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我們要開始了。”宋蘭臺從容的站起身,看了一眼聶政,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聶政凝立於當地,斜照的夕陽,給他披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暉,長長的剪影修飾得他更顯高大,好似能夠擎天一般……
元,幼帝二年秋,帝崩於寢宮,朝庭動盪,羣臣騷亂,互相攻訐,紛紛指責對方謀害幼帝,幼帝祖父成陽王幾次在幼帝寢宮之中哭昏,幼帝父成陽王世子,幾番帶人衝擊大丞相何勁的府邸,誓言要爲幼帝報謀殺之仇,大丞相何勁走出相府,當着衆人的面給了成陽王世子一個耳光,並且聲言絕對沒有一似謀害幼帝之心,此等言論實屬誣衊,並且使人找來白虎衛中郎將丁春,尤其負責京中安危,並且責令起查清幼帝猝死的真相。
可是成陽王世子仍舊不肯干休,在京中四處亂連勾連朋黨,發誓要爲報仇,倆派系人馬一開始是互相攻訐,後來明顯文斗升級逐漸向着武鬥方面發展,到後期竟然開始處處武鬥,刀兵叢叢。
上京逆流,儼然已經成爲不可控之勢,幼帝死亡,國不可一日君,奈之下太后趙氏再度臨朝,與羣臣商議誰暫時處理國務,皇族之中誰堪榮登地位。
各支皇族紛紛舉薦認爲可能的人選,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皇族候選人,突然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得到上京地區的皇室宗族的認可,並且得到皇室宗正大人的推舉,成爲下一任皇帝最有力的候選人,這個人就是李世傑。
已經年滿四十五歲的李世傑,這才第一次去掉了以往不爲人知的面紗,出現在世人面前。
李世傑,長宮王后裔,庶子,皇族,幼年時資質平庸喜好武事,年長入仕,從低階武官開始起步,後轉外任,一直聲名不顯,後來被何勁調入上京,重回皇族上京的社交圈子。幼帝登基之前,他就回到了上京,此後變得越來越活躍,待到其大伯父接任新的宗正令,李世傑驟然變得顯赫起來,這一次幼帝崩,衆家皇族舉薦新帝,李世傑這就一步躍起了。
不過論是趙太后,還是何勁對於他可都是十分的不感冒,少帝李翊的死,倆人都都他有關,一個可以幹掉的皇帝侄兒的傢伙,這樣的人成爲了新帝,會對他們樣呢?
而李世傑呢,其實他心眼裡就沒有看上過趙太后這個,一個聯姻用的棋子,一個名義上多功能的工具,一個就連蛋都不會下的老而已……
而且雖然李世傑本人看不上趙太后,但是李世傑卻是相當崇拜何勁這個男人,這個權傾天下的大丞相,那臉皮之後,心態之好,真是讓李世傑望塵莫及,其實人人都看出來何勁有稱帝的野心,而且他也總是做出一些有點那個意思,曖昧的事兒,但是他就是不明白着稱帝,一方面爲外人詬罵,一方面人家又信誓旦旦在每一任皇帝面前表忠心,而且你們皇帝是換的,到最後好像都世人眼中的作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一次次改換朝庭的權力結構卻能夠讓何勁的勢力越發的從上滲透到下面,越來越深具影響力……
可是他就是不反啊,他沒謀朝篡位啊!~
這行爲詭異的大丞相,就是名副其實的架空皇權,爲半事兒,還偏偏口口聲聲的說是個清白的大忠臣,人人都說他是奸相,權相,他都說是個響噹噹的好人,咳咳,好,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爲一次二次看着是好笑,但是三次五次十幾次了呢,你說他是真還是假呢,總是抓不住他痛腳的一代代的皇帝們,怕也是十分的頭疼的。
這一次也是如此,人人都覺得小皇帝暴死這件事兒是何勁做的手腳,但是你沒有證據啊,人家還口口聲聲的否認,一副是被人污衊了清白的巨大委屈相,你說這臉皮有多厚?
