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顧昭還是先把閨女的事情彙報了一下,然後想聶景表達了自己的義憤,最後才悄悄小聲的道“我乾點,然後拿回家去再幹點行不?”這好歹是個顧昭能夠接受的折中辦法,但是再好的主意也得人家聶大太上皇同意啊。
聶景看了看他,黑暗的一笑,一點都沒有善良的姿色在其中!!!~“你隨意吧,反正這些都是你這些天積壓下來的,明天就是大朝議了,你覺得你是不是應該看完?”
顧昭的臉色頓時又發抽了,好嘛這是堅決要他執行加班政策了?
“但是即使我看完了它們,也沒有時間及時跟太上皇你溝通匯報啊?”
顧昭一副指定是來不及,做不完的晚娘臉。
“沒關係,明天你當堂說,我們當堂溝通好了。”聶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表情,還順手揮了揮爪子。顧昭心裡這個氣啊,狠狠的瞪了聶景一眼,這才搬着大疊奏章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準備跟這些奏章展開戰鬥。
誰料想,他纔剛打開奏章一本,還沒有看滿幾行字呢,就聽見聶景那頭好似自言自語的道“真是奇怪了,淑之怎麼樣,怎麼就會在百姓中間傳揚開去呢?”
故意的,故意的,這聶景絕對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兒的。
顧昭一聽這個話題,頓時跟豎起耳朵的狼狗一樣的關注道“是不是有什麼人蓄意要算計淑之和小政呢?黑手,這幕後一定有黑手。”聶景看了他一眼,然後催促道“趕緊看你的,沒見我在琢磨正事兒呢,這究竟是誰算計我們呢?”嗯,這究竟是卑着政兒去的呢還是衝着淑之來的呢?”“他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皇后,本來就是一體的,要算計,自然是把他們倆個算計進去了。”顧昭在一旁急了嚷嚷道。這不是很明顯的手段嘛,他纔不相信以聶景那智商居然都看不出來這其中有貓膩?
“快看你的奏章吧,再慢慢悠悠的你還能看完嗎?”聶景眼睛一斜,冷哼一聲道。
顧昭一聽這話,頓時翻了白眼了,你說你要是想讓我專心看奏章,爲毛還要專門在我耳朵邊上說這些老子一直都在關注的事兒?
聶景看見顧昭飛白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頓時掐滅了某昭的囂張氣焰,然後才道“我說我的你看你的,你這總走神,我怎麼放心把那麼多重要奏章讓你先看呢?”顧昭聽了這話,頓時淚奔了,心說:聶哥饒了偶吧,偶寧願你一點都不放心,徹底拿走讓別人看吧。“吶,吶,快點看奏章啊,你不要總是有點動靜就被引誘,你要好好的幹活,你看,這大周朝的江山,最後不是外孫子就是外孫子的孫子接着幹,聽說過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句話吧?”
聽說,聽說個毛線啊?我那好歹還是外孫子呢,你呢,親孫子!!
~你還不幹活,還讓我替你幹活,還抓我加班,顧昭真是越想越委屈啊,想老子這些年來,1小日子過的多滋潤啊從來就沒坐過班上過這等一個月就休沐倆天的死工作,這多坑爹啊!!~
顧昭氣哼哼的想着,但是手上卻不慢,一目十行的看着奏章,然後舉起爪子刷刷刷的開始匹夫。聶景就在一邊看着,眼見着顧昭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弄完了五六本奏章了,頓時嘴角微笑着滿意了,矮油,哥終於解脫了。
顧昭批好了大約十丹本奏章就開始喊許博文然後把奏章交給大許去做後續的事情。然後接着批,再批個十幾本再喊姚歌,把這次批完的奏章扔給大姚之後,每一會兒他老爺子又完成了一疊奏章等他再擡起頭來,卻發現不遠處無論是姚歌還是許博文都在忙着木有人可以給了。
老顧頓時眉頭一皺,看着喝茶水的聶景道“聶老大,還有合適的人嗎?可以給兄弟我減輕點工作量的那種?”聶景聽了這話,放下茶杯,然後道“以前到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可惜人家來不了。”顧昭一聽十分的詫異,看着聶景道“怎麼?人家不給你面子?不愛來新朝供職?”聶景聽了這話頓時口氣不善的道“說什麼呢?這整個大周朝只要是還喘氣的,沒有我聶景徵調不來的,但是人家不是已經不喘氣了!
