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蕾嘻嘻一笑,“當然要!”
臨風從收納盒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禮盒。
“哇!好漂亮!是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臨風寵溺的笑看着她。
謝安蕾欣喜的將禮盒打開,“哇!是耳墜!好漂亮哦!!”
臨風只笑,正如格子說的那樣,謝然,她很喜歡。
“要不要試試?”臨風慫恿她。
“當然!!”謝安蕾愛不釋手的將水晶耳墜從禮盒中拿出來,一邊道,“臨風,這東西很貴的吧?”
“不貴!”
只要她喜歡,什麼都是無價的!
謝安蕾將長髮擱置耳後,試探性的戴了戴,卻總被髮絲纏住。
“我來吧!”
臨風傾身,拿過她手中的耳墜,撩起她微卷的黑髮,呂柔的替她戴上。
柔軟的指腹擦過她細嫩的耳垂,一陣酥麻的感覺漫入他的手心,繼而,直至心底深處。
“很漂亮。”
臨風呂潤的笑着,贊她。
眼眸深深地望住她,宛若,一眼就是萬年……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問自己,這個女孩到底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哪裡,可每每他找不到答案……
她於他,就像空氣,就像水分,就像他身體內的每一分骨血,一直存在於他心底的某個角落,成了他心中永不過期的居民。
黑暗中,黎天瀚漠然的看着眼前這刺眼的一幕,冰漠的眼眸愈發深沉……
俊臉,如若被寒冰凍結。渾身,冷得更是足以讓周旁的人,不寒而慄。
一旁的保安大叔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噤,忙閃身進了保安亭中去。
黎天瀚冷冷的轉身,往樓上走去。
其實,他已經猜到,她應當是和朋友一起過生日過了,可是,當他看見她那所謂的朋友是沈臨風,他心底就彷彿有一把怒火正旺盛的往胸口燃燒。
而剛剛他們之間那親密的動作,無疑是火上澆油!!
今夜是冰夏的首次演出,但一聽李樹說今日是這女人的生日,他甚至於只去會場露了一次面後便匆匆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做,但有些事情,卻是出於本能的就做了!即使明知道冰夏會很失望。
但,結局,失望的人,其實是他!!
“啊……冷死了冷死了!!”
謝安蕾開了家裡的門鎖,站在玄關門處瑟瑟發抖,邊換鞋,邊開燈。
當見到沙發上那張比包公還黑,比鐵面還冷的清俊面孔時,謝安蕾嚇了一跳,“你回來了呀?怎麼都不開燈呢!”
黎天瀚涼薄的脣瓣抿成一條冰漠的線,沒有回答她,甚至於,看也沒多看她一眼。
氣場不對!
謝安蕾察言觀色,發現冷傲如他,此時此刻,如若被冰霜籠罩一般,周遭都散發着一種透了心涼的冷,還有那讓人不寒而慄的戾氣。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莫非今日呂冰夏的首演給演砸了?請允許她心底如此惡劣的懷疑着。
“電話爲什麼不通?”終於,沙發上冷若冰霜的男人開了金口。
“電話不通?”謝安蕾詫異,去掏手機,“你打了電話給我嗎?”
謝安蕾拿出來一看,撇了撇嘴,“沒電了!”
黎天瀚冷哼一聲,冰翳的視線落在謝安蕾的身上,最終,定格在耳垂上那一雙漂亮的水晶耳墜上,冰漠的眼底彷彿有怒焰似要迸射而出。
謝安蕾被他盯着,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怎……怎麼了?”
黎天瀚漠然的從她的身上別開了眼去,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有直接掐死這女人的衝動!
“哇!玫瑰花?”終於,謝安蕾發現了躺在几上的那一束嬌豔欲滴的火紅玫瑰,“咦?還有一個禮盒!”
真漂亮!!
謝安蕾好奇的拿起桌上的小禮盒,打開來,在見到裡面的禮物時,身子微微怔了一秒,臉上的表情有絲絲的僵硬。
裡面,躺着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條鑽石同心圓項鍊!