就憑這點李世傑就特別蔥白何勁,心說你看人家小老頭這心態,這才叫梟雄呢!!~
但是欣賞歸欣賞,該做的還是得做的,李世傑最後還是聽從皇族中一些老一輩的建議,派人暗中刺殺何勁,這事兒後來被何勁捅了出來,但是幕後兇手卻詭異的變成了成陽王世子,成陽王世子也不是甘於讓份的,跟催破罐子破摔,乾脆糾集了一部兵馬殺向了何勁的大丞相府,當丁春帶兵感到的時候,這厲害的成陽王世子居然都打下了大半個丞相府了,丁春帶兵圍住了成陽王世子等人,勒令起投降放下武器,成陽王世子死活不幹,被當場射殺。
哎呀,媽呀,這一下子就亂了,整個上京就因爲這一箭徹底亂了,成陽王世子的殘部突出了重圍給成陽王報信,失去了嫡子嫡孫的成陽王暴怒如雷,連夜帶着人馬就回歸了封地,誓言要起兵平亂,剿滅殘暴的害死了幼帝和他成陽王世子的仇人大丞相何勁和白虎衛中郎將丁春。
這下妥了,丞相何勁謀害皇帝的大逆之罪,就在皇帝親祖父的口中成爲的罪狀和事實,一下子傳揚遍了整個大元朝。
謀殺皇帝,思謀改朝換代,大逆不道,霸持朝綱,魚肉百姓,在朝臣之中勾連朋黨……這一條條罪狀都隨着成陽王的起兵並且發佈天下討逆檄文而轟動天下,尤其是那筆誠邀天下英豪會獵與上京,清奸臣,重振朝綱一言更是一石機器三尺浪,大元十二郡四方運動,各個自認爲有點本事,有些野心的紛紛冒出頭來,聚集兵馬準備發兵上京,會獵天下。
隨着成陽王從的封地出發發兵上京,天下各路人人紛紛同樣兵指上京,論是在泓州的以宋擅爲首,郭榮、徐濟輔助的一部兵馬,還是銅灣城聶景早已經準備好的三萬精卒,還是聶政,宋蘭臺在大延山清水城集結的一萬新兵,全大元的各州郡都排除了兵馬浩浩蕩蕩的想着上京城進發。
大元全境,除了隴右郡外,另有攏左郡,攏東郡,攏南郡,河南郡,河東郡,山陽郡,山陰郡,洙水郡,昊城郡,湞水郡和中山郡和中寰郡。
其中上京城就在中寰郡內。中山郡其實就是大元上京南下的門戶,中寰郡之上是山陰郡,那裡有著名的方便燕國的軍事要塞鎮北城,中山郡的旁邊是昊城郡,那裡是元趙接壤經常掀起戰事的重要邊境,其中著名的三朝軍事要塞昊城更是聲名赫赫,多次阻止了趙國的入侵,即使是聶景在身份龍行天的時候,也不會輕易攻入了昊城以東的大元疆土,主要就是因爲這個昊城要塞修建的太好,實在是大釘子,拔出不易,若非真正的大決戰的需要,聶景是不會動它的。
正是在這等情形之下,成陽王乾脆把會獵上京的集結地點選擇在了中山郡的九陽城,九陽城是距離上京城中間只有倆個小城,三日路程的一塊平原地,特別適合集結的大批的兵馬,他這一號召,大家一看,這好嘛,真是老王爺就心思細,想得周到,會獵還給安排地點,到了駐紮地點,互相一串聯,哦也,原來人人都有心思當皇帝呀,原來大家不都是跟老王爺一條心簇擁他當皇帝呀,原來老王爺打算把他們當槍使,當炮灰用啊,誰關係最少,誰就打頭陣?
