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好歹今日是你們族長娶妻的大喜日子,何必把這件事情鬧大呢,不如這樣好了,算是我們不對,這盆花草,我們照價陪給你們,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可好?”淑之身邊的王湄之主動爲姐姐說和道,那頭陰氏的管家卻是一臉的平靜,一點都沒有現在說話的意思,因爲他知道,這位進來的夫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也不是那麼容易息事寧人的。
“可那不行,你當我們陰氏是那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揪什麼就揪什麼,想毀什麼就毀什麼的地方啊?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說,你們是誰,哪裡來的?跟我們……新夫人是什麼關係?若是不說的話,可別怪我讓管家把你們先關起來,餓你們幾頓再說。我到是要看看,王家還有沒有那臉,好意思來領人。”
我呸,這位根本就是知道她們是什麼人,故意來找茬的吧?
“那位後來的管家,你說這事兒怎麼解決?”希望這是個懂事的,姐最近情緒不佳,淑之心想,姐不欺負人,但是不代表姐會站着讓人欺負。即使是口頭上也不成。看着那位美豔絕倫的夫人把目光投到了主機身上,陰府這位管家心中哀叫一聲,夫人們內宅那些破事兒,哥實在是不想管啊~尤其是自家的夫人也臉色不善的看着他呢~
“這位王夫人,這院落中的花,都是先夫人所栽種,老爺一向比較看重,是不讓攀折的。”然後他臉色抽了抽,看了一地的爛花瓣道“不若這位夫人稍等一下,我已經派人去請我家老爺了。”
淑之聽了這話,臉也抽了抽道“那要等多久?”這句話就好像是從她牙縫中蹦出一般,顯然某女人不耐煩了。“老爺一會兒就來,一會兒就來。”單單是被淑之的眼光掃到,就驚得管家心中一跳,趕緊答道,心中卻想着,這位年輕的夫人可是不僅美豔,人也很有威儀啊。
“等老爺來什麼?老爺此刻正在院子外面招呼客人呢,哪裡有時間來這裡啊,管家,你先讓人把她們關到柴房裡去,等明天老爺酒醒了再回報給老爺處理好了。”那位年輕的夫人得意洋洋的擡着下巴說道。
“這……”管家一臉的爲難,心說祖宗,別找事兒了,這倆位明顯就是剛進門的正房夫人的姐妹或是妯娌,給點面子吧,不看新夫人的面,也別總讓老爺跟着丟臉不是?“管家,還等什麼?怎麼?我使喚不動你是不是?來人啊?把她們給我關到柴房去,明天等着老爺處理這件事。我倒是要看看,誰敢阻攔我?”
王湄之一聽,臉色都發白了,不停的用眼睛看向主屋的方向,心說大姐姐在那裡,嫡母也在那裡,怎麼外面鬧成這個樣子,裡面也沒個人出來說說?
其實是婁夫人覺得新娘子這個時候出屋子是極爲不吉利的,她是孃家媽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就衝出去,這陰氏勢力在王氏之上,王氏一家人都是人家眼中的小蝦米,將來要是指望人家幫助的,所以她斟酌了斟酌就拉住了女兒不讓出去,自己也不出去。
王灩之沒有辦法,就使了丫鬟出去,卻不料人剛出了屋子,還不待說話呢,就被人直接捂住嘴給拉走了,淑之發誓雖然那些人動作很快,但是那管家指定是看見了,他居然無視了,假作不知道?這是鐵了心要欺負人啊?還要把她關柴房??她勒個去的……
徹底惱了的王淑之隨手就將自己袖子中的東西一丟扔上了天,咻的一聲,那物件穿天猴一樣的衝上天空,接着一聲爆響,接着還有陣爆開的閃光,即使是前院的捶打喜樂也難以遮蓋,識貨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軍中常用的召集部曲集合的霹靂彈~
眼見這那位美豔夫人丟出霹靂彈,管家馬上就大感不好,曉得事情怕是要鬧大了,趕緊就要開眼,卻見那位美豔夫人直接開口道“我王淑之從來不主動欺負人,但是不代表我就甘願被別人欺負。這陰家要倒了,要敗了嗎?後院是個人就能主事說話?