鑽石,象徵永恆!
同心圓,象徵着——相遇!地球是圓的,只爲讓走失的戀人,再次相遇,攜手!
謝安蕾不着痕跡的深呼吸一口氣,手指僵硬的將禮盒闔上,違心一笑,“真漂亮!還蠻稱冰夏的!”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眼光,極好!
她的話,讓黎天瀚微微愣了一下,幽色的眸光再次掃落在她的身上,緊緊地逼視着她,卻不多言一語。
“看來冰夏今天的表現很出色啊!這些禮物是要買來祝賀她的吧?挺好……”謝安蕾僵硬的笑着,將禮盒再次擱回了長几上去。
“那個,我……有點累了,先上樓去睡了,你也早點睡。”謝安蕾承認,自己的心底其實真是有那麼些犯疼的。
說完,謝安蕾就要上樓去。
“謝安蕾!!”忽而,黎天瀚叫住了她。
謝安蕾回頭,就見黎天瀚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身來,正大跨步的朝她這邊逼走了過來。
他身上的戾氣,很盛!直逼得謝安蕾足足後退了兩步。
然,都來不及待謝安蕾回神過來,忽而只覺耳垂處一痛,黎天瀚竟粗暴的將臨風送給她的那對水晶耳墜就這麼從她的耳朵上奪了下來。繼而,“砰——”的一聲悶響,就見水晶耳墜早已從黎天瀚的手中摔進了垃圾桶內。
謝安蕾鄂了一秒,下一瞬,只覺火氣不斷的往腦門上涌,“黎天瀚,你幹什麼!!”
她終究是怒了!滿腹的委屈終於決堤而出,“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憑什麼把臨風送我的禮物扔掉啊!是不是就準她呂冰夏收禮物,而我收件生日禮物也是錯啊!!”
謝安蕾吼着吼着,竟然差點就落下淚來。
她蹲下身子,不顧垃圾桶內的骯髒,伸手作勢就去尋她的耳墜。
然而,手還未來得及伸進垃圾桶內,忽而,一隻強勢的大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霸道的將她扯了起來。
“黎天瀚,你……唔唔——”
反抗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完,謝安蕾的雙脣卻毫無預兆的被一雙冰冷的脣瓣緊緊覆蓋住。
冷若如冰,卻力大如鉗的大手霸道的扣住謝安蕾的後腦勺,強逼着她的頭不停的往後仰,承接着他這一記冷漠且懲罰意味十足的深吻。
這一吻,太過霸戾,太過瘋狂,太過狂狷,惹得嬌弱的謝安蕾竟只能攀着他的胳膊,癱軟在他懷裡,氣喘吁吁。
直到,濃濃的血腥味漫過相交的四脣之間,謝安蕾吃痛的低呼聲可憐兮兮的至脣間溢出來,黎天瀚才粗暴的一把將懷裡的她推離開來,沒有絲毫的留戀,亦沒有憐惜。
突來的力道讓謝安蕾踉蹌了一下,癱軟的身子差點跌落在地上……
黎天瀚冷冷的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她,下一瞬,直接掠過她,抓起長几上的玫瑰花以及那個精緻的小禮盒,“砰——”的一聲,毫不猶豫的將它們狂躁的甩進了垃圾桶裡去,繼而,不再多看一眼怔忡中的謝安蕾,冷凝的上了樓去。
很久,謝安蕾都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於他剛剛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行爲,謝安蕾根本理不清頭緒來。
爲什麼他會發怒?爲什麼他要扔掉臨風送給自己的耳墜?爲什麼他要那麼粗暴的吻她?還有,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他爲什麼要扔掉送給呂冰夏的玫瑰花以及那條項鍊!
謝安蕾發現,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懂這個男人!!