就在這個情況下,聶景的先頭部隊和宋蘭臺帶領的大延山的先頭部隊悄然會和在九陽城外兵和到一處。聶景的先頭部隊的領導人就是大將楊乘風和副將紀真,這小子果然厲害,即使是聶景要求的那麼嚴,奈何他成長的顯著,一步步從一個小兵成長到如今的楊乘風的副手,來到九陽城。
雙方一見面,就開始互相介紹情況,當楊乘風問及聶政的近況的時候,宋蘭臺一臉古怪,最後才道“我聽說聶老大人的兵馬已經離開了隴右郡進入攏左郡,不知……”
“義父他老人家再有一個月就能到了,對了聶政小弟呢?”楊乘風好奇了,繼續追問道。
“他呀,估計到現在還沒有出清水城內。”宋蘭臺最後擺出了一張奈的臉,彆扭的說道。“啊!?爲啊?”楊乘風舉得奇怪的,還以爲有了事兒,急急的追問道。
“政弟他被弟妹給叫住,說是要多加準備一些軍需,我出來的時候,還只料理了一個開頭,昨日來信說,還有一小半未曾完成,所以等開拔出清水城,估計還得等一陣子。”宋蘭臺直接視了楊乘風的O__O”…表情,快速的說完。
“哈?他們可真是不緊不慢的,這哪有打前站都到了,做後陣的還在家裡的?”楊乘風是個武將,也是個豪爽之人,由於是聶景的義子,極爲受到聶景的器重,所以也不避諱,直接就把的想法說了出來。
宋蘭臺也是江湖人,也沒有那麼多計較,所以也點頭認同道“這夫妻倆,太磨嘰。”
於是乎,就在已經來到的衆多的兵馬首領們,個個狼奔虎竄的搞串聯,互相拉攏聯盟,許諾利益的時候,聶家的倆位大爺,聶政和聶景都木有出現,聶政也就不說了,聶景都已經人出了隴右郡了,居然還在臨時說人困馬乏,要休息一下,然後整個大營的人馬就駐紮下了,不動了。
楊乘風和宋蘭臺一個倆個都頭疼起來,這是意思呢?一個遲遲不出老窩,一個走到半道就開始紮營,爲他們就把他們倆踢出來,卻不來捏?
神啊,告訴告訴我們……
就在他們限的惆悵和怨念的時候,其它各個大營的首領們開始注意到了這倆個兵合一處的打前站的先頭部隊,啥意思呢?這倆隊人,說少?小說網不少字一家三千,倆家六千人馬,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自然大家不願意看到人家都來了,還跑了用不上是?小說網不少字
但是若說多,就這點人,算不上一路諸侯?!
最先注意到他們是其實是成陽王的人,畢竟人家成陽王是地主,幾次都派人來說是有要事相商,但是論是楊乘風還是宋蘭臺全部都衆口一致,咱是先頭人馬,大部隊還沒來呢,不是當家人,做不得主啊。
他們這樣一說,成陽王自然就清楚了,原來這倆隊人馬身後還跟着大人物呢!!
其次一個,就是他們的大旗幟上舉着一個倆個的聶字,徐濟跟郭榮是最先注意到他們的人,尤其是楊乘風還是來自隴右的人馬,最早是徐濟上門來求見聶政,結果出來的是楊乘風,而且這些兵士都是聶景的私兵的多,原本跟着聶政的人馬少,大家都是少主是聶政,老主公是聶景,對於某某少主的據說是結義的人物,表示都沒有見過,自然不好慢待,但是也沒多熱絡。
沒多熱絡,這就已經讓徐濟感覺很難受了。畢竟以前他跟聶政一塊抗搶幹事業的時候,大營內外誰不他徐二爺啊,哪個見了不是先問一聲好。但是現在呢,想要進入聶家的大營,還得讓他在外候着老半天,尤其聶政身邊這些人,一個個太面生,那個出來的大將,據說姓楊,還說是聶政的義兄,啥時候聶政的義兄都滿大街跑了?
