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在南華城內的宅子屬於稱帝后某些家族的饋贈當然這其中許博文的這小子明理暗示,暗地裡強要雙頭並舉之下,弄下這點東西,還不是小意思。許博文在那些世族世家眼中其實就是聶氏的代表,他是聶景的義子,又是輔助頭號謀臣顧昭的人,心計之深,早讓那些跟他交迂手的世家家主們忌憚萬分,說起來不過是些在外的產業,在他示意身後之後,多數的捏着鼻子認倒黴的給了。
像此類的宅子,在南華聶政手上就有三處,在恆陽城內的足有四處,都有後期派去的人管理。這些人一般都是軍眷家屬,如今聶氏手上的軍士和軍眷都是香餑餑,由於待遇實在是好,而且根據入職的年限和忠誠度安排其它的重要的差事,幾乎都是一越從小民百姓,一下子就晉身一地管事或是一坊的坊主,而且只要忠心辦差,通過國內每半年,國外每一年一次的大考,評上個優秀的福利待遇立馬就能提上更好。尤其這福利之中竟然還有家族子弟可以優先被選錄入聶政的嫡系部隊的好權力,家族之內之要有一人在軍中,全家就都可以享有一定的軍眷待遇,那若是倆人呢,三人呢,有些待遇疊在一起,那可是好的讓人眼紅,就好像有一家堂兄弟三人都在軍中,這家一族的人,竟然有選了五個名額提升到各皇莊或者是工坊中成爲管事,一下子就顯赫起來,成爲人上人了。
由於聶政崛起的過於迅速,但是身邊嫡系很少,所以才用這種法子培養嫡系,勢力就好似膨脹爆發一般的迅猛,給一國的皇帝老爺當嫡系,誰能不愛啊,多少人想進來都沒法子呢。
尤其是聶政選兵眼中有極爲挑剔的情況下,自然就越發的使得他手下的將士跟軍眷們矜貴起來………
聶政這次來住這座宅就是他手下一位小什長的家眷他親哥哥在駐守的地方,那位小仟長的哥哥在這裡守護着聶政名下的一處宅子和倆處店鋪,看着都是不顯眼的產業,人也一臉老實敦厚的模樣,淑之在內院梳洗,聶政就親自接見了他這位一副商賈模樣的中年男子,極爲恭敬的站在聶政面前,神情帶着壓抑的激動,之前見到聶政就咚咚的給他磕了一連串的響頭,這就是活生生的偶像啊,百姓中誕生的貨真價值的平民皇帝,有的他在,如今大周的百姓們都能昂首挺胸的生活了,什麼世族傳承什麼貴族天生,什麼士庶不通婚,那些都是什麼,什麼玩意啊?看見沒,皇帝都是偶們老百姓養出的兒子你們那些貴族老爺還有仟麼可以驕傲的?
而且聶政親民,這是但凡親眼見過他的人都能感覺到的…要不然聶政這人,也是愛交朋友,善於結交朋友的人…處分你讓他覺得你實在是太不順眼了,讓他恨不得修理你一頓,要不然平日裡聶政給人的形象是就是老少皆宜類的他跟朝臣們能夠滾到一塊去跟他週歲的兒子那也能一玩一倆個時辰,一天生一張好說話的臉!
所以雖然貴族世族們給他暗地裡傳了不少譭棄他名譽,說他殘暴不仁的事兒,但是避小子在民間的威望還是日日增溫,就如同他眼前站着這位,打一看見就一副激動的樣兒,到現在還沒徹底把心情平靜了。
“你弟弟滿善是個好樣的,作戰勇敢,是一條好漢,滿都你也不錯,我看你把這裡打理的很好,我很滿意。”聽刷聶政的肯定和讚美之詞,滿都嘴角差點沒樂歪了,陛下居然誇獎了他,嘿嘿,畢竟竟然當着他的面誇獎了他,“不敢承,不敢承,小人這點本事入不得陛下的法眼,小人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
“這就挺好,做本分人,做本分事,你能這麼想,朕真的覺得你很好。滿都啊,朕決定給你個獎勵,獎你十兩黃金,三批綢緞吧。”滿都一聽這話趕緊撲通跪下謝恩,聶政又拉着他了解了一些這裡的情況,這才放他出去了。
滿都一回到自己的屋子,他媳婦就抱着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湊到他面前帶笑道“看老爺一臉高興的,莫非是有什麼喜事兒?”