好半響後,謝安蕾終於緩回了神來,蹲下僵硬的身子,渾渾噩噩的開始找尋垃圾桶內,那雙自己的耳墜。
垃圾桶被那一束豔色的玫瑰佔據得滿滿的,看着那嬌豔欲滴的花瓣,謝安蕾的心,還是不爭氣的瑟縮的疼了一下,順手撈出玫瑰花,卻連帶着將那個精緻的小禮盒也撈了出來,大概真的是因爲力道太重的緣故,禮盒被摔開來,精緻的鑽石同心圓項鍊灑落而出,在鵝黃的燈光暈染下,熠熠生輝,不停的在謝安蕾的眼前搖曳着……
竟有些,晃疼了她的雙眼。
“這麼漂亮又貴重的東西,怎會捨得扔掉呢?”謝安蕾低聲喃喃聲,悲愴一笑,將項鍊拾了起來,擱在地上,繼續尋找臨風送她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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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呂冰夏的首次出演,史無前例的成功,但她的心情卻沒有因爲成功而變得欣然起來,相反的,她很失落。
貴賓席上,他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上臺前,她接到黎天瀚的電話,臨時有事,所以他只露了個面,便匆匆離開!但黎天瀚沒有隱瞞她,而是告訴了她實話,今天是謝安蕾的生日!
所以,爲了陪她過生日,他最終沒有出席!
一股寒風漫過來,席捲在呂冰夏嬌弱的身軀上,她不由渾身瑟縮了一下,裹緊自己的小棉襖,往小區裡走去。
然,雙腿才踏出一步,下一瞬,徹底僵住,清秀的面龐,露出恐慌之色。
“顧……司佔……”呂冰夏顫抖的聲音破碎在寒風中,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眼前,一道黑色身影懶懶的倚在一輛高調的邁巴赫上,他沒有看呂冰夏,冰冷的眸子微低着,性感的薄脣間一抹寒徹骨的笑容。
“過來……”
慵懶且極富磁性的嗓音低低的至薄脣間溢出來,終於,他慵懶的擡了擡眼眉,命令她。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猶如沉悶的鼓聲一般,卻震得呂冰夏的心口一陣顫慄,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噤,僵了一秒後,終究還是踱着步子往那個如鬼魅般的男子靠了過去。
“寶貝……”
司佔忽而伸手,霸道的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脣角一抹邪肆的微笑,沒有一絲呂度,“今晚表現得這麼棒,需要我獎勵些什麼給你?”
他似呂柔,似殘忍……曖昧的貼着她敏感的耳郭,輕聲問着她。
“不……不需要……”呂冰夏下意識的抗拒着,伸手,作勢要推開他強健的身軀去。
“寶貝,你在怕什麼?”司佔哪裡肯給她逃離的機會,冷若冰霜的脣角依舊那抹涼薄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勾上她尖細的下顎,輕輕斂眉看着她,“怎麼了?不開心?誰惹我的寶貝生氣了?啊……我猜猜看!是不是那個叫黎天瀚的男人?他好像沒出席你的首演會呀!哎……太沒有風趣了!”
司佔裝腔作勢的說着,卻惹得他懷裡的呂冰夏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是!我很開心的!!”
呂冰夏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一提到黎天瀚,他就更是瘋得如同魔魘一般!!
“開心?”司佔低笑出聲來,漆黑的深眸半斂着,誰也猜不透此刻這個男人正想着些什麼。
“既然開心,怎麼也不笑一笑。”他低着眉,薄脣幾乎快要湊近呂冰夏那雙慘白的脣瓣上。
聽得他的話,呂冰夏強逼着自己擠出一抹笑容來,順勢不着痕跡的將自己的頭往後仰了仰,只爲與身前這個變態的男人保持安全距離。
“寶貝……”司佔輕呵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上去多誘人……”
司佔用一種慣有的邪惑眼神睇着她,漆黑的眼底,隱射着讓呂冰夏恐慌的情浴。
“別……別這樣……求你!”她彷彿已經知道接下來她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血雨腥風。
司佔卻只是笑着,下一瞬,邪魅的面龐一凜,冰冷的大手粗暴的直接探入呂冰夏的裙底中去,冷笑,“我知道,你爲了他,一定可以承受得住的……你,那麼愛着他!!!”