徐濟滿腔期待而來,卻是滿身的失落而去。
但是,他確認了這倆對人馬都是聶政的部下的事實,還是悄然的向水波一樣的在宋擅的大營之中盪漾開來。
宋擅這部人馬,已經有了三萬人的規模,但是大部分,宋擅很清楚,都是新兵,小部分精銳又是成分複雜,各家都佔了點實力,而且這其中最精銳,最能打仗的那些人,都是曾經被聶政帶出來的麾下,當然這些人當年都是因爲種種原因,種種考慮沒有跟着聶政留在隴右,而選擇了經過他的介紹進入了的麾下,但是宋擅,能夠給他的待遇,明顯不入聶政,有對比,才直到這位置不好做,他曾經看着聶政每天笑嘻嘻的就能讓部下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應穿用都是結實簇新的,那時候,他還曾經嫌棄聶政給的月錢和用度,結實實用有餘,美觀不足。等到了他當家,才曉得,別說美觀了就連那些結實合用的,都不是人人都能支用得起的。
錢財總是不夠用,拆東牆補西牆,然後拖欠再補,儘管他已經盡力了,爲次還娶了北曲王氏宗族的一位嫡出的女子爲正妻,讓他心愛的呂媛做了平妻,以北曲王氏的財力來緩解如今的養軍的壓力,但是仍舊是日日捉襟見肘,這些瑣事的經常糾纏於他,讓他更加不能安心的鋪在練兵之上,當日他曾經親眼見過三哥聶政練兵,他還想着有一朝一日也要練出一隻更勝三哥的兵馬,可是這都一年多了,快倆年的時候,他也沒有……
所以當他聽二哥徐濟說到三哥的兵馬現在已經化成倆批,各有一路先鋒營到了這裡之後,心中那種苦澀,真是讓人不堪言,不堪言……
“夫君?你了?”呂媛穿着厚重的看不出她是女身的長袍子,親身端了盅湯來,她輕柔的走到宋擅身邊,將湯盅端在手上,還把一隻湯勺遞送到宋擅的手中“你呀,事情再重要也是會擠出做完的,但是人的身體若是不注意保養是一定要誇掉的,你不爲了別人考量,也得爲我跟多想想了,夫君,他才四個月大呢。”
宋擅聽了這話,眼中閃過感動和憐惜“你呀,心腸太好了,也太爲了我着想了,你不是生了,那就那般狠毒的對你,還讓人給咱們的下毒,你就應該讓我直接休了她,也不至於你剛剛生產就帶着跟着我在大營裡安身了。”
呂媛聽了眼中淚光滾動,臉上浮現出委屈和痛苦之聲,但是還是柔聲道“夫君,她是你的正室嫡妻,在泓州北曲王氏的宗族勢力很大,你娶了她,是爲了跟北曲王氏聯姻,我呂媛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必須依附於夫君保護的弱女子,若是你爲了我跟她失和,導致王家跟你離心,不再支持你了辦呢?我們呂氏雖然也是,但是照比王氏那樣的大世家還是差的很遠,我父親和伯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最後才能從呂氏中拿出三萬兩銀子支持你的養兵花銷,這些銀子,卻僅僅只夠幾個用的耗用……”
宋擅不待她繼續說下去,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小嘴道“不,都是我的,是我太想當然了,我其實……我其實沒有三哥那個本事,他能訓練好兵馬也能經營好家業,你看他論是幾百的部曲,上千的家眷,還是倆千的部曲,五千的家眷,他都安排的極好,家業經營的也很適當,從來沒有發生過爲了錢財而讓將士們離心的事情……而我……
唉,我真是太自大了,自從發生了上次士兵爲了月錢,米糧譁變的事情,我就認清了,我真的不如三哥。我那個時候日日都看着他又是練兵,又是經營田莊,商鋪的,而到了我,卻弄的一塌糊塗,最後還連累的你受委屈,我當日……我當日要是沒聽大哥二哥的話娶了那王家千金,或許就不會讓你受那麼多的委屈了……”
“夫君,我不委屈,沒有幫上你的忙,我覺得真的很沒有用。只是……如今我們的傾力來到九陽城外,爲了不就是能夠在未來的新帝面前有所表現,或者是在攻入皇宮之時多佔些便宜?若是成陽王遲遲不首先發動,那麼我們有可能一直在這裡堅持着呢?我們的糧草可是不多了……”
