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筠有點奇怪,不知道陸炎爲什麼傻呆呆的站在那裡,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劉丹妮正向這邊過來。心裡有點納悶,不知道陸炎看見劉丹妮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時候劉丹妮顯然也已經看到了陸炎和林曉筠,對旁邊的男士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兩個人繼續挽着胳膊走了過來。
陸炎這時候也恢復了平靜,從剛纔劉丹妮看見他之後的這一系列舉動,陸炎已經可以斷定他們倆一定不是情人關係,要不然劉丹妮看見自己不會這麼自如。
不知道爲什麼,想通了這一點的陸炎心情大好,見劉丹妮走了過來,笑着對林曉筠道:“曉筠,看老朋友過來了,我們去迎一下。”
林曉筠順從地點了點頭,陸炎三下五除二地輸入了銀行卡的密碼,帶着林曉筠就走出了店門。
陸炎和劉丹妮笑着握手寒暄。又問:“這英俊瀟灑地帥哥是誰啊?劉總,是不是和男朋友來這裡逛商場啊?”
劉丹妮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那個年輕小夥子倒是先開口了:“陸書記您好,我是劉丹妮的表哥,省委政策研究室郝武,請陸書記多多指教。”
聽見“郝武”的這個名字,陸炎倒是一愣,這個名字他好像在那裡聽說過,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不過既然對方也是官場中人,陸炎也必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官場中的那一套應付。
“郝主任你好,指教談不上,以後還要請你對我們開發區多多指導纔是。”陸炎也和郝武打着官腔,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
一旁的劉丹妮卻是聽的嗤的一笑:“你們兩個人啊,一見面就這樣打官腔,還嫌每天在機關裡這樣虛僞造作不夠嗎?”說着也不管這兩個面面相覷的大男人,自己倒是走過去先拉起林曉筠的手說起話來。
林曉筠和劉丹妮說起來也算是老相識了,而且上次劉丹妮和林曉筠徹夜長談的那次也談得很投機,這時候兩個女人碰到了一起,更是有說不完的話。
“郝主任,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林曉筠。”未避尷尬,陸炎趕緊找了點話頭給郝武介紹林曉筠。郝武也趕緊伸出手去和林曉筠握了一下。
陸炎自然知道他這話是在誇讚林曉筠,當下也衝郝武笑了笑,又對林曉筠說道:“這位是我原來的同事劉丹妮,現在已經從團省委辭職了,是龍華集團的高管。這位是劉姐的表哥,省委政策研究室的郝主任。”
林曉筠也含笑向兩個人點了點頭。其實不用陸炎介紹,林曉筠自然也知道了眼前這一男一女的身份。只不過在她的印象中劉丹妮還是團省委的幹部,並不知道她已經辭職到龍華集團工作了。
郝武其實早就注意到美若天仙地林曉筠,從他的眉眼中,看出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但是總想不起來似乎是在那裡見過林曉筠一樣。
只是陸炎不介紹他也不好直接問,這時候知道了林曉筠的名字,纔有點恍然大悟過來,就笑起來:“不是我恭維你啊,陸書記,你說天下好事兒都叫你佔光了,事業就不說了,現在整個西州省就你的風頭最健,就連你愛人也這麼出色,人長得漂亮,氣質也高貴。不過看起來好像有幾分熟人的影子,不知道您愛人的父親是哪位呢?”
陸炎笑笑,倒不以郝武這樣貿然地打聽自己的家事生氣,倒是覺得郝武這樣纔算是真性情,不像是有些人,表面上不問,但是背後卻很愛打聽各人的背景。於是笑着說道:“我愛人就是西州人,丈人在省檢察院工作,林志傑。”
“難怪,難怪,看來我真的沒猜錯,剛纔就看和林檢長得有幾分相似呢。”郝武有過在檢察院系統工作的經歷,說起來林志傑也是他的老上級,剛纔就聽見林曉筠的名字就想到了林志傑,沒想到還真是這個老領導的女兒。
說話間,導購小姐已經將林曉筠的圍巾打好了包裝,和陸炎的銀行卡一起遞了過來:“先生,您的圍巾和銀行卡,這是發票,請您收好。”
陸炎接過了東西,一旁的劉丹妮看了一眼包裝袋,衝着林曉筠就說道:“妹妹你真是好福氣,陸書記捨得爲你花錢,這紀梵希的東西,一定也不便宜吧?”
林曉筠訕笑着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挺高興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天性,雖然很心疼那麼多錢花出去了,但是現在有人誇讚她老公對她好,她心裡還是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不過陸炎卻聽出來了,劉丹妮的話裡帶着一絲絲的醋意,這時候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做賊難免就是心虛,陸炎心道這劉丹妮還是真不夠大氣,而且也沒有眼色,現在當着林曉筠的面,劉丹妮應該低調纔對,還說這樣的話。
更何況還有個郝武在這裡,雖說這個人是劉丹妮的表哥,但是也畢竟是外人。在這裡碰到了,而且都是官場中人,劉丹妮看出來了這條圍巾價值不菲,但是也不用明目張膽地就喊出來,她也不是不知道官場中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不過郝武好像是根本沒聽見這句話一樣,笑着對劉丹妮說道:“陸書記工作繁忙,難得有機會和愛人出來逛街,我看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還給他們一個二人世界吧。”
郝武的這話聽起來是給劉丹妮說的,但是陸炎卻知道他這話完全是說給自己聽的。剛纔劉丹妮的話這個郝武肯定也已經聽到了,而且肯定也看出了自己的尷尬和不悅,這時候叫劉丹妮離開,正是要給陸炎一個臺階下。
陸炎聽出來了話裡的意思,心裡也暗暗佩服這個郝武真是個人物,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既然郝武已經給他臺階下了,他也一定要領這個請,這時候也沒有挽留,衝着郝武笑了笑算是感謝。
劉丹妮這時候還不是很情願要離開,卻架不住郝武的連拉帶拽,最後纔不情願地走了。