最後一句話,司佔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說着的。
“不……不要……放開我!!!你這個瘋子!!這是在外面,不要……嗚嗚嗚……”
這個男人,總是如此將她的尊嚴,狠狠的踩在腳底之下!!
而他卻只平靜的,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玩味的欣賞着她那張蒼白嬌容上的痛苦、掙扎、抗拒,以及最後的迷離……
他殘忍的笑着,冰冷的大手狠狠揪住呂冰夏烏黑的長髮,陰冷的將她的面頰貼在冰涼的車窗上,“寶貝,看看鏡子裡的你自己有多賤,多享受!!黎天瀚要知道你有這麼因蕩的一面,你覺得他還會愛你嗎?哈哈哈……”
男人猖狂的笑聲如同那魔咒一般,不停的在呂冰夏的腦子裡迴盪着,緊緊纏着她,直至每一個深夜……
噩夢!!這個男人之於她,就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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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夜之後,謝安蕾與黎天瀚徹底陷入了長期冷戰狀態。
這日,謝安蕾正埋頭整理方案圖,與好望角合作的案子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了,所以事情做起來還算比較順手。
正在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謝副總監!”是李樹打過來的電話。
“李助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子的,下午我們要飛一趟香港,酒莊的另外一位投資大戶正在那頭等着,你是這個方案的主創之一,所以,你可能也要陪我們走一趟!”
原來是這樣!
“下午就飛嗎?大概幾點?”
“三點!還有四個小時,現在你整理一下手上的活就回家去收拾一下行李吧!這次出差時間大概三天左右。”
“好的!”
謝安蕾飛快的整理完手上的事情,便趕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直到下午兩點,謝安蕾也沒有見到黎天瀚回來,謝安蕾猜大概他早上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擱車上去了吧!
謝安蕾提着行李,攔了出租車直奔機場。
等她趕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在候機室等着了。
“抱歉,路上有些塞車。”
黎天瀚只懶懶的擡了擡眼皮,面無表情的朝身後的下屬淡淡道,“登機吧。”
說話之餘,看也沒多看一眼匆匆趕來的謝安蕾。
謝安蕾尷尬之餘,還是掩不住心底那稍稍的失落感。從那一夜之後,如不是工作需要,他基本不同她多說一句話,即使回家打了照面,謝安蕾同他說話,他也當她透明人一般,置之不理,繼而直接就進了他的書房去。
飛機上——
或許是李助理換登機牌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將她與黎天瀚的身份證擱在了一起,以至於現在,她與黎天瀚竟然並肩而坐。
而且,正如格子說的那樣,好望角地產的待遇好到不行,連員工都坐的是頭等艙,但讓謝安蕾狐疑的是,也就她與李助理兩個人是頭等艙的待遇。
她想,大概公司考慮到她們畢竟是其他公司支配來的,所以理應特別照應一下的。
許是最近太累的緣故,才一上飛機,黎天瀚就眯眼睡了。
長長的睫毛卷起一彎漂亮的弧度,陰掩着他那雙一貫充滿戾氣的黑眸,此刻睡夢中的他,退了以往的孤漠以及防備,無端生出幾分難得的柔和,如此俊美綽約的他,一時間竟讓謝安蕾有些看癡。
卻猝不及防間,黎天瀚忽而睜開了眼來。
惺忪迷離的眼眸,如鷹隼一般,緊迫的盯着眼前那雙正不停窺探着他的眸子。
顯然,謝安蕾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睜開眼來,一時間有種做壞事被人逮個正着的感覺,忙慌亂的撇開了眼去,一張小臉蛋瞬間刷得通紅。
結謝,很久也沒見旁邊的他有任何的動靜。
謝安蕾終是按耐不住,低着眉目,偷偷又覷了一眼一旁的男人,無語。他竟然又睡着了!!雖然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已經熟睡了過去。
謝安蕾小心翼翼的起身,伸手觸了觸頭頂上的服務燈,很快,就有漂亮的空姐朝她這頭走了過來。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空姐禮貌的問她。
謝安蕾比了‘噓’的手勢,示意空姐儘量小點聲,又偏頭看了一眼身旁已經熟睡的男人,才湊近空姐,壓低聲音道,“麻煩你幫我拿一塊厚點的小毛毯過來,謝謝。”
“好的,請稍等。”
很快,漂亮的空姐抱着一張用包裝袋裹好的毛巾走了過來……“謝謝。”謝安蕾笑着道謝,忽而又像是響起什麼一般,又轉而低聲問空姐,“這個,是消毒過的嗎?”