聽到呂媛如此爲着想的話,宋擅覺得心中十分的舒坦,他看着呂媛眼神分外的柔軟,輕聲道“莫要擔心,我們的糧草不多,其它人的糧草也都是不多,實在不行,我還有辦法,我手上還有三萬人馬,最後只要我們提前臣服於某人,自然可以換成糧草,另外,其實還有一條更好的出路……”
“出路?”呂媛不解的看着他問道。
“我聽二哥說,三哥的人也來了,而且三哥的父親了,也帶了一路人馬來,也就是說三哥其實已經有倆路人馬了,我們出來的時候,三哥剩下的人馬不多,不過千餘人,我想經過這段的發展,這都倆年了,我們都能發展出倆萬的人馬,更何況是三哥呢?”宋擅忽然這樣說道。
呂媛剛一聽這話,就身形一震,接着強撐着恢復了原本的臉色,努力保持着語調的不變道“夫君的意思是說,臣服於三哥?擁立他爲主公?”
宋擅一聽在話,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你,真是好笑,我若是真願意歸附於人,擁立其它人爲主公,我去找成陽王不是好?他定然不會放過我在三萬兵馬的。
我說三哥,是因爲三哥仗義,況且他是我結義的三哥,我們可是換過庚帖的,你若我若跟他兵和一處,即使是他勢力更加,將來真的能夠入主那個位置,是不是也得封我個異姓王乾乾?若真是那樣,也不妄我費盡心力爭這一回了。”
呂媛一聽,馬上送了口氣一般的投入宋擅的懷中道“若能成爲異姓王,有一塊足夠大的封地,也夠我們的孩子存繼家業了。”
“還有爵位!”宋擅保住呂媛,幸福的說道。
“是的,還有爵位。”呂媛靠着宋擅的胸膛嘴角勾了勾。以宋擅如此兵馬規模是不足矣問鼎的,但若真的聶政的兵馬也到了,並且聶政的兵馬成功攻入宮中君臨天下,或許這個異姓王還真的能被宋擅收入囊中。她呂媛這輩子愛的人,只可能是那個人了,但是她畢竟如今已經是個母親了,她的身上流着宋擅的骨血,論宋擅這人如何,她的想要獲得顯赫的家業和爵位,就必然是需要宋擅爬上更加顯赫的高位。
……
一個月以後,大家還是駐紮在九陽城外,沒有人動,其它鄰國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挑刺,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
但是提早感到這裡的一些小勢力的人馬,首先承受不住了,沒有糧草了他們,想要糧草,能夠在這裡繼續留下去,那就必須找個有糧草的大靠山投靠,成陽王首先派人伸來了橄欖枝……挺不下去的小股勢力們紛紛各自講了條件投靠,或是乾脆接着成陽王這個例子,主動去找看得上眼的勢力,打算帶着條件投靠。
楊乘風跟宋蘭臺由於只是先頭勢力,所以沒有人找,就連宋擅都幾次被人找上了門,不過他自身難保,自然不會再接受其他人的投效,只能限惋惜的看着那些人離去了。
再十天,又有另外一批小勢力堅持不住了,他們也開始紛紛投效新主公,然後大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陽王的兵馬日漸壯大,那聯營時候都能將整盤的田野填滿了一般。
哦,這個時候,若是還沒有人發覺成陽王的王霸之策,那就真是太傻了。原來成陽王正是利用了這個差,淘汰了弱小勢力,與此同時壯大了。
就在這之後沒一日,成陽王的嫡系精銳兵馬到了,足足有六萬餘人,在已經是他培養同其它幾位皇族王爺哪裡借來的最大的兵馬數了,可以說,皇室的全國外藩王爺手中兵馬大約一半的人數都已經出現在了這裡。哦……這個時候人們明白了,趕緊一開始成陽王拉來的都是糧草,他是乾脆帶着輜重的隊伍早早的到,人家就是擺明了以糧食讓衆家英雄們徹底屈服歸順。好算計,好算計啊!!!~
這成陽王以前雖然也很精明,但是也沒有如此厲害啊,這到底是回事,這成陽王忽然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呢?
