一場瓢潑的大雨。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覺得堵得慌,好像整顆心都忽然之間就空了下來,再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或者說,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東西,這種空落落的感覺,使得她有一種溺水的感覺,她很想伸手抓住,然後,身邊沒有人,只有基地冰冷的門。
忽然,端木雅臻覺得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搭了一隻手,她知道,這應該是艾米看見自己在發呆,走上前來安慰了,端木雅臻回頭,叫她大吃一驚的是,來安慰她的人根本不是艾米,而是藍少龍。
“你還好嗎?”藍少龍語氣溫和的看着端木雅臻說。他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的輕鬆自如,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端木雅臻看見藍少龍情緒失控,只有兩次,第一次,那是在摔銅鏡子的時候,那一次,有點嚇到他了,但是後來知道,那不過是僞裝的,不是真正的他,第二次,是在那些彪形大漢,在艾米的鏡子店裡面猥瑣自己的時候,那一次,端木雅臻來不及受驚,因爲當時的她,腦海中剩下的全部都是感激和感動。
“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是那麼的嚴重,你的傷口都還在流血呢,你快點回去躺好吧,算我求你了”,端木雅臻情緒顯得很是激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亂走的話,會牽扯到傷口的。艾米,快來幫我。”
端木雅臻大喊,這才發現艾米去找吃的給大家補充體力去了。
她環顧一週沒有看到艾米,兀自的小心翼翼的扶着藍少龍重新來到沙發上。
藍少龍在沙發上重新的躺下止嘔,端木雅臻這才輕鬆的嘆息一口氣,“你不要亂走,你的傷要儘快的恢復,否則,我們離開的時候,會有阻礙的。當然,我這麼說不是嫌棄你的意思,半點也沒有,我只是將我們的事實告訴你,你理解我的話麼?”
“我當然理解你的話,而且你說的任何的話我都相信,你忘記了嗎?我們兩個結拜了兄妹的,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世界上有哥哥不懂妹妹的話的麼?所以,放心,你說什麼我都聽。”
“恩,那好吧,少龍哥,你聽我的,好好的在沙發上躺着吧,我還好。”端木雅臻眼淚在眼眶當中不停的打着轉轉,但是爲了安慰藍少龍,她不經意的微微一笑,這個勉強擠出來的笑容,讓她的情緒看上去更加的悲傷了。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不見得是哭泣就是最悲傷的,很多時候,特殊的微笑更加的能夠震撼人的心靈,比如現在端木雅臻的勉強的微笑,這個微笑明顯不是她內心真實情緒的反應,然而,她依然的勉爲其難的笑着,爲的就是撒“一個善意的謊言”,告訴眼前的乾哥哥,自己很好,自己真的很好,不用他擔心。
這次藍少龍能夠參加這個幫助野草集團的任務,端木雅臻在心中已經很感激了,因爲在端木雅臻的心中,藍少龍參加這個就是在不顧一切的幫着寶寶未來的事業,野草是屬於凌家的,寶寶是凌家的繼承人,幫凌家就是在幫寶寶,她怎麼能不感激呢。她的心,都是對這些人感恩得,無一點的虛假。
在沙發上躺好之後,藍少龍吁吁的**了一口氣。
藍少龍看着端木雅臻說,“雅臻,乾哥哥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我看你現在的情緒,心中的事也許是有些多了,等你回答了我接下來的幾個問題,相信就會好一些了。”
端木雅臻點了點頭,看着藍少龍,認真的說,“你問吧,我會回答你的,我現在是有一些想要傾訴的**。”
藍少龍說,“雅臻,你告訴我,剛纔你爲什麼哭,爲什麼哭得那麼的傷心。”
“我,”這個問題,端木雅臻猶豫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藍少龍開口就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畢竟,這樣的問題還是多少有一些過於**了。“我其實是爲了舒冥哭的,我很擔心他。”
“是有多麼的擔心呢?你以前有過這樣的感覺嗎?”藍少龍溫和的看着自己每每,希望她能從內心中正視自己的真實的感情,關於端木雅臻在過往的歲月中,在凌暮帆身上受到的那些傷害,藍少龍都是一清二楚,他早就從父親搞來的資料上,看了無數遍了。
“我以前並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端木雅臻如實的回答,她說的本來也都是真的,她確實從來沒有爲一個男人,以這樣的心境傷心過。
“那麼,也就是說舒冥在你的內心當中,到目前爲止都是獨一無二的,對嗎?雅臻,你告訴我,是獨一無二的嗎?其實我就是在擔心的你的這個問題。我擔心你在自己的心中還沒有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我,”是的,藍少龍先知一般的預知了端木雅臻的內心,她說,“我的心是真的有一點凌亂,乾哥哥,我怎麼辦?”
“僞裝”再次褪去,端木雅臻再次的哭了,這次,她的淚水嘩啦啦的**,和第一次的大聲嚎哭不一樣,這次的端木雅臻是傷心的默默的流淚,又是這樣默默的垂淚,這是真的心靈在哭泣,靈魂在戰慄。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其實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扉如此難以打開的原因,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覺得你是要很徹底的做一個選擇了,也是將自己的心扉完全打開的時候了。雅臻,你說呢?”
“我……我會選擇舒冥的,我很肯定,這樣可以嗎?”她的眼淚還在流,啊,這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對人說出自己內心的絕望——沒錯,就是絕望,因爲對舒冥的肯定,也就表示了,對身邊其他的所有男人徹底的否定,一個人的心,在一個時間,只能裝下一個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非常殘酷的,當然,更是無比的美好的,如果那個人的心中也裝着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