(回。日)啊!?頓時顧昭驚訝了“怎麼回事,那人究竟是誰啊,已經死了嗎?”“其實整個大周,在才華上能夠趕得上你的人還真不多,我在趙國的時候就曾經聽那羣隸屬於趙皇薄休的謀士們談論,他們說在前朝的時候,唯一能夠在處理朝政的能力上及得上你,或者說是你及得上他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做蕭素卿。據說,蕭素卿此人不僅是趙皇看得上眼,就連楚皇都多次派人私下接觸他,勸說其放棄元國投奔楚國。”
聶景一說起蕭素卿,就惹起了顧昭的嘆氣聲“其實老蕭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太耿直,說白了就是太死板。你說你覺得你做得再對,這天下畢竟是還是皇家一姓人的,你折騰啥訓斥皇帝呢,看看,這不把自己的小命丟了不說,一族人的性命也給害了,這哪多哪少,一點都不值得啊。”
顧昭說的聶景也是認同的,不過他還是說道“其實蕭素卿也是最後過於自負了,他總覺得自己博學多才,名揚天下,就可以在皇帝面前指夷氣使,其實皇帝再小那也是皇帝,不是他可以隨意拿捏的。而且你囂張就算了,最後竟然不知道給家族留個退路,這才導致了偌大的蕭氏一夕傾倒。
不過,要說〖總〗理國政,他這才學和經驗確實是相當的豐富的,縱然是你顧昭也應爲沒有人家經驗那麼多而稍遜一籌,我到是聽說蕭氏當時的男丁都被斬殺,幼兒們也都被充軍邊地到是可以找尋一下他們蕭家的後人,也算對得起這個多才的蕭素卿了。…,
顧昭一聽這話,頓時大樂,大讚道“果然還是聶大哥,太上皇兄,想到的周到啊。”聶景一聽這話,就樂了。他曉得顧昭跟一般的名士們不一樣,他是身寒微,不論再怎麼修飾,也看以改變他身上自小養成的喜好和習慣。這也是聶景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世族的女子,卻最後能夠容忍王淑之這個兒媳婦兒的原因。
王淑之身上既有世族女子優雅和傲慢也有顧昭身上那份慧黠和率真,再加上兒子喜歡,許氏也待她若親生女兒一般,這才讓聶景逐漸的接受了那個丫頭。
只不過,到現在爲止,聶景還沒有直接當着誰的面兒,說過王淑之一句半句的好話,不過聶景也很清楚,這其實是因爲他這坐公公的驕傲所至,公公嘛,哪能隨意就說兒媳婦好呢,總得她對他有點畏懼之心,以後好少惹麻煩,少欺負他兒子對不?
不過,他的兒媳婦也不是隨想欺負就能夠欺負的,隨意聶景轉來轉去又把話題轉悠到淑之身上道“顧昭,別人怎麼說不論,小穎之你說你家淑之這性子究竟怎麼樣?”那一句小穎之頓時讓顧昭肉麻的打了一個寒戰,然後才馬上跟句道“我家淑之自然是性子好的。”聶景也不說話,直接飛他白眼,顧昭卻是扛棄脖子道“我又沒說錯,他們夫妻過的好就行唄,至於小政是不是專寵的問題,我覺得這個根本沒有那麼個必要,你試試跟許家大姐說你要再納個小的試試?你看她怎麼處理你?”
聶景直接拿鼻子哼了他一聲,然後啞然一笑,若是他媳婦兒也指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昭那頭也是一副我不說,其實你也懂,更是深有體會吧哥??
“所以你不能賴我閨女霸着小政,你要說這話,我不跟你急,許家大姐也得跟你急,雖然男人嘛,三妻四妾的算不得什麼。但是你當年爲啥答應許家大姐的,我想小政就是爲啥答應淑之的,當然也可能他們現在還沒有看清這種感情,也許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深,但是不得不說,上粱不正下粱歪這是絕對有道理的,上頭有你們這對婁夫妻在,人家小夫妻要過倆人生活有啥錯?”
撲哧一聲,聶景反倒是被化逗笑了。“你到是會說,到時候上了金殿,你去跟那些沒事兒鹹吃蘿蔔淡操心我們傢俬事兒的傢伙說說,只要你把他們都打敗了,我就給你三天公家,可以讓你許在家泡你的病號。”“啥?爲啥讓我戰鬥啊?再說,要是當殿舌戰羣臣,那得浪費多少口水啊,這麼辛苦是不是得多幾天假期呢?再說我確實還沒有完全好呢…我”顧昭說着說着就下道了,直接跑去跟菜市場討價還價的老大娘去了。
咳咳咳聶景一陣咳嗽,差多點啊兄弟,你這都是什麼想法??