這種詭異的境況自然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爆料了,原來呀,這成陽王新得了一位很能耐的謀士,聽說叫做周通。這周通據說不過是原本名不轉經傳的乾巴小老頭,誰曾想他的計策這般的厲害呢?
這一下,就把好多路豪傑的未來皇帝,將相之夢給拿下了不說,還讓大家多年的努力成了流水和他人的嫁衣,啊呸,不少豪傑們都在背後裡唾罵他,甚至給他起了個名號,叫做毒計謀士。
只是,成陽王在的主力人馬到了之後,還是沒有動,又堅持了十天,這個時候就是宋擅也堅持不住了,他主動跟郭榮和徐濟商量,要去找聶政聯合。郭榮和徐濟一聽他說撐不住了打算想法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宋擅撐不住了打算去投效成陽王,所以趕緊攔着他,讓他多堅持,堅持,再忍耐忍耐。
可是一個人能忍,一個營的三萬人馬,多少張嘴呢,如何能忍呢,跟其它那些大營一樣殺馬?啊呸,到時候衝擊皇宮,人家四條腿都衝進皇宮裡面去了,你還在城門外邁着倆腿夢遊呢!!!~
想想那個情景,到最後只怕半塊金子你都搶不到啊,所以宋擅才那麼的着急,要他最近都快窮怕了,對於大元皇宮中的珍寶那可真是肖想了好久了呢。
“不行啊,不行啊。”宋擅一個勁兒的搖頭,郭榮和徐濟真急了,就直接嚷嚷起來了,說是說也不要給人家做嫁衣,去投靠人家。宋擅聽了這話,纔出言解釋,打算去找三哥聶政,混個異姓王乾乾。
這主意,倒是個好的,就連郭榮和徐濟倆個人都是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但是……“老五,你這想法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縱然我們都三弟的性格,是個好的,重情重義。但是你三嫂呢?你可別忘了,你三嫂是個多麼跋扈霸道的人,若是她不肯呢,我們豈不是最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徐濟插言道。
“啊!?”對哦,中間還隔着三嫂呢,“那大不了我不幹了,拉着我的隊伍走就是了。”宋擅皺着眉頭說道。
“做夢呢啊?你當你三哥那是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縱然你三哥不會攔着你,你又沒有想過別人呢?不過別的,現在你三哥那邊,還有一個親生父親,人家是親生骨肉,說是,我們呢?聶景據說十分厲害,人家回家自帶很多兵馬,他是父,你三哥是子,你說到時候你三哥答應你了,可是人家聶老伯不認,辦?小說網不少字”郭榮這在這個時候出言道。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去投效成陽王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宋擅乾脆急眼了,帶着質問的說道。
郭榮和徐濟同時搖頭,成陽王高高在上慣了,他們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算盤菜,就算就投靠也會跟那些前去投靠的豪傑們一樣,領着一個空名聲,異姓王的美夢就不做了。
要說,唯一能夠給他們帶來巨大利益的,也許就是聶政的,但是這條件還是要提前談好的。最後郭榮道“老二,老五,我們還是一起琢磨琢磨,給三弟去封信。”
“那我們不三弟在哪裡,送到哪裡去呢?”徐濟道。
“送到聶家那營那邊去,他們總能轉到老三手上的。”郭榮又說。他這個意見最終獲得了徐濟跟宋擅的認同,三人一起斟酌了半夜,還是草擬了一份條件書,把合作之後,三人想得到條件一一都列在上面,包括三人都想做異姓王,然後都想有一塊封地,最後每人的封地最好都有一個郡的大小。
他們這份提議書,最後落到了聶景的手中,因爲是楊乘風的人收到了,老楊自然先轉給了聶景,聶景看了之後,直接冷冷一笑,把這封書信扔進了大帳之中的火盆裡。笑話,哦,爺打天下,你們不廢吹灰之力就得好處,做夢吶,三萬人算個毛?要不列個陣,大家是騾子是馬拎出來對陣沖沖,白癡!!~
由於遲遲都沒有得到聶政的回覆,三人也是心中惴惴,都在埋怨三哥這是了,以前多好的人啊,一提準有個信兒,縱然是不答應,也會給個說法,這次信都走了快十天了,還不呢,是信件丟了,還是他那邊有了啥其他的想法,不願意跟大家們一人一個異姓王呢?
