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這裡之前,擼一發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把這個東西帶上,雖然我開始並不知道這東西有毛線用,但我還是先回了一趟部門拿了這玩意兒。
一秒,兩秒……三秒,李天笑一下撲到再地,而那些研究人員也早已經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這幾秒鐘,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早在李天笑捨身朝着那顆“炸彈”撲過去的時候,我手上的鋼針也一下解開了手銬。
“我*……”在解開手銬的那一瞬間,我左腿用力的踏在了地上,下一秒鐘之後,我整個人藉助剛剛的踏力飛到了空中,左腿微微彎曲,想要用左腿切斷李天笑的咽喉,可這傢伙還真特孃的深藏不露,右手下意識擡起,直接就擋住了我的攻擊。
我沒有蓄力,在他擋住我左腿的那一刻,左手做成手刀狀,再次朝着他的太陽穴襲去。
他竟然又接住了我的手刀,還用虎爪直接將我的手腕往反方向折去,我咬着牙,忍住了劇痛,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命運締造者,你還是輸了……”
說話間,我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根胸針猛地就朝着他的太陽穴之上插去,血液瞬間在我眼前瀰漫,伴着一聲慘叫,這個叫做命運締造者的傢伙,瞬間就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我喘着粗氣,全身無力的跪在了他的面前,也就在這個時候,林天拿着兩把*踹開了這實驗室的大門,見到李天笑正冰冷的躺在我的面前,他緩緩地朝着我走來,並將自己手上的那兩把*裡面的其中一把交到了我的手上,輕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個實驗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警察快來了,我們必須在警察來到這裡之前毀了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親手摧毀它,畢竟它是你的噩夢。”
我滿臉是血的看着林天,而後左手撐地,緩慢的站了起來,轉身朝着那綠色的屏幕,奴了奴腦袋,輕聲說道:“咳……恐怕這裡也會是你的噩夢吧……”
林天眉目微皺,擡頭詫異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抹了抹臉頰之上的血液,從地上拿起那把*,就走到了林天的身邊,繼續說道:“太突然了,李天笑的出現,紅姐的出現,紅姐的死……一切就像是計劃好的一樣,你不覺得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發生的麼?呵,老師,哦不……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命運締造者呢?”
我也是剛剛拿起李天笑的手槍才知道的,剛剛李天笑根本就沒有開槍,因爲在他的槍膛裡面,還放着七顆子彈,紅姐一顆,葉茹一顆,如果紅姐是他殺死的話,那麼這槍膛裡面不該只有五顆子彈麼?
當時李鵬飛和郭勇佳都在我身邊,他們有任何的動作我都會知道,而李天笑是突然抽出手槍的,我發現他的時候,也正是他襲擊我的時候,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朝着紅姐開槍,還那麼準。
至於林天,他一直都抱着紅姐,我們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而原本在李天笑身上的注意力,我自然也都放在了林天的身上。
可就是那一陣槍響明顯是從我們身後發出來的,當這聲槍響響起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身後,卻不曾注意到林天,如果此時他開了*的話,要瞞過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這並不困難。
“你個臭小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先把這裡搗毀,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林天眉目微皺,舉起*就朝我身後的那個“生化人掃了過去。”
我迅猛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林天的手腕制止他對這個實驗室的掃射,另外一隻手則直接伸入了林天的腰間。
“……”
“……”
就在我摸林天腰間的時候,我傻了,他腰間哪裡有什麼手槍,但……誰能告訴我,我從他褲子裡面抽出來的一疊杜蕾斯,是什麼情況……
“媽的,你能不能別這麼粗魯,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命運締造者,你特孃的還來摸,還真當老子不會一槍蹦了你?”林天見自己腰間掛着兩條杜蕾斯,當機暴怒的猛拍我後腦勺,老臉通紅的訓斥道。
別說他了,我的臉色也瞬間通紅了起來,這老不死的……來這裡帶着杜蕾斯是幾百個意思?
林天說完這句話,當即臉色一變,那原本翠綠色的屏幕瞬間就變成了紅色,屏幕裡面的紅色線條也變換成了FounderOver的字樣。
我眉目微皺,重複的說道:“FounderOver……締造者,結束?是指這個遊戲結束了麼?”