還差倆個月才滿倆週歲的小小子能幹什麼呢?滿地爬,咳咳咳,其實是滿地跑,跟大人捉迷藏?其實是一羣大小宮女,大小太監個個做牛做馬的哄着他玩兒。小傢伙起先剛剛玩兒,還是很有興致頭的,一會兒捂住眼睛,一會兒去抓那些大小太監宮女們,只是,人家個個都不是真躲啊,都站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距離他就只有幾步遠,等着他邁着小短腿了跑上去抓住了他們的裙子袍子,然後就一個個哎呦,哎呦的說什麼“小殿下就是聰明吶,一下子就發現了我了。”
就只有幾步遠的,當化眼睛瘸了嗎?怎麼可能看不見,哼,鄙視你們這種作弊的行爲,抓住的太監宮女喊小殿下聰明啊聰明的,最後徹底把某個小傢伙給惹毛了,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就扭身走了,驚得一羣大小宮女太監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趕緊跟在小殿下身後,一陣亂哄哄的喊叫。“閉嘴!!~”走在前頭的豆丁大點的小人怒了,扭頭一聲稚嫩的大吼,那響亮的娃娃腔頓時惹來的周圍衆人的側目,1【、
殿下發飆了,不好了,快去找皇后娘娘跟太后娘娘吧……
許氏一聽說小孫子發飆了,馬上神奇的最先趕到了聶小琰的身邊,打遠她就看見聶小琰揹着個小手,學着他爹聶政穿龍袍走四方步的拽樣兒,一步一邁的,可惜肥肥的小短腿兒太小,看着不像是在邁四方步,到像是學跳高的小猴子,一竄一竄的,看得許氏撲哧一聲笑開了。
“我的小寶貝,你這是學你爹走路呢?”還是跟哪兒小猴子學跳高呢?
“我沒學。”聶小琰小盆友十分的氣不順的說道,直接遷怒了趕過來看他的皇奶奶。“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許氏趕緊拉住已經走到她近前的小豆丁,問道。
“討厭,一羣討厭鬼。”聶小琰同學由於說話不大利落,所以言簡意垓的說道。(回。回哦,許氏明白了,問題是出自跟在聶小琰同學身後的一羣大小宮女太監身上,許氏趕緊把聶小琰給抱起來,然後冷着臉詢問怎麼回事。
這羣大小太監,宮女哪裡敢不說實話呢,趕緊就把陪着小殿下玩兒的事情說了,最後小殿下不知道怎麼着就生氣的原因呢,大家你推我,我推他,都說是別人惹的,不是自己……
許氏看了沒好氣的扭了頭,然後又好言好氣的哄着聶小琰道“乖寶貝,怎麼玩着玩着就不玩了呢?”
“不玩了。”聶小琰堅定的表示道。“是誰惹你不高興了?”許氏接着問。“不玩了。”
“小寶貝,告訴奶奶,究竟是誰惹你生氣了,奶奶準給你出氣。”
許氏這樣說道一副這次奶奶絕對會站在你這邊,給你主持公道的樣子。
“不玩兒了。”聶小琰不耐煩了,大吼道。
“咦?我說誰呢,這一聲大吼是如此霸氣啊?”聶景這貨不是剛剛還在御書房嗎?怎麼現在就拐這裡來了??而且什麼霸氣的吼聲,明明是個都立了在氣憤的吊嗓子,你老爺子這是哪個耳朵聽出來的霸氣啊“爺爺,爺爺,抱抱。”一見到自家爺爺走了來,聶小琰頓時伸開了雙臂朝着爺爺的伸去,許氏笑罵了一句小叛徒才把小傢伙送到了聶景的懷中。
聶景抱着小傢伙,怎麼看怎麼順眼這可是正經的聶家的種,又可愛,又機靈,又招人喜歡“1小琰兒再有來個月就虛三歲了吧?可以練武了。”聶景算計着小傢伙的出生日期說道。
許氏點頭道“還有倆個月十八天,到是我先過日子,然後是小琰兒,再後面是淑之。我們三個的生日幾乎都趕上了一個挨着一個。到是你跟小政相隔了三個月,跟我們都考不上邊兒。”
“沒事兒我跟小政差不多,生日相隔也就一個來月,我們靠上就行了。1小茹啊,這次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聶景出言看着妻子微笑道“我嘛…我想回到山裡去看看老家爹雖然不在了,但是娘還在山上我想去看看她老人家的墳頭,別我們不常去,漏了活着塌了什麼的。”許氏一聽這話,便把自己的打算帶着無限的緬懷說了出來。
她這一說,聶景也沉默了,最後才道“是啊,有好些年沒有回去了,今年你過完生日,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許氏點點叉,那神情似乎已經飄遠了。聶景看着她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對小聶琰說道“1小琰兒已經快虛三歲了,一晃就到了該練武啓蒙的年紀了,爺爺早就給你準備了小木刀,走,爺爺帶你看看去,看看你喜歡不喜歡。”聶小琰的一雙圓漉漉的大眼睛頓時就閃亮了起來。小木刀??那是神馬東西?給爹爹那把總是壞心眼的不讓他碰的長刀一樣嗎?那把又長有漂亮的刀刀~~
晚飯後,淑之抱着聶小琰往帝后寢宮中走,就見聶小琰扭着小身板硬是要下到地上走了,淑之無奈了,知道放他下來,這小傢伙腳一落地一竄就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從一個小太監的手上拿過來一把跟他身高很配套的小木刀,一邊走一邊舉着小肥胳膊舞動着,一邊舞動還一邊哼哈的叫着。淑之看着看着圃了,她家啥時候出個李小龍二代了???