聶政是微服來此,滿都不傻自然不會泄露主子的秘密,就連妻子他都沒說,只說是上面有人前來巡查,這很正常,滿都到這裡一年多了,都接待過三次巡查的人。他媳婦也是知道的。“可不是,這次上面的大人說我辦事不錯,獎勵了十兩黃金…三批綢緞。”
“天啊,那就是三百兩鋃子,三批綢緞啊,這下過年回去的年禮也有了。”他媳婦也開心的說道。
“是啊,以前一年到頭多吃糠嚼鹹菜,那時候老二經常吃不飽,餓得天天叫喚,你就是個沒眼力見的女人,還總抱怨老二吃的多,若不是老二如今投了軍,你我能夠過上今天這日子?”滿都看着媳婦戲謔的道。“我這不是眼皮子淺嘛,再說這都是多攢的事兒了,我不早就跟二弟陪了不是,再說現在我跟弟妹可是關係好着呢,二弟家的小子虎頭那小衣服,小鞋子我可是給做了不少呢。”
滿都聽了這話,到是含笑的點頭,妻子這張嘴雖然勢力,但是也就只是口頭說說,那時候全家都靠她一個人伺候,倆個老人也是她在牀前伺候到沒有,二弟最初跟着陛下打仗的時候,正是老爹病重那會兒,爲了不耽誤二弟的前程,那會兒就是他跟媳婦倆人照顧着,最後給老爹發送的。“我聽二弟那邊來信說因爲作戰立下軍功,最近很可能又要升職,如是再升,那就是隊率了。如今陛下重軍功,我們一下子的榮辱都在二弟一人身上,若是他扶搖直上,我們的待遇也會跟會跟着水漲船高。所以今年送年禮回去的時候,你多上上心。”
他媳婦用力的點點頭,就連被她抱在懷中的小傢伙也跟像模像樣的連連點頭,看得滿都好笑不已。不過看着小傢伙,他到是想起了皇后身邊的大殿下,也纔不迂三四歲的年紀,這倆個孩子年紀相近…或許可以多在一起玩玩………
皇后身邊原來只有一子,所以大家就稱呼皇子爲小殿下,如今皇后又誕下一女,小殿下就按照習俗排序該稱呼爲大殿下,公主也該稱呼爲大公主。皇后還年輕,今後還會有其它的孩子…陛下也剛剛步入盛年,或許今後還會其它的妃嬪…子女。
聶政回到後宅的主屋,他閨女可算是清醒了,剛洗過澡,渾身香香軟軟的,小手小腳自娛自樂的動來動去,看見有大人哄着她玩兒,也十分給面子的裂開小嘴咯咯笑…可愛的緊。
兒子正在堆積木,那樓房被他壘了老高,就是基礎不大好,歪歪斜斜的,忽忽悠悠‘嘩啦,倒了一地毯。看着積木倒塌了一地,小包子皺皺眉頭,小臉表現出惋惜之色,但是還是重新拿起積木,一副不服輸的架勢再次重新開始搭房子。
聶政的眼神慈愛的劃過的兒子玩的積木,這些玩意,看來也是出自他媳婦兒那個伶俐的小腦瓜…在他看來…男人就應該是後盾,當後臺…出面給媳婦孩子收拾爛攤子的。所以呢,只要他做好堅實的武力後盾,兒子和媳婦將來想怎麼玩,就隨他們就行。不過是,兒子畢竟是小子,將來可得好好教養,可不是養成個草包出來。
嘿嘿,不過他家小子,一看就是鬼精,咋瞅着都不像個草包,咳咳,應該還是他品種好。“淑之呢?”