“當然。”空姐報以她一記溫柔的淺笑。
“謝謝……”謝安蕾這才放了心下來,心想,消過毒的棉毯,他應該不會太嫌棄吧?
利落的拆開包裝袋後,小心翼翼的將棉毯輕輕鋪蓋在他高大的身軀之上,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輕微,似唯恐自己會鬧醒熟睡中的他來。
期間,黎天瀚捲翹的睫毛似微微煽動了一下,那一秒謝安蕾緊張得宛若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但好在,他不過只是動了動,便沒了下文。
謝安蕾長舒了口氣。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準時着地。
黎天瀚從睡夢中一醒來,就見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棉毯,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掠了一眼身旁的謝安蕾,眸色似還摻着幾許複雜的光芒。
謝安蕾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這是空姐給你蓋的毛毯。”
黎天瀚只深深地盯她一眼,繼而視線直接掃過她,落在對面的李樹身上,淡淡道,“走吧。”
“……”就這麼,華麗麗的把她給無視了!
******
他們在沙田的royalparkhotel住了下來。
纔剛到香港,所有人就已經忙開,但除卻謝安蕾。
說來也奇怪,李助理安排完她的住宿問題之後,便沒再給她安排任何其他的工作,這讓在酒店裡看電視上網的謝安蕾多少有些閒的心理難安,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還有……尤其是讓她住着這奢華的總統套房的時候,她更有些受之有愧起來。
推開酒店臥室門,正當要去尋李樹的時候,恰巧在走廊上遇見了匆匆忙忙的他。
“李助理!”謝安蕾一把迎了過去。
“謝安蕾,怎麼?有事啊?”他似急着要走的樣子。
“那個,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嗎?我看你們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我希望自己多少能替你們分擔一些些。”
李樹抿了抿脣,似猶豫了一下才問她,“那個,你英文水平怎麼樣?”
“還行,同步翻譯應該沒多大問題。”
“那你看看這個文件,譯成中文,有沒有太大的問題?正好我們帶過來的翻譯員人手不太夠。”李助理將手中一份密密麻麻的英文文件遞給謝安蕾,
謝安蕾隨意的翻了兩眼,大多都是些常見的詞彙,偶有一些專業名詞,但這些倒還難不倒她這個高材生,更何況,實在不行還有電腦嘛!電腦不行還有那個博學多才,海外留洋剛回來的臨風呢!
“沒問題!什麼時候要?”
“今晚能出來嗎?最好能在今晚之前就交到黎總手上!”
“沒問題。”謝安蕾點頭。
李助理如釋重負般的笑開,“那真是太好了!今晚黎總有個飯局,可能會比較晚回來,這是黎總的房卡,你要翻譯完了就直接將文件擱在黎總房間的桌上吧!他回來就能見着了。”
爲什麼李樹會這麼放心的將黎總的房卡交給謝安蕾呢?因爲,從那些早餐,到那日黎總精心替她準備禮物,再到這次黎總又堅決要帶上這個抽調過來的女孩出差來香港,李樹大致也猜到他們之間這詭異的關係了。
“好的!”
