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棄的看了一眼紅姐,啊喂,我特麼還是一塊嶄新的小鮮肉,你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好麼,什麼叫做我們還沒有出生……
不過被她這麼一說,我當時腦海中就閃出了一副古惑仔的畫面。
“而洪老五,王克林,都是我這輩的人物,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到了青年時期更形成了一種可以把命給對方的交情,但後來卻因爲一個女人,讓兩個原本搏命的兄弟,從此分道揚鑣,聽過一句話麼?嘉市二頭,北有老五,南有克林,而我,卻也是靠着自己丈夫的人脈一點一點積累纔起來的,所以在嘉市,我紅姐也從來沒有怕過誰,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的交易關係到的金額和危險,是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找到這一批軍火,找出幕後賣家……”紅姐拿着已經空了的杯子,擡頭對我認真的說道。
我回道:“你爲什麼要找我?我不過是三線部門的警察而已,爲什麼你不讓鍾蠡直接把這個案子交給刑偵大隊呢?他們的職權可比我們要高的很多。”
雖然難以啓齒,但的確是這樣的,警察局之所以會有那麼多部門,是因爲各自分工的不同,就如我們,我們主要協助的是調查人口失蹤案,偶爾有幾個案子他李銘雨需要我們協助,都必須通過鍾蠡的同意,所以我們部門一直都被隱藏的很好。
我有點兒想不通,爲什麼紅姐情願來找我,也不願意去找李銘雨呢?
緊接着,紅姐從手包裡面拿出一包女士香菸,並從中抽取了一根點燃,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緩緩地說道:“因爲打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相信你不會是內鬼,既然我選擇相信你,那麼你相信的人,我也會無條件相信。”
我眉目一挑,玩味的問道:“就只是這麼簡單?”
紅姐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看人的技術我自然不會去質疑,但這個理由,未免也過於簡單了些。
她用食指彈了彈菸灰,輕笑道:“因爲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好多年了,我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眼神,如果不是你年紀那麼小,我還真會以爲,當年的那個人又活過來了。”
“那個人?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而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紅姐卻是搖頭一笑:“那個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的時候,我都沒能看到他長什麼樣,所以你不會認識的,好了,我親愛的小弟弟,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就讓紅姐來伺候你睡覺好不好呢?”
說話間,她的雙手也不知不覺得從我小腹之間劃到了胸口,那一抹烈焰紅脣,也輕輕地在我耳邊喘息着,其實我如果不知道紅姐的真實年齡,說不定我真的會受到她的誘惑。
我伸起左手頂住了紅姐的腦袋,然後輕輕地將她那一雙纖纖玉手放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紅姐,我可不想那麼快被黑寡婦吃了,我才二十四歲啊。”一邊說着,我一邊拿起旁邊的被子就給紅姐蓋了上去。
整整一個晚上,我和擼一發一直都沒有睡着,即使我們兩個人已經困得不行了。
“澤哥,你說這個案子到底咋回事兒,我都給整蒙圈了都。”擼一發盤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着手機一直不肯放手的說道。
我從在旁邊拿了一杯水,然後撇頭看了一眼正在牀上熟睡的紅姐,輕聲說道:“兩幫人進行軍火販賣,身爲內線的紅姐給出情報,警方趕到的時候撲了個空,錢,貨,還有買家全部不翼而飛,很顯然的,有人吞了這批貨和錢,他們纔會這麼着急的要找到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人。”
擼一發玩到興起的時候,聽了我的話,馬上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問道:“難道,你懷疑是紅姐劫了這批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笑道:“如果是紅姐劫走了這批貨,你覺得按照紅姐在嘉市的地位,會怕他們那些人麼?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敢說,他們四個人裡面,沒有一個人會劫走這批貨,應該是其他人,至於是誰,現在還很難下結論。”
我擔心的是他們長時間找不到這批貨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別說紅姐,可能其他人的生命安全,都不會受到保障。
“澤哥,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的形象沒有曝光在報紙上面,但如果要查的話,還是很容易能夠查到的,我們兩個都是警校畢業,然後考公務員上來的,資料庫裡面妥妥的都放着呢,如果我們兩個一直跟在紅姐身邊,他們很難不起疑啊……”擼一發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說道。
“滴滴滴……”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到了沒有?趕緊的,就你那磨蹭勁,師傅怎麼可能收你做徒弟?”我沒等對方開口,直接說道。
“催個毛線啊,我不得回家帶上我的化妝品和豬皮?你以爲易容那麼簡單麼,別催了,已經在路上了。”
“好了,我不催了,你趕緊的吧,記住,別從正門上來,這家賓館的西面有一扇窗戶,直接到我們房間門口,到了打我電話響一下,我給你開門。”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就掐斷了通話,拿着電話在擼一發面前晃悠了下,嘚瑟的說道:“怎麼樣?要啥有啥,明天早上,還給你一個不一樣的自己,任韻牌貼身小棉襖,你值得擁有。”
關於擼一發的這個問題,我在紅楓酒吧的時候就已經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我們出現在紅姐身邊和鍾蠡出現在她身邊性質都是一樣的,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和擼一發就要依靠着任韻改頭換面,在那批軍火沒有找到之前,我們只是兩個嘉市當地,跟着紅姐混的小流氓而已。
“哎喲,又是那個小魔女,不過她來歸來,澤哥,咱們可不能把紅姐是內線的事情告訴那小魔女啊……”
我朝他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廢話,紅姐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我們想要呆在紅姐身邊,就必須要有任韻,現在裴婧瑤還在醫院,顧北每天又是素顏,我能指望的,就只有這小妮子了,不過你放心吧,她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能讓她感興趣的東西,現在早就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待着呢。”
五十分鐘後,任韻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今天的她扎着兩個小麻花,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我和擼一發都知道,這個小妮子恐怖起來,就連林天都頂不住。
“呼,你們煩死了,一天到晚的都要人家幫你們易容,你們以爲易容不要錢的嗎?老孃這塊混着硅膠的豬皮老貴,一下就要兩張,我去,你們還是人了啊?”任韻一邊說着,順手就將自己工具箱放在了我們面前的桌上,嘰嘰喳喳不停的說道。
“別哭窮,你跟我可是有交易的,給我們整的滿意了,大爺就把那東西給你。”我翹着二郎腿,擡頭就跟任韻說道。
“行行行,今天你是大爺,大爺,您要化成啥樣子?帥的讓人無法呼吸的那種行不行?”任韻突然轉身,滿臉堆笑的拿着手上的那一張混合着硅膠的豬皮,說道。
我嚥了一口唾沫,老實的把自己掛在桌上的雙腿放下,心有餘悸的笑道:“嘿嘿,小師妹,剛剛師兄是開玩笑的,你可不要當真啊,那個什麼……在給我易容之前,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那個藍布袋子丟出去?當然,我沒有別的意思,這要是易到一半,從你那口袋裡面爬出一條蛇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