還有這娃子手裡的小木刀究竟是誰給他的啊???這點大的孩子,怎麼能給他這種危險品呢??淑之趕緊疾走倆步一把揪住小傢伙的小袍子,把這舞得正起勁的小傢伙給抓到身邊,然後冷下臉問道“說,刀是誰給你的?”
“爺爺。”1小傢伙絲毫不打憷的說道。
“爺爺給你木刀說了幹什麼了?”淑之又問。
“練武,爹也是。”聶小琰表達的有點太簡略,要不是淑之對這小
東西的思想還算有點了解,還真是不明白。她心想,這大概是公爹覺得這個時候該讓娃兒學武了,只是,這也太早了點吧?這纔多大一點啊?
看着又低頭玩起小木刀的聶小琰,淑之覺得這事兒最後還得找公爹說去,不過,聽聶琰說話的意思,好像聶政也是從這樣大的開始練功的,頓時淑之開始頭疼了。迫害小孩子是會揠苗助長的,但是她要如何跟她公爹溝通呢?
第二日一早,淑之早早就跑去婆婆那兒,準備等公爹下了朝跟他溝通一下小琰兒不要太早學武的事兒,結果還沒說呢,她婆婆就說道“今天是大朝,你公爹下朝指不定什麼時候呢,說了午飯讓我們自己先吃。”啥?淑之鼻本準備了許多的話,卻偏偏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這好比找工作,一腔熱情遭遇了冷板凳,心裡頓時酸的不行。也不知道該怨自己準備的太多好呢,還是該這時機偏偏延誤了時辰好呢?
唉,入(y一幻廠,沒公爹,跟婆婆先說吧。哪隻淑之剛剛起了個開頭,說是能不能讓孩子晚點開始練武,孩子還小呢。她婆婆許氏反倒是第一站出來,戲濤着批鬥她道“你呀你,就是慈母多敗兒。你也不想想,1小琰兒是誰啊?那是聶家的嫡長子,你爹他又沒腦子進水,怎麼可能在沒有確定小琰兒似乎都可以練武的時候就開始教他呢?”“可是,孩子還那麼小,一身小骨頭都還沒有長成呢!!~”過度的修煉會造成成年以後不可彌補的傷害的。淑之一臉的擔心啊。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死心眼兒,你爹當然知道小琰兒小了,當年政兒就是他教的。他什麼不曉得啊,有經驗着呢,你放心吧。他會帶着小琰兒適度的修煉武道的,這個時候,這個年紀正是武道修煉打基礎的好年紀,你可別給孩子在這個時候拖後腿,到時候等他長到了真因爲你害怕他受傷而一事無成,他會怨恨你的。”許氏這樣一說,淑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她是孩子的孃親,她自然希望孩子有更好的前途和發展,但是這小傢伙還這麼小就修煉什麼武功,這太讓人不放心了。
淑之看看兒子,又看看婆婆頓時憂鬱了。她的本意是再小琰兒多玩玩,等到七八歲的再學點什麼也來得及,但是她家公公跟婆婆顯然不是這樣想的,這可怎麼辦呢?
有什麼辦法能說服公婆,或者說,先讓寶寶練習練習,她跟着看看再說?若真是有了問題,她不是還有青雀墟嘛,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給寶寶用裡面的符石泡水喝,至少寶寶從落地開始就沒生過病。
就這她還在胡思亂想瞎捉摸的時候,就見一個小太監疾走着趕了進來,稟報道“啓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前朝金殿上朝臣們打起來了。”(回。回)啊!?許氏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快點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