林天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走到了這屏幕的面前,雙手攤開,深吸一口氣說道:“以你的角度帶入,這場遊戲你是贏家,而李天笑已經死了,締造者已死,寫下這組數字的人……應該是旁觀者,不……可以說,他是最後的締造者……”
我微微一愣,這怎麼可能,最後的締造者?締造者從始至終,不都只有一個麼?又冒出一個締造者是什麼情況?難道,這締造者是個組織?
想到這裡,我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締造者如果是個組織的話,那麼我們今天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這個實驗室,旁觀者……是誰,誰在旁觀?
“嘟……嘟嘟嘟……”
就在我們站在屏幕面前苦思冥想之際,這實驗室周圍瞬間響起了一陣又一陣警報聲,隨之而來的,是那屏幕之上滾動的紅色字體。
“等待下一個輪迴,我在罪惡的邊緣等待着你,你與死亡同在……”
我和林天眉目緊促,這死亡二字更是馬上映入了我的眼簾,此時此刻,林天只能一把將我拽走,更顧不得摧毀這個實驗室了,因爲我們剛剛聽到的警報聲是一陣一陣的迴響,迴響的方式也有些特別,一陣長,一陣短,然後又是一陣拉昇的巨響,這是自毀系統的警報聲,麻痹,這種情況以往也就只能在林天口中聽聽而已,沒想到,卻被我遇上了。
我和林天並駕齊驅,拔腿快速的就從這階梯之上跑了過去。
“喲呵,這腳程快趕上我了,怎麼樣,報了仇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得勁?”林天一邊跑着,一邊朝我大氣不喘一下的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額頭上的汗水瞬間掉落,我這會兒哪有功夫搭理他,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動着。
“轟……”的一聲巨響從我們身後發出,我咬着牙,也不管身上的劇痛,直接和林天快速跑出了這東郊別墅的大門之外。
“砰……”
我和林天汗流浹背的推開了大門,這剛推開大門就看到了李銘雨正帶着刑偵大隊朝我們這邊走來,我瞪大了眼睛,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時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後撲倒。
“轟……砰……轟隆……”
炸彈的衝擊波瞬間讓我們身後的東郊別墅塌陷了下去,電光火石之間,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她的背影我很熟悉,在我們跑出來的時候她正從東郊別墅左側的叢林之中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剛開始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但之後刑偵大隊在整理現場的時候也的確在那草叢裡面發現了一隻紅色的瑪瑙掛飾。
這個女人是誰?是林天口中所說的旁觀者麼?
“怎麼樣,沒事吧?救護車已經送李鵬飛他們去醫院了,你等一等,讓顧北先看看你的傷勢,如果不嚴重的話,等救護車來再送你去醫院。”李銘雨從那草叢之上站起,一把將我的身子翻了過來。
“你說有沒有事,沒看到我胸口就跟來月經一樣都止不住了麼?還好這東郊別墅用的都是防彈玻璃,要不然這一次我屁股肯定又會受到成噸的傷害……唉,林天呢?”我左手輕捂着自己的傷口,右手則是一把抓住了李銘雨的手掌,踉蹌起身的說道。
他朝右側挑了挑眉,小聲的說道:“剛剛就已經這樣了,這老爺子的腦子是不是被剛剛的衝擊波給震碎了?還是他本來腦子就不好?居然抱着一堆杜蕾斯在那邊哭……我去,葉澤,他還有這個癖好?”
我順着李銘雨的目光看了過去,果不其然,林天此時正跪在我右側的雜草叢之上,左手應該被剛剛的衝擊波撞碎了,一直都在往外冒着血,雙眼更是緊緊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杜蕾斯,口中還喃喃自語的說着什麼。
我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後在李銘雨的攙扶之下直接就走到了林天的面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輕聲問道:“喂,你也是夠了吧,進來救我就救我,帶着杜蕾斯是幾個意思?帶了也就算了,現在我們死裡逃生,你不應該關心一下你最疼愛的徒弟麼?對着一堆杜蕾斯,你哭個毛線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