還關柴房,你以爲你是什麼人啊?你說把我們關柴房就關柴房?你這是縣衙嗎?你是縣太爺嗎?你有什麼資格做主處罰嗎?莫非你想仗勢欺人,以爲你家勢大,隨便弄出個貓三狗四的就可以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我到要問問這位夫人了?你是誰啊?你能夠做主代表陰家嗎?”王淑之牙尖嘴利的,說話分毫不讓,聽得一旁的湄之又是擔心又是解氣。
“你——~你放肆,來人啊,快來人啊,給我把她們先捆起來,然後掌嘴。”那年輕夫人也氣得跳腳了,
大聲的呼喊起人來,很快一羣家丁就拿着武器衝了進來,王淑之看着那一點動靜都木有的新房,氣得不行,都這個時候,人還不出來,新房裡的人都死絕了嗎?這還叫親戚,看着她被欺負???
那一羣家丁都是魁梧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就衝到了王淑之,王湄之的身邊,拿起繩索就要捆束她們。王淑之感受着湄之抓住她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那羣人顯然是訓練有素,即便是她們都是美人而且都是女子,他們也沒有一個憐香惜玉的,衝上來就要綁人了,王淑之心頭的氣憤和懊惱越來越盛,心說那該死的聶政怎麼還不出現?
“好膽~”那熟悉的聲音一聲低喝,接着乒乒乓乓一頓人肉紛飛,聶政出現在淑之面前,地上甩了一地失去戰鬥力的家丁。“不錯嘛,看來都是見過血的精銳~”聶政嘴邊銜着淺笑,恍如戰神。
“你死人嘛?從前院跑到後院,用了那麼長的時間?”淑之見到聶政及時趕到了,心中略略送了口氣,嘴巴還是止不住的不依不饒的說道。“淑之,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腿腳跑慢了,回家後一定天天早起煉腿,你看行不?”對於聶政大老虎馬上化身小貓咪,討好和獻媚成爲主流的形態,徹底跌掉了院內一地人的下巴,院子門口,撲哧一聲,又傳來一個熟悉的笑聲,姍姍來遲的陰大族長和那一臉討人嫌的姚歌一起聯袂走來了。
“抱歉,姐夫管教不嚴,讓淑之受驚了。”來之前,陰夙已然大致瞭解了是什麼回事,看着直接挑進他家內宅的聶政,老陰臉色抽了抽,再看了看一見到自己就氣焰全失的平妻馬氏,老陰再次搖頭。“你給淑之道個歉,然後就回自己的院子反省吧。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老爺……”那原本氣焰囂張的馬氏一聽了這話,頓時倆眼含淚,楚楚可憐的道“老爺……我……”“好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你跟進道歉,然後回你的院子去。”陰夙面色發沉,看得那馬氏極爲慌怕,眼淚汪汪的給淑之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捂住臉哭着跑開了。
淑之小臉一囧,話說這是誰欺負誰啊?就這個時候,婁夫人急慌慌的跑了出來,撲到淑之和湄之面前,就要哭嚎,淑之下意識的就往聶政身邊一閃,聶政動作也麻利,手一伸就攔住淑之小蠻腰帶到身邊,距離那婁夫人至少有倆臂之遠,婁夫人一下子撲空,腳下一個踉蹌,臉色訕訕道“淑之你躲身,好像大舅母是洪水猛獸一般?”
“嚇着了唄。”淑之鹹鹹的說道“人家綁人的關鍵時刻不出現,偏偏事兒完了就閃現了,突然冒出一個大活人,還直接撲了過來,淑之有了寶寶,自然是人嬌膽小,害怕唄。”你說你說害怕,爲毛還氣人的直翻白眼?那頭姚歌已經忍不住直接笑噴了,就臉湄之嘴角也勾了勾。
聶政聽了淑之這話,心中對這婁夫人就更加沒有好感了,手臂一用力,直接把淑之就帶入了懷中,還是抱着踏實。聶政如此不必嫌疑的做法,頓時讓淑之賞了他一個衛生眼,但是卻沒有躲避,潛意識的這女人也覺得在聶政身邊最安全。
但是她這種做法,卻讓一旁的湄之看得羞紅了臉,其它人瞠目結舌,大白天,聶大郎這麼做,多有傷風化啊?
……由於陰家後宅院落內的不愉快時間,淑之強烈要求聶政跟她一起住到眉山縣城內的客棧中去,雖然那裡更加簡陋,但是她王淑之泥土草房都住,還怕這個??總之,陰家那地方陰氣太盛,她不喜歡~對於淑之這種又耍小性子的行爲,聶政繼續給予毫無理由的大力支持,樂顛顛的帶着媳婦搬家了。
宴席過後,人流已散,姚歌跟陰夙一起送那夫妻倆一起樂顛顛的走了,陰夙搖頭失笑道“這夫妻倆也真是一對妙人”姚歌卻挑眉道“那個聶政不簡單啊,不簡單。寶幀,我們或許能夠看到一代強人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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