“夫人在後堂沐浴。”出門在外,奶孃又是後招來的,所以在外人面前,他就是老爺,淑之就是夫人。所以回答他的丫鬟如此答道,聶政聽了心動一動,就朝着後堂走去。淑之其實已經沐浴完,穿上了家居的便服,坐在梳妝鏡前人有丫鬟給擦乾頭髮,這年頭又沒有吹風機,這頭髮長想弄乾,還真是件費時間的活。
聶政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家小嬌妻,溫婉的坐在梳妝鏡前,帶着一股子閒適的味道,半眯着眼睛,嘴角勾成好看的弧度,蓉黃色的紗帳在她身後充當背景,滿室的花瓣的馨香,冬日的暖陽透過木窗透射進來,伴隨着炭火的增溫…讓淑之的臉上薰出了誘人的紅暈,映襯得她整個人都好似一塊無瑕的美玉一般的不真實,美人如玉,說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吧。
聶政走過去,伸手手臂提下給妻子擦頭髮的丫鬟,自己上手。儘管手勁儘量輕柔,但是讓淑之發覺,疑惑的回頭,卻見聶政一臉尷尬的拿着乾布巾,淑之失笑,回手接過布巾自己擦起來“再讓你擦擦,我這頭髮定然不保。看你擦才倆下,我這得掉了多少跟頭髮啊!!~”聶政越發尷尬了,咳咳,失手,失手。
“我聽人說,夫妻閨房之樂,有爲夫的給妻子畫眉的,我……我沒那手藝。你知道的,我就會舞槍弄棒的,什麼畫畫啊,書法啊我都不行,縱然你肯讓我給你畫眉,我也怕我自己控制不好那手法,讓你變醜了。其它什麼夫妻結髮之類的,我也曾經聽人說過,但是都不會弄,………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聶政做到淑之身邊,看着她,眼中倒影的人影只有她一個,彷彿整個世界就剩下了她。
或許古代的佳人都是喜歡才子,就好似原本喜歡謝炫,愛的那麼無怨無悔。但是她畢竟不是本土人,這也許就是聶政的幸運了。“我也不是十全十美的,自從我嫁給你,好像不是給你添麻煩,就給你惹禍,你對又太好了。”讓我覺得你不開你了呢。“只是,再美的女,青春也有限,………不過可能也是我太貪婪了,只要你現在對我好就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等我不再容顏美麗,你是不是也就開始移情別戀了呢?這纔是讓淑之越加的在心中加深陰影的事情呢。
再有愛,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之後,還存在嗎?若情變成親情,那麼以你一個皇帝的身價,那麼多不在你是小夥子還是老頭子的女人千肯萬肯的貼上來,你又會如何呢?
其實若不是………若不是你父親聶景,能夠對妻子二十餘年始終如一,我只怕對你更加沒有信心了呢。
聶政看不到淑之的想法…卻看得到淑之的猶豫,他將淑之抱入懷中,讓她的臉,正視他的。倆人的氣息極爲貼近,聶政的呼吸似乎在輕輕地刷着淑之的臉,這讓淑之忍不住心跳加速…卻強撐着讓自己正視他的眼,只是臉頰和頸項卻忍不住越加的泛紅了。
淑之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意她的,聶政在心中輕笑,好吧,她如此輕易的受到自己影響的情景,輕而易舉的取悅了他。“淑之,我這一輩子,只會喜歡你一個,也只會娶你一個。”這是承諾…聶政在心中補充道,但是他卻不願意說出這是承諾的話,因爲淑之不是他的朋友,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一部分…承諾是他要做的,用不着去用嘴說。
“嗯……淑之輕聲應了,或許我該相信你。她的眼神同樣專注的看着聶政,她忽然有種感覺,聶政好似在主導着她的感情,讓她好似落入蛛網的飛蛾,越是掙扎就越是無力,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沉淪嗎?這實在不是個好預感啊………
爲什麼我都說了承諾…你的眼中還有着遲疑?你這丫頭每天都在遲疑些什麼呢?聶政惱恨的張開大嘴咬了咬淑之粉嫩的臉頰…“又在走神,是嫌棄你夫君沒下力氣嗎?”