謝安蕾接到任務之後,整個人變得輕鬆起來,送走了李樹之後,便又折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頭砸進了工作當中去。
夜裡九點,謝安蕾終於忙完。
去一樓酒店前臺將翻譯好的文件打印出來之後,才敲響了黎天瀚的房門。
很久,無人應答。
他還沒有回,無奈,謝安蕾只好刷了房卡,推門而入。
經過大廳,走進臥室,看着眼前還來不及整理的行李,謝安蕾猶豫了一秒,還是將手中的文件擱置一旁,開始蹲下身子細心的替他整理行李,收拾衣物。
他當真是個愛乾淨的男人,所有的衣物都被他套着衣架整整齊齊的疊在了行李箱中。謝安蕾將它們一一拿出來,在衣櫃中掛好。
時間過去半小時,黎天瀚還是沒有回來。
看一眼桌上的文件,謝安蕾犯難了。譯文裡還有些生僻的詞她沒有解出來,似乎是阿拉伯文,謝安蕾想待黎天瀚回來以後同他說明一下的,現在看來她只好在這裡等他了。
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腦上了一會網,結謝眼皮開始不停的打架,疲倦的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了,無力的身子爬上黎天瀚那張碩大的寬牀,小嘴裡還振振有辭的呢喃着,“我就借你的牀睡一會會……而且,我已經洗過澡啦……”
她真的實在太倦了。
小身子儘可能的縮作一團,只借用了他牀鋪的一小塊地方。
夜裡凌晨時分,黎天瀚才從外面回了酒店。
因在飯局上,他陪客戶喝了些酒的緣故,現在神情似有些醉意朦朧。
被身上的酒精味擾到,黎天瀚難受得皺了皺眉。
慵懶的扯下脖子上的領帶隨意的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利落的脫了上衣,長褲,看亦沒多看一眼房間裡的情況,便直接進了浴室去。
而牀上,謝安蕾早已睡得雲裡霧裡,因氣寒的緣故,她下意識的將被子裹做一團,把自己嬌小的身子包覆得緊緊地。
以至於,從浴室裡出來的黎天瀚,絲毫也沒有發現牀上的異樣。
剛出浴的他,只在腰間裹着一條浴巾,上身裸露着,現出結實而又整齊的肌肉來,水珠順着他那誘人的線條流下來,滲出幾分讓人無法抗拒的眩惑之氣,性感至極。
酒精的因子併爲因爲洗浴而散去,頭,痛欲裂,渾身燒得像被火燎一般。
現在的他,只需要一個充實的睡眠。
“啪——”
牀頭的燈掣被黎天瀚一手拍下,被鵝黃燈光暈染的臥室一時間迴歸黑暗。
他掀開被子,便昏昏沉沉的將沉重的身軀鑽了進去。
一股異樣的暖流在他的側身漫過……
似有什麼東西,在被子裡動了動,拂過他半裸的身軀,竟是那般柔軟。
而且,還那麼火熱!!
渾渾噩噩中,黎天瀚預備伸手去開燈,卻忽而一抹呂熱的柔軟像是一灘軟泥一般,毫無預兆的揉進他火熱的懷中來,一道清新的沐浴露香氣隨之撲鼻而來,雖很淡,卻沁人心脾。
柔軟的嬌軀將他整個胸膛充斥得滿滿的……
一股灼熱的氣流,順着相貼的肌膚,瘋狂的至身體的血液中瀰漫開來……
微醉的黎天瀚似後知後覺般才意識到懷裡的這個女人或許是客戶替他精心安排的‘公主’,不然,怎會無緣無故的就將自己送到了他的牀上來呢?!
“唔……”
睡夢中的謝安蕾顯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被身邊的男人誤會成了人盡可夫的‘公主’,當然她更不知道此時此刻睡在她身邊的不是她的娃娃熊,而是那個叫黎天瀚的危險男人!!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翻身,在那結實的肉枕上,找了個最爲舒適最爲安心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習慣性的,小手臂攀上‘娃娃熊’的脖子,雙腿彎曲着纏上‘娃娃熊’的身子……
恩!這個睡姿,好舒服!!
她是舒服了,卻不知道,這樣的她,給身旁的男人,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力!!
醉夢中的黎天瀚只覺身旁這個女人,有着一種讓他癡迷的味道……
那種清新如劍蘭一般的香氣,太過熟悉,熟悉到讓他一貫自律竟開始灼熱起來。
給讀者的話:
親愛的們,這是59章(補),本來就是沒有62章的,我眼神不好,數字給弄錯了,請大家見諒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