不會,大家都是嘛,嘛!
就這十天內,爲了讓宋擅的兵馬熬過這關口,郭榮和徐濟拿出了私房錢,這一下子十天下去,他們來人那些原本令人豔羨的財富換來的糧草就下去了大半,根本堅持不了幾天了。到時候辦?
宋擅給北曲王家送去的告急文書,讓他們押運糧草的信也是石沉大海,沒動靜了。
這一下子,三個人真是上火,若是這還算是上火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是絕望了。就在他們交易的時候,泓州地方又到達了一股勢力,這股勢力領導人竟然就是北曲王家的嫡長孫文武雙全的王安泰和北曲賀氏的族長愛子賀之璋,另外還有青堰孟氏的孟聰孟元慎和清河方家的方天華方九全以及其他以他們爲首的泓州新一代的世家貴們,這羣貴都是文武雙全,有些更是才明遠播,例如孟聰字元慎就是大鴻儒蔡戎的親傳弟子,跟上陵名士顧昭那是嫡親的師,雖然年紀二十五六歲,但是卻極爲的才名響亮,一樣有着泓州文壇小泰斗之稱。
雖然這不過是私下民衆們的愛稱,但是足夠讓人尊敬的了。
不僅如此,這羣貴帶來不僅有五萬的精銳兵卒,還帶來一些原本被宋擅等人拉攏,許諾都不行的武林豪傑們,原來人家早已經投效了更加有吸引力的家族和人!!~原來王家將嫡女家給他卻指出了十萬倆銀子資助他養兵,不過是爲了增加炮灰打手,都不讓他趁機坐大!!~
原來,人家成陽王等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的人,不是別人啊,就是泓州兵馬,這羣真正的泓州兵馬,它代表着大元第二政治經濟核心的泓州世家已經徹底擰和到一起,早早的跟成陽王分派好了大元這快大蛋糕,他們不過是來陪太子讀書的……
原來,原來他們還是不過是給人家做嫁衣的。
泓州兵馬到來那天你晚上,王家的王安泰讓人給宋擅遞送了一封信,語氣雖然委婉,但是還是表明了讓他投效到王家麾下,看着大家是親戚,畢竟不會薄待於他的勸投效書。
宋擅手握着這封書信,左右倆邊坐着郭榮和徐濟,三個人一起埋頭嘆氣,嘴邊除了苦澀,還是苦澀。人是不是真的爭不過命去??草莽是不是真的就沒有未來……?
日出東方,大地被雪,銀光滿目,大隊兵馬的整齊踏地之聲,滾滾而來。就在九陽城的東方,一道全部有清一色的精甲騎兵組成的方陣黑壓壓的前進着,那聲聲奪人的氣勢,就好似這一羣人才是真正的頂級精兵,兵中之王一般。
方陣的最前方的中央,分別挑起倆杆大旗,都是一個明晃晃的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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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