“什麼?”淑之回神後不解的問。
“故意的?”聶政忽然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爲夫不得不好好的教訓你一番了。
“(⊙o⊙)啊!?”淑之頓時大感不好,就想脫離聶政的懷抱,卻被聶政猛然間大力又扯回了懷中,接着就熱情如火的狂肆的侵佔和愛撫,淑之直到被聶政霸道的進入都沒反應過來這傢伙今天究竟是爲什麼又抽風了?她有得罪他嗎?
天降橫禍啊!!
第二日淑之渾身乏力的攤在了牀上,恨得咬牙的瞧着一身神清氣爽的聶政抱着收起了整齊,穿着翻毛衣裳的聶小琰準備出去做運動,這父子倆都是一副精力十足,活力四射的樣兒,看着淑之越發的懊惱,就在這時,聶政竟然還好意思衝着她擠擠眼睛,然後對兒子說道“一日之計在於晨,琰兒跟爹去學功夫去,你娘太懶了,到現在還不起牀,我們不帶她。”
“好懶,跟妹妹一樣。”然後聶小琰還用力附和着點點頭,一副鑑定完畢,果然如此的小樣。
“聶政!~”淑之一聲怒叱,咻,一個枕頭朝着聶政的面門直飛而去。
“喲,竟然還有力氣扔枕頭,果然是我不夠賣力呢。放心吧,媳婦兒,今天晚上爲夫我會更加努力的。”聶政黑化的一笑,帶着神情分外不解的兒子,長笑着揚長而去。咻,另外一枚鴛鴦枕也飛到了。
隨着聶政離開,走進來的丫鬟一臉想笑不敢笑的撿起倆只枕頭,在淑之的尷尬臉紅中又把枕頭給放好,還一副放心吧,我看見也不會說的的樣子,用力的偷看了幾眼淑之身上那根本遮掩不住的痕跡,淑之下意識的就把被子拉了拉,後來越發的臉紅了。都是聶政那混蛋,讓她出醜。
這若是在宮內還好說,畢竟大家都是熟悉人,但是這次跟着聶政來的這些人,都是聶景的人,這下丟臉一下子就都到老公公哪裡了,矮油,她不活了。
雖然晨煉是很好的戶外運動,但是聶小琰還是太小了,聶政看着小傢伙差不多了,就不在堅持,趕緊把娃娃抱了進來o餵了早飯,淑之也還沒起身呢,聶政滿意的笑笑,將兒子抱着到了書房,書房之中,還有正事等着他,處理的一部分轉來的摺子後,前院滿都過來稟報說,王漢雲一早就開了,已經在前院等了一會兒了。
咦?這個傢伙這麼早的赴來做什麼呢?
聶政心中大感古怪,就讓人把孩子抱回主屋,然後自己晃到了前院的正堂。
王漢雲已經在此喝了倆碗茶了,臉上難掩愁色,人還沒見到聶政的,已然是咬咬牙,心中有了定計。聶政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這副好似突然有了決斷的樣子,十分的不解,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走進正堂之內,打起招呼。之後來人分賓主落座,王漢雲看着聶政,急切的出口道“鄭兄既然再次有產業,不知是否有意願多收購倆家鋪面經營呢?,,這話什麼意思呢?聶政直接開口問道“怎麼回事?莫非是王兄急缺銀子使嗎?若是如此,我不能說多,但是傳借你一部分,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