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後的丫鬟們攙扶住沒有跌倒的陳夫人馬上將憤怒發泄到王淑之的身上道“王淑之,莫非你是個天生冷漠寡恩的??怎麼剛剛衛妙人跌倒你不扶,我跌倒你還往後退開??莫非瞧不起我這位州牧夫人???還是你心中對我有何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不是你是有心算計,姐沒讓你得手嗎??淑之心中不屑,口中卻柔聲道“陳夫人此言差異,州牧大人乃受朝廷重託,代天子守牧一方,夫人乃得朝廷誥命,早已是世間婦人的典範,淑之縱然年幼無知,可也知道仰慕高賢,州牧大人與夫人都是高賢之士,淑之仰慕學習尚且不及,怎麼會有意見?
至於剛纔淑之退後,那是因爲衛氏突然大力用手推了淑之一下,淑之受疼不住,這纔想到對方依然是夫人義女想必是不希望淑之繼續留在夫人身邊,這才悄然潛退。
若是惹起了夫人忿惱誤會,淑之實在愧疚難過,夫人乃是品德高潔,世間罕有之奇女子,還望夫人多多包涵莫怪罪。”
“沒有,沒有,我剛剛沒有推你。你怎麼可以無賴我??”衛妙人都要快哭了聲音插入的極爲即使,正好趕在陳夫人開口沒有出言之前。
“是嗎?這次又是踩了自己的裙子,纔會衝過來推我的??”王淑之冷冷的道。
王淑之原本就側身在陳夫人附近,若是衛妙人大力一撲,卻是正好將她撲推到陳夫人身上,想到某種可能,陳夫人望向衛妙人的眼神頓時冷漠了幾分。“沒有,沒有,剛剛我卻是沒有推你。”衛妙人眼中的淚珠子頓時成串的低落下來,就好似王淑之這白雪公主的後孃,欺凌了她好幾年一般。
王淑之仍舊涼涼的道“衆人都看見了你撲推到陳夫人身上,你撲到她身前時正將倆手推到身前,所以纔將陳夫人向後撞去,那是因爲你正好先推了我,然後由於太大控制不了身體,繼續衝到陳夫人身前。衛夫人,你好歹也嫁入了士族門閥之家,可不要把你那庶民狡猾狡辯的性子帶進謝家哦,那可是會令謝炫蒙羞的。”
“你……”若論都口,一向喜好以靠山保護取勝的衛妙人如何是本身就牙尖嘴利的王淑之的對手??“婆婆,婆婆,是她無賴我的……”衛妙人翻身就去拉婆婆的袖子,慣性的尋去靠山的保護……
卻見她婆婆周夫人厭惡的甩開她的袖子,恨鐵不成鋼道“她說你,你就不會說她?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光會掉淚珠子有什麼用??”周夫人看見衛妙人這副形狀,頓時想起了那些就總賣乖賣嬌弱的老爺的妾氏們,頓時氣不大一處來。笨蛋,幾句話就被人家說哭了,這哪裡像個當家夫人的樣子???果然庶民就是庶民??上不了擡面的東西!!!~
“好了,不要再說了。王淑之,我這城中有一處別院,你們遠來一趟回去也不方便,你先跟你娘到那裡去歇息吧。”這是看不上要趕人了,這宴席還沒有結束呢,周圍的貴夫人們大多對王嫺雅母女流露出了嘲笑和鄙夷的神色,傻不傻啊,州牧夫人看上你,想要認你爲義女那是你的福氣,這傻女人居然還敢拒絕????!!!~
王嫺雅聽了這話,頓時臉上涌起的一股悲憤,想要說什麼,卻被走到身邊的王淑之用力的按了一下手臂。強忍着到了嗓子眼的話,王嫺雅在女兒的攙扶下離開了會場,身後那羣夫人們又熱鬧喧囂地開始談論起首飾,綢緞,花繡……就是沒有一人爲她們母女說句公道話!!~
……母女倆進入了陳夫人說的府城別院,空蕩蕩的大房子,一點人氣都沒有,掉漆的傢俱上,蒙着淺淺的一層灰塵,王嫺雅一看見這等情況,頓時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用力的甩了王淑之的手臂,她哭着吼道“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拒絕州牧夫人??人家認你爲義女那是看得起你?你憑什麼拿喬做大的不答應???看看……用不了一日,我們母女連帶着你爹爹都會成爲這虞州的最大笑柄!!~州牧夫人的宴請上被丟了出來——!!!~嗚嗚,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生了你這個閨女!!!~”
淑之一看孃親哭了,趕緊掏出帕子去給孃親擦淚,卻被王嫺雅直接扔掉了帕子。再掏出一隻遞送過去,又被扔了……淑之大囧。想要說話,王嫺雅直接就扭頭不理她,沒辦法,淑之只好等着王嫺雅自己平靜下來,在她的記憶中孃親王嫺雅一向是自控能力很強的女人,雖然不見得有多聰明,但是全心全意信賴着夫君和閨女。
看到淑之默不作聲的乖乖的跪在她腳邊,哭夠了王嫺雅看着她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爲什麼就不肯認州牧夫人爲義母?”
“我……”淑之頓時感覺到了頭大,總不能說我知道她家以後被下獄了,而且她家跟後來因爲反抗何勁而家族毀滅的程氏關係太親密了,爲了不跟着倒黴,所以我就不願意認她???!!!~
扣扣,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想起了輕微小心的敲門聲,接着一卷小紙卷被扔了進來。淑之拿起小紙卷一看,頓時眼色一暗,接着把紙卷遞送到了孃親手上。
王嫺雅一看頓時就慌了,口中控制不住的嘀咕道“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狠毒???淑之……淑之……,州牧大人和州牧夫人不是出身名門嗎??怎麼會這麼狠毒???啊?”
“娘,那陳夫人一見了我,那眼神就炙熱的讓我毛骨悚然,那種眼神很像大舅舅那般,好像我就是什麼奇貨可居一般。想想大舅舅在我嫁人之後,還要強掠我去送給何勁做禮物??你說那陳夫人當然真會了什麼好心??”淑之看着她解釋道。
這張紙條來的好呀,頓時